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一日，連府闔府上下喜氣洋洋，前幾日各處院落都清掃了一回，擦洗器具，拆洗被褥帳幔等物，只等著辭舊迎新。

素衣前兩日已離了連府，好容易先生有了依靠，他也能安心回去與家人團圓過年了。

連玨怕小柳身邊沒個伺候的人，叫他自己去選兩個小童，他想了想，從離塵軒借了門上的小童，喚作小九兒的，還神秘地說，他欠著小九兒一份恩情，要不是因著這個小童，他怕是無從知曉她的心意呢。

連玨只覺莫名，再要追問，小柳便甜蜜地咬了嘴唇，小手柔柔撫著她的眼角，“你為我哭過，我都知道！”

連玨渾身一僵，似是也想起那夜為著心裏那份要放棄他的念頭而滿心酸楚，只是沒想到叫他知道了，不由覺得面上一紅，佯裝莫名，“我可沒有。”

小柳細細瞧她神色，笑得越發得意，“你怕羞啊！別呀，你為我哭，我不知多開——唔唔……”

得意洋洋的話語都叫人吃進肚子裏了，小柳紅著臉窩在她懷裏，叫她吻得暈頭轉向的，心裏卻滴了蜜汁一般。

這小九兒不過十歲，站在一處還比先生矮上一點兒，連玨看了只覺兩個娃娃似的，總覺不妥，又叫明楓選了個十六歲的，名喚珠兒。

這一日連玨打發人往各處院落送了饋歲的禮，眉兒得了一套古詩詞，連玨特地按著現代全解書上的格式，請教了人，自己一字字寫上去了。

眉兒自學了字以來恨不得天天留在書房裏，得了這一套有詳細註解的詩詞，又見是連玨的字跡，心裏又甜又感激，直是愛不釋手。

樂音那邊收到的則是連玨叫人定做的“手辦”，好在沒親自送過去，不然自己送自己的手辦，那得多厚的臉皮啊。

樂音卻愛極了，貼身放著，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吃飯還擺在桌邊上。郎主那處則收到雙胖乎乎的靴子，紅蕊說是西洋那邊舶來的雪地靴，穿上了往雪裏走也不覺得冷。

蘇瑤卿穿上一試果真暖和極了，不過與身上袍子很是不搭，他在那穿衣鏡前瞧了一回，蹙了眉就要脫下，“我又不常出門，送這個怕要閑置了，倒叫她白費一片心意……”

連玨在這時掀了簾子進來，眼裏含笑，“別脫啊，哪裏會閑置，我買來就是為了叫你多出去走走，總也悶在屋裏，骨頭都悶軟了，你前兒不是還說身上沒勁兒麽？”

蘇瑤卿一時紅了臉，眉目含情，眼神卻又流露幾分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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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連玨越想越覺燥熱，揮手叫紅蕊素蘭退出去了，又抱了蘇瑤卿放到腿上，實在沒忍住，低頭往他臉上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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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又叫她百般疼寵著，在她面前也有了小郎的情態，翹了翹腳，笑著叫她脫鞋，“你先替我把這靴子脫了……熱……”

連玨便脫了他的靴子，上手摸了摸他的腳，襪子都暖烘烘的，“這靴子就是好，往後你在屋裏若覺得冷便穿著吧。”

蘇瑤卿拿手指撓著她肩窩，美目斜斜瞥她一眼，“我要這死物做甚？你不是願意給我暖腳麽？再說只是襪子暖和了……你怎麽知道裏頭暖不暖和……”

連玨叫他那麽一瞥已覺身酥骨軟，他如今再不端著架子，一言一行都萬般誘人，她不知得費多大力氣才能把持住。

上手脫掉他的襪子，摸到腳底，果然還有些微涼，她便用手掌握了，蘇瑤卿有些癢，笑著用腳趾踩她掌心，又嬌聲道，“癢……我不要你用手掌……我要踩到你懷裏去……”

連玨將他當心肝寶貝一樣疼，哪裏會不答應，笑著親他一下，抱著人放到床上，解開自己的外袍，將他的腳都捂到肚子上暖著。

蘇瑤卿半臥著，手裏抱著那只大兔子玩偶，微瞇著眼瞧著連玨，只覺眼前的人無一處不叫自己愛的，真是愛到了心坎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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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面目全非。我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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