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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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過去，太陽總會升起。新的一天，就在靜謐中展開。
清晨帶著她獨有的芬芳悄然降臨。醫院兩旁的店面，已經陸陸續續開業。慕璃打開蛋糕盒子，挖了一勺放入口中。順滑香甜的口感，濃厚而不油膩，每一層都有不同的感覺。
慕璃路過全家便利店的時候，發現全家只剩下一排貨架在賣面包。其他的貨架全空了。
全家的生意還真是好，慕璃心想。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慕璃發現全家竟然是大門緊閉。
大門上貼了個裝修中的牌子。門口一只銅獅子赫然獨立，孤零零的，仿佛被誰遺棄。
“你知道嗎，這裏的全家關門了”。
一個月後，慕璃偶然間聽藥房裏的姐姐提起，不甚唏噓。
“真的嗎？！那以後就少了一個地方買早飯了！”
“咦，不是在裝修嗎？”
“是啊，之前一個月是裝修，上個星期六關門了。”
“我怎麽聽說沒有關門，是換老板了呢？”是桐姐。
“是換老板了。因為老板一家都死於非命了。”
“真的嗎？”
“對的。第一任老板開這個店，沒多久全家都意外過世了。”
“後來不是換老板了嗎？”
“是啊，換了新的老板就是現在的老板。上周五過世了！”
“我的天哪！這裏是不是受了什麽詛咒啊？”
“我聽說啊，這裏曾經是一個車禍命案現場。”
“什麽？”
“這裏所有開店的地方，老板都會意外死亡，死於非命。已經兩起意外了。”
“聽說……”
“領導來了，我去幹活了，噓……”
眾人迅速分開，一切又恢覆有條不紊。
慕璃很快就知道了這些事的後續。
原本的全家變成了一個食品大賣場。所有食品清倉，慕璃也選購了很多。
再後來，慕璃聽說這裏的老板瘋了，住進了精神病院，不停地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
慕璃又從別人的支零片語中聽說了那個所謂的詛咒。
“這家的生意，在一個階段中，遭遇低谷。請了風水大師，大師說這個獅子順序錯了，右邊不能擺雄的銅獅子，而且銅獅子左邊的那只壞了，不挪走恐生禍患。
這家的父親不相信，還罵走了風水大師，後來這裏就發生了禍患。發生禍患之後，這裏被另一家接管了，然後這一家也不怎麽信風水，只是嫌棄左邊的獅子破損，把它搬走扔掉了。觸怒了神靈，所以兩家人都死了。”
慕璃對這種說法持深深的懷疑態度。
所謂的詛咒殺人，不過是人們沒法解釋一些巧合罷了。
索性慕璃在不久後，又接到了邀請。可是這次不是去警局，而且精神病院附近的一個沒什麽人的公園。
“慕小姐，麻煩你了。”
“這次的犯人是精神病人？那麽，根據他們的表情推斷出的結論準確率會大打折扣。”
“我們也知道，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抱歉。”
“好吧，我等會試著催眠一下他，但是不保證會成功。”
“好的好的，謝謝你，慕小姐。許教授的徒弟果然很棒，他的推薦果然沒錯。”
“呵呵，謝謝。我過去了。”
“等等，我大致地和你說一下疑點吧。本來案件你知道的越少，你越安全。可是你要催眠，勢必要了解事件的經過。”
“好。”慕璃點點頭。
“全家便利店的老板一家三口，由於使用微波爐加熱罐頭，導致微波爐爆炸，全家便利店失火，一家三口全部遇難。
本來這應該被當做一起意外來處理，可是我們這的一個辦案人員發現了一個疑點。
檢驗DNA的時候發現，火災現場那個小孩的屍體，和他家人的DNA匹配程度，只有百分之49。”
“所以，死掉的小孩和這家人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
“也不全是。死者是這家人的侄子。
前段時間，死者一家的家屬探親，聽說了他們發生的慘案。
然後他們就驚嚇地坐在地上，說他們的兒子前段時間來他舅舅這裏玩，一開始因為忙沒怎麽聯系，結果後來就再也沒有聯系上，他們覺得不對勁，才坐車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
不過，通過這家人與死去的小孩的DNA比對，發現，完全匹配。而這死去的一家人的兒子卻不知所蹤。”
“然後呢？”
“我們前段時間在路上碰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少年，諾，就是坐在凳子上的那個人。
我們覺得他有問題。當時他正在一家便利店裏買東西，後來看到一則新聞以後就瘋瘋癲癲地拿著東西跑出去了，一邊念著不可能，一邊說著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他，不是我。啊！”
蔡警官面無表情，卻無限誇張地表演著：“咳咳。大致就是這樣。我們把他的DNA在有過前科，在逃罪犯，還有被害人家屬的DNA庫裏比對了一下，
他的DNA居然與最近山體滑坡的一家人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山體滑坡中有幸存者咯？”
“是的。他的話，好像明顯和什麽案件有關，看似反覆無邏輯，實際上又有跡可循，只是他目前的狀態，查起來不好查啊。”
“我明白了。”
慕璃慢慢走過去，少年面部有被抓過的痕跡，他的眉頭緊鎖，瞳孔放大，明顯是害怕的表情。他嘴裏一直念著不是我，不是我……
慕璃手點著桌子，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兩個警察看著那個精神病人，眼神落在地上某處。而那個精神病人隨著慕璃的手勢，漸漸雙眼失去了焦點。
“你聽著舒緩的音樂，你很放松，你慢慢向前走，向前走。你看到前面有家便利店，你走進去，發現便利店裏正放著新聞，出於好奇，你盯著新聞看，告訴我，新聞裏你看到了什麽？”
“啊！啊！啊！不是的！不可能，不是我。”
“現在新聞播放結束了，一切都過去了，告訴我新聞裏說了什麽，這只是一條新聞，看完你就會忘記。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不是我爸領養的，不是的！不是！”
少年的情緒很不穩定，慕璃有了主意，緩緩開口:“你發現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現在你從夢中醒來，你一步一步走出便利店。你走進了一幢房子。”
“現在的你，站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裏，你很安全，你周圍沒有別人。你找到一個椅子坐下來，你在想你為什麽會在這個房間。於是你在這個房間裏慢慢地來回踱步，你想看看這是哪裏。現在請你回答我，你叫什麽？”
“陳啟。”
“很好。你在這個房間裏找啊找，你猛然發現這裏很熟悉，這裏就是你的家。你看到了桌上你和家人的照片。除了照片，你還看到了別的什麽？”
“看到了爸爸和媽媽。”
“對，你爸爸和媽媽，他們好像在談著什麽。對了，你爸爸叫什麽？”
“陳鑫磊。”
“你爸爸陳鑫磊正在和你的媽媽聊天。”
“這時候四周突然安靜了，你聽見你父母的對話清晰地傳來。你什麽都不想，全神貫註地聽他們談話。”慕璃的手一下一下，有節奏地繼續敲擊著。
他的情緒也趨於穩定。
他的思緒就被牽引到了那一天，那一場談話仿佛就在眼前。
“他們在說什麽，做什麽？”
“他們的投資分紅了，以後我們家更富裕了。”
“那你表弟呢，他這幾天都在你的家裏，現在你來找找他，他在哪裏，幹嘛呢？”
“他在閉著眼鏡做面膜，還穿著我的外套，帶著他新買的帽子。”
“這個帽子他一直帶著嗎？”
“嗯。”
“突然間，你覺得餓了，於是你想吃一個肉罐頭。但是你不想吃冷的罐頭，然後有人把罐頭放進了微波爐加熱。他的臉正對著你，你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臉。你一下子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毅。”
“是李毅把罐頭放進了微波爐，還是你？”
“是他。是他。是他。”
“那你認識李毅嗎？”
“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不！仇人！不！不！”
“你看到罐頭之後，然後呢，你還看到了什麽？”
“啊啊啊！！火焰。不要。啊……”
“別怕，你看到了什麽你躲了起來，他看不到你。你現在很安全。”
“血。好多血。他一刀一刀地砍人，一刀一刀地砍人！砍人，啊！血！血！”
“告訴我，他在砍誰，告訴我，冷靜下來，他看不到你。”
“砍我爸爸！砍我爸爸陳鑫磊。”
“你一動不動，靜靜地躲著，他沒有發現你，你還看到了什麽，媽媽，媽媽，不要！不要殺她！啊……”
“你逃了出來，現在你又聽到有人叫你，陳啟，陳啟，陳啟。一次，兩次，三次，然後你醒了過來。”
他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慕璃想只能做到這裏了，她反反覆覆嘗試了很多次，已經獲取了最大的信息。他的精神狀況需要安排心理醫生配合著精神科醫生一起治療。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事情的大致講給那個警察聽。
“今天還算順利，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不太適合再催眠下去，所以我剛才得到了盡可能多的消息。
我建議你們查一下陳家和李家那兩起案件。這絕對不是意外。但是陳啟不適合作證，所以你們只能從這兩起案件的關聯入手，找到更多的證據。”
“今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的催眠真的是太厲害了。”
“其實也沒有，催眠要看外在環境，更關鍵的是看被催眠者的意志力和精神狀態。
這個人的意志已經幾乎被摧毀，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不好，如果他的精神狀態更穩定一點，可能能得到的有效信息會更多。”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能問出這麽多細節。我們會抓緊照你說的方向去查查的。再次感謝你。”
“沒事，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派人護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是說我的身份是對外保密的嗎，沒人知道我，我就是安全的。噓，我走啦，拜拜。”
“好，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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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帶著她獨有的芬芳悄然降臨。醫院兩旁的店面，已經陸陸續續開業。慕璃打開蛋糕盒子，挖了一勺放入口中。順滑香甜的口感，濃厚而不油膩，每一層都有不同的感覺。
慕璃路過全家便利店的時候，發現全家只剩下一排貨架在賣面包。其他的貨架全空了。
全家的生意還真是好，慕璃心想。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慕璃發現全家竟然是大門緊閉。
大門上貼了個裝修中的牌子。門口一只銅獅子赫然獨立，孤零零的，仿佛被誰遺棄。
“你知道嗎，這裏的全家關門了”。
一個月後，慕璃偶然間聽藥房裏的姐姐提起，不甚唏噓。
“真的嗎？！那以後就少了一個地方買早飯了！”
“咦，不是在裝修嗎？”
“是啊，之前一個月是裝修，上個星期六關門了。”
“我怎麽聽說沒有關門，是換老板了呢？”是桐姐。
“是換老板了。因為老板一家都死於非命了。”
“真的嗎？”
“對的。第一任老板開這個店，沒多久全家都意外過世了。”
“後來不是換老板了嗎？”
“是啊，換了新的老板就是現在的老板。上周五過世了！”
“我的天哪！這裏是不是受了什麽詛咒啊？”
“我聽說啊，這裏曾經是一個車禍命案現場。”
“什麽？”
“這裏所有開店的地方，老板都會意外死亡，死於非命。已經兩起意外了。”
“聽說……”
“領導來了，我去幹活了，噓……”
眾人迅速分開，一切又恢覆有條不紊。
慕璃很快就知道了這些事的後續。
原本的全家變成了一個食品大賣場。所有食品清倉，慕璃也選購了很多。
再後來，慕璃聽說這裏的老板瘋了，住進了精神病院，不停地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
慕璃又從別人的支零片語中聽說了那個所謂的詛咒。
“這家的生意，在一個階段中，遭遇低谷。請了風水大師，大師說這個獅子順序錯了，右邊不能擺雄的銅獅子，而且銅獅子左邊的那只壞了，不挪走恐生禍患。
這家的父親不相信，還罵走了風水大師，後來這裏就發生了禍患。發生禍患之後，這裏被另一家接管了，然後這一家也不怎麽信風水，只是嫌棄左邊的獅子破損，把它搬走扔掉了。觸怒了神靈，所以兩家人都死了。”
慕璃對這種說法持深深的懷疑態度。
所謂的詛咒殺人，不過是人們沒法解釋一些巧合罷了。
索性慕璃在不久後，又接到了邀請。可是這次不是去警局，而且精神病院附近的一個沒什麽人的公園。
“慕小姐，麻煩你了。”
“這次的犯人是精神病人？那麽，根據他們的表情推斷出的結論準確率會大打折扣。”
“我們也知道，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抱歉。”
“好吧，我等會試著催眠一下他，但是不保證會成功。”
“好的好的，謝謝你，慕小姐。許教授的徒弟果然很棒，他的推薦果然沒錯。”
“呵呵，謝謝。我過去了。”
“等等，我大致地和你說一下疑點吧。本來案件你知道的越少，你越安全。可是你要催眠，勢必要了解事件的經過。”
“好。”慕璃點點頭。
“全家便利店的老板一家三口，由於使用微波爐加熱罐頭，導致微波爐爆炸，全家便利店失火，一家三口全部遇難。
本來這應該被當做一起意外來處理，可是我們這的一個辦案人員發現了一個疑點。
檢驗DNA的時候發現，火災現場那個小孩的屍體，和他家人的DNA匹配程度，只有百分之49。”
“所以，死掉的小孩和這家人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
“也不全是。死者是這家人的侄子。
前段時間，死者一家的家屬探親，聽說了他們發生的慘案。
然後他們就驚嚇地坐在地上，說他們的兒子前段時間來他舅舅這裏玩，一開始因為忙沒怎麽聯系，結果後來就再也沒有聯系上，他們覺得不對勁，才坐車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
不過，通過這家人與死去的小孩的DNA比對，發現，完全匹配。而這死去的一家人的兒子卻不知所蹤。”
“然後呢？”
“我們前段時間在路上碰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少年，諾，就是坐在凳子上的那個人。
我們覺得他有問題。當時他正在一家便利店裏買東西，後來看到一則新聞以後就瘋瘋癲癲地拿著東西跑出去了，一邊念著不可能，一邊說著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他，不是我。啊！”
蔡警官面無表情，卻無限誇張地表演著：“咳咳。大致就是這樣。我們把他的DNA在有過前科，在逃罪犯，還有被害人家屬的DNA庫裏比對了一下，
他的DNA居然與最近山體滑坡的一家人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山體滑坡中有幸存者咯？”
“是的。他的話，好像明顯和什麽案件有關，看似反覆無邏輯，實際上又有跡可循，只是他目前的狀態，查起來不好查啊。”
“我明白了。”
慕璃慢慢走過去，少年面部有被抓過的痕跡，他的眉頭緊鎖，瞳孔放大，明顯是害怕的表情。他嘴裏一直念著不是我，不是我……
慕璃手點著桌子，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兩個警察看著那個精神病人，眼神落在地上某處。而那個精神病人隨著慕璃的手勢，漸漸雙眼失去了焦點。
“你聽著舒緩的音樂，你很放松，你慢慢向前走，向前走。你看到前面有家便利店，你走進去，發現便利店裏正放著新聞，出於好奇，你盯著新聞看，告訴我，新聞裏你看到了什麽？”
“啊！啊！啊！不是的！不可能，不是我。”
“現在新聞播放結束了，一切都過去了，告訴我新聞裏說了什麽，這只是一條新聞，看完你就會忘記。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不是我爸領養的，不是的！不是！”
少年的情緒很不穩定，慕璃有了主意，緩緩開口:“你發現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現在你從夢中醒來，你一步一步走出便利店。你走進了一幢房子。”
“現在的你，站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裏，你很安全，你周圍沒有別人。你找到一個椅子坐下來，你在想你為什麽會在這個房間。於是你在這個房間裏慢慢地來回踱步，你想看看這是哪裏。現在請你回答我，你叫什麽？”
“陳啟。”
“很好。你在這個房間裏找啊找，你猛然發現這裏很熟悉，這裏就是你的家。你看到了桌上你和家人的照片。除了照片，你還看到了別的什麽？”
“看到了爸爸和媽媽。”
“對，你爸爸和媽媽，他們好像在談著什麽。對了，你爸爸叫什麽？”
“陳鑫磊。”
“你爸爸陳鑫磊正在和你的媽媽聊天。”
“這時候四周突然安靜了，你聽見你父母的對話清晰地傳來。你什麽都不想，全神貫註地聽他們談話。”慕璃的手一下一下，有節奏地繼續敲擊著。
他的情緒也趨於穩定。
他的思緒就被牽引到了那一天，那一場談話仿佛就在眼前。
“他們在說什麽，做什麽？”
“他們的投資分紅了，以後我們家更富裕了。”
“那你表弟呢，他這幾天都在你的家裏，現在你來找找他，他在哪裏，幹嘛呢？”
“他在閉著眼鏡做面膜，還穿著我的外套，帶著他新買的帽子。”
“這個帽子他一直帶著嗎？”
“嗯。”
“突然間，你覺得餓了，於是你想吃一個肉罐頭。但是你不想吃冷的罐頭，然後有人把罐頭放進了微波爐加熱。他的臉正對著你，你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臉。你一下子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毅。”
“是李毅把罐頭放進了微波爐，還是你？”
“是他。是他。是他。”
“那你認識李毅嗎？”
“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不！仇人！不！不！”
“你看到罐頭之後，然後呢，你還看到了什麽？”
“啊啊啊！！火焰。不要。啊……”
“別怕，你看到了什麽你躲了起來，他看不到你。你現在很安全。”
“血。好多血。他一刀一刀地砍人，一刀一刀地砍人！砍人，啊！血！血！”
“告訴我，他在砍誰，告訴我，冷靜下來，他看不到你。”
“砍我爸爸！砍我爸爸陳鑫磊。”
“你一動不動，靜靜地躲著，他沒有發現你，你還看到了什麽，媽媽，媽媽，不要！不要殺她！啊……”
“你逃了出來，現在你又聽到有人叫你，陳啟，陳啟，陳啟。一次，兩次，三次，然後你醒了過來。”
他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慕璃想只能做到這裏了，她反反覆覆嘗試了很多次，已經獲取了最大的信息。他的精神狀況需要安排心理醫生配合著精神科醫生一起治療。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事情的大致講給那個警察聽。
“今天還算順利，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不太適合再催眠下去，所以我剛才得到了盡可能多的消息。
我建議你們查一下陳家和李家那兩起案件。這絕對不是意外。但是陳啟不適合作證，所以你們只能從這兩起案件的關聯入手，找到更多的證據。”
“今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的催眠真的是太厲害了。”
“其實也沒有，催眠要看外在環境，更關鍵的是看被催眠者的意志力和精神狀態。
這個人的意志已經幾乎被摧毀，但是他的精神狀態不好，如果他的精神狀態更穩定一點，可能能得到的有效信息會更多。”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能問出這麽多細節。我們會抓緊照你說的方向去查查的。再次感謝你。”
“沒事，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派人護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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