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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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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1-04 18:00:06 字數:3837

五月初八,景家二爺景韶迎娶第五任妻子,淮州城的人熱烈議論著這事,有不少人紛紛下註猜測,他這第五任妻子能撐多久,換言之,就是多久會被他克死。

有人賭三個月、有人猜四個月、有人說半年。

面對外頭那些流言和賭註,景家沒去理會,此時景府擠滿了來賀喜的賓客,喜堂上,新人剛拜完堂,被送進喜房。

被喜娘扶著坐在床榻上,湯水淳頭上罩著一條紅色的喜帕,而新郎官已出去招呼賓客。

趁著喜娘到門口交代丫鬟事情時,小朔在她身邊興高采烈說著話,“姊姊,你嫁給伯伯了,要趕快生孩子哦。”

她小聲詢問:“為什麽?”小朔在得知她要嫁給景韶時,異常高興,瘦巴巴的小臉這段時日都咧著笑,不停對她說著景韶有多好多好,讓她都忍不住要懷疑,這孩子是景韶藏起來的兒子!

可每當她問及他與景韶的關系時,他卻又緊閉著嘴巴什麽都不肯多說。

“姊姊嫁給伯伯,自然要幫他生孩子。”小朔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她擡手捂著唇,低聲道:“誰說嫁人就一定要生孩子?”她可沒打算要替景韶生孩子,她嫁給他是想被他克一克,看是不是能死掉重回自己的世界。

聞言,小朔忍不住激動起來,“姊姊一定要幫伯伯生孩子,不可以不生。”他要投胎當他們的孩子,要是她不生,他就不能當他們的孩子。

湯水淳覺得有些奇怪,小朔這段時間跟著她,一直是個好脾氣的孩子,怎麽突然間激動起來?她溫言解釋道:“小朔,生孩子這種事不是我要生就能生,又不是母雞下蛋,哪有那麽容易,有可能我跟他一輩子也生不出孩子呢。”

聽見她的話,小朔震驚的楞了楞,然後扁著嘴,像是想哭似的,突然飄走。

湯水淳面前罩著喜帕,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能從喜帕下瞥見小朔似乎是離開了,她有些納悶,不知這孩子是怎麽回事,那麽堅持要她生孩子,不過她來不及多想,便聽喜娘走到她身邊出聲道:“新郎官來了。請新郎官過來揭開新娘子的蓋頭,從此夫妻花開並蒂,富貴當頭。”

景韶神色冷峻的走到床榻前,接過喜娘遞來的秤桿,面無表情的擡手挑起新娘頭上的紅色喜帕。

這動作他做過四次了,已很熟練,揭去喜帕,他不經意一瞥,在瞧清新娘子的面容時目光一怔。

湯水淳頭上罩著的喜帕被揭去,讓她眼前一亮,她擡眸望向新郎官,見他盯著自己,露出驚訝的神情,也連忙擺出訝異的眼神。

那晚見面,兩人都沒有透露彼此的身分,是小朔告訴她,她才得知他的身分的,可這種事總不好讓他知道。

“原來你是湯大人的女兒。”他沒想到他娶的人,竟是一個多月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她。

“原來你就是景二爺。”她也裝作今天才知嫁的是他。

喜娘見兩人似是相識,臉上堆滿熱絡的笑容,“欸,原來新郎官和新娘子見過面吶,正所謂千裏姻緣一線牽,兩位新人可說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她接著端來交杯酒和果品,分別遞給兩人,“來來來,兩位新人喝交杯酒,從此舉案齊眉,恩愛長久。”

湯水淳接過酒杯,彼此勾了手,和景韶各飲了一口,接著兩人手裏又陸續被塞了棗子、花生和幾種討吉利的水果。

“吃顆棗子生貴子,再吃花生,子孫綿延多福氣……”

該做的該吃的都做完吃完後,景韶封了賞,讓喜娘和丫鬟婆子們退下。

喜房裏只剩下兩人。

屋裏擺了好幾對喜燭,照映得一室通明,湯水淳看著景韶,忽然覺得嫁給他也不錯,至少一定比那個什麽李大人要來得賞心悅目。在橙紅的燭光映照下,他俊美的面容少了分冷峻,看起來柔和了幾分。

見景韶在下人都退下後,沈默著沒開口,屋裏一時有些凝窒,她指著桌上那滿桌的吃食,輕聲問他,“我餓了,桌上這些可以吃嗎?”

景韶頷首,“你吃吧。”

湯水淳坐下來後,看向他溫聲問:“你方才在外頭招呼客人,也沒吃多少吧,要不要一塊吃?”

他坐下,拿起酒壺斟了杯酒,飲了幾口,見她擡眼望著他,他問:“想喝?”

她先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拿起酒杯,讓他倒酒。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她想把自己灌醉,那麽接下來洞房時也許就不會那麽尷尬。

想起洞房之事,她不禁佩服這些古代人,新郎官和新娘子在婚嫁前,往往都不曾見面,結果拜完堂第一次見面,就得跟一個陌生人上床,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景韶替她倒了酒,擡眸問她,“你閨名叫什麽?”因先前不怎在意這樁婚事,合婚和婚書之事皆由母親操辦,他只知自個兒迎娶的是湯家八小姐,並不知她的閨名。

“水淳。”被他一問,她也忍不住想著以後該怎麽稱呼他,是要叫他相公、老爺,還是夫君?她聽邵氏都稱呼湯業群老爺,可看著眼前這張年輕俊美的臉龐,她實在無法對著他叫出老爺那兩個字。

想了想,她很快就決定了一個稱呼,微笑的朝他舉起註滿酒的酒杯,“相公,我敬你一杯,往後我們就是夫妻,還請你多多關照。”

聞言,他劍眉微挑,卻也沒說什麽,舉起手裏的酒杯飲了口,說道:“我對你沒什麽要求,只要你好好服侍娘就好。”

她頷首答應,“你放心,我既然嫁給你,你娘就是我娘,今後我會盡心盡力服侍娘。”嫁過來之前,她特地打聽過,景韶事母至孝,他底下還有兩個庶弟,兩人都已各自成親,不過尚未分家,仍住在一塊。

面對她的回答,景韶淡淡點頭。好聽的話人人會說,能不能做得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不過景家家大業大,府裏仆傭眾多,也不需要她親自服侍母親,只要她不忤逆頂撞母親,不惹她心煩就夠了。

吃了幾口菜,想起一件事,湯水淳出聲問:“對了,你那天叫我上去,只是為了問我那幾句話嗎?”

“嗯。”他當時見到她對付賴成那地痞,覺得她頗有膽識,才想見見她,他絲毫不曾料到,兩人竟會在事隔一個多月後成親。

不過比起先前母親為他安排的那四任嬌滴滴的妻子,她倒是比較合他心意,她不急不躁的性子,還有受到欺負時,伺機反擊時的那股子狠勁,都很合他脾胃。

見他似是沒要再多說的意思,湯水淳也專心餵飽自己的肚子,剛吃飽,就見景韶起身走向床榻,然後自己寬衣,準備就寢。

她灌了自己幾杯酒壯膽,才慢吞吞的脫下身上的喜服,摘下頭上那堆發飾後,姍姍走向床榻,見他躺在外側,留了裏頭的位子給她,出聲詢問:“相公,咱們把燭火熄了好不好?”這燭光這麽亮,待會洞房時看得清清楚楚的,怪不好意思。

“嗯。”

聽見他輕應了聲,她把那幾對明亮的喜燭給吹滅,房裏一下子陷入漆黑,她摸黑走到床榻邊,越過他,躺到裏頭的位子。

她安靜的躺在床榻上,靜靜的等待,等了半晌,見他碰也沒碰她一下,心中訝異。

難不成他太累睡著了?抑或是不喜歡她,所以沒“性致”?

她偷偷覷著他,房裏黑漆漆的,一時間也看不清他的臉孔,片刻後,她收回眼神,心裏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是覺得慶幸還是失望。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多喝了幾杯酒,她身子有些躁熱,此時又值盛夏,天氣燠熱,先前穿著那身喜服把她悶出一頭汗,又沒辦法洗澡,渾身黏膩,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手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子就被他握住,下一瞬,在她的驚呼中,他翻身覆到她身上。

“我本來想讓你適應幾天再圓房,想不到你等不及了。”

等等,她才沒有等不及好不好!她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我是因為熱,所以才不小心碰了你,不是你想的那樣!”壓到她身上的重量,和拂在她臉上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心失速的鼓動著,臉孔熱燙得像要燒起來。

他沈默一瞬,不準備接受她的說詞,擡手扒起她的衣物。

洞房花燭夜,面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興致高昂,他便曾聽一些朋友提起過,有些人在洞房花燭夜見到新娘子時,被新娘子醜得完全提不起興致。

有些人還得藉助一些催情的藥物,才能勉強完成洞房。

先前迎娶那四任妻子時,他便興致缺缺,他不是色胚,一看見女人就能輕易發情,他是把自個兒灌了八分醉,才圓了房。

看出她在緊張,他原是打算緩個兩天,待兩人再熟稔些再行房,可與她並肩躺在床榻上時,他下腹竟有股欲望蠢蠢欲動。

原本他還能抑制住,可當她的手碰觸到他身子的那一剎那,就仿佛有一把火投入油鍋裏,欲念再也止不住。

他從來不是重欲之人,這種情形很罕見,再思及身旁引起他欲念之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他便覺得沒必要再忍下去。

洞房花燭夜與新娘子行周公之禮,本就天經地義。

湯水淳身上白色的單衣和抹胸很快地被他除去,當她赤裸的胴體暴露在他面前時,原本還有些抗拒的她,最後順從了他。

反正早做晚做都要做,她索性豁出去,也伸手去扒他的衣物。她一向聰慧,又懂得察言觀色,但骨子裏是不肯吃虧的人,誰敢占她一分便宜,日後她便會討回兩分,因此在他的手撫摸探索著她的身子時,她也毫不忸怩的摸著他那身結實健碩的身子。

蟄伏在身體裏的情欲一點一點被撩撥起來,她扭著身子磨蹭他。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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