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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9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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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光環的強大毋庸置疑!

卓歡在心裏向光環系統道謝:“多謝你及時為我加上這道光環。”

光環系統笑嘻嘻道:“能為大人服務,這是我的榮幸。”

下一瞬,卓歡說的話卻讓他有點笑不出來了。

卓歡的話相當意味深長:“我今天才發現,哪怕我沒有命令,你也是能開啟這些光環的。”

“那個……”

光環系統弱弱地說:“我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戰鬥光環的威力。”

又保證:“除非必要,我不會主動啟用這些光環的!”

卓歡想了想,也就罷了,畢竟光環系統一直表現良好,也的確,要不是他主動開啟,自己都有可能想不起來這回事。

相對於基礎光環和進階光環來說,戰鬥光環的適用場合太局限了,她又不是戰鬥狂人,有意無意的就把它給忽略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結束了和光環系統的交談之後,又或者說略略敲打了光環系統之後,卓歡又把註意力放到現實當中來。

既是要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勢必要留下痕跡。

蘇冰清在這方面做得極為細致,既表現出了小心,掩去了主要的痕跡,又在不起眼處留下了那麽一絲半絲的尾巴,保證來人能追蹤到。

當然了,這建立在追蹤她們的人智商不是太低的情況下,但能想出這樣作案方法的,至少不應該是個白癡。

到了一處相對覆雜的密林之後,蘇冰清就不再繼續留痕跡了,轉而取出那支玉筆,不停地在各處寫寫畫畫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憑空書寫,而是用了多種符砂,譬如石頭、樹木之類等材質不同的地方,選擇都不相同。

“她這是在制作符陣。”

容景告訴卓歡。

“嗯,”

卓歡了解地點頭:“守株待兔的時候不妨再挖個陷阱。”

頓了頓,她有些好奇地問:“那什麽,蘇師姐這樣就不算不務正業?”

又解釋說:“我看容衍長老對我分心靈田的事好像很不高興,蘇師姐這樣做他就沒有意見?又或者說他還管不到蘇師姐身上?”

“他的確管不到她的身上。不過蘇冰清這樣也不能算不務正業,因為她本來就是個符修。”

容景解釋給卓歡聽。

“符修?”

卓歡有點沒聽明白。

容景繼續解釋:“以劍入道叫劍修,以符入道就叫符修。”

“符也能入道?”

卓歡撓頭,這跟她看過的修真小說好像不太一樣。

話說除了劍修這個特別的品種之外,她所看的修真小說裏好像就還分禪修和體修了,一般情況下禪修基本還都是體修,其它就統統都是一樣的了,什麽符啊、丹藥啊什麽的,都只是輔助用品。

容景越發詳細地解釋說:“什麽都能入道,劍能、符能、器能、丹能,甚至陣法等等都能。說起來,天浮宗原本其實叫天符宗——符篆那個符——是一個以符入道的大門派,後來兼收並蓄,海納百川,將劍修、器修、丹修等等都納入了宗門之後,這才改成了現在這個名字。”

“一瞬間有種三觀被顛覆的感覺。”

卓歡咕噥,原本在她看來,制符、煉器、煉丹什麽的都是生活技能,現在卻知道了,這可能還是戰鬥技能,而且不是輔助的那種,就是主攻!

一會兒蘇冰清布置得差不多了,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符篆,免得他們受符陣的影響,而後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笑問:“卓師妹有沒有想過要以什麽入道?還是說,你跟容景師弟一樣,要做個劍修?”

“劍修啊……”

卓歡略感頭大。

那本啟用了智慧光環之後還看不懂的天劍訣給她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哪怕後來的炎龍劍訣殘本那區區三式,也是她廢了老鼻子勁才學會了的——她自覺自己不是這方面的人才。

倒是耕種農田她更加擅長一些,話說當初凝雨訣那四本輔助秘籍,她沒費什麽功夫就看懂了,可惜容景舉的例子裏好像並沒有以耕種靈田入道的。

那能不能從這方面向前延伸呢?

卓歡換了個方向想,一時想起金線蘭來,突然有了主意,她興致勃勃地問:“你們說,我做個丹修怎麽樣?”

“丹修啊……”

蘇冰清微微有些吃驚。

卓歡納悶地問:“怎麽?”

“丹修……實在是太耗費靈石了。”

蘇冰清難得有些吞吐:“只怕宗門供不出來。”

她不過一個小小的童子,根本就沒奢望過宗門會供她。

她想的是,她自己本身就會耕種靈田,以後靈田品質上去了就可以不種靈谷,改種藥材,有光環系統的加持,品質、產量都不會低,而後她自產自銷,把它們都煉成丹藥,這時候進階光環又可以繼續起作用,所以連她煉丹都會比別人高產,品質也不會太差。

如果再加上神佑光環,哪怕只有0.02%的變異幾率,那也很可觀了,萬一整出什麽驚世奇丹出來,那可意味著大把大把的靈石,以後更是良性循環……

卓歡再三把這個過程梳理了一遍,自覺沒什麽漏洞,肯定地說:“我自耕自種就足夠了,用不著宗門供我!”

“如果還要自己耕種的話,那煉一次丹的周期就太長了,這樣修為很容易停滯不前。相較而言,不論是符修還是劍修,對於資源的依賴都很小,更強調個人的投入與悟性,門派中相關的底蘊也厚……又哪怕陣修之類的,也不如丹修的消耗更大。”

蘇冰清苦口婆心地勸說,又示意容景也勸勸。

容景一錘定音:“就丹修吧。”

“啊……”

蘇冰清吃驚地看向他,內心覆雜至極,一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頓了頓,她恢覆了原本的平和,輕松笑笑:“是我想差了,劍修是出了名的省資源又特別能掙靈石的,有容景師弟在,只怕將來也沒什麽可愁的。”

我不會要小boss掙錢給我花的!

我還會給小boss掙錢!

卓歡悄悄捏了捏拳頭,但這樣的話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三人又陸續說了一些修煉方面的事,主要是蘇冰清在說,卓歡在聽,偶爾容景插句嘴,點出其中要點,又或者解釋得更詳細一點,直到卓歡能聽懂的地步,一個晚上過去,卓歡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不知不覺到了睡覺的點,三人和衣而眠。

這半個多月,他們餐風露宿的早已習慣,雖然說有可能隨時被那個兇徒找上門來,但有蘇冰清預先布設下的符陣在,倒也不怕措手不及。

而且卓歡的感知光環現在都是二十四小時開啟的,哪怕在睡夢之中都保持著警覺,自是不怕有人偷襲。

將要天亮的時候,卓歡突然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接著符陣也閃現了一下,蘇冰清和容景跟著相繼醒了過來。

“只在最外圍,而且是很小心的試探。”

蘇冰清很快判斷出了來人的動作。

不等她說更多,藍爹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位勿驚,是我!”

“他怎麽又回來了?”

卓歡納悶。

重點是,他怎麽會找到這兒來的?

蘇冰清又仔細感應了一番,確定來人只有藍爹一個,便暫開了符陣讓他進來。

見了面藍爹先說:“昨天路過這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是設伏的好地方。”

這算是解釋了他為什麽會找到這裏來。

說完這句後,藍爹又真誠地對他們說:“我來幫忙——我有煉氣七期的修為,並且有幾件靈器傍身,一定不會成為你們的負累的!”

又說:“他們終歸人多,萬一你們被纏住了,我也好襄助卓姑娘支撐片刻。”

看他如此堅決,三人不好再勸,就留了他下來。

實際上,藍爹的修為也算可以,真正需要顧慮的唯有藍青,他才開蒙不久,只得煉氣二期的修為,混戰之中非常容易被傷到,蘇冰清才會勸他們離開。

四個人一起,又等了一個上午,中午之後,終於有人摸了過來。

來人不多,只有兩個,應該就是負責照看金線蘭的人,也就是當日被藍爹聽去了的一通報怨,進而推導出他們意圖的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很謹慎,在符陣外圍轉了一轉,試探了一下符陣的威力之後就走了。

藍爹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把他們嚇走了?”

“我在外圍布設的符陣稍微要弱一些。”

蘇冰清解釋。

這個度其實不好把握,太弱了可能會引得兩人直接來攻,從而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太強了就有可能直接把他們嚇走,根本釣不到魚。

但是蘇冰清並不是沒有後手,她笑笑:“而且,只要他們攻擊過我的符陣,就算是被打上了記號,哪怕他們不來,我們也能順著記號追蹤過去。”

藍爹不禁多看了蘇冰清幾眼,讚道:“這安排當真縝密至極!”

“謬讚了。”

蘇冰清又笑了笑,征詢大家的意見:“我們再等半天怎麽樣?半天之後要是還沒有人過來的話,我們就自己過去。”

這半天是他們留給那群匪類糾集用的。

他們敢在這裏種植金線蘭而不太擔心被不相幹的人挖走,據點離這裏應該不遠,因此半天時間已經足夠他們召集人手用的。

當然,不排除他們作案還沒來得及回來,或者幹脆又去別的地方作案了這樣的情況,對這個符陣起了疑心也是有可能的,如此種種,他們未必就會在半天之內過來。

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至於立刻就被嚇跑了,就此丟掉這個據點,半天後再去追他們還是來的及的,只是到時候難免失了主場的便利,會更麻煩、也更危險一點。

結果不到半天,就有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

蘇冰清通過符陣觀察道:“築基期兩個,煉氣十期以上三個,十期以下七個。”

“那兩個築基期的歸我。”

容景淡淡道。

蘇冰清點頭:“我負責控制全場,有符陣在,至少短期內他們沒有辦法近身。”

又對卓歡和藍爹說:“你們盡量施為,防禦有我。”

說這話卻只是為了不冷落卓歡和藍爹了,事實上她根本用不到他們。

戰鬥卻並沒有一觸即發,蘇冰清略低了低頭,思忖著該怎樣才能證實對面的這群人就是襲擊南浮城商鋪的那些人。

事關人命,多麽謹慎都不為過,而藍爹的說辭雖然沒有什麽漏洞,但終究還只是一面之詞,總要確定詳實了才好真正動手,否則就是草菅人命。

不待蘇冰清想好該怎麽說,符陣外的人已經搶先開了口。

說話的正是兩個築基期當中的一個,似乎就是匪首,他沈著臉問:“道友所作所為看來是知道這叢金線蘭是有主的了,這是故意挑釁我等?”

這話送得可謂恰到好處,蘇冰清無需再想,微微一笑,詐道:“好說,來討一點南浮城的舊債而已。”

“南浮城,什麽債?”

另一個築基修士作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來。

匪首豎起右手阻住了他:“人家自然找上門來了,想必是有切實的證據,我們不必再費心掩飾,做過這場,讓他們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說出去就是!”

說著他豎著的右手向前點了點,這不啻是一個開戰的信號,除去他之外,包括另一個築基修士在內都嗷嗷地叫著向前沖,雙目發赤,匪氣畢露,顯得說不出的兇殘。

卓歡通過蘇冰的視線共享看到了這一幕,不由有些心驚肉跳,話說,這樣的場景她只在電視、電影上看到過,何嘗親身經歷過?

不過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廢墟,一股義憤填膺立刻又沖上了她的頭腦,那些廢墟,不折不扣正是出自眼前這些人的手筆!

要是不滅了他們,南浮城這樣的慘劇說不得還會在東浮、西浮又或其它什麽地方重演!

卓歡雙目一凜,“哐——”的一聲拔出了長劍,隨及白虎光環加身,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

在她靈魂深處,光環系統背後顯出淡淡的白虎虛影,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腳丫子,若有所思:“這也能激發她的勇氣,原來正義感也屬於人情味當中的一種嗎?”

一時間他又有些苦惱:“她的正義感是不是也太濃烈了點?”

頓了頓,他跺腳發狠:“罷罷罷,有正義感總比沒正義感的強,真要輔助了一個魔頭,我才是哭都來不及呢!”

說完這句話,他再不分神了,全神貫註地盯住了卓歡的一舉一動。

此時卓歡已經沖到一個匪徒身邊,因著符陣的遮掩作用,一直到卓歡到他面前了,這個匪徒才發現卓歡的存在,一時間又是吃驚,又是好笑。

他漫不經心地舉起了劍,隨口嘲弄:“這麽大點也敢學人出來報仇,這不是送給我們斬草除根來的嗎?”

毫無疑問,他把卓歡當成了那天晚上幸存的一個,幫家裏大人報仇來了。

的確那身月白道袍,如果不跟容景和蘇冰清站在一起的話,其實也常見,並不能讓人立刻就聯想到天浮宗。

卓歡並不理會他的這種誤會,只是舉劍狠狠劈下,就像之前劈那條金線蛇一樣。

眼前這人不像金線蛇那樣脆弱,但也沒有金線蛇那樣靈敏,連金線蛇都無法避過卓歡這迅捷淩厲的一擊,他自然也無法幸免。

一條血線,自他額頭處起,一直蔓延到他的下腹,雖然不如何深,但氣管已然被切開,而此時他那漫不經心的一劍甚至還沒來得及劈下。

“嗬嗬……”

他不甘心地擠出一點破碎的聲音,茫然地倒了下來。

卓歡平靜地甩去了劍上沾著的血珠,轉頭又向下一個襲去。

而後仍然還是這樣簡單的一劈,未必都能得手,做到秒殺,但是她還是沒有將炎龍引使出來,僅僅一擊即退,借著符陣的掩護,再找合適的機會。

如果用炎龍引的話,她只有一擊之力,之後大概連自保都難。

因此這一招只能做為壓箱底的手段,輕易動用不得。

而且,就是這簡單的一劈,在這屢次的實戰之中,也讓她有了跟先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劍是兇器,劍招是殺著!

除惡務盡,除魔衛道!

這不算頓悟,而是一種領悟,這種領悟,唯有發生在戰鬥之中。

這樣的領悟,奇異的消除了卓歡殺人後的那種負面感情,讓她變得更加冷靜,更加強大,更加從容不迫、游刃有餘地面對起下一個對手。

容景的視線牢牢地鎖定了卓歡的身影,自是將這卓歡這種不可言說的改變看在了眼裏。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跟容衍的對話。

當時他說,握劍的手需要強大、冷酷,而卓歡並沒有這樣的特質。

他覺得,他現在要收回這句話了。

不過,他要收回的也僅僅是這句話而已,他仍然還是不想改變她。

當卓歡殺掉第三個人的時候,容景終於動了。

這時候蘇冰清已經殺了四個,藍爹也殺了一個,自卓歡沖出去的那一刻,他們也已經動上了手,區別只是,藍爹手段稍弱,借著符陣之利,也只收獲了一個人頭而已。

匪徒一共來了十二個人,短短時間內已經沒了八個,算是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被卓歡、藍爹和蘇冰清一人一個敵住了,可以說戰局已經糜爛至極。先前那位揚言要“讓他們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匪首雖然因為符陣的幹擾,沒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這些匪徒究竟是他所熟悉的,聽動靜他也知道那些人折了,那些人還活著,濃濃刺鼻的血腥味也足以告訴他情況不樂觀。

好在留存的三個,一個是築基期的,兩個在煉氣十期以上,總體而言他們的戰力並沒有損失太多,還不到需要扭頭就走的地步。

這會兒他也大致猜出了卓歡她們的實力,強於其餘眾人,但絕不至於到碾壓的地步,否則他們根本不需要借助符陣,戰鬥也能結束得更加簡單利落,而他自忖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強,加入之後,必將扭轉戰局,這才下定了決心,大踏步向前。

容景便是在此時從先前的隱匿狀態顯出身形的,只是他選擇的對象並不是匪首,而是先前帶領著所有其它煉氣期一起沖過來的那個築基期,蘇冰清一直很好地控制住了他,讓他沒有辦法擺脫出來去襲擾卓歡和藍爹,這也意味著,此刻的他沒什麽還手之力。

而容景這一動,蘇冰清立刻就領會到了他的意圖,越發加大了對於那個築基期的攻擊,因此他百般招架之下,竟是完全沒註意到來自容景的威脅,直到一道閃亮的劍光直逼他的印堂,這才發覺,卻是已經太遲了!

匪首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竟是二話不說,拔腳就走。

“鎖!”

蘇冰清不慌不忙地輕搖玉筆,她從來也沒期待過這些匪徒能夠做到情深不棄。

隨著一個鎖字符完成,符陣頓改,那個築基修士沒逃了幾步就仿佛陷入到了泥淖之中,沈重的幾乎跋涉不動自己的腳步。

他目中兇光一閃,幹脆回頭斬殺了過來。

只是鎖字訣能控制的又豈止只是不讓他離開,向前突進同樣不能,只能維持著那樣的龜速,無可奈何地舉劍格擋容景一道又一道源源不斷劈過來的劍光。

容景的劍招並沒有多麽花巧,有蘇冰清幫他困住對手,他只需要做到快和狠就行,而最是快和狠最難抵擋,未幾匪首手中用來格擋的劍就已經碎裂成渣,匪首狼狽地甩掉劍柄,將手臂上一面小小的盾牌翻擋在身前,再等這面小盾碎裂,直面劍光的就是他無遮無擋的身體了!

“嗷——”

匪首絕望地仰天狂嘯:“老祖,你再不出手,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卓歡心中一驚,能夠被叫做老祖的,想來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再者,他既然能夠被匪首拿來做依仗,那麽至少在匪首心中,他是能救得了他的。

不等卓歡猜測更多,匪首又嚷嚷:“老祖,我們再沒用也給你收集了不少靈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砰!”

終於他手臂上的那面小盾也碎裂了,匪首驚懼地話都無法再說下去,眼看又一道雪白如練的劍光襲來,下一刻他就有可能身首異處,一道青煙霍然從他手上的戒指中冒了出來,輕輕一拂,劍光就被撥到了一邊去。

下一瞬,那道青煙化作了一個淡薄的人影,峨冠博帶,面容清臒,頗有幾分道貌岸然的意味。

劫後餘生,匪首不禁泣涕齊下,感激涕零,由衷仰望:“老祖!”

卓歡卻是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我勒個大艹!”

她是紮紮實實地被這個神轉折給嚇到了,那什麽……關鍵時刻被戒指老爺爺救了什麽的,這難道不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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