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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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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尼奧爾做好飯之前斯派若隨身攜帶的電話蟲噗嚕噗嚕來電話了。說的是無關緊要的內容,但掛斷電話後斯派若正好以此為契機,她告訴露西安她要離開了。

想想塞尼奧爾做好了飯她也不會吃什麽的,那得多尷尬啊。露西安聽斯派若要離開,起身要送,斯派若哪敢勞煩孕婦,謊言一個接一個:“爸爸會到門口接我,不用露西安姐姐送的。”露西安將信將疑的喊了聲塞尼奧爾,讓塞尼奧爾把她送回去,露西安則接替塞尼奧爾做飯去了。

塞尼奧爾真是巴不得小混蛋趕緊滾,帶著斯派若到門口,倒是和顏悅色的說了聲:“謝謝啊。”就把斯派若掃地出門,回頭對妻子說:“哦她爸就在門口呢。”便開始了和露西安的二人世界。

斯派若頗為怨念的看著身後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她給記上了,回去絕對要沒有話題捏造話題的好好嘲笑妻管嚴塞尼奧爾一番。

斯派若氣鼓鼓的哼了一聲,轉身準備回海賊船。可一個人走著走著,她的思維開始發散,從“塞尼奧爾會是一個好父親啊”想著想著就想到了“父親”。

她有些煩躁起來。

斯派若路上走的心不在焉的,淪沈在回憶裏不可自拔。突然有人從她身後接近她,斯派若迅速回到現實,戒備的看向身後,卻不曾想在這裏遇見了回憶中的故人。

她那時沒殺掉的漏網之魚。

男人對斯派若露出一如當年那般,能勾起她噩夢回憶的笑容。看清他確確實實是那張臉時,斯派若滿是不可置信:“你是——”

男人對體型嬌小的少女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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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奧爾在家浪了兩天,回到船上時多弗朗明哥順口問了句:“麻雀呢?”塞尼奧爾沒反應過來:“斯派若還沒回來?”但畢竟是頗有實力的船員,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倒沒什麽人擔心她。

反正近期沒有要緊任務,多弗朗明哥的船又停泊一陣。再過了一天,斯派若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

少女順利的走上船,所有人都是認識她的,沒有一個人對她有所懷疑。斯派若看起來為此松了口氣,小女孩兒四處張望一會兒,走到甲板,躺在甲板躺椅上做日光浴的多弗朗明哥聽見聲音,他的腦袋動了動。

同樣留在甲板上看風景的迪亞曼蒂淡淡的掃了斯派若一眼,沒什麽反應。托雷波爾開始話嘮,“我說、我說”的開始問一些無趣的問題;巴法羅、BABY-5則熱情很多,BABY-5還興沖沖的跑到斯派若面前拉著她的手問:“你去哪兒玩了?好玩嗎?下次我也要去!”

BABY-5不停叨叨著“塞尼奧爾家怎麽樣”之類的問題,斯派若看起來頗不適應女孩兒的親熱,敷衍一句:“還行吧。”不料躺椅上的多弗朗明哥突然開口:“去哪了?”

風輕雲淡的一個問題,卻點燃了斯派若緊繃的那根弦。似乎有無形的壓力從男人身上四溢而出,就連男人與平日無異的笑容這時都帶上了審視的味道。

“斯派若”想盡力演好她的角色:“少主,我……”

僅僅一個稱呼,讓甲板上所有人進入了戒備狀態。BABY-5親昵拉著“斯派若”的手突然變成了鐮刀狀勾住她的脖子,更令她反應不過來的是托雷波爾射出的糊狀物像鎖鏈一樣裹住了少女全身。

她半點不得反抗的摔落在地,BABY-5後退幾步,巴法羅全身戒備緊盯小女孩,迪亞曼蒂身後的鬥篷飄揚。

“你不是斯派若大人。”離女孩兒最近的BABY-5如此確信道。她看向多弗朗明哥:“怎麽處理她,少主大人?”

被挾持的人質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多弗朗明哥桀桀笑起來:“有意思。”說完這一句,他似乎開始醞釀某種惡意,這段沈默的間隙被BABY-5搶過,和“斯派若”同樣高的黑發女孩居高臨下的踢了一腳“斯派若”:“餵,你到底是誰啊,偽裝也應該偽裝得像一點嘛。斯派若大人才沒有這麽弱。”

現在甲板上的家族幹部都成了刀俎,對於一只沒了威脅的獵物,大家還是很願意多聊幾句的。比如聞訊而來的大漢琵卡,他操著一副與他粗狂外表不相符的尖銳嗓音問:“為什麽她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多菲面前?”

“畢竟是斯派若的樣子,沒人敢攔吧。”迪亞曼蒂仔細打量著少女的模樣:“還真像,幾乎一模一樣。”

多弗朗明哥低沈的笑出聲:“不過斯派若可不會露出此等不爭氣的表情。”男人故意用腳尖翹起少女的下巴,少女憎惡的看著他卻無力反抗,眼中透著丁點兒委屈。

多弗朗明哥被她的表情愉悅到,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至少,在潛入前先做好情報工作吧。”他翹起二郎腿,身邊站著一眾幹部,眼神如狼似虎。多弗朗明哥便在他們中間,表現得好不悠閑,如同坐擁天下的帝王:“她從來沒有畢恭畢敬的喊過我少主。”

托雷波爾在旁邊插嘴:“如果斯派若懂得禮法,能對多菲表現出一絲絲的尊敬就好了。”雖然說出這話的托雷波爾也沒對多弗朗明哥表現出多少尊敬。

少女不發話,暗暗的“切”了一聲,才明白自己暴露的原因。托雷波爾發現了少女的不甘,走到少女面前躬身看她,鼻涕幾乎快滴到少女臉上,少女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離我遠點,你這個鼻涕人!”

“她竟然嫌棄我!”托雷波爾孩子一般的哇哇大叫,表情卻是兇惡的,故意的從液化的手指尖滴了幾滴鼻涕落到少女臉上。

BABY-5在後面一臉惡心的看著,搓了搓一身雞皮疙瘩又忍不住後退幾步遠離托雷波爾。

托雷波爾蹲身更靠近了少女的臉蛋,他打開了他握著的拐杖蓋子,火苗從中躥起:“吶吶你知道嗎,這個液體呢,是可燃性的哦。如果點燃你臉上的……”

火焰靠近少女,折射出少女眼中漸盛的恐懼。卻被多弗朗明哥制止了:“等等,托雷波爾。”

多弗朗明哥總算從躺椅上起身,男人站到了被束縛的少女面前。

他勾起嘴角:“斯派若呢?”看起來對問題中的人毫不關心,倒是對面前的少女更有興趣。

對這只明知後果還作死跑到狼堆裏面的小羔羊感興趣。

少女瞪著多弗朗明哥,倔強的不開口。多弗朗明哥的腳踩在她手上,用力攆了攆:“小鬼就不要自不量力的玩什麽間諜游戲了,讓你開口的方法多的是,裝堅貞只會讓你吃更多苦頭。”

少女發出了有些痛苦的嗚咽,仍瞪著多弗朗明哥。男人又問了一個問題:“誰派你來的?”少女不答,托雷波爾用黏液卷著少女把她甩向多弗朗明哥,男人一腳把她踹到甲板上,發出了沈重聲響。

有什麽咕嚕咕嚕的滾出來,少女下意識的看向那只電話蟲,緊跟著電話蟲的視線暴露了她的緊張。

男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揚起下巴,走上前撿起了電話蟲。

“我們先好好招待招待她。”多弗朗明哥如此說道:“不用多久,小麻雀的消息就會由這個電話蟲送來。”

果然不出所料,少女帶著的電話蟲沈寂三天後再也按捺不住,在第四日早上,那只粉紅色的電話蟲睜開眼睛,吵鬧得喚來了不少家族幹部。

大部分家族成員聚集在多弗朗明哥身後,比起擔心,更多的是一種看好戲的態度。

電話蟲接通,對方開門見山:“你的船員斯派若在我這裏。”

多弗朗明哥的嘴角快咧到耳根:“我知道,所以呢?”

對方一噎,竟不知該如何接續話題。眾所周知,“JOKER”,也就是多弗朗明哥,冷血而又殘酷。船員對於他來說只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吧,他不可能太過擔憂船員的性命。

他早該料到多弗朗明哥冷淡的反應的。

但是他不甘心啊。手上有那麽大一個砝碼卻根本無法利用,幕後的男人憤憤的瞪了一眼鳥籠。

他只好再開口:“那個女孩……在你們那裏嗎?”

他聽電話那頭的反問帶著一種壓迫感:“什麽女孩?哦……你是說她?”男人在電話這邊看不見真切的情況,就聽重物落地的聲響,夾雜少女有些痛苦的低聲叫喚。男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多弗朗明哥搓了搓手指,那女孩兒被粗魯的扔在了地上。現在形容她是女孩兒可能有些不妥,戴上海樓石鐐銬的女性已經變回了原本的相貌,約莫二三十歲,身形也拔高了一大截。

能變成斯派若的模樣皆是源於惡魔果實的力量。具體是什麽果實,沒人詢問,女人也不會說。

她帶著對堂吉訶德海賊團的仇恨,自以為偽裝不會被發現,男人怎麽攔也攔不住。現在卻被抓住,做了一回明明白白的豬隊友。男人無力回天,只能和多弗朗明哥談判:“我們交換人質吧,JOKER。”

“哦。”多弗朗明哥長長的應了聲,BABY-5在旁邊不停叨叨“可惡!真卑鄙!”巴法羅試圖拉住她不讓她幹擾到談話,可惜效果甚微。多弗朗明哥問:“那你怎麽證明人質的完好無損?”男人還試圖討價還價:“那你又怎麽證明人質的完好無損?”

“怎麽證明?”多弗朗明哥笑了,示意部下把她擡過來。負傷的女人疼痛難耐,多弗朗明哥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他重重捏起她的下巴向著電話蟲,女人發出悶哼聲,被電話蟲聽了去。

男人額頭滑過冷汗,心中慶幸她還活著;卻聽多弗朗明哥開口:“不過……”

“斯派若對你來說是重要的砝碼,這個女人對於我來說卻什麽都不是;以你的垃圾換我寶貴的家族成員,如此算來,我未免太虧了。”

“我隨時可以殺了這女人,但你敢殺了斯派若嗎?”

光是這句宣言,就讓男人有了不祥的預感。雖說是“交易”,男人此時卻覺得自己是撞上網的魚,多弗朗明哥早已布好了餌,就等收網了。

沒人能和JOKER討價還價。

比如現在,實則憤怒難耐的JOKER就收回了他的“餌”。

男人從電話裏聽見了女孩的尖叫聲,那聲音高亢,又迅速的落了下去,歸為虛無。覆而響起有些嘈雜的人聲、刀劍出鞘聲、子彈破空聲,伴隨著女人尖叫疊起。武器聲不見減少,女人的叫聲卻一聲弱於一聲。

男人突然確信,這些天多弗朗明哥留著她的性命,不是因為善心大發,也不是為了將她與斯派若交換。JOKER只是為了等這一刻,他打開電話時,讓他親耳聽到對方命危的慘叫而已。

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惡劣了。

不到十分鐘,女人已經沒了聲音,只剩那邊幾人意猶未盡的抱怨:“誒,這就不行啦”“好無聊”“屍體扔海裏去吧”。

噗通一聲過後,多弗朗明哥開始笑,那笑聲仿佛在嘲弄男人與女人愚笨的自以為是。多弗朗明哥舔了舔嘴唇,與其說是商量,倒更像是威脅:“間諜游戲該玩夠了吧?主角謝幕了,該把斯派若還來了。”

男人的心沈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誰敢威脅火雞啊嘖嘖嘖嘖敢威脅火雞的人現在才剛剛十二歲呢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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