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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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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多支玫瑰的她》只看卡布都剛醒來的那一段,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喜劇, 她和自己的妻子情人們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讓觀眾笑到岔氣。

如果《多支玫瑰的她》只看到卡布都的女性身份被威脅, 背叛、守望、拯救和互助,到這裏大概是一部不錯的人性深思作品。

可所有的假設都是遠遠不夠的, 只有加上卡布都被宣判無罪以及背後真實原因的後小半段,這部電影才算是真正的圓滿,給觀眾一個交代, 讓所有觀影者笑過哭過、緊張過膽顫過,才能接收到所有主創人員在背後的未盡之語。

電影之中,在冷漠的法官宣判卡布都無罪之後, 不僅是庭審現場,在不同地方收看現場直播的人們也都憤怒反抗著, 他們不相信這個審判結果, 甚至覺得審判有問題, 怎麽可能呢?怎麽能允許一個女性覺醒者呢?

趕走她,驅逐她, 奴役她, 然後殺死她。

無罪跟著法槌敲下之後,無異給了支持卡布都的反抗力量一針強心劑, 甚至很多人緊緊的攥住胸口,盯著鏡頭裏的卡布都止不住熱淚,或是跪在地上嘶吼嗚咽來為宣洩激動的情緒。

明明都是彼此未見過面的陌生人, 但是在某一個時刻,他們的情感被不存在的一張網給連結起來了。

由於庭審現場很多旁聽者的反抗行為, 法警們全部去維護秩序了,自然也給卡布都一個機會,看清了法官、檢察官、律師以及所有陪審團成員身上,繡著的小小玫瑰花。

這種名為卡布的玫瑰花色澤艷麗、花瓣厚軟,香味要遠勝於其他品種,在抗病和栽種方面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要說缺點,大概就是它的枝條堅硬且多密刺,還會分泌一種毒素,一旦進入人體就容易造成高熱和眩暈感。

所以,在栽種卡布的時候需要經驗豐富的花農戴上特殊的護具,才能將這些美艷至極的玫瑰采摘下來。

卡布都之所以這麽清楚,就是因為卡布的最大種植基地就在她的名下,而她是少有可以赤手采摘卡布的人。

“為什麽我摘的時候就會被劃破手啊?”這是之前在莊園裏住的一個小情人,納悶的看著卡布都握住玫瑰而不被劃傷時的嘀咕,她就不懂了,這麽好看的花難道還區別待遇嗎?為什麽就還挑著人來劃。

很快,這個小情人發現所有的人赤手摘玫瑰都會被劃手,只有卡布都是例外,可能和她們的名字沾邊有關系吧,於是那段時間,大家幹脆想了個辦法,把卡布玫瑰的模樣做成簡單的圖案繡在衣服的角落。

很快,這個圖案從衣服上延伸到很多用的東西,在小情人的瘋狂安利下還印在了卡布都妻子情人們晚上學習和寫字的紙筆之上,像是個連鎖店狂魔給自己打標識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和基因者的身份有關,卡布都的記憶力很好,基本可以達到過目不忘,所以她記得每一個妻子情人們是怎麽出現在莊園的,而這個小情人則是被父親賣掉的。

小情人是非婚生子女,或者說,她的母親當著家裏的保姆、情.人、管家和各種身份,唯獨缺少一張結婚證,但這也不是大問題,反正社會上拿不到正規身份的女性數不勝數,並不缺小情人母親這一個。

一般來說,親緣是可以遺傳控制欲的,也就是說父母很容易把自己的不滿、失落、傷害全部轉移到子女身上,小情人的母親有著不幸的人生,撫養孩子的時候也會很輕易的把惶恐、不安和瑟縮之類的情感傳遞出來。

畢竟,如果母體的權益無法保證,幼崽自然也沒有什麽值得重視的,這個道理在絕大多數的生命體之中通用。

小情人成為了母親的發洩對象,總是擔憂著驚恐著惶惶不安著,總是被威脅沒有東西是屬於她的,讓小情人連每次吃飯都覺得沒有安全感,會隨時被奪走食物,直到小情人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被她的生理上父親註意。

一句‘我的女兒’,兩句‘別怕爸爸在’,三句‘你是怎麽教孩子的,看看我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成功把小情人收買了。

被母親艱難的撫養長大,哪怕任打任罵也不能抹殺這份養育之恩,可是小情人遇到能包容自己的父親時,還是忍不住內心偷偷動搖,甚至幻想起來,如果爸爸能早一點發現自己就好了,有爸爸在,媽媽就會對自己更好一點。

而且,媽媽總是奉承在爸爸身邊,爸爸說的一切媽媽都會去做,給她買裙子給她做好吃的給她溫暖和關愛,沒有人教小情人是非曲直,也不會有誰告訴小情人透過現象看本質,小情人只知道這些改變是爸爸帶來的,心裏雀躍又快樂。

然後,沒等小情人和自己到底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的內心譴責出結果,她就被打包賣掉了。

媽媽圍在爸爸身邊顧不得看小情人的掙紮,爸爸則是滿意的和買主溝通自己的女兒絕對鮮嫩可口,小情人哭著喊著不願意離開,指甲都扣著門邊扯出血來,然後被狠狠的拽走,看著爸爸不滿的盯著門邊,然後讓媽媽快點去把血跡擦幹凈,成何體統。

她果然什麽都沒有擁有過。

卡布都的妻子情人們是在半途遇到這個小情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卡布都花名在外的名聲有關,反正其他基因者是羨慕死卡布都得體大方,不爭風吃醋的妻子情人們了,他們看著妻子情人們會主動幫卡布都挑新貨,輕佻的拿腳尖踢了踢蜷縮的小情人,說以後她有福了。

這個小情人剛來到莊園的時候,像是一個突然失去窩的惶恐兔子,躲在她熟悉的角落根本不敢動彈,還是後來慢慢相處才恢覆過來,然後多了個小習慣,喜歡在身邊熟悉的環境裏加一點印記。

大家總是笑她像是個抱著電線桿不肯走的小狗崽,非要圈地盤一樣留印記,但是誰也沒有組織,卡布都也舍得讓她禍禍自家的莊園。

反正家裏的妻子情人們各個都有點小偏執或小愛好,卡布都心態穩的熟練,凡事都妥,隨她們來擺置。

只不過在自己的身份徹底曝光前,卡布都把妻子情人們早早都送離後,就再也沒有一個紅著眼圈小心翼翼的偷走她的襯衫,然後在內襯的角落繡個小小的卡布玫瑰,然後再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還回來衣服的小情人了。

所以,突然看到熟悉的印記,卡布都一怔,聞到了獨屬於卡布玫瑰那一抹淡淡的香味。

不是他們,是她們,參與宣判的法官、檢察官、律師和陪審員成員們,都是偽裝之後的女人,也是她們站在關鍵的位置,全力保下了卡布都。

由於庭審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卡布都再留在這裏肯定會引起更大的問題的,所以她被法警匆匆帶走的時候,回看了一眼庭審現場然後消失。

卡布都消失了,但是她的存在帶來的影響卻沒有輕易的平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反抗的隊伍之中,與現有的特權存在現抗衡要求平等要求自由。

當聲音凝聚在一起變得響亮時,就會吵醒很多沈睡的人,反抗和維護的平衡,在越來越多的基因組和男性也加入之後終於被打破,卡布都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站在廣場之上,看著屏幕上首次公開基因者稅務信息的新聞,然後,接下來的幾條新聞全是類似的內容,也算是將基因者推下神壇的第一步。

“嚇我一跳,剛結束治療就跑了出來,趕緊回家了。”卡布都裹著圍巾站在外面沒多久,就有兩個眼熟的女人過來拉著她的手離開,剛做完修覆手術就敢往外面跑,也太聽話了,兩個人決定回去就和其他人告狀,讓卡布都的前妻和前情人們一起來管管卡布都。

“我的記憶和身體都已經恢覆了,沒關系的。”卡布都無奈,想想看管她很嚴格的‘後.宮團’,不禁有些頭大。

在庭審結束之後,卡布都就找到了她之前送走的妻子情人們,然後在修覆手術的治療之中也陸續的恢覆了記憶。

在二十年前,一個剛入行的年輕研究員意外的發現,在婦幼保健相關的疫苗或口服糖丸之中,他發現了少量的異常藥劑,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是個基因者,在學校跟著德高望重的教授做過一些比較深入的研究,認識一些比較偏門的藥劑,否則他根本認不出來這些少量的異常藥劑是“YN基因”誘變阻礙劑。

是的,人們沒有找到該如何發現、誘變甚至創造“YN基因”的方法,但是卻找到了一些顯色劑一樣的存在,能制造出一種針對“YN基因”降低活性從而判斷其存在的藥劑,誘變阻礙劑就是成分之一。

但研究員也知道,單純的誘變阻礙劑對人體是沒有大礙的,甚至攝入之後檢查不出來任何的問題,要不然市面上流通的疫苗或口服糖丸早就被查出問題了。

可是,研究員之前看過一篇未完成的報道,知道這個誘變阻礙劑針對特定基因長期使用時會變成穩定劑,也就是說,對原有“Y基因”的男性們沒有影響,對沒有“Y基因”的女性們卻從根源斷絕了她們覺醒的可能性。

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坐著享用所有女性資源,然後成為特權介意盡情釋放暴虐、侵略欲望的未完全進化者,研究員就屬於少數男性之一,他擁有基因者的身份卻並不以此為跳板和護身符,深愛著他的妻子,敬重著他的母親,自然也希望能保護著他的女兒。

為什麽要斷絕女性覺醒基因的可能?研究員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其他男性做過分析實驗,發現這微量的異常藥劑,可是他很清楚,被關住、被束縛的女性們太難有機會接觸到相關的化學分析知識,更沒有能力去判斷疫苗和口服糖丸的問題了。

於是,研究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阻止孕期的妻子接觸到這些少量的藥劑,給女兒一個和其他男孩們平等的激活機會。

大家都是人類,憑什麽一方可以覺醒,另一方則不行?

卡布都就是這個幸運的小女孩,她被父母深愛著,也被父母保護著,直到剛成年沒多久,激活基因反應出現,她不僅成功激活了“YN基因”,之前那些女孩們錯過的激活機會仿佛也彌補似的出現在她的身上,讓卡布都變成了罕見的高覺醒基因者。

在已知的基因者覺醒記錄之中,卡布都刷新了他們的覺醒程度,但也帶來了一定的副作用,她的記憶開始不穩定的丟失,直到激活過程結束,卡布都宛如失憶。

高程度的覺醒對身體的負擔很大,研究員一直和自己培養的副手在努力尋找解決的方法,希望能給卡布都做一個徹底的修覆手術,在不影響卡布都的基因問題的同時,解決她的身體健康隱患。

但這個半病患並不肯藏起來呆在角落,等父親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她之前偽裝的男性身份還可以用,救回來的妻子情人們也越來越多,卡布都停不下來。

基因激活是一個過程,不斷被卡布都救回來的女性也都發現了卡布都的記憶不穩定問題,在卡布都徹底遺忘之前,她們就已經商量過對策,所以才會出現卡布都剛醒來時,被妻子情人們制的服服帖帖的事情。

畢竟,這些建議可都是失憶前的卡布都給的,自己制自己,效果絕佳。

要不然,卡布都跑出去搞什麽幺蛾子,連累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那麽的簡單。

在接受治療不斷恢覆記憶的同時,卡布都也想起來法官她們的真實身份了,其實反對基因者特權的人很早就出現了,她的父母都是私下會救助其他女性的一員,只不過是之前的反抗力量太過微弱,為了保全火種大部分的人都化整為零打散隱藏在社會的各個角落。

微弱的星火,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只等待有一天可以燎原。

卡布都想起來自己完全失憶之前,和父親他們老一輩反抗者的對話,那個時候她的年紀還比較小,遇到事情容易沖動和易怒,有的時候甚至會懷疑自己,事情已經變得這麽汙糟和朽爛了,還能有救嗎?

基因者和男性可以加入到保護女性的隊伍之中,相煎何太急的女性也可以向同胞舉起屠刀,反抗者其實是個很有風險的團體,一旦被發現或者被曝光,為了不拖累同伴和其他人可能會選擇一條比較決絕的路,這樣的犧牲未免太讓人絕望,也讓卡布都常常紅著眼睛不知道心中翻湧的怒火該如何排解。

可是,她總是能聽到同樣的回答。

“可以的,卡布都,是可以救的。”

“一是經濟基礎,二是教育促進,三是社會保障。當有一天女性不再是貨物或奴隸,可以擁有自己的私有財產的時候,當她們也能享受到受教育的權利接受知識,坐在教室裏去考學改變命運的時候,當社會環境被不斷扭轉女性的聲音和力量越來越堅定的時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得到回報的時候。”

所以,這些反對者掌握了多個財團,努力去掙錢積累資本。

所以,凡事被他們救出來的女性全部會接受教育,並在這珍惜的機會面前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達到遠超普通男性的成就。

所以,卡布都也在做著和前輩們相仿的事情,哪怕迷茫哪怕失望,也會繼續往前走,希望掀起更多的波浪,然後和其他的同伴一樣努力往高的地方站,越高就越接近光,然後讓溺在泥沼之中的魑魅魍魎再也抓不到她們。

那些曾厭惡、恐懼、排斥卡布都的家夥們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卡布都這個家夥,真是男性公敵。”

誰讓只有卡布都一人,能手持玫瑰而不被刺傷呢?

電影的最後一幕,是卡布都快步的離開,大衣在行動之中微微卷起了一角,露出了一枚小小的玫瑰繡印。

不知道觀眾看到成片之後的感想,米哈和其他的演員拍完整部電影之後,有種酣暢淋漓的爽感,尤其是在彭導喊完殺青,幾個主要的演員都想在地上滑跪出去表示激動,好在地面不是什麽柔軟的草地,大家為了膝蓋著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一起去吃了殺青宴。

由於劇組的女演員比較多,編劇也在後期開啟了瘋狂改劇本的模式,所以大家對簡都比對彭導更熟悉,所以簡幹脆擠走了彭導的位置,和大家一起碰了幾杯。

能在行業內混到這個地位的女性,要麽就是完全不能喝酒,要麽就是酒量驚人,在座的也基本上都屬於後者,幾杯酒碰了之後面色如常,嚇得彭導和幾個副導演忙退後,生怕被拉去一起喝酒。

米哈的酒量還行,但是她不太喜歡喝這個問題,專心吃飯並豎著耳朵聽大家聊天,在劇組相處了這麽久,大家的感情也都挺好的,幾杯酒之後也忍不住拉著彼此說起了話。

有的吐槽以前簽的沙雕公司讓她不斷的賣性感人設,天天露胸露胸的,哺乳器官有什麽好看的,她都擔心常年吹風凍著乳腺,後來為了身體健康換了工作室改變露胸,終於能多加塊布料暖和點了。

有的大罵偷拍前男友恨不得捅對方兩刀,趁她熟睡的時候偷拍保存照片,然後還想敲詐勒索她,不給錢就毀她的事業,雖然現在這個家夥已經被抓緊去坐牢了,但是只要想起就很火大,都是什麽東西!

有的抓狂前段時間沒戲可拍,給的劇本要麽就是什麽心機小賤浪,要麽就是什麽女主的後媽,三十歲的女人就不配擁有姓名了嗎?她是戲演的不好還是工作不到位,要給什麽都不會的新人當臺階?

聊感情聊事業,果然是拉近關系的最好利器,米哈的耳朵都有點不夠用了,紮堆聊天繽紛多彩讓她恨不得再借一只耳朵來。

不過,不用等米哈來借耳朵了,有些酒意上頭的女藝人就已經註意到米哈了,忍不住吐露真言,想和卡布都組建家庭,和什麽欲望、繁殖無關,就想和卡布都一起生活,可靠而又溫暖的度過一生而已。

找不到卡布都,米哈也可以,她們要拋棄這心力憔悴的現實亂攤子了,想和小米哈共度餘生,去他的亂七八糟、魔鬼蛇神的,她們不玩了!

突然被cue的米哈:……

關鍵是坐在米哈身邊的簡也跟著湊熱鬧,手摁著米哈的肩膀承認,米哈完全就是現實版的卡布都,如果有一天米哈開放共度餘生名額競選,她也要報名。

“我想當大老婆!”沈浸在角色之中,有些女演員已經有點飄了。

“那我當十八任小情人,每天早上和米哈一起起床吃煎蛋,要溏心的,以後老了我們還可以團購家庭醫生,排隊量血壓。”

“走,拼團和米哈過日子去。”醉鬼們越說越開心,已經湊在一起開始安排起彼此的身份,和和美美的來當後.宮團成員。

彭導他們大部分男士都坐在旁邊的桌子上,也都在主要吃菜偶爾喝酒,豎著耳朵聽醉鬼聊天,所以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有幾分心情覆雜,“這種大趨勢挺好的,要是男的不尊重妻子或女朋友,人家直接甩掉他找個小夥伴過也好。”

“是啊,受過教育,手裏有錢,事業也很不錯,憑什麽要去當扶貧專業戶?”

“對,時代變了,想想以後我的女兒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她的戀人或者丈夫,小樣我離了你又不是不能活,拆夥再見,我還有別的幸福生活選擇,也挺好的啊!”

米哈的耳朵尖動了一動,又聽到彭導他們這邊桌子聊了起來,只能多線操作關註兩方,自然就錯過了他們聚餐的旁邊,蹲著兩個目瞪口呆的小報記者。

“哥、哥,你錄到了嗎?太荒唐太勁爆了。”鬼祟的兩個狗仔握著錄音筆,覺得自己搞到真的了,知名劇組聚眾群party?

“閉嘴小聲點,我就說娛樂圈水深各個都不是好東西,居然還玩什麽群.妻,大老婆小情人?嘖嘖,一聽就是有錢人,骯臟,惡心,我最瞧不起這種不要尊嚴的賤人了,鏡頭前裝的和女神一樣,私底下還不是高級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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