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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為王莽劉欣見太後 愛皇上兄妹侍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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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賢見劉欣來了。便與群臣一起下跪迎了皇上。劉欣示意眾卿平身之後。上了龍椅。董賢立在群臣前面,臉上帶滿委屈地看著劉欣。

因現在不是上朝時間。群眾也不再走太監傳召的路子。只見其中走出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下跪做禮道:“臣孔光,啟奏皇上。今天下連年災禍。皇上日理萬機,然仍未能解決奏折,而大司馬年輕,未能服眾。臣聞新都侯王莽來了京城,鬥膽請求皇上,覆其大司馬官職。令其有霍光之志,行周公之德。”

劉欣聽完啟奏,道:“今日,朕已見了王莽。他也已經答應留下來輔佐朕。”此時,劉欣見群臣裏面有一人欲言又止,便道:“彭愛卿,你有何話說?”

劉欣如此一說,人群裏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儒生。下跪說道:“臣大司空彭舉也認同大司徒孔光之議。王莽禮賢下士,當世名儒。朝野蜚聲。民心所向。齊仁如天。有他輔政,必能使皇上你安枕無憂。”

群臣都點頭附議。

劉欣心裏也沒有了疑慮,於是決議覆用王莽。正要令孔光立詔之際。從屏風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風光霞帔,眾人見了下跪道:“皇太後萬安!”

來的正是傅皇太後。傅皇太後一言不發。劉欣頓時覺得尷尬。便道:“王莽之事再議,眾卿先下去吧!”

群臣知道劉欣素來孝順。便退了出去。唯獨董賢仍然立在那裏。

劉欣見董賢沒走,也不理會。對傅皇後作揖道:“太後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皇兒,王莽一事,還需慎重。”傅太後道。

“王莽溫仁謙恭,是孔丘再生。以清廉愛民被萬民所稱頌。有何不可?”

“沽名釣譽之輩。其聲望如此,豈不是功高蓋主。你難道不知道田常奪齊,三家分晉?”太後道。

“時移勢易,現如今天下一統。王莽又無兵權。朕只留他批閱奏折,處理朝政,又豈能危及漢室江山?”皇帝道。

太後一直以來都忌諱王莽進京。也知道劉欣飽讀詩書,對王莽尊敬之至。但年紀丁、傅一族,如果再被王氏一族壓倒。其不是重演呂氏悲劇?

太後道:“還請皇上替母舅著想,稍作考慮。”看了看董賢,道:“如果王莽做了大司馬。董賢又何去何從?”

董賢聽太後如此說,立刻跪了下來,道:“皇上,王莽狼子野心。朝野人心盡收其下。微臣怕是不日就戮了!”

太後道:“還有母後,也即將命不久矣!”太後說著抽噎了起來。

劉欣見太後詞切,更痛董賢憂傷。於是道:“太後你先行回去,兒皇不提就是了。”

太後走了。

劉欣握住董賢的手。感覺冰涼,微微顫抖著。便牽著董賢來到後殿。

董賢跟著劉欣到了後殿。眼裏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心中感激不禁,一股愛意湧上心來,不禁眼前一暖,雙目濕潤。

劉欣見了董賢如此楚楚可憐,便上前抱住道:“愛卿,何故如此?你不做大司馬,我就是你的江山。”說著,臉靠近董賢,二人不禁又開始有了淚水,淚水交融在彼此的臉頰,抱緊相擁,不知不覺地輕吻起來。董賢那柔軟溫潤嘴唇,令劉欣忘卻了自我,而董賢則是張嘴,舔著劉欣的舌頭,二人相互偎依了一會兒。

劉欣扶著董賢,二人就地躺下。董賢在朝廷受了群臣的驚嚇之後,終於在劉欣這裏找到了安全感。又偎依了會兒,枕著劉欣的休息,入睡了。

劉欣躺在那裏,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世間有愛,那董賢就是他的愛。

董賢睡了,看他那安然的樣子。劉欣不忍打擾,但劉欣決定去做一件事情。便是去找王太皇太後。

當劉欣想要起身時,發現袖子還被董賢枕著。多麽甜美的睡姿啊!劉欣心中想著:能與所愛共度一日,勝卻坐擁江山百年。劉欣輕聲呼喚太監,要了一把刀,將袖子割掉。起身離開。

劉欣出未央宮,奔太皇太後府而來。此事驚動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年紀六旬有餘,卻十分精神。聽說皇帝來了,便早早地站在大廳等待,一行太監宮女也都嚴陣以待。

許久了,皇帝始終沒有來見過太皇太後。因為她姓王。雖然劉欣這個王位是她主張繼承的,但劉欣到任之後。迫於丁、傅的壓力,罷去了王莽,也免去了王氏諸侯,導致了太皇太後幾個兄弟相繼自殺。於是對太皇太後總是避而不見。

劉欣進了大廳。繁文縟節之後,劉欣道:“太皇太後身體金安。但不知對王莽一事,還是如何安排?”

太皇太後道:“日前召侄兒王莽回來,是因為丁太後薨。而今遲到了這麽久,皇上隨意處置就是。”

劉欣知道太皇太後故意這樣說,於是直截道:“對於群臣要求王莽輔政一事,太皇太後有何意見?”

太皇太後道:“王莽乃我侄兒,雖朝野稱頌。哀家愚昧,理應避嫌。皇上若要問起,哀家只說皇上乃天子,凡事自有決斷。何必要聽哀家一介女流之言?”

劉欣道:“只是如今國是紛亂,朕六神無主。元帝一代明君,太皇太後也飽讀詩書,德高望重,朕此次前來,還是希望太皇太後給拿個主意。”

太皇太後道:“當初立皇上為君,是因為皇上你已經成年,熟讀詩書,於朝廷能夠自我決斷。如今遇到賢能,又如何不能決定了?”

劉欣道:“朕並非不愛王莽。實乃太後深憂丁、傅未來!”

太皇太後道:“後宮之婦,如何能言朝堂之事?哀家還請求皇上下詔,昭告天下。後宮從此不得幹政。如此,皇上當以天下為重,任用賢能。”

劉欣得了這一建議。不禁覺得太後果然睿智。後宮不得幹政,太後於是也就沒有了決定大臣任免的權力。然而,那畢竟是他母親,他又如何能夠忤逆犯上呢?而且,董賢又將去向哪裏?

劉欣心中仍然沒有主意。於是又回宮來找董賢。而回到宮中,董賢已經走了。此時天又黑將下來。劉欣用過禦膳。吩咐太監叫董賢去董昭儀府,自己也起駕往董昭儀府中而去。

而此時,劉欣正與董昭儀府中,二人行那巫山雲雨之事。董賢不宣而入,也不打擾。原來,這劉欣愛董賢之至,乃至有斷袖之舉。董賢也投桃報李,不但將妹妹送與劉欣,被封為董昭儀。時常也將自己妻子,也帶入宮中。時而,兄妹共寢劉欣,時而,夫妻同陪皇上。荒唐之至,也不在話下。

此次前來,免不了又是一番雲雨。

而董昭儀卻明白,劉欣要她,只不過是愛董賢。自己只是董賢的一個影子而已。

一番雲雨後,兩人相擁時。董昭儀被晾在了一邊,她腦中唯有“影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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