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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拒匈奴漢皇帝憂心 求援兵且莫車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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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信使剛派去大漢。那邊卻回來一騎,下馬報到:“雲中兵馬已入漢百裏。漢追之甚急。雁門將領不日即將與右賢王匯合。”

單於聽了雲中兵馬一事,怒道:“將不聽令,何故貿然交鋒?”

右賢王道:“如此,引起兩國兵見。漢必定不會出兵助我。如今都城均已叛變,為之奈何?”

單於道:“不忙,你且按兵不動。本王親自去見漢皇帝。”

過了半月。單於單騎來道未央宮。

劉欣此時正在朝堂議論。雲中匈奴入境,馬邑卻又有匈奴求救。到底是何原因,匈奴是否又在耍陰謀詭計?

正議論之際,有報單於來臨。

劉欣立刻整裝,左右持劍,前往前殿出迎單於。

單於只身而來。劉欣已至匈奴內亂。單於也顧不得吊唁,只說北邊告急,請漢相助。而漢卻困於雲中,無法決定。

眾臣議論紛紛,劉欣左右為難之際。只聽地太監道:“王莽求見!”

單於與王莽有數面之緣,聞之甚喜。聞之甚喜,道:“有王莽在,天下當安。”

劉欣問道:“為何有此一說?”

單於道:“聞王莽仁義無雙,朝野無不尊重。在下還請王莽一起前往雲中,令兩軍化幹戈為玉帛,一並助我平亂。”

孔光也道:“王莽雖一介書生,但交游廣闊,樂善好施。臣聞雲中受也層受教於王莽,不如如單於意。責令其一道赴雲中平息兵戈。”

劉欣招見了王莽,說了一起赴雲中之事。王莽欣然答應道:“兵者,兇器。若莽能去化解這場戰事,也將救不少百姓,漢也少耗許多財務。”

遂陪同單於。而追查單於下落無功的陳遵,此時也主動請纓一起護送。

雲中遙遠,一行人日夜兼程。原涉早早去報了關。守衛開門迎接,見王莽和單於一並進來,跪向王莽道:“新都侯爺,臣等守城多日。奈何匈奴頑固,僵持了許久。犧牲了許多兄弟。”

王莽仰首嘆息道:“為一己之私,而另多家蒙難。此內憂外患,何其可悲。先本侯與單於兼程而來,是叫雙方化幹戈,一起平匈奴內亂。”

守城將軍道:“匈奴背信棄義,據聞新單於已立。不知他們是否仍聽從老單於之言?而老單於到此,其意是否誠心,將士們也並不分曉。”

王莽道:“你只管罷兵堅守。單於自由辦法。”

單於道:“反我者,必其主將。士卒都道我死於漢,遂誓死攻城。待我親自出戰,定能令其罷兵。”

說話時,適逢匈奴派兵於門外叫陣。

守城將軍聽到單於如此說,便問了王莽。王莽點頭道:“老單於守信之人,可於兵器馬匹,出城招降。”

單於卻不要兵器,也不要馬匹。吩咐開門出城。

外面,匈奴士兵正蓄勢待發。見城門開了,數百騎湧了上來。只見單於立在城門,大吼一聲道:“單於在此,誰敢上來!”

眾士兵見是單於,趕緊勒馬挺住,不敢上前。卻聽的後面鼓聲照起。士兵進退不得。忽然,只聽地“嗖嗖”飛來幾支冷箭。單於早有準備縱身躲開。

而前面的士兵仍不敢前行。此時,匈奴裏面有人叫道:“新單於已立,將軍有令。殺單於者,盡得其牛馬財寶妻女。”

單於聽得如此說,吼道:“殺逆賊者,世代封侯!”

士卒卻都不敢動。單於見士卒不見,知道其不知所措。遂道:“匈奴與漢,已交好數年,兩軍未戰,邊民安寧。如今,爾等受左賢王和將軍蠱惑,才導致兵戈如此。如若罷兵,與漢交好。本王不但不治你們叛變之罪,待平亂之後,各個論功行賞!左賢王既然派了你們出來與漢交兵,而漢兵驍勇,交戰結果,兩敗俱傷,只會讓左賢王坐收漁翁之利。而你們,只會落得個身死異鄉,家中妻妾牛馬,皆盡被人所得。”

此時,軍中飛出一個人頭,落在軍前。有人叫道:“將軍已死,諸將罷兵,迎接單於!”

原來是將軍左右也被告知漢軍殺了單於,如今見單於現於眼前,還代漢出戰。聞得單於如是說,便殺了將軍。迎接單於。

單於收了雲中兵,欲與雲中漢軍合師西行去會雁門馬邑之兵。然而,雲中漢軍剛受了匈奴進攻,仇恨未解。不願西行。

王莽勸了諸將士一並西行,只留了不願西行的來守雲中城。

單於帶著兩國軍隊一路西行,雁門匈奴將領未左大都尉,並了雁門匈奴之後。王王莽也南下游說雁門守軍,守軍見是王莽,仰慕許久,也隨同王莽北上,四路軍會合。

單於集合了四路大軍,人數已近百萬,騎兵六十萬,騎兵四十萬。遂派左大都尉前往右賢王處,約定分兩路北上。

草原曠闊,然兩路大軍遮天蔽日而來。新單於得了消息。大軍到都時,帳篷已經撤離,只留空城一座,牛羊俱無。

單於原地紮營,見都城已空。而兵百餘萬只帶了三天口糧。而如今離漢千裏。而敵人無法找到,單於一時一籌莫展。

漢軍初次進入草原如此之遠,見周邊一望無垠,沒有山水遮蔽,這種仗也沒打過。

王莽遂建議單於將大軍圍單於帳蓬按圓駐紮。步兵和騎兵相間。如果遇到戰事,步兵騎兵在中間,騎兵兩邊照應。騎兵中間,步兵兩邊助陣。而來之前,已於路上留了一隊人馬,每五裏一烽火臺,騎二十,作為糧草消息中轉站。

如是安排完畢,王莽和單於於營中商議對策。

單於道:“勞漢軍遠征,還要漢軍給予糧草。如此破費,賊一日不破,在下惶恐,深感不安。”

王莽道:“大軍之行,日費萬金。大漢進來災禍連年,空不日即難以為繼。王莽奉命出關,耐各位軍士信賴,實在也是心有戚戚焉。”

單於道:“匈奴諸侯凡國八百,而諸國又無漢家禮儀約束。以利相約而已。”

王莽道:“既如此,為何不誘之以利?”

單於道:“奈何我大軍無可奪之利,將士也是貪財之輩,如何肯放棄?”

王莽道:“莽於軍旅並不熟悉,請著我帳下大將原涉和陳遵過來。”

原涉和陳遵入了帳,王莽道:“如今大軍於此,而又不知敵將之所在。二位可有對策?”

原涉道:“據聞匈奴好利,不如以利誘之。”

王莽道:“如今距漢千裏,何來利誘?”

陳遵道:“臣見匈奴良馬數十萬,蹦騰之聲震天。草原雖草多,然馬更多。不日即將草時殆盡。到時馬時盡,就無戰馬可用。遂建議單於,馬以一百為單位,人以十為單位,逐層向外放牧食草。然後前後馬交換。賊人見野有馬,必會出來奪馬。是時便可知道賊人在何處。”

單於道:“匈奴因水草而遷徙,而我大軍笨重,不便遷徙。如此出馬,也不知會落在哪個部落裏。”

陳遵道:“可派能言之士分於每隊之中。若遇襲擊,不要抵抗。只需逃回一騎回報即可。而被俘之人,則可去告知諸侯,單於善在,讓他們並殺單於。如若不助單於,單於也隨他而去。”

單於道:“此計善且行之。”

原涉和陳遵帶了左大都尉去尋找疲馬死士。留了王莽和單於繼續於帳中。

此時,聽得外面來報,抓到一個探子。

單於叫人將探子壓將進來。王莽看時,不禁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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