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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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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樂一聽到婚紗從法國空運回來的消息,晚飯過後,立馬驅車回了納蘭大宅。

王東山還沒回來,納蘭安在房間裏看書。

“大姐,你的婚紗呢?”

納蘭安看了一眼更衣室的方向:“在裏面。”

納蘭樂快步走進去,很快房裏傳出一聲尖叫:“啊!”

納蘭安放下書:“你瘋了?”

“大姐,你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太漂亮了,啊啊啊,我也想擁有這麽一件!”納蘭樂跑出來,“大姐,趕快試給我看!”

納蘭安轉過頭,懶得理會。

納蘭樂永遠是那副不識愁滋味的少女模樣:“好漂亮。你穿上一定靚爆全場。”

“你老公呢?”納蘭安轉開話題。

“他還沒放學呢。”納蘭樂的老公還在讀研究生。“東山哥還沒回來?”

“回或不回,你自己不懂去看?”

納蘭樂吐吐舌頭:“大姐,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東山哥?”

“要怎樣關心?”

“問下他在哪裏,吃飯了沒?什麽時候回來?”

“他在和客戶吃飯,紅星酒樓402房,吃完飯就回來,大概九點。”

納蘭樂背過身,做了個鬼臉:“那我等他回來再走。大姐,你真的不試試婚紗?”

“不試。”

“等東山哥回來一定叫你試。”她點頭,“尺寸不對的話還可以改。”她又轉身,“大姐,我覺得東山哥對你真的很好,對你們的婚禮好上心。”

“你怎麽不說他鋪張浪費?”正值弘業經濟艱難,王東山的手筆確實大了點。

“大姐,一個男人肯用心為你,你偷笑都來不及啦。”納蘭樂正色,“何況,是你的婚禮耶,多少人在看,怎麽可以差過別人,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羨慕你,知道我們家的厲害!,”

納蘭安悠悠開口:“是嗎?”

王東山回來,恰好快到九點。納蘭樂一早等到心急:“東山哥!”

“嗯?”王東山帶著一點酒氣,“怎麽?”

“我叫大姐試婚紗給我看,她不肯!”

王東山看看坐在一邊看新聞臺的納蘭安:“沒試嗎?試試尺寸?”

納蘭安裝作沒聽到。

王東山向納蘭樂使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把納蘭安從沙發上拉起,直接拉上二樓。

進了更衣室,納蘭樂識趣地在房外等。王東山和納蘭安在這緊閉的空間裏獨處,氣氛暧昧。

“你不喜歡?”

納蘭安轉開眼神:“沒有啊。”

“試給我看看。”王東山語氣裏似乎都帶著醉人的氣息,“我想看看你穿上的樣子。納蘭安,在我能力內,我要給你最好的婚禮,最好的一切,最好的回憶。”

“是為了告訴別人,我們納蘭家仍然興旺?”

王東山眼神黯了一黯,許久開口:“不是。”

納蘭安的婚期越來越近。納蘭祖和納蘭傅惠真也被安排接了回來,為了參加她的婚禮。

納蘭祖的恢覆進度並不盡如人意,醫生說他過去的飲食習慣太壞,煙酒過度,所以恢覆起來也稍微慢一些,只能耐心等待。不過他總算能自主坐在輪椅上,自己動手吃飯,比起最初的狀態,已經稍稍讓人寬慰。

納蘭傅惠真由此更加重視養生。回到家的第二天看到納蘭安在陽臺吸煙,脾氣馬上上來:“你還吸煙?”

“怎麽了?”

納蘭傅惠真奪過她的煙:“都結了婚的人,不打算為下一代著想?”

納蘭安心直口快:“我又沒打算要孩子……”

納蘭傅惠真瞪她:“你說什麽?”

納蘭安沒說話,事實上她和王東山是在采取安全措施的。是她提出的要求,可王東山也沒明確反對。

“你幾歲了?一眨眼立馬三十了。你看心心,二十三四就生了,恢覆得多好,你別給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納蘭傅惠真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還有你不為阿山想想,他都三十好幾了,早該做人老豆了!”

“我們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同意。”納蘭傅惠真生氣,也不顧及大女兒的倔脾氣,“你馬上戒煙,還有阿山也少點出去應酬,盡快要個孩子。”

“孩子,真那麽重要嗎?”

“你又在想什麽?”

“或者說,兒子很重要?”

納蘭傅惠真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這個話題,眼眶一熱,轉身走了開去。

王東山在納蘭祖的房裏跟他說話。

納蘭祖說話也流利了許多:“最近公司都好?”

“都好。”

“有你看著,我很放心。”

“阿安呢?”

“也好。”

“你多包容她,始終她跟你最親近。”

“嗯。”

納蘭祖想了想:“俊傑呢?”

王東山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成績始終不好,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學校。有時在學校裏跟人打架,個性也越來越霸道了。”他本不願意說得太直白,可是文俊傑的脾氣也是太討厭了。他還不同納蘭安,納蘭安只是冷淡,不愛理會人,那不到十歲的小子簡直就是野蠻。

納蘭祖沈默了一下:“是我的錯。生了他,卻始終不能把他好好教養成人。”

王東山沒接話。長輩的風流帳,他又能如何評說?他再想到納蘭安的性格,說風就是雨,文俊傑還沒出生之時,納蘭安知道父親的出軌已經是恨之入骨。若是讓文俊傑認祖歸宗,納蘭安會做些什麽,他不敢想象。

納蘭祖忽然慘淡一笑:“我自命風流,偏偏養的女兒最剛正不阿。”他面向王東山,“你別學我,阿安的脾氣你最清楚。”

“不會的。”

“多花點心思在俊傑身上,給他找家好學校,錢不是問題。”

“嗯。我知道。”

“文佳那邊呢?”

“按時給錢,她也沒有太多話。”

“辛苦你了。”

王東山開了納蘭安的房門,她又在玩數獨游戲。

有時候王東山覺得納蘭安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孩子。對於她喜歡的,幾十年如一日。

他落了鎖,輕輕走過去:“打算做完才睡?”

納蘭安低頭,沒看他。他把她落在臉頰的碎發捋到耳後:“白天在公司看了一天文件,回來又玩這個?腦子不累?

納蘭安放下鉛筆:“準備睡了。”

“明天去酒店試菜。”

“不是你去嗎?”

“我們一起去。”

“你定就好。”

王東山抓過她的手:“媽媽今天問我,婚禮之後是不是搬出去住。”

納蘭安眉毛一挑:“之前不是說過了?”

“別急著發脾氣。”王東山按住她,“她也是為了照顧周全。無論如何看,我跟你還是得有個新家。就算以後再搬回來住,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不同意。”

“理由?”

“我說過,我不喜歡陌生的地方。”

王東山搖頭:“你去英國,住了那麽多年,那裏也陌生,可是後來你不也漸漸熟悉了?”

“為什麽你總是要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因為,我想要看到你為我做出的改變,哪怕是一點點。”

納蘭安別過臉。

“一個禮拜後,是我們的婚禮。我們的房子已經準備好,如果你答應,婚禮過去,我們直接過去那邊。”

婚期如期而至。

納蘭安穿上了那套價值百萬的婚紗,站在王東山身側。長長的拖尾上,灑滿了玫瑰花瓣。納蘭安自小喜歡玫瑰,沒有理由。

多家媒體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納蘭祖和納蘭傅惠真坐在一旁,接受外界的所有審視。

王東山的叔叔嬸嬸代替他的亡父亡母出席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宴席,笑容拘謹但幸福。

司儀指引王東山和納蘭安交換戒指交換親吻。

王東山覺得,這個吻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熾熱。

納蘭安問他這是不是一場關於弘業重振旗鼓的宣告儀式。對他來說,這是他和她彼此歸屬互相擁有的交付儀式。

他摸摸她額上的花環:“這是用我們種的玫瑰編的,很漂亮吧?”

“你把玫瑰園的花用了大半,賠給我。”

“我會為你建造一個更大的玫瑰園。”

敬酒的時候,林丹鷹對納蘭安一笑:“你挺聰明的。”

王東山笑:“林生此話怎麽說?”

“做個女強人,不如嫁個好老公。”

王東山飲光杯裏的酒:“她是女強人,也是好老婆。”

林丹鷹也一飲而盡:“祝福新郎新娘!”

納蘭安挽著王東山的手,往下一桌走去,悄悄在他耳邊說:“他真有點自以為是。”

“所以,把他交給我對付。”王東山又是一笑。

在旁人看來,兩人交頭接耳,恩愛非常。

婚禮過後,司機把王東山和納蘭安送到了半山的新房,一棟獨棟的小別墅。

車後,是各媒體的□□短炮。

王東山和納蘭安下了車。司機鎖上那扇雕花鏤空大鐵門:“各位媒體朋友,時間不早,多謝大家的關心!王生在海鮮街安排了宵夜,大家賞臉過去吃點東西再休息!”

各媒體依依不舍地再按了幾次快門,捕捉到數張王生王太的背影,心滿意足地離開。

王東山拉著納蘭安的手,一直向前,最後在後院停下:“看。”

燈光之下,各種各樣玫瑰爭相盛放。旁邊,是一只大大的白色的秋千。

納蘭安吃驚地看了一眼王東山。

王東山酒意很濃,笑容都染上了酒色:“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你習慣的新家。”

作者有話要說: 近期讓我記憶深刻的一個留言是:想要他們生個小包子。

也有人開始溫習舊章節,比如抓出了一個杜都。

我在講故事,你們在聽故事,我們互相需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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