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帳外殺喊聲響徹天地！一連多日，整個鳳烏城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聖王，我們的人傷亡慘重，不能再這麽攻下去了！”

“他們這是把我們當成了炮灰了！”

“聖王，請三思啊！”

“聖王，請您三思呀！”

……

沈聖王的一幹舊部你一言他一語的在軍帳內議論開了！“其實，三夫人把自己等人當作炮灰自己又何嘗不知，可是，自己又能怎麽做呢？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沈聖王此刻是啞巴吃黃連心裏的苦說不出！

“聖王，你倒是說句話啊！”

“聖王，快些拿個主意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就要全軍覆沒啦！”

“聖王……”

“聖王！”

……

眾部下你一言他一語，吵得沈聖王是一個頭兩個大！其實，手下人說的這些情況他早就心知肚明！然而，如若不按照三夫人說的做，那麽不只自己還有眼前這些十幾年來始終追隨著自己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一幹部下們都會慘死在三夫人的算計之下！自己死了沒有關系但是自己不能臨死了還拖累這麽多的兄弟！

“你們說的情況我都清楚！既然是戰爭就沒有不死人的！我們一早想要改天換日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這麽幹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嗎？怎麽，現在看到死人了心疼了心軟了，晚了！現如今的這種情況我們只有先啃下了鳳烏城的這塊硬骨頭才能把最終的勝局鎖定在自己手裏！眾所周知，金州城才是最難攻克的，我們只要先拿下鳳烏、金鱗兩地，那麽金州就會不攻自破！如今的大傷亡正是為了以後的小傷亡甚至是沒傷亡！你們難道不明白嗎？他們固然是想把我們當成炮灰，但是我們就真的能成為他們眼中的炮灰嗎？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會知道鹿死誰手！你們自管攻城督戰，至於其他的事情只要安心等我的命令即可！”沈聖王故作鎮定地說。

……

眾人聽到這裏紛紛安靜下來！

……

“都散了吧！”沈聖王揮手遣散了眾人。

……

目送著眾人散去，沈聖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兄弟們，對不住了！是我把你們帶上了這條不歸路！希望在我死後，三夫人能夠看在你們奮勇殺敵，屢見奇功的份上，可以對你們這些人網開一面！”

……

自己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如果自己當年不是因為太貪心，如今又何至於此？堂堂熱血男兒，竟然被金錢權力一次次一點點的掩埋自尊！自己一直以來對他們言聽計從、卑躬屈膝，可還是免不了被他們過河拆橋的命運！事到如今，自己想要反抗已經反抗不了了，一味的順從也還是死路一條！“自己能怎麽辦呢？該怎麽辦呢？就真的這麽坐以待斃嗎？”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如果再讓他們這樣不計傷亡不計代價的強攻下去，最多兩個月，鳳烏城就得淪陷了！”上官飛雁憂心忡忡地說。

自己當年初到鳳烏，這裏還是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八年的駐守，自己在這裏傾註了無數的心血！如今的鳳烏早已經今非昔比！然而，在經過了這場戰爭的洗禮之後，這裏又會變成怎樣的一番雕零呢！自己實在不敢想象！戰爭的破壞力就是這樣的徹底！這樣的殘酷！所到之處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所有的繁華所有的富足統統一掃而光！

“即便是那樣，也不是某一個人的責任！人力有時窮，我們都會有力所不能及的那一天！”紫塵盡管還是不能自己下床行走，不過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塵兒，謝謝你！只是這裏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它變成一座廢墟，我真的很心痛！”上官飛雁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陪著你！不管何時何地，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紫塵輕輕握了握上官飛雁的手，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不需要太多的安慰，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夠瞬間溫暖愛人的心！

上官反手握緊了紫塵，兩人相視而笑，四目相對，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柔情與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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