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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爺爺和真田爺爺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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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跡部突然敲開霧夏的房門,“有你的電話。”跡部說,把手機向霧夏扔去,霧夏一把接住了手機,“我的?誰打來的?”霧夏拿起跡部的手機放在耳朵旁,“餵?”“餵,你好,我是手冢國光。”“手冢?”“突然打電話真是不好意思。”“不會,有什麽事嗎?”“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跡部突然湊到霧夏耳邊偷聽,“不會又要和我比賽吧?”霧夏瞪了跡部一眼,問手冢道。“不是的,其實,是我爺爺。”“手冢的爺爺?”“嗯,前幾天我和他說了和你的比賽,他就說一定要見你一面。”“唉?見我?”“不行!”跡部搶過霧夏手中的手機,“你老是提那些奇怪的要求,本大爺的妹妹可不是敬老院的志願者,啊嗯?”“你在說什麽啊!”霧夏生氣地對跡部說,又把手機搶回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為什麽呀?”“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爺爺很堅決的樣子,真得太麻煩你了,不過實在不行也沒關系,畢竟這個要求有些無理。”“你還知道無理啊?本大爺替她拒絕了。”跡部又把手機搶了過去。“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去的,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吧。”霧夏搶回手機,竟然答應了手冢的要求。跡部在一旁氣得臉色鐵青。“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明天早上八點,我會來跡部家接你。”“好的,還有手冢君,下次直接打我手機吧……”霧夏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手冢,兩個人說了再見之後掛了電話。

“本大爺給你的手機不是讓你給別的什麽人打電話的!還有怎麽能隨便就答應看望老人這種事,真把自己當成關愛老人的志願者了!” 跡部沖她大吼,吼完直接走了,把門“砰”地一關。“莫名其妙!”霧夏沖著門大吼。算了,她也懶得和跡部計較,畢竟明天她還要去見手冢的爺爺。但是,手冢爺爺好像挺嚴肅的,再說下棋和釣魚,好像都不是霧夏喜歡的……“唉,怎麽辦……”霧夏一下子躺在了床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什麽都不知道竟然還答應了……

霧夏的手機鈴聲響了, “又是誰啊?”霧夏拿起了手機,坐了起來。“餵?”“餵,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哦,是手冢君啊。”“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記的號碼對不對,那明天見。”“好的,明天見。”“晚安。”“晚安。”霧夏噓了一口氣,又倒下了。

第二天一早,霧夏有些犯愁穿什麽衣服,這一個星期以來,除了睡衣,她穿的都是立海大的校服。而衣櫃裏確實存滿了好看的衣服,她也不知道是誰選的,大概是跡部吩咐柊(管家)買的吧,但也有可能……跡部之前不是說,讓她以女朋友的身份住在他家,也就是說,這些衣服有可能是跡部買給她之前女朋友的,“天啊!”太可怕了,霧夏大開腦洞地想著。

“咚咚咚”,是敲門聲,“是柊爺爺啊,早上好。”霧夏向端著早餐托盤的管家問好,“霧夏小姐,早上好。您的早餐。”“謝謝,叫我霧夏就好了。”“好的,霧夏小姐。”什麽嘛,根本沒有改口。“對了柊,衣櫃裏的衣服,都是……”霧夏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哦,那個啊,可都是跡部少爺親自去商場挑的。”“唉?親自嗎?給我的?”“對啊,就是幾天前您剛來的時候。少爺還很少幫別人做這些。”沒想到那個跡部,居然為她親自挑衣服,重點是,眼光真得很好啊!霧夏笑出了聲,“對了,霧夏小姐,跡部少爺說,不要玩太晚了,老年人是需要休息的,讓你回來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他。”“什麽嘛,還真是他的口氣,好的,謝謝柊,你告訴他我知道了。”柊關了門出去了。

霧夏挑了一條黑白格的連衣裙,意外得合身,扒拉兩口早飯,出去了。在跡部家的大門口,手冢已經在等了。“不好意思啊,手冢君,我遲到了。”“不是,是我早到了。”兩個人消失在拐角處。

在露臺上,“少爺為什麽不自己和霧夏小姐說?”柊問端著咖啡杯靠在欄桿上的跡部,他望著霧夏和手冢消失的地方,“唉,真不怕給人惹麻煩。”跡部沒有回答柊的問題,而是一臉無奈,把一只手按在了臉上。

到了手冢家,一股撲面而來的古板的壓抑感讓霧夏停住了腳步。“怎麽了?”手冢問。“沒,沒什麽。手冢平時,都和爺爺待在一起吧。”“嗯,相對於家裏其他人來說,是這樣的。”“怪不得。”“什麽?”“啊?沒什麽。向爺爺學習沒什麽不好的,但偶爾還是要像個年輕人一樣。”霧夏好似自言自語地嘀咕,但是手冢聽得很清楚,霧夏走在前面,沒有看見後面的手冢竟然臉紅了。

手冢領著霧夏走進一個房間,是一間有落地窗的茶室,窗外正對著郁郁蔥蔥的庭院。手冢國一看見霧夏來了,站起身來,“是月見山小姐嗎?”“是,手冢爺爺,叫我霧夏就好。”“哦,霧夏啊,快過來坐下。”霧夏走到手冢國一對面的位置,跪了下去,手冢在另一側跪坐。“突然叫你來真是不好意思。”手冢國一一邊倒茶一邊說。“沒事,晚輩應該來拜訪的。”霧夏也說著客套話。“你一定很奇怪吧,我這個老頭子為什麽叫你來?”“唉?哈哈,其實是有一點。”“國光,去拿點點心來。”手冢國一突然吩咐手冢。“是。”手冢走了出去。

“我這個孫子啊,小時候總是和我待在一起,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好像是個嚴肅過頭的人,沒想到把他也帶成這樣了,興趣愛好也是,雖然說能經常陪著我,但看起來和那些年輕的孩子還真是格格不入。也不怕你笑話,他這個性子,連他父親都很無奈。”“哈哈,其實也不會啦,在網球部,身為部長,反而是這樣,大家都很信服他。”“哦,是嗎?不過也只有網球了,能讓他激發年輕人的鬥志。那個孩子,其實也很有自己的想法。”“手冢君的話,是想成為職業選手吧?” “嗯,你很了解那孩子?”“唉?我,我只是聽哥哥談起過。”“哦,你們之前也只見過一次面吧?”“是的。”“那你以後可以常常約約他嗎?”“啊?”“吼,我沒有別的意思,上次回來他和我說和你比賽的事,之前他好像從來沒和我說過女孩子的事,像他那種性子……”“爺爺!”手冢突然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你這個孩子就這樣闖進來真是莽撞啊!”爺爺呵斥。“對不起,失禮了。”手冢道歉,又到桌子旁邊坐下。“手冢君只是,自己的負擔太重了吧?”霧夏突然說。“什麽?”手冢問。“身為青學的部長,希望把青學網球隊帶到更遠的地方,所以才會那麽壓抑自己。”“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罷了。”“其實有時候,要更信任自己的部員,沒有你的督促,他們也在努力著,為著同一個目標。”手冢沈默了好一會兒,“嗯,我會註意的。”仍舊嚴肅地說,霧夏朝他笑了笑。

“叮咚”,門鈴響了,進來的是真田的爺爺,這個她知道,手冢爺爺和真田爺爺是冤家對頭,可是真田也來了,看見霧夏,真田一臉驚訝。“真田爺爺,你好。真田君!你好。”霧夏向真田打招呼,“這位小姐是誰?和你認識嗎?”真田爺爺問真田。“啊,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前桌,月見山霧夏。”“同班同學?”手冢、手冢爺爺、真田爺爺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霧夏尷尬地笑著點了點,心裏想著,這裏的關系還真是覆雜啊。“那霧夏小姐和手冢是?”真田爺爺繼續追問。“是手冢的朋友。”手冢爺爺搶著回答,在這時候,手冢爺爺和真田爺爺的表情變得很微妙,似乎什麽新的戰爭又開始了。

手冢爺爺說要和真田爺爺一起下棋,讓手冢帶著霧夏去釣魚,真田爺爺趕忙說讓真田也跟著一起去,手冢爺爺吩咐手冢好好發揮,不釣到魚就別回來了,真田爺爺也湊熱鬧說不釣到魚就別走了。三個年輕人一臉無語地拿著漁具出門了。

河濱邊,畫面一度及其的尷尬。每個人心裏都在想著不同的事。霧夏想,之前剛被真田知道跡部和自己的關系,現在又加上一個手冢,一個是冰帝的部長,一個是青學的部長,而她現在又加入了立海網球部,這不是更讓人懷疑她的動機了嗎。

真田在想為什麽手冢會認識霧夏,而且關系好到可以帶回家的那種。

手冢在想霧夏竟然是立海大的,他之前以為既然是跡部的妹妹就應該也在冰帝讀書吧,還是真田的同班同學和前桌,還有爺爺今天不知道在和霧夏說是什麽奇怪的話,要把自己支開,還有霧夏竟然這麽了解他的情況,甚至他那沒有向別人表露過的心境……

半天過去了,一條魚也沒有。

“我還以為,霧夏你在冰帝呢。”手冢先問。“哦,那個那個……”霧夏無從回答這個問題,又不能直說自己是為著幸村去的,也不能說是為了網球部,“哈哈,立海大外面那片海很好看……”真的是最糟糕不過的理由了。

“從東京到神奈川也不方便啊。”連真田也開始起哄,“不會是為了網球部吧?”真田爸爸的嘴簡直太直了,“網球部?”手冢問,“你加入了立海的女子網球部?”。霧夏不知道怎麽回答,“準確地說,是男子網球部的助教。”真田又真相了。“助教?”手冢沈默了一陣,“看來青學今年要更加努力了。”手冢自言自語。“我去買點水,有些渴了。”霧夏站起身說,她覺得接下去的話題一定十分尷尬,這兩個都輸給她的男人……她還是回避一下好了。

“手冢,也和霧夏打過球嗎?”“嗯,打過。”“怎麽樣?”“輸了,輸得很慘。”“連手冢也是這樣嗎?”聽見真田這句話,手冢的眼鏡閃了一下,發出詭異的光。“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也輸了,輸得很慘,她要加入網球部的那一天,在全體部員面前比賽了……”兩個嚴肅的男人對視了一秒,竟然笑了,雖然是無奈地笑。“真是個強大又奇怪的女孩子……”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這時候霧夏買水回來了,給了真田和手冢一人一瓶。“太陽都要下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霧夏說。可是兩個人都沒有釣到魚,想到各自爺爺的囑咐,不禁低下了頭。“唉,真拿你們兩個沒辦法,我那個哥哥,晚回去的話指不定又要啰嗦多久呢。”聽見霧夏說這個,真田和手冢站了起來,準備走了,但臉上還是憂心忡忡,看來他們是真得很怕自己的爺爺呀。“真是的,跟我走,不就是沒釣到魚嗎,我有辦法!”霧夏說。

回到手冢的家,兩個人都拎著滿滿一桶魚。原來霧夏帶著倆實誠孩子直接去市場買了,他倆還在糾結不能騙爺爺,霧夏提溜著兩只桶就走,因為太重,霧夏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兩個人又只好各自接過一個桶。

手冢爺爺要留霧夏吃飯,霧夏推辭不了,吃飯前跡部打了個電話,他問她怎麽還不回去,霧夏說要留下吃飯,跡部就問了地址說派車去接她,讓她吃完飯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真田和真田爺爺也留下來了,可以想見這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霧夏正想著趕緊結束,就有人來敲門了,是司機,霧夏一再表達了謝意又道了別,臨走時,手冢國一拍了拍霧夏的肩膀說:“要記得我和你說的話。”真田爺爺搶著說下次要請霧夏去家裏玩……霧夏好不容易在眾人的註視下上了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發現跡部正坐在副駕駛座上,“怎麽樣,我說了當志願者很累的吧,看樣子,你還不止服務了一個老頑固,哈哈,大概是四個吧,啊哈哈哈哈哈哈……”跡部大笑起來,霧夏白了一眼跡部,靠著座椅,折騰了一天,她實在累了,睡意襲來,她漸漸閉上了眼睛。心裏還想著,下次可不想去真田家了……

到了家,霧夏也還沒醒,管家正要叫她,被跡部阻止了,跡部下了車,把霧夏輕輕地抱了下來,將她送到自己房間之後,又吩咐了女仆霧夏晚上醒來之後洗漱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辦,寫著寫著發現跡部大爺實在是太溫柔太有愛了……不行,霧夏愛的是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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