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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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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完血後, 之晴在家休息了兩三天, 每天不是被郁富貴用紅棗桂圓湯天天滋補著,就是被傅硯知的愛心便當豬肝飯餵養著。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之晴總算奮起反抗了, 首先她哄騙了成熙喝掉了紅棗桂圓湯, 然後騙傅硯知說今天有事要出門, 讓他把愛心便當交給成熙就好, 當然也是讓成熙在傅硯知走後就把它吃掉。

她確實要出門, 不過是要去醫院看林菱,聽說她徹底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之晴收拾了一下自已, 買了一盒昂貴的水果籃就興沖沖地跑到了醫院去。

還沒有走到林菱的病房門口迎面就跟一個柔軟的身體來了一個親密地觸碰。

“哎呦”之晴跟夏言希異口同聲地痛苦地嚶嚀了一聲,彼此擡頭看了對方一眼。

之晴從未見過這麽高冷的女醫生, 一身白色大褂, 身形窈窕動人,眉眼清冷艷麗,嫣紅的嘴唇不高興地緊緊地抿著, 不拘一絲言笑的模樣就像一本活脫脫的教科書。

“對不起哈, ”從小就認錯意識強烈的之晴還沒有等夏言希開口就主動認錯了,“我剛才光是自已走路沒註意看到你。”

夏言希“嗯”了一聲,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卻沒有說什麽話。

之晴頓時感覺到有些尷尬。

她正要找借口腳底抹油地轉身走開時,就看到夏言希冷著一張臉走了過來,纖長的手指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藥遞給了之晴。

之晴很納悶地看了夏言希手中的藥一眼,但卻沒有接過。

“你拿著。”夏言希解釋, “這是艾滋病的藥,你放在包裏,萬一將來發生了像林菱這樣的倒黴事情,你掙紮的時候就把這藥摔出來,歹徒看到了或許就不劫色了。”

這是女性為了自保貞潔的一個小心機,在包包裏或者口袋裏藏著一盒艾滋病的藥,就算歹徒想要劫色總歸會考慮考慮自已的生命安全問題。

早年她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就倒黴地碰到了這種劫色的事情,好在她有一個小心機每次掙紮的時候總是不小心地把那盒艾滋病的藥散落在了人眼前,或者大義炳然地不做任何掙紮而是用冷冰冰地口氣告訴別人自已患有艾滋病想上就想吧,還真沒有見過那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男人,通常那些男人一聽到她得了艾滋病馬上拉上褲子拔腿就跑。

之晴不明白地看著夏言希手中的那盒藥。

“你長得太漂亮了,以後出門的時候以後盡量當心點。”她最愛的姐姐就是遇到這種事情想不開自殺了,一想起這件往事,夏言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就當做她一時善心大發了吧。

“謝謝,”之晴後知後覺地才明白夏言希給她這盒藥的意思,趕緊把她藏在了包包裏,真摯地道謝。

“之晴你怎麽也在這裏?” 這時的林昇跟傅硯知剛好朝著病房這邊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夏言希跟之晴。

之晴停住了腳步,擡頭看到了扳著一張俊臉的傅硯知討好地一笑,“呵呵,好巧啊! ”

傅硯知隔著之晴自然看到了夏言希,朝著她微微地頷首,很快,他伸手拉住了之晴的手拖著她往病房相反的地方走去。

一走到醫院外面,傅硯知就松開了之晴的手。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微風吹過來的時候,之晴的發絲飛舞眼尖。

傅硯知在前面走著,之晴在身後跟著,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上拎著一個熟悉的藍色便當盒,心裏頓時一暖。

她悄悄地拉住了傅硯知的手臂開始主動認錯:“硯知,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知道自已錯在哪裏嗎?”傅硯知自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扳著一張俊臉看著之晴。

其實他心裏知道之晴騙他的原因,但還是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之晴就就像一個認錯的小學生那樣站得筆直筆直的,垂著小腦袋,瞥了一眼早上擺放自家圓桌上的便當盒,忍不住很小聲地“額”了一聲。

“你前幾天獻了這麽多血,就應該好好吃豬肝飯補一下身體,”傅硯知把嚴厲的語氣改了改,“這才吃了幾天豬肝飯,你怎麽就開始不乖起來,我聽說你每次讓成熙幫你吃掉。”

“沒有,我沒有,”之晴心裏暗暗地罵著叛徒弟弟成熙,忙不疊地擡起頭擺手否認,一看到傅硯知明亮清澈的目光,肯定的語氣慢慢地變得虛弱了起來,手指絞著衣角,“我……我也就今天沒有吃而已嘛”。

趁著四處無人,之晴俯下身迅速地親了傅硯知一口,“對不起嘛,我吃膩了嘛!”

她真的不想再吃豬肝飯了,所以眼下討好傅硯知是最重要的事情!

得到香吻一枚的傅硯知,原本沈下來的俊臉頓時軟化了下來,握成拳頭的手放在薄唇邊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打開了便當盒,頓時一碗香噴噴的豬肝飯立刻展現在之晴的眼前。

之晴認命地坐在了傅硯知的身邊,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明天我不給你做豬肝飯了,”

之晴聽了心裏一喜。

“明天做爆炒豬肝,你可以當菜吃!”傅硯知話峰一轉。

豬肝飯跟爆炒豬肝有什麽區別?之晴默默地在心裏流下了寬面條眼淚。

過了一會兒,傅硯知突然說:“之晴,今天早上6點整的時候,趙巖在重癥監護室內重傷不治去世了,咽氣的時候當著醫生的面握著趙先生的手讓他不要再追究林菱的故意傷害,否則他死不瞑目!”

“所以……”之晴仿佛知道了傅硯知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意義。

“所以這件趙家請律師告林菱故意傷害罪的官司可以徹底結束了,”傅硯知頓了頓,目光看向了遠方,“趙先生雖然悲痛萬分,但為了趙巖就撤訴了。!

蓉城第一人民醫院VIP病房

靠近樓梯口的某一間病房,忽然在安靜的午後發出了一陣又一陣響亮的“哐當”的聲音。

拿著水果籃子的之晴聽到後,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一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地面上全是瓷碗的碎片,被踩黑的小米粥等等,狼藉一片。

林聖光看到她後先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把她攔在了門口不讓她進來。

然後她趕緊拿起擺放在一邊的掃帚掃著那些碎片,等到碎片掃幹凈後才之晴走了進來。

之晴看到一向雍容華貴的林太太短短幾日不見,居然蒼老了好幾歲,滿臉的憔悴,雙眼更是紅腫不堪,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好孩子,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我不餓,媽,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你怎麽會不餓呢,你都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林太太滿臉地著急,她真恨不得拉起躺在病床上要死不好的女兒想要狠狠地罵她一頓。

可自從林菱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變得異常地沈默寡言,除了醒過來的那天喝了一點水外,她根本就沒有吃過任何一點東西喝過任何一口水,一副不想活下來的樣子。

如果不是林昇強制給她打了營養針,恐怕林菱現在連摔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菱,”站在門口的之晴走了進來,林聖光朝著她使了一個抱歉的目光,林太太仿佛像是看到救星那樣抓著了之晴的手,“之晴,你好好去勸勸小菱好不好,我說什麽她都不肯吃飯,哎!”

之晴點點頭,“聖光姐姐,阿姨,你們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在這裏守著小菱,你們先去吃點東西。”

林太太跟林聖光走後,之晴就走到了不遠處的病床前,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女孩居然是她曾經活潑可愛的朋友林菱。

她瘦得都脫相了,就像一根又瘦又幹的火柴那樣,看得之晴的心立刻都糾結成了一團!

“小菱,”之晴坐在了病房邊的椅子上,挑了一顆水果籃子裏賣相最好的大蘋果,拿著刀慢吞吞地削著蘋果皮。

林菱看了一眼之晴後,就眼神呆滯地繼續看著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什麽珍貴寶藏那樣!

不一會兒,之晴就削好了蘋果,把它切成了一片片,插起其中一塊餵到了林菱的嘴邊,但林菱卻連嘴巴都沒有張開。

“不吃嗎?”之晴把蘋果片放在她嘴巴有了一會兒,可林菱仍舊沒有張開嘴巴。

“小菱,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使勁地折磨著自已,”之晴放下了手中的蘋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折磨著自已是對你爸媽他們最大的折磨嗎,”之晴看著一臉要死不活的林菱,聲音不由地拉高了,“你看看你媽媽啊,她為了你的事情變得有多憔悴,你再看看你姐姐,為了你放棄了心愛的工作,你不能這麽自私地只想著自已,而不去考慮他們的感受。”

“如果你真這麽想死,那你還我40的血啊。”之晴幼稚又賭氣地補充了一句。

“好啊,我還給你就是了。”林菱總算開口說出了今天第一句話,她掙紮著立起了身體,想要拿起之晴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果刀。

無奈的是她最近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之晴三下兩除地輕輕松松地奪走了她手中的水果刀。

為了以防萬一,之晴把所有尖銳的東西都擺放在離林菱最遠的窗戶邊。

“小菱,你給我振作點,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這麽要死不活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了,”之晴真想一巴掌甩過去喚醒林菱,可是一看到林菱這般萎靡不振又萬分憔悴的模樣,心裏立刻軟了下來。

她想要扶林菱起來給她弄了靠墊讓她舒服一下,卻不料卻林菱大力地一手甩開了。

林菱原本呆滯的眼睛忽然間怒氣騰騰,要死不活的臉上總算有了一些鮮活的面部表情,“之晴,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可以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你不是我,不明白我現在承受著的痛苦。”

之晴沒有吭聲,而是只是靜靜地看著林菱。

“之晴,如果是傅硯知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麽樣?”林菱睜大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之晴,嘶啞的聲音無處不悲哀。

之晴看著瘦成皮包骨的林菱,兩眼凹陷,精神萎靡得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鮮花那樣憔悴不堪,心裏油然升起一股怒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知道嗎,我曾經是那麽地喜歡趙巖,雖然他最開始給我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後來我真的是喜歡上了他,他帶我去看了夏夜星空海,大夏天的時候帶著我去吃了川蜀最辣的火鍋,他為了討我歡心特意去陽明山抓了一大把螢火蟲放在玻璃瓶子裏送給我,還有很多很多,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是為了報覆我爸爸才故意接近我,哈哈,好諷刺啊!”

林菱笑得很難聽,眼淚順著眼角慢慢地都落了下來。

“你肯定不知道被自已喜歡的人□□是多麽惡心的事吧,趙巖他明明說過會喜歡我一輩子的,會喜歡我到老,就算我以後變成了老太婆,牙齒都掉沒有了,他說他還是會喜歡我,可他卻對我做了這麽惡心的事情,他就是一個騙子,根本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可我卻眼瞎地喜歡上了他!”

“趙巖他爸爸還要請律師告我故意傷害罪,明明就是趙巖這個瘋子自已拿刀砍自已,真是諷刺!”林菱雙手撐著臉頰,最後越說聲音越小,演變成不停地喃喃自語。

“小菱,”之晴一直靜靜地看著不斷處於崩潰狀態的林菱,很想要好好地安慰她一番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著手安慰。

是啊,這種事情只要沒有發生在自已的身上,任何的安慰的話都顯得那麽地蒼白無力!

趙巖跟林菱她以為這輩子這兩人再也不會有糾纏了,明明她毀了他們第一次彼此美好的相遇,卻沒想到兜兜轉轉之下老天爺居然又讓他們在一起了,無論是這輩子的趙巖也好上輩子的趙巖也好,行事作風都那麽偏激。

上輩子的趙巖雖然冷心冷肺地拋棄了當時懷孕的林菱,把她丟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可卻在7年後為了救被人推到荷塘裏的林菱丟掉了生命,而這輩子的趙巖使出了十八般的手段追到林菱卻□□了她,然後自已用刀捅了自已的心臟導致重傷不治去世……

這到底是誰報覆了誰?

趙巖為了年少的執著既害了林菱,也害了他自已的一條鮮活的生命,可悲可嘆!

“就算生活如此對待你 ,你仍舊要鼓起勇氣活下去,”之晴今天聽了那麽多的負能量,心情自然很壓抑,她靠近了林菱的身邊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瘦弱的背脊,目光真摯萬分地勸著她,“畢竟你才這麽年輕,小菱你相信我,時間會徹底治愈你心底的傷口,就算以後的傷口結成疤起碼它不會像現在這樣繼續潰爛下去,只要你熬過這段難熬的時間就行。”

“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勇氣了。”林菱忽然激動地抓著之晴的衣角,哭得像一個孩子那樣傷心又仿徨無助,

之晴慢慢地攔過她的肩膀,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已的懷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絲,“小菱,你知道嗎,趙巖不是對你沒有感情,只是他用錯了方式,最後導致他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今天早上6點的時候趙巖在重癥監護室裏去世了,臨死的時候和他爸爸說讓他不要追究你的責任,如果他爸爸不答應他就死不瞑目。”之晴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出了心裏藏著的秘密。

“你說什麽?”林菱失聲叫了起來,雙手捂住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本來就瘦地只剩下皮像了,這麽一瞪眼睛就像銅鈴那般大,一點都沒有了以往的甜美嬌俏!

之晴嚴肅認真地點點頭,“是真的,剛才碰到夏醫生跟你哥哥,還有傅硯知,他們跟我說的! ”

“他不是對你沒有感情只是用錯了方式,不然不會在回光返照的時候拼勁最好一點力氣跟他父親說,從此趙家跟林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趙巖為他自已贖罪了,雖然代價很慘重,既然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就把它埋在心裏的一個小角落裏,林菱,林伯伯為你取名林菱,諧音是林零,20年前他在一個暴雨天開了快車不小心撞死了趙巖的媽媽,所以給你取名林零,為的就是想讓他的人生從零開始,你現在也一樣,把自已的人生就當做從零開始,浴火重生也不過如此。”

之晴看到醫生給趙巖的死亡鑒定書,是心臟重傷不治而去世,當時的林菱氣急了順手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水果刀戳了一下趙巖的心臟口,是趙巖自已握緊了林菱的手像是不要命地直戳心臟。

“趙巖……”,林菱的眼淚唰地一下子落在了尖尖的下巴邊,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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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言希第一次這麽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傅硯知。

他的鼻梁很高,五官很立體,眼睛很深邃,總而言之長得確實很帥,而且他智商有180,父母一個是知名的小說家另外一個是大名鼎鼎的收藏家,家族基因也十分不錯,確實擁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

但這並不包括她。

“好久不見,夏言希。”傅硯知淡淡地朝著眼前的夏言希打了一聲招呼。

“好久不見,傅硯知。”夏言希同樣冷冰冰地打了一聲,不過話鋒卻突然一轉,“我正想找你聊聊。”

傅硯知點點頭,表示正有此意。

於是夏言希換下了白大褂,換上了一件平常穿的衣服跟傅硯知兩人來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傅硯知推開了門等到身後的夏言希走了進去後,這才走到吧臺邊點了兩杯美式咖啡。

夏言希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傅硯知坐在了她的對面,兩人先是默默地看著窗戶外的風景,這時有一對年輕漂亮的姐妹花一起手牽著手,撐著遮陽傘親親熱熱地交頭接耳地說著話。

傅硯知跟夏言希看了一會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最後還是傅硯知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他知道夏言希的性格比起她姐姐夏琳希善良又優柔寡斷的個性,夏言希獨立又富有主見,很有自已的主意。

“托你福,我過得很不錯,”夏言希淡淡地回答,隔了幾秒,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放在了桌子上面指著它說,“這些還給你的學費以及生活費,你不要拒絕,我夏言希從不希望欠人錢。”

傅硯知把放在他眼前的那張□□又推給了夏言希:“如果你不想要這些錢,那就捐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吧,就是不要再還給我了!”

這些錢是他給夏琳希的賠罪,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收回來。

夏言希靜靜地看著傅硯知的側臉發呆,她想起了姐姐琳希出事那年,她才讀高一,剛好過了16歲的生日。

別人都以為她姐姐夏琳希長得不僅漂亮,家庭條件還很好,也不知道那是誰造地謠。

誰說她們夏家很有錢了,父母離異後各自組成家庭生下了屬於自已的孩子,他們的一顆心都撲在了重新組合的家人身上,根本就沒有閑心去管她跟姐姐琳希。

所以她們兩姐妹從小就和奶奶一起相依為命,拿著父母寄過來的那點微薄的生活費一家三口人緊巴巴地過著日子。

姐姐琳希自小就很懂事,主動挑起了一部分的家庭責任,常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賺點生活費,何況她確實很有才華每次寫的文章都會被報刊雜志錄取。

後來琳希讀初中的時候,網絡小說剛剛興起,聽說網絡小說寫的好可以出版賺錢,於是被生活所迫的琳希開始在網上寫小說。

起初就是為了賺錢,哪裏知道琳希寫的小說越寫人氣越旺後來演變成了真的有出版社的編輯找她出版小說。

琳希的小說出版後,家裏的生活條件才逐漸地好了起來。

她跟奶奶兩個人的生活是依靠琳希的稿費,琳希出事後,家裏的秦天柱一下子到了下來。

後來,她考上了美國的一所著名大學要去留學,就算爭取到了高額的獎學金卻沒有相應的學費以及生活費,正要決定去不去的時候,是傅硯知出現了找到她並且提供了去美國留學的6年學費以及生活費,目的就是為了減輕他的罪惡感。

她知道姐姐夏琳希間接自殺的原因是因為傅硯知。

其實她也知道當時傅硯知在這件事情上的責任很小,但也並不能說他沒有這個責任!

人有的時候就是很奇怪,她就是拿琳希的死去責怪了傅硯知。

當時的傅硯知雖然人冷冰冰的,可脾氣卻很好,任她打任她罵,傅硯知都默默地忍受了,從來就沒有紅過一次臉。

後來她出國了,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國過著緊張又寂寞地求學日子,也有很多男生追過她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是沒有動心答應,等到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動心的,悲哀的她發現自已居然忍受不了異性的觸碰。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得了什麽奇怪的毛病,反正每次男朋友想要更深一步地去觸碰她時,她就感到惡心,不寒而栗等等等負面情緒!

每次的戀情都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不歡而散,漸漸地,她變得更加冷酷,對任何異性都產生不了任何感情!

後來她去看了心裏醫生才知道自已得了一種性冷淡的毛病,這種毛病其實就是心理疾病,治療完全要靠自身以及親朋好友的開導。

可夏言希在美國孤身一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她性格本來就孤僻又冷淡,所交的朋友都是點頭之交,這樣的事情一直藏在她的心裏。

之所以會回國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奶奶。

奶奶希望自已能夠在踏入棺材的時候可以看到孫女結婚生子,可夏言希卻不是這麽想的,生孩子可以但結婚她卻不能答應。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大,夏言希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已能有個孩子,但拒絕跟男人談戀愛,她忍受不了對方的接觸,就算那種普通的牽手她都覺得心裏別扭,不舒服,直到那天看到在醫院出現的傅硯知後,她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而瘋狂的想法。

“傅硯知,你當時說過,可以滿足我們一個條件,”夏言希喝了一口咖啡,緩慢地提出了曾經的要求。

傅硯知緩慢地點了點頭。

這是他曾經欠下的債,也是他當時親口向夏言希跟夏奶奶許諾地,如今夏言希提出了這麽個要求,應該償還曾經欠下的債!

“那好,”夏言希嚴肅地放下了手中咖啡,從包裏拿出了一疊資料,指著上面:“這是郁之晴的身體健康資料,你先看一下。”

傅硯知卻沒有接過拿疊資料,反而用更嚴肅的目光看了夏炎希一眼:“你直截了當地提出要求,不要扯上任何有關之晴的事情。”

他心裏忽然間有了一股不詳,事實確實正如他那股突然的不詳。

“既然直截了當就直截了當,”夏言希又端起了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在掩飾心底的緊張,“我的要求就是要你的精子,我要做一個試管嬰兒為我自已,這輩子我都不想結婚了,一有男人碰我,我就感到惡心,但我想要要一個聰明的孩子,你的基因會不錯。”

“荒繆! ”傅硯知眉頭一皺,想也不想地拒絕。

“傅硯知,你別想著拒絕,”夏言希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自已給自已打氣,“你難道不知道郁之晴的身體情況嗎,她從小就有了宮寒,以後你們結婚了有孩子的機率很小很小,我知道你這個人的性格一旦愛上了就不會輕言放手,可是難道你以後就甘心一輩子沒有自已的孩子嗎,所以我才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不愛你,我就想要一個基因好的精子做我孩子的爸爸,而且一旦我懷孕上了就會離開中國去美國,根本就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對你來說以後會有一個屬於你的孩子,這不是一件好事嗎,你為什麽不答應?”

傅硯知伸手拿起了放在夏言希旁邊的那疊資料,快速地翻了翻,一眼就看到了著名婦科醫生給之晴身體情況的報告單,心裏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

他倏地站了起來,把那疊資料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誰讓你去查之晴的,”他一向清冷俊美的臉孔頓時怒氣騰騰,鮮活了整張五官,“我允許你去查她了嗎,就算以後我們沒有孩子也不用你操心!”

夏言希相反沒有生氣,而是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透過傅硯知看向了他背後前來買咖啡的之晴。

傅硯知感覺背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了站在身後的之晴,滿臉的震驚以及不可思議,就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之晴! ”

整個咖啡館最終安靜了下來,在座所有的顧客看到了一位英俊年輕的男人倏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追著一個美麗的女孩離去,只剩下一個冷艷的女人淡漠又安靜地坐在了一邊靠窗的位置靜靜地喝著咖啡。

過了好一會兒,夏言希喝完了手中的咖啡站了起來,推開了玻璃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猛烈依舊,讓夏言希用手掌遮擋了眼睛,她看向了遠方的藍天白雲心裏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是去美國精子庫裏挑選一個優秀的精子做她以後孩子的爸爸吧。

原本傅硯知是她最好的人選,她信得過他的基因,以後就算孩子問起他爸爸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都可以肯定地告訴孩子,爸爸是一個優秀的人。

所以她才會跟傅硯知提出那樣的要求,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還是過年辭職了去美國精子庫哪裏挑選一個優秀的華人精子吧。夏言希最後打定了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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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太晚了,之晴一早起來就覺得腦袋暈乎乎地,為了下午有一個更好的精神去陪伴林菱,她就想買一杯咖啡振奮振奮精神,卻意外地看到了傅硯跟夏言希。

起初她是好奇,真的好奇這兩人會聊點什麽,所以就躲在了他們隔壁的座位邊偷偷地聽他們在講什麽,曾經有一度她鄙視自已這種行為,可又忍不了傅硯知單獨跟漂亮女人交談,於是她就坐在了他們後面的位子上安安靜靜地當一回聽眾,沒想到……

之晴不知道自已是怎麽推開門跑出去地,她只是一個勁地想要跑出去,暫時不想見到傅硯知看到自己!

其實她很早就知道自已的身體有毛病,可又想著既然能發生重生那樣奇幻的事情,說不定這輩子她的身體就莫名其妙地好了呢。

這輩子她還沒有認真去檢查過自已的身體,因為在心底總歸留下了這樣那樣不切實際的幾絲希望!

可今天夏言希的一番話徹底地把她打入了地獄,她仍舊以後生孩子有困難,說不定這輩子註定跟上輩子一樣得到了沒有跟小孩的緣分。

“之晴,”

傅硯知身強力壯,平時又在鍛煉,怎麽會跑不過四肢不勤的之晴。

他很快追上了之晴,並且拉住她的手不放開。

“之晴,”他喊著她的名字,扳過了她的身體讓她看著他,“你在跑什麽,知不知道剛才有輛車差點撞到你。”

之晴淚眼迷蒙地看著傅硯知,發現他眉宇間滿滿地寫這都是對她的擔憂之情,忽然像個孩子那樣哇地哭了出來,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我們……我們分手吧。”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已愛傅硯知,很愛很愛,她也知道傅硯知很愛很愛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學畢業後,他們肯定會結婚。

可是這一刻,之晴覺得自已不應該害了傅硯知。

她這麽愛他,怎麽可以讓他在以後沒有孩子,體會不到為人父母的那種激動心情。

“噓,”傅硯知伸出食指放在了之晴的嘴唇上,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低著頭另外一手憐愛地替她擦著眼淚,“就當我剛才沒有聽到分手這兩個字。”

“傅硯知,”之晴忽然無端地升起了一股怒火,甩開了他的手,咬著嘴唇看著他,“我說我們分手吧。”

傅硯知的俊臉一沈。

“你不會知道,一個孩子對家庭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之晴不敢看傅硯知的眼睛,她怕自己一看到他那雙溫柔的眼睛會崩潰,會反悔不想跟他分手地決心。

之晴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那樣低垂著小腦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有很嚴重的宮寒,以後肯定生不了孩子了,這樣的我是殘缺的,不完美的,就算我們以後真的在一起了,沒有孩子的家庭會隨著時間磨滅你我之間的感情。”

傅硯知忽然嘆了一口氣,他攬過之晴,把她抱在了懷裏,低沈的聲音咬著她的耳朵:“為什麽你就不相信我,之晴?”

那樣的憂傷,那樣的暗淡無力,讓之晴的心都酸了起來。

“我在追求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有這個毛病,”傅硯知摟抱了之晴一會兒,伸出了手指擡起了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則擦著她臉上滾落下來的眼淚,看著她那雙被水光浸透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有這個問題了,成熙和我說過,你小時候不小心掉進冰冷的河裏傷到了身體,再加上你本來身體就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說是更加雪上加霜了,之晴,成熙他們瞞著你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後會傷心,會自卑。”

“我……”之晴仿佛一下子喪失了語言功能,吃驚地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腦海裏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她小時候有一次卻是掉進了冰冷的河裏,那次差點要了她的性命,她以為自已病好以後就沒有什麽事情了,沒想到卻留下了嚴重的宮寒問題。

難怪,她上輩子一直懷不了孩子。

“之晴,在我們還沒有開始交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這個毛病,可是我還是在追你,我當然考慮過我們以後會發生的種種問題,我現在不是18歲而是28歲是一個心理很成熟的男人,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包括和你交往,和你在一起。”

之晴不由發出了小聲地抽泣聲,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掉淚的沖動。

“我追你的時候和你說過,我傅硯知除非不談戀愛,一談戀愛就會堅持到底,努力開花結果。”

傅硯知的五官舒展了起來,眉眼是前所未有的溫和,“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你善良,努力,真誠,美麗,大方,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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