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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赴深山陳述請師傅 貪賢能王莽招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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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東方虹夫婦,一起飛往水面,水面上,卻有一片木筏。兩人在木筏上,鬥起劍來。在水上,於瀑布前,陽光照耀,劍光顯現出七色彩虹來,陳述看那劍法,卻似又精進了。便撿起河邊石頭,用那樓戶暗器手法,扔向東方虹夫婦。卻見東方虹夫婦不做理會,石頭盡時,卻紛紛墜落河中。陳述見一次攻擊無效,便又撿了更小石頭,大膽用力扔了過去。結果還是掉落河中。

接著,就在那石子之下,抓了兩把粗砂,使了十分力氣過去。次數,卻見東方夫婦,將劍往水裏一壓,跳起兩道水柱來,射向陳述。陳述只是兩道水柱,也揮劍去擋,哪曾想,水柱卻似鋼條一般,沿著劍,又成水柱,往陳述而去。

陳述慌忙一個翻身,水柱射中身子。陳述感到身體一吃痛,便摔到了地上。

東方夫婦間陳述摔到了地上,用劍當漿,將木筏劃了過來。此時陳述也已經起來。拉開衣服一看,那水到之處,一片紅暈。便下跪道:“師父師母好劍術,陳述佩服。”

東方夫婦道:“你身手也變好了。剛才那劍法,是我夫婦這數月在山中所悟,如何?”

陳述道:“高深莫測。”

東方夫婦道:“可惜如今天下大亂,我夫婦不能將劍法發揚光大。”

陳述道:“天下大亂,不是用劍好時機麽?”

東方虹道:“劍術,乃是修心之術,而非殺人之術。”

東方夫人也道:“正是,若要殺人,何必用劍?”

陳述似乎明白了。

東方虹道:“你何時回來?”

陳述於是就將此次回來看師父師母之事說了,也說了王莽請二位去京中幫忙之意。

東方虹夫婦道:“我夫妻於此山中,悟得修心養性之重要。有在山中修屋,住在山中之意。”

陳述道:“此山的確令人神清氣爽。只是,如今朝廷為難,百姓受苦。師父師母,是否該為百姓略盡綿力?”

東方虹道:“陳述,你知我夫婦,為何沒有子女麽?”

陳述搖頭道:“師父沒說,陳述也沒問起。”

東方虹正要說,東方夫人卻道:“虹哥,不要再往事了。”說著,居然流下眼淚來。

陳述自認識東方夫婦以來,從未見其流過眼淚。足見提起子女一事,令師母傷心欲絕。於是也不多說。眼見惹師母傷心,便道:“師父師母,師弟妹們呢?”

東方虹夫婦道:“都在山中練劍打獵,這會兒該回去了。我們也會去吧!”

說著,領著陳述,往山下走去。這下山的路,卻與陳述所來不同,好走多了。陳述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跟著師父師母下了山。只見眾師弟妹都在那裏。圍著王嬿與池宛白,有說有笑。

見了陳述三人回來,都上來招呼。陳述見過眾師弟。東方虹吩咐管家生火做飯,不在話下。

次日,陳述因念及東方虹夫婦說要於山中修建房屋。便隨著師弟們,一道上山,修橋鋪路,到那離瀑布不遠處,找一處風水上佳所,見地平甚廣,便砍了樹,要在那裏修建房屋。而眾師弟們則分工,打獵的打獵,伐木的伐木。

陳述因曾混跡於三舍,與各種能人異士有些交情。不但學了各種兵器,也學過榫卯之術,魯班之法。在山中,陳述畫了圖,師弟們按圖蓋房,因個個都是劍術高手,搬運木頭,砍樹削榫,都不在話下。半月功夫,一座木屋架子搭成。

這一天,師弟拿著獵物,從鎮上回來。口中念念有辭。而此時,天還未晚,陳述正於上山蓋房,東方虹夫婦見弟子們上山忙碌,便也去山中幫忙。東方苑中,只有王嬿、池宛白和管家在。

王嬿見那師弟念念有詞,問道:“師弟,口中念什麽呢?”

師弟道:“朝廷在布告墻上寫:‘博募有奇技術可以攻匈奴者,將待以不次之位’,我想,家父令我來學藝,無非就是要出人頭地,報效朝廷,如今匈奴犯邊,在下學了劍術,理當去戰匈奴。因此,將那布告記下,想告訴師兄弟們,深怕又忘了,便多念幾次。”

池宛白道:“朝廷為何不每人發一張布告,而要寫在墻上?”

師弟道:“池姐姐你不知道。若寫到布上,這布如今比金都貴,還不是一下子被那不識字之人一搶而空?”

王嬿道:“不想國家窮困如此,朝廷性命堪憂。”

師弟道:“正是如此。師弟因此想去朝廷試一試。”

王嬿道:“你且等陳述回來。皇上就是給了他甄選奇人之事。”

師弟聽了,道:“那師兄如何都不說起?”

王嬿道:“你師兄不說,是不願師父師母傷心罷了。”

師弟道:“師父師母,為何會傷心?”

王嬿道:“此時,師姐也不知道。只是你師兄如此對師姐說起。”

師弟聽聞師姐也不知道。口中又念念有詞。去將所換之物拿入廚房。

陳述等人收工下山已是黃昏。師弟將朝廷公告一事說起。眾師弟紛紛磨拳擦掌,要上陣殺敵。

陳述見眾師弟如此。便道:“你們都去了,誰在這裏幫師父師母建造房屋?”

眾師弟聽了,一時無語。

東方虹道:“你們若是要去,就去吧!上山之屋子,為師自有辦法。”

陳述道:“只是,師父,這招募一事,陳述早就知道。只是那日師母。。。”說到此處,陳述便不說了。

東方夫人道:“讓弟子們去磨練磨練,我夫婦是願意的。只是叫我二人再親自出手幫助朝廷,是萬萬不能了。只是有一點,你們師兄弟以後出去,無論是誰帳下,是不是各為其主,都不要自相殘殺,傷了師兄弟感情。”

師弟們聽東方夫人如此說,一起下跪道:“弟子遵命。”

東方虹見弟子們下跪,道:“你們都是為師精心挑選,心地善良之輩。本不欲令你們參與政治。然而,練劍便是練心,你們此去,自當做磨練。且不可固執。更不能傷了師兄弟和氣。”

陳述道:“師父,既然是兄弟們份屬同門。請問,以後出去,我們師兄弟因如何認師門?”

東方虹道:“你們出自東方苑,以後同屬東方門。哪日於劍術造詣,道德聲望君最佳者,便能叫東方無勝。其無勝之意,便是劍術雖勝,實無有勝。”

眾弟子們領了命。是夜無話。陳述又帶著師弟們,加緊山上木屋建造。過了幾次,大致完成,便告辭了東方虹夫婦。臨行前一天,東方虹夫婦於那瀑布下,在眾弟子面前,又施展那日劃水傷人劍術。眾弟子見之,都道未曾有,紛紛心服。只願此次修煉回來之後,再跟隨師父師母,繼續修行。

話說池宛白自來了東方苑,白日裏不見陳述,夜晚中卻與王嬿一起。無事之中,也是跟著王嬿學些劍術,見陳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月功夫,手都粗糙了。心疼有加,於是,也跟著管家在廚房起火升竈,燒水熬湯,讓師傅師母,師弟們回來,能洗個熱水澡。師弟們,原本覺得王嬿應當是陳述妻子。但知道了王嬿背景之後,雖感遺憾,也無可奈何。而對池宛白的出現,原本不歡迎,如今卻喜歡了起來。

一行人,帶了些幹糧。往京城而去。

到了京城,只見三舍,挪了一個地方來。專門住四面八方來的,所謂能人異士。陳述見這些能人異士,與數年前不同。便遵照王莽指示,逐個詢問本領。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都是一些仙俠玄幻之術,或說度水不用舟,可過百萬雄獅,戰馬也能連著過去;或說不帶糧食,能令三軍服用一粒藥丸而永不饑餓;或說,人能飛一日千裏,窺視匈奴而不被察覺。

陳述與王嬿覺得,那都是無稽之談。便讓那能度水之人度水,不出三步就掉落水中;讓那不餓之人挨餓,一天過去便軟在一處;讓那會飛之人去飛,卻是在身上裝了翅膀,頭戴羽毛,背插尾巴,翅膀上裝了機關,只見那人,飛了百餘步,也就摔到了地上。

頭兩個不足采信,只是這鳥能飛百步,卻也不錯。陳述心想,他有輕功之人,也是二十步一落地,若無支撐遍不能再起。而人能飛百步,已經相當不錯,只是,用於作戰卻不實用。

陳述將奇人之事都告知王莽。王莽卻道:“奇人之事,凡人不懂。就如那飛百步之人,也足見其遠。昔日信陵君竊符救趙,用的便是雞鳴狗盜之輩。如今此人,且留於京中,拜為理軍,以供後用。”

陳述見王莽來者不拒。分明是借招奇人,引四方來客,招兵買馬之意,如今收這些濫竽充數之輩,豈不是要學當年燕昭王招郭隗一事?陳述念及此,也就不多作想。

且說這王莽學燕昭王招郭隗,還真有一人向王莽盡言道:“有奇士,長丈餘,大十圍。來自臣府,曰欲奮擊胡虜。自謂巨無霸,出於蓬萊東南,其地,五城西北昭如海瀕。其人,軺車不能載,三馬不能勝。即日以大車四馬,建虎旗,載霸詣城。巨無霸臥則枕鼓,以鐵箸食,此皇天所以輔新室也。願陛下作大甲高車,賁、育之衣,遣大將一人與虎賁百人迎之於道。京師門戶不容者,開高大之,以視百蠻,鎮安天下。”

王莽於是派人出海,還真找到了巨無霸,帶來來見陳述。陳述卻見巨無霸真有丈餘高,大十圍,滿臉橫肉,其力能戰四馬,因太重,普通車自然不能坐地下。心道:“這人不就是比當年陸通胖了一些嗎?”

遍帶了巨無霸,走入宮中。王莽見巨無霸身材高大,一身肥肉,但行動遲緩,心中不悅,怪那進言之人誇張。於是就叫了進言之人來對質。

這進言之人名字叫做韓博,原本說著麽一個人,只是想惡心惡心王莽,不想真有著麽一個人。一時語塞。這巨無霸來自蓬萊東南,也不懂中原語言,見了韓博,韓博卻呆在那裏。

王莽聞韓博道:“你不是說,巨無霸欲擊胡虜麽?你看此人,如何能上陣殺敵?豈不是你胡編亂造?”

韓博被王莽問地,不知如何是好。王莽見來了連月來招的人,都是稀奇古怪,連這出海得來的巨無霸也是難看至極,覺得定是韓博這些人胡說八道所致,便道:“韓博妖言惑眾,勞民傷財,令其棄市,以儆效尤。”

而這巨無霸來了,自有其用處。令其往守新封,更姓曰巨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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