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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守邊疆廉丹勤練兵 展抱負昭平赴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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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虹徒手與狼居一戰,輕松贏了狼居。眾弟子歡呼雀躍,那些觀戰的士兵對東方虹也尊敬之至。廉丹則更是畢恭畢敬。而狼居因為耳朵受了打擊,加上眼睛看不見,一時間,各種敲鑼打鼓之聲不絕於而,刺痛南當。蹲在地上,準備受東方虹一擊。可是,東方虹卻沒有下殺手,走了。

由匈奴士兵帶倒帳中,仍然不能說話。過了許久,狼居終於聽清了一點聲音,疼痛也減輕了。但是,稍微一大聲,就頭痛欲裂。於是輕輕說道:“這師傅東方虹,果然名不虛傳。招招紮實,式式有度,對在下還有所保留。看來比那些徒弟強很多。”

瑯琊惡女道:“他那幾個弟子,明刀明槍,我們一時間都無可奈何。何況師傅?”

雲中狼子拿起鞭,道:“管他什麽師傅,我仍是不服,他只是欺負狼居有眼疾罷了。”說著,就要出帳挑戰。

瑯琊惡女阻止道,這東方虹已經一戰。你若出去,必不會再迎戰。不如明日再說。

雲中狼子卻道:“往日交戰,都是難分勝負。今日吃了敗仗,恐或有損士氣。且讓我去再戰上一回。以奪其氣。”

狼居道:“在下不是輕看各位實力。如今,他們既然搬來了師傅。我們也要另請高手過來,如今,對方是十三個人。我方八人,不如再去多請高手,來日一並攻入長城便了。”

右賢王聽了幾位高手之言,出來道:“諸位俠士。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在下得到消息,那中原災荒不斷,亂賊四起,而那朝廷將天下谷幣都運到了邊疆,還不斷增派士兵,以圖與我匈奴速戰速決。既然他有速戰速決之意,我匈奴卻不能令其得志。今既然他另有高手至,我等不若再去請高手。如此,兩軍於此膠著。新朝軍士人多,日耗也多。我方人少,日耗也少。況且匈奴內外一心,不似那新朝,內憂外患不斷。因此,我方不應與之決戰。而應繼續在此耗著。”

瑯琊惡女道:“如此耗著也不是回事。就不能決個痛快麽?”

右賢王道:“此乃軍事策略,切不可有匹夫之勇。”新室於邊疆所費越多,中原內部便越亂。中原亂,邊疆供應不上時,邊疆守將反,到那時,外面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南下中原,一統江山。”

眾高手都是久經陣戰之人,雖對東方虹傷了狼居憤憤不平。但畢竟受雇於匈奴,因此,也就作罷。

這邊弟子們正拜服於東方虹功夫。廉丹在城墻上看了一會兒,見匈奴沒有人再出來應戰。心中也有些憂慮。那右賢王之言,雖未傳入廉丹耳中,但廉丹心中也有此憂慮。大軍於西河,日費千金。想當初,剛來時,那西河郡還有許多百姓。不過幾日,軍隊便吃空了西河郡,百姓紛紛南下以避兵禍。朝廷撥了天下谷幣來,但這天下谷幣也堅持不了多久。況且,匈奴錢幣也源源不絕地從匈奴湧入中原。用那假幣換取中原真糧食。使關東饑荒進一步加劇,以至於出現人死了被吃掉的慘狀,易子而食更是數不勝數。而欲求一戰,匈奴兇悍,吃了虧邊遁入草原,毫無羞恥之心。一旦遁入草原,如派兵去追,自然就遭受伏擊。西河、五原、朔方、漁陽,四地將軍有互通消息,都苦於不能求戰。一籌莫展。

而朝廷之上,百官也知道與四夷,宜和不宜戰。但是,這四宜見中原內亂,覺得此乃天賜中原與四夷,於是不約而同地侵擾邊境。那匈奴因怨恨王莽要立須蔔當,更無和之可能。

廉丹於邊疆,憂心忡忡。夜不能寐。而東方虹夫婦與廉丹一番交談之後。只是叫廉丹講眾士兵分成若幹,讓其弟子們分別傳授功夫。以其那匈奴來戰時,減少傷亡。也不用朝廷再增兵。廉丹得了東方虹建議,早就求之不得。當夜開始招了裨將們,開始商議。

次日,廉丹與裨將分好了兵。待林啟回來,一道行授兵之事。等至中午,終於見遠方來了一大一小兩匹馬。林啟與遲昭平終於來了。

遲昭平下了馬,那小馬連趕了幾天路,顯得有點氣喘籲籲。遲昭平摸著馬,道:“辛苦你了。”那馬將頭靠在遲昭平,似很是委屈。士兵過來,將兩匹馬牽走。林啟帶著遲昭平到了長城下。廉丹向林啟說了東方虹之意。

林啟自然同意,於是就開始分配起任務來。而此時,城墻之外,又有人在叫陣。陳述上前,翻身下墻。立在叫陣之人面前,道:“雪豹,又是你?還要戰麽?”

那雪豹道:“自然要戰!”說著,如一陣風一般,沖了上來。陳述睜大眼睛,與雪豹那如利劍般的雙眼對峙。陣雪豹身上無兵器,而動作卻極快。陳述有一次用劍刺向雪豹時,卻被雪豹雙手抓住了劍,那雙腳卻如利器一般,差點令陳述開膛破肚。還陳述跟樓戶學過幾年,懂得點人體薄弱之處,左手點了雪豹足底。雪豹足底麻了,松手翻身跳了出去。自此,兩人相鬥,都在近身搏鬥。而不糾纏。

東方虹在城墻之上看著,微微點頭,道:“陳述身手是越發快了。這雪豹也非等閑之輩。”

鬥了一炷香功夫。兩邊都鳴金收兵。陳述上的城墻來。

那遲昭平見了剛才鬥真場景,只覺得驚心動魄。相比之下,自己打家劫舍那點本事,在這些人面前如小兒戲一般。那股爭強好勝之心也就沒了。對東方虹道:“不想你們都有這般功夫。小女子往日那點本事,卻是高估了自己。”

而此時,廉丹對東方虹道:“東方師傅。這軍中本不能有女子。東方夫人德高望重,功夫高強,屬於長輩,因此是個特例。如今這遲昭平,是個弱女子。軍士們有聽說了她與平原為賊之事。如若留在軍中,恐貨動搖軍心。因此希望遲姑娘能去城內暫避。”

遲昭平低頭道:“我也是此意。”

東方虹道:“昔日遲昭平已死,如今只是一弱姑娘。勞煩將軍,於那城中,尋一處安靜地方,給遲姑娘居住。”

廉丹領了諾,帶了遲昭平往城中走去。陳述見了遲昭平遠去的身影,想起一個人來,對東方虹夫婦道:“師傅師母,你看這遲昭平,像不像一個人?”

東方虹回答道:“像。為師就是覺得像,所以不忍她繼續為賊,以免日後遭戮。因此帶來西河,來日一道去東方苑。”

東方夫人對陳述道:“你來西河也有一年多了。看到遲姑娘,想她了吧?”

陳述一時被說中心事,臉紅著笑道:“多少總有些思念,聽說三輔盜賊麻起,不知嬿兒近況如何了。”

東方夫人道:“我們也想嬿兒了。不若你去長安看看。這裏有師傅諸位師弟,應該可以對付。”

陳述道:“陳述這一年餘守在這裏不敢離開,是明白肩上責任。心中雖掛記著嬿兒,但不敢走開。如今師傅師母來了,陳述是可以向廉將軍告假,往長安探視嬿兒。”

東方夫人卻道:“還有你那池宛白吧?”

這遲昭平的姓氏,多少勾起陳述對池宛白的思念。因此也不做否認。

遂也往西河城內而去。此時的廉丹,正安排好遲昭平的住處。那遲昭平入了城,見裏面都是些男子。心中有些不安,廉丹把她帶到一個廢舊的屋子,遲昭平進去,卻不肯就留。又隨廉丹出來。兩人在那西河城墻邊看見了陳述。

陳述見遲昭平尾隨廉丹出來,問道:“遲姑娘,如何又出來了?”

遲昭平道:“住著無事,想隨將軍出來走動走動。”

陳述於是就將要去長安一事告訴了廉丹。

廉丹聽了,也不反對。只是對陳述說道:“路上盜賊多,王爺小心,速去速回。”

這遲昭平聽到陳述要去長安,便對陳述道:“王爺,是否能帶上昭平?”

陳述道:“你剛隨林師弟來西河,為何要隨陳述去長安?”

遲昭平道:“我看西河城中都是男人,我一女流之輩,身邊又無師傅那樣的人保護。心中有些害怕。所以想隨你去長安。”

陳述道:“此事,還需問過師傅。”說著,又與遲昭平回到城中,等待師父師母回城。廉丹則是去了長城,不在話下。這來回都是三十裏,時光隨馬蹄聲飛逝。很快,師弟中留了兩人在長城,東方虹帶著其餘師弟,回了西河城。

陳述說了遲昭平要隨自己前往長安之意,東方虹問道:“你於長安,可有親友?”

遲昭平搖搖頭。又問:“長安城內,多的是官兵。如知你是遲昭平,你會有生還之理?”

遲昭平道:“我來這裏,也是遲昭平,那些士兵見我,都有異樣眼神,恐於此城中,也難免不幸。”

東方虹道:“你去長安,也難免不幸。不若留了下來,我們幾人還能保護於你。”

陳述聽了東方虹與遲昭平之言,對東方虹道:“師傅,徒兒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不願殺人。不如讓遲姑娘隨我進京,當面向皇上請罪。師傅所言,遲姑娘飽讀詩書,而皇上最愛讀書之人。因此,會繞她一命。”

此時,林啟說道:“皇上之前殺過替賊說話之人,如今遲姑娘也曾是賊。又如何能不殺之?”

陳述道:“概是誤傳,我去長安問個究竟。遲姑娘,你若不嫌棄,先隨我去長安,只是有一樣,不要說自己是遲昭平。待見了皇上之後,確定無罪時再說。”

東方虹聽陳述如此說,知道陳述與王莽素來相善。能免遲昭平之罪,卻也有可能。

遲昭平眼中,則是顯露出一些笑意來。她為賊良久,雖不想殺人。但對王莽苛政,也有不滿。那政令朝令夕改,官員名字改地也莫名其妙,尤其是那錢幣政策,讓人不知所措。據聞王莽讀盡世上聖賢書。而她遲昭平也自認能說八書,如今,陳述要去見王莽,自己之前為賊時,不能就黎民於水火,於是也想去見一見王莽,與之以文論道,希望王莽能改變其政見,拯救天下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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