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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剛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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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未婚妻。」

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惡劣聲音傳入耳裏,冷夜回眸,看見佐佐木抱著水島。

「佐佐木?音怎麽會……」接過了水島,將其揹上:「你救了她?」

「嘛,只是送到了妳手上而已。偏偏這家夥昏倒就昏倒了,好心的要幫她治療,像只蟲子一樣動來動去。」攤手,佐佐木有些無奈:「還是我的未婚妻可愛多了。」語畢,伸手捏了捏她的頰。

「就這樣,走了。」「等等!佐佐木。」

抿了抿唇,她開口:「謝謝。」話一落,卻見佐佐木放大的臉,接著嘴角感受到了溫軟。

「那,這個就當獎賞了。之後有好一陣子沒能看到妳呢,親一下不為過吧?」

微一楞神之間,佐佐木就消失在她眼前。黑眸瞥了眼水島,她揹著好友,走回隊伍。



「我一直很羨慕鬼道和水島,被稱之為『天才攻擊策動者』的你不斷的向前,原本、原本我想著,跟隨在你身邊就好……可突然有那麽一天,水島出現了,甚至是搶走了我副隊長的位置!」佐久間握拳,緊咬下唇:「我不甘心,而水島的實力是多麽的強悍,能和你匹敵的能力、和你一起不斷向前。我無論怎麽努力都追不上你們……」

「所以我想著,只要有『皇帝企鵝一號』就好了吧?只要學會了這個,我就能夠超越你們,站在我曾仰望著的地方!」看著昏厥的水島,佐久間驀地松開緊握的拳頭:「但,水島說的沒錯,二流貨色終究只是二流貨色,我們……」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眾人一楞,而挨打的佐久間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最初向雷門踢館時以一人之力奪得九分的雷門女前鋒。

「你搞錯重點了!」

「音在警告你們,繼續使用那些招式的下場,就是像她現在這樣!」似乎覺得一下不夠,冷夜反手又給了一巴掌!

「你們沒看清楚嗎?」強壓下湧上喉頭的酸澀,冷夜的胸部劇烈起伏。

「皇帝企鵝一號,如若沒成功使出,所有傷害都是由截球者承受!」

「妳說什麽?」源田上前一步,急急問道:「妳的意思是,佐久間原本該承受的傷害、還有『野獸獠牙』的沖擊、再加上她自己本身踢出的『皇帝企鵝一號』,水島她──」

「在截球到射門的瞬間,一次承受了三重的傷害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冷夜艱難的點了點頭。

「──音很有可能,再也無法踢球了。」



回到雷門,探望了受傷入院的夥伴們後,他們休息了幾天,打算穩固自身的球技。

雷霆特訓場內。

「可惡……什麽啊!這樣的特訓根本啥也做不成!如此熱衷的我根本就是笨蛋!」木暮跺了跺腳:「不練了不練了!」

驀地,他忽然想起了如今仍然昏迷不醒的水島。

在與真帝國學園的比賽後,由於冷夜的堅持,水島便沒有上救護車,一直待在閃電大篷車上。

「知道嗎?愛的相反並不是背叛、與你背向而行,也不是所謂的拋棄。」

那個毒舌的藍髮少女,當初是多麽的仿徨,他卻以為是為了安慰他而惺惺作態。

「是冷漠,是毫不在乎你,這才是愛的相反。」

她當初不厭其煩的與他練習,甚至還指導了他,他卻……!

回想起自己身上曾發生的一切,似乎,還真不算什麽。

「這世上,還有人不被自己的父母愛、也不被在乎。」

此刻,河堤旁的空地。

「翼龍……」染岡踢出了球,卻因為無法承受腳上的傷痛而倒地!

「染岡!」

「染岡,你……」

「怎麽了,大家太誇張了。」打斷了圓堂的關心之語,正要起身,卻吃痛的連站起來都有困難。

「別勉強了……」「才沒勉強呢!」

「是嗎?」冷夜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輕輕的以腳尖踢了一下染岡,後者隨即痛得扭曲了臉。

「染岡,我要請你離開隊伍。」吉良從遠處走來。

「教練……怎麽會?染岡──」

「本人說要繼續了,就繼續讓他踢球不可以嗎!」風丸打斷了圓堂的話:「現在的我們所需要的是無論自己的身體變成如何都要獲勝的氣魄!」

「不可以。」冷夜冷聲說道:「音是前車之鑒!」

「那又怎麽樣?染岡是最初創立足球部時就一路支持的同伴──」

「正因為如此,他會為隊伍逞強,大家會過於在意他,而變得無法專心踢球,所以才必須要請染岡離隊。」

寧靜。

沈默了許久,染岡開口,阻止了風丸:「沒辦法了,就如教練所言……吹雪、冷夜,雷門的前鋒就交給你們了!」

「哈啊……」一道打呵欠的聲音傳入耳裏,有些慵懶,卻無法掩飾其中的張揚:「搞什麽?不練球在這邊幹嘛?」

「……水島?」圓堂一楞:「妳醒了?身體怎麽樣了?」

「妳不是承受了三重傷害──」「嗯?」

水島滿臉的莫名其妙:「這種小傷,睡一覺就好了。」語氣輕松的仿佛她真的只是受到了點小傷而已。

「話說,那些二流貨色怎麽樣了?」雖然是鄙視人的語句,卻沒有隱藏其中的關心。

「啊啊、他們的話,沒事。」鬼道楞了楞,撇過頭,躲避水島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哦。」似乎不是很在意鬼道的舉動,她望向眾人,挑眉:「還杵著幹嘛?去練球啊!」

看著在場上踢球的雷門一眾,水島坐在板凳上,開口:「怎麽,不能踢球了?」

「啊,是啊。」對於水島難得沒有毒舌的言語,染岡有些尷尬的響應:「有點勉強了。」

「吶、水島當初為什麽會選擇踢出對自己傷害這麽高的射門呢?」

「想睡覺了。」水島莫名其妙的解釋使染岡正眼望向前者:「踢完皇帝企鵝一號之後的痛楚還有疲憊,正好能讓當時已經好幾天沒睡好的我好好的睡一覺。」

染岡汗顏:「是,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你蠢啊?」撇撇嘴,水島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佐久間和源田那兩個家夥就只是個二流的!」

「我看妳只是因為身體強度比較高,能承受到三次的傷害吧?」染岡也沒生氣,反而溫言:「妳關心以前的隊友,所以特意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他們。」

對此,水島哼了一聲,卻惹的染岡咧開嘴笑了。

「我原本看妳超不順眼的,後來稍微改觀,是之前妳第一次丟下負重袋的時候,啊、就是當初和四十年前的傳奇十一人的練習賽。」手肘支撐著膝蓋:「那時,我還偷偷去裝在身上,說起來還真夠丟臉,我竟然連跑兩圈足球場都嫌累,那至少有二十公斤吧?」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想著,沒有人是天生就強的,就連水島妳也不例外,一定是經過許多刻苦的訓練,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球技。」見水島沒有響應,染岡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也不管對方究竟有沒有在聽:「就像冷夜說的,努力和程度成正比。」

「染岡,你還記得你五歲的時候在幹嘛嗎?」水島忽然開口,染岡一楞,一時之間也想不起自己五歲時究竟在做些什麽,見他不語,水島繼續說了下去:「我記得很清楚,當年我無法在五分鐘內帶球跑完兩圈足球場,被我的父親吊起來,警告著我不能吃晚餐。」

五歲有多小,肌耐力又能強到哪裏去?一圈足球場將近四百公尺,五歲的孩子要在五分鐘內跑完八百公尺,是多麽的苛責!

「小蝶說的沒錯,努力和程度成正比,但你知道,這個式子在成立之前,還需要一個肯吃苦的條件嗎?」水島起身,拍了拍褲子沾染上的灰塵,瞥了眼染岡:「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起步離去。

他看著水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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