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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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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茫山山巔,雲林正盤膝坐在藏經閣內打坐,仙泉府裏的一切都在雲林的心中了如指掌,就連清真道人在哪裏躲著修煉、把靈丹妙藥藏在哪個角落裏,雲林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雲林輕輕道:“掌風訣、烈火訣、禦土訣、鏡水訣、引雷訣……呵呵……我就不相信我是不出來。”雲林又閉上眼睛,雙手在身前不斷的揮舞著,不停的掐出各種結印,耳邊時而微風吹過,時而熱氣流動。就這般,雲林每日在藏經閣內打坐五六個時辰,其他時辰便是跑到山下去挖人參、靈芝等珍稀的藥材來練功。

七年過後,天茫山山巔,雲林站在第一次小黑帶著自己下山的懸崖邊上,看著眼前那濃郁的樹冠,雙掌齊出,頓時一陣風過,樹冠隨風起舞,樹枝樹葉也被卷了起來。雲林再運足真氣,將真氣向上一提,那些脫離樹冠的樹枝樹葉頓時朝天而起,雲林雙手再收回來,在身前掐了兩個結印,然後遞出去,頓時又有一團烈火從雲林的手間激出,將那些漫天紛飛的樹枝樹葉燒成了灰燼。

懸崖邊上已經恢覆了一臉中年氣色的清真道人手挽拂塵,拍著手出現在了雲林的身後。雲林轉過頭,如今雲林已經是七尺五寸身高的個子,比起清真道人還高了些,凈白的臉上透出一臉的邪氣。

雲林呵呵笑道:“道長,我這掌法如何?”

清真道人微微點頭,道:“不錯,掌法犀利,比起我在元丹中期時的真氣還雄渾不少。”同時清真道人心裏在想著:“哼哼……廢了那麽多藥材,才總算是十年光景將你練到了先天境界,掌法的真氣還能弱嗎?”

雲林從清真道人那一絲的不悅表情中,就能猜出清真道人一定是在心裏咒罵自己。雲林又露出了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道:“呵呵……總算是到了先天境界了,嗯嗯……嗯嗯……嗯嗯……不錯,不錯,哈哈……不過還得多謝道長的相助啊,要是沒有道長,哪裏有現在的雲林啊。”

清真道人心底總算得到點安慰:“哎,看來這雲林總算是沒有忘記我啊,這也就知足了吧。”

正在清真道人微微點頭之時,雲林又樂呵呵的道:“不過呢,那靈丹妙藥的幫助貌似比起道長卻要高上百倍千倍,我還真得感謝那些靈丹妙藥啊。”

清真道人頓時就差一口血噴出來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去采那些千年人參和靈芝來給他練功,更可惜的可是那株萬年人參啊!清真道人重重的喘了兩口氣,然後揮手道:“罷了,罷了……老道我要修煉去了,你好自為之,如今我已經幫不了你什麽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不想留下什麽時候都可以隨意離開。”

雲林大聲呼喊道:“道長,道長,我……”看著已經遠去的清真道人,雲林自得小聲道:“我是想說,仙泉府我要收走了,算了,現在就暫時放在你這裏吧,反正我現在也不知道把這府邸放在哪裏。”

突然,樹冠一陣顫抖,林中的鳥兒被驚飛出來,一株碗口粗大的樹幹被卷飛起來,無數的樹葉翻飛,一條有如水桶般大小的烏黑色的柱子伸出樹冠。雲林定眼一看,正是一條蟒蛇的尾巴,小黑在一邊‘嗷嗷’大叫。雲林想起第一次下去就差點被蛇給吃了,想到這裏,雲林就是一陣惱怒,將長影劍拔出來,腳底一動便鉆入那樹冠之內,小黑也‘嗷嗷’叫喊著跟著紮了進去。

那條蟒蛇聽得動靜,速度也加快了,猛然竄入樹冠之中,樹林之中傳來‘嗤嗤’的聲響。雲林依然毫不猶如的鉆入其中,其中的樹枝比起十年之前,更是稠密數倍,雲林七尺五寸的身高,進入其中,手中的長影劍一陣狂舞,頓時身旁叢生的樹枝被劈出一道丈許寬的空間。

小黑已經飛快的竄入其中,向著前面趕去。雲林看著小黑撞斷一根根的樹枝,速度奇快的追出去,於是揮舞著手中的長影劍一陣亂砍,由於雲林真氣不純,僅僅能夠發出長丈許的先天劍光,以此速度追上去,哪裏趕得上小黑和那蛇蟒?

於是,雲林一頭鉆出樹冠,在樹冠上便能感應到腳底下明顯的顫動。雲林想到那條可惡的蟒蛇,十年前欲吃自己的摸樣,便是一股怒氣中火。突然,顫動的樹冠停了下來,雲林知道一定是小黑將蟒蛇纏住了,便一頭又鉆了進去,這次雲林選擇的乃是蟒蛇鉆過的那條道,雖然蟒蛇過處,樹木又從新閉合在一起,但是雲林憑借手中的利器和自己的真氣,還是很輕松的劈開叢生的樹枝,沿著蟒蛇的鱗甲追去。

往下追出去三十餘丈,雲林已經到了山崖的一個洞孔之前,濃密的樹枝正是從這絕壁之上發根而出,竟然在懸崖外延伸出二十餘丈,這足讓雲林為之一震。雲林很肯定的便是這個山崖上的洞絕不是十年前小黑帶著自己進去的洞。雲林收起思緒,握緊長影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洞裏一片漆黑,但是已經練到了元丹的先天之境,眼前這點漆黑自然是難不倒雲林的,雲林能夠將眼前五丈的範圍看得清清楚楚。雲林緩緩的往洞的深處走去,看著一丈高七尺寬的洞旁堆著累累白骨,有豬牛羊等等各種動物,還有不少人骨。

雲林一邊走,一邊暗罵道:“這該死的蛇妖,竟然吃了這麽多人,遭罪啊。看小爺我抓到你,不拔掉你的皮,把你的肉那去餵狗……”走著,走著,雲林深入洞中五十餘丈,繞過了幾個拐角。突然,裏面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和小黑的咆哮聲音,雲林連忙趕上前去,轉過一個直角,只見裏面乃是一間寬長二十餘丈高五丈的寬廣大廳,大廳內通道四通八道,有十條通道不止。大廳中央,小黑嬌小的身軀和蟒蛇最大處四尺粗身軀比起來,有如螞蟻和大象一般,蟒蛇十丈餘的身軀卷在一起,尾巴和頭高高的豎直而立,尾巴不時的掃向身前兩丈遠處的小黑。小黑手抓有如利刀,蟒蛇尾巴每次掃出,都被小黑一抓抓回去,蟒蛇伸出兩尺長的紅腥舌頭,發出‘嗤嗤’的聲響。

雲林進入大廳,正見到蟒蛇長舌頭伸向小黑,尾巴同時卷向小黑。雲林飛起來,便是一劍刺出,狠狠的刺入蟒蛇的腹部。蟒蛇一吃疼,整個身子一晃,將雲林逼飛出去,然後為本向後一擺,朝著雲林掃去。雲林被蟒蛇那勢有萬斤的力道逼出去,在空中幾乎失去了平衡,現在又見蟒蛇的尾巴那勢有萬鈞的力度掃來,雲林急中生智,長影劍一劍迎著蟒蛇的尾巴刺去,蟒蛇尾巴來勢迅猛。迎上雲林運足真氣的長影劍,雲林的長影劍頓時劃破了蟒蛇那厚達兩寸的尾翼鱗甲,然後雲林借力向下一滑,整整剝開蟒蛇一丈長的鱗甲。

蟒蛇尾巴上露出一丈長的嫩肉,鮮血有如滔滔水流灌湧而出。蟒蛇受劍,尾巴頓時四處猛擺,鮮血下雨一般,揮灑而出,尾巴砸在地上,四壁也為之一動。

小黑抓住時機,高跳三丈,飛到蟒蛇的頭頂,然後鋒利的爪子抓住蟒蛇的舌頭,用力一滑,蟒蛇的舌頭頓時被撕裂,一條完整的舌頭被小黑分成了六條,鮮血再次如雨灑下。

蟒蛇腥紅的眼睛盯著小黑,然後一口咬向小黑,蟒蛇來勢迅猛,不過小黑速度更快。只見小黑身形一散,剛好躲開蟒蛇的利牙,然後爪子再出,直直將蟒蛇的左眼挖出來。蟒蛇這下子徹底瘋了,卷起來的身軀伸得筆直,然後‘嗤嗤’怪叫一聲,快速的向著一個通道鉆去。

小黑落下地來,正欲再追,雲林忙喊道:“小黑,不必追了。”小黑聽到雲林的叫喊,馬上停下了腳步,跳到雲林身邊來指著蟒蛇逃走的通道‘嗷嗷’直叫。

雲林取出一塊布巾,擦著長影劍上的血跡,嘿嘿笑道:“害怕它跑了不成?我們就這樣把它殺了,這裏這麽多通道,它的老巢在哪條通道都不知道,我還指望著它帶我去找寶貝呢。”

小黑見到雲林如此狡黠的陰笑,不禁身上打了個哆嗦。等得蟒蛇跑得沒有蹤影後,雲林又看了看光禿禿的四壁空無一物,不禁吹胡子瞪眼道:“天啦,竟然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沒勁。”說完,雲林將手中的布巾扔在地上,向著蟒蛇逃走的通道緩緩走去,一臉的懶散樣,小黑跟在雲林身邊,蹦蹦跳跳‘吱吱唧唧’叫喊著。

一人一猴沿著滿地血紅的通道走了五十餘丈遠後,到了一扇石門前,門上的大理石柱上雕刻著各種鳳舞龍飛的圖案以及上古文字。見著門上的圖案和文字,雲林猜想裏面一定有寶貝,於是心裏也一陣興奮。

隨著雲林一腳踹開石門,撲面而來的是滿眼金光,雲林定眼一看,頓時嘴巴都何不攏了,裏面正是金光閃閃的黃金以及珠光寶氣一箱一箱的擺在十餘丈長寬高兩丈的空間裏,大略的數了數,就有四五十箱,雲林又是一陣傻眼。小黑在一邊也是歡快的拍著手,吱吱唧唧的大叫。雲林拜拜腦袋,又恢覆常態,只是輕輕一笑,拔出長影劍,沿著布滿血跡的通道找到了畏縮在金銀箱子後邊的蟒蛇,蟒蛇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子卷成一團,如絲的舌頭還留著血,一顆眼珠子暴漲一倍盯著雲林,嘴裏發出一絲絲‘嗤嗤’聲。

小黑也跳了過來,看著地上的蟒蛇蹦跳著‘吱吱唧唧’叫喚。雲林走上前去,在蟒蛇身前一丈處蹲下,擡頭看著直立著頭有兩丈高的蟒蛇,手裏的長影劍在地上胡亂的畫圈圈,嘿嘿笑道:“謝謝你幫我找到這麽多寶貝,以後我就不愁沒錢花了。嘻嘻……”

蟒蛇像是聽得懂雲林話一般,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雲林,發出‘咻咻’喘息聲,雲林胡亂的畫了一陣後,又對著蟒蛇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你這樣子少說也活了上百年了吧?殺了你不是可惜?只是……”

蟒蛇聽著雲林的話,頓時那股兇惡的目光散去,換做一團和悅的表情,還在滲出血的舌頭不停上下翻轉,意思是在向雲林求情。

雲林看著蟒蛇的表情,輕輕‘咦’了一聲,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蟒蛇猛然的點頭,一個碩大的腦袋上下擺動,一股風吹到雲林面上。雲林‘嘿嘿’一笑,忖道:“我正愁這筆錢沒人幫我看管,嘻嘻,這下好了,找到一個免費的管家,呵呵……看來我雲林運氣倒是正不錯。嗯……我要先給它施點恩惠,讓它對我感激有家才行啊……”思定,雲林對著蟒蛇笑道:“蟒蛇啊,我可以不殺你,還可以救你,看你先走這個樣子,要是我不殺你也活不成了,嗯嗯嗯……看在我們同時生存在這世上的生靈,我雲林不忍心你就這麽死了,唔,我這裏有上品靈丹一瓶……”

說完,雲林將從袖間取出的藥瓶呈在手上,蟒蛇通紅的右眼盯著藥瓶,舌頭流出混合血液的唾液。雲林取出兩粒丹藥,彈入蟒蛇的嘴裏,小拇指大小的丹藥飛入蟒蛇嘴裏後,頓時化作一道清爽無比的氣流,直沖體內各處,蟒蛇也立刻恢覆了光彩的神色,対著雲林一個勁的點頭。

雲林微微點點頭,站起身來,蟒蛇頭低下來,湊到雲林身前。小黑‘吱吱’叫喚兩聲,沖上前去,一腳將蟒蛇的頭喘飛出去,然後護在雲林身前,‘嗷嗷’直叫。蟒蛇中了小黑一腳,黑委屈的縮回頭去,整個腦袋也不敢仰,伏在地上。

雲林哈哈大笑,心頭狂喜道:“嘿嘿,看來這蟒蛇是徹底被我收服了,日後,必有大用,嘿嘿……”雲林繞開小黑,走到蟒蛇腦袋前,***著三尺大的腦袋,嘻嘻笑道:“蟒蛇啊,以後你就替我守著這批財寶,除了我和小黑,誰也不準靠近這座山,知道嗎?”最後幾個字,雲林狠狠的呵斥道。

蟒蛇輕輕的揚起頭,然後又落下來。雲林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嘿嘿,好了,讓我挑兩件好東西,然後就出去了。”剛一轉身,雲林又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盯著蟒蛇道:“還有,便是以後不準再吃人類,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吃人,我拔光你的牙齒,抽光你的筋。”

蟒蛇又再一次很服帖的用下顎砸了砸地板,雲林這才放心的轉身去挑寶貝去了。

盯著一箱箱散發出金色、綠色、藍色等等各色光芒的金銀寶珠,雲林再一次傻眼了,站在一箱的寶珠前,雲林抓起一把珠寶,又扔下去,嘀咕道:“到底挑什麽東西給惜雪去呢?要是惜雪自己來挑就好了……”

雲林將高六尺的整箱珠寶都翻見底了,就是沒有找到合宜的禮物,雲林把整個箱子提起來,然後將裏面的寶珠全部倒在地上,頓時腳底堆滿了珠寶項鏈手鐲玉器,雲林眼睛隨意瞟了瞟,心頭暗暗道:“都是一些俗品,雖然比起我家裏的好一些,但是都配不上惜雪那超凡脫俗的氣質。”

雲林眼睛瞟過這堆珠寶後,突然眼睛一亮,被裏面的一竄項鏈給吸引住了,雲林再定眼一看,然後將堆在這竄項鏈上的珠寶丟開,拾起那竄長兩尺的項鏈,項鏈的鏈子乃是由一顆顆長一分大小一分的銀子組成,銀子由一根極細的銀絲竄連起來,項鏈的主器乃是一顆綠色的寶石,散發出一陣陣清涼的氣息,雲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清涼的氣息透入手心,還帶有一絲幽香飄出,頓時神清氣爽。雲林大喜,暗道:“有這竄項鏈戴著,惜雪再也不用怕蚊蟲了毒物了。嘿嘿……好寶貝。”

隨後,雲林又在另一箱的箱底找到由白鱷皮精心制作的劍鞘包裹著的一柄長劍。雲林拔出長劍,一柄長三尺五寸,寬二指半的寶劍,劍刃乃是黃金色,雲林用寶劍砍在銀子上,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銀子頓時斷作兩半,雲林拿起寶劍仔細的***著,嘴裏低聲道:“好劍,好劍啊,這難道就是吹毛可斷的寶劍嗎?”雲林又看了看劍柄下的劍刃上,雕刻著兩個字‘驚心’二字,雲林將寶劍入鞘,嘴裏嘀咕著:“驚心,驚心,嘿嘿……好劍,好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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