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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他們在一起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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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張臉,兩手在身前擺了擺:“你們倆不要吵架,以和為貴和氣生財……發布會快開始了,雲仇,我們這便進去吧!”

於是,四人便走進了這十分氣派的會議廳大門。

只見其內設著一個t型臺,兩側各擺放著三排簡單的木質靠背椅,在t型臺的前方留出了一片空白區域,一些攝影師正在這裏施架攝影器材。

四人在t臺一側最前排的木質椅上坐下,方雲仇十分紳士地幫林緣晨脫去了外套,並且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那老外一個勁的別過頭,看著脫去外套的林緣晨,在她狹窄的身軀和纖細的大腿上不停的瞄著雙眼。紫裙女子見他如此更是胸悶氣急,擡手抓在他的一邊耳朵上,將他的頭扭了過來:“好看麽?”

“小琴……我沒看什麽呀……”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麽?”

“小琴,那小女孩怎能和你比……你又時尚又大方,又是國內頂尖的年輕設計師……”

“你要知道我是國內頂尖的年輕設計師就可以了,一個月後的彩寶設計大賞,你難道不想奪冠了麽?”

“小琴我錯了!我看花了眼……有眼無珠!小琴,我的眼中只有你!”

這一整個發布會,林緣晨將現今珠寶設計的主流看了個大概,當然也有品牌的個人風格包含在內,心中感嘆之下,把每一款都拍下了照片,想回去好好研究。

兩個小時之後,這發布會才算結束,陪著方雲仇與其他人照了幾張相之後,才終於迫不及待地拉著他走出了這家外資酒店。

“方雲仇,你的工作就是不停應付這些人麽?我感覺應付那麽一次就好累……”林緣晨坐在副駕駛座上,嘟著一張小嘴抱怨著。

方雲仇卻顯得極為高興,輕笑道:“我的工作還有其他很多事情,不止應付這些人。”

“哦……方雲仇,那老外的女朋友,是不是喜歡你?”

聽到這一句,方雲仇的臉瞬間拉長,笑容不再:“她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討厭她!”

“嗯?為什麽呢?我看她身材很好,臉蛋也挺漂亮,又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高冷!對,應該有很多男生追求吧。”

此時方雲仇一懵,卻是啞然失笑:“男生?哈哈!在你的觀念中,難道會傻得認為會有天真懵懂的男生追求她麽?”

☆、024 小偷

林緣晨想了想,笑道:“那也對,一般的小男生怎麽配得上這樣高端的美女,當然是要事業成功的高端帥哥才行!”

方雲仇微笑間,舔了舔嘴唇,兩眼向著林緣晨瞥了瞥,說道:“那……你老公,是事業成功的高端帥哥咯?”

“他呀!他一般吧……嗯……事業肯定沒有你們那麽成功,帥嘛……嘿嘿,這方面倒還算可以。不過他在他老家事業很成功!”林緣晨說道張少通,臉上抑制不住的嬌羞笑容看在方雲仇眼中,他的心頓時堵了一截,又聽她這樣說,眼中顯出一抹暗色。

車開到林緣晨家小區外的時候,方雲仇停下了車,沈默了起來。

林緣晨見他停車,便高興地說道:“我家到了,我這就走了……”

“等等!”方雲仇喊住了她,突然間側身將她拉到面前,便又是老一套的強吻,然而這方雲仇的強吻卻極富攻擊性,直接切入主題,根本沒有任何預熱。

林緣晨直接被吻得透不過氣,兩只小手在面前揮舞拍打,直到他更深入地吻到自己的脖子上時,她才手上使出了勁,將方雲仇一把推開:“方雲仇!你這是幹什麽?我已經結婚了!”

方雲仇眼中閃著迷離,狠狠地說道:“結婚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林緣晨氣得楞住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在你眼裏不算什麽,可在我眼裏卻算什麽!今天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一樣!我要走了!”說完,氣急敗壞地拉開了車門,一腳便竄了出去,接著是砰地一聲撞門聲響,留下一個頭也不回的背影。

方雲仇在車中隔著車窗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走入小區再也看不見時,才驟然發動車身急速離去。

林緣晨氣鼓鼓地在小區內行走,用力踩著地面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直到走到了家中,卻發現大門口並沒有碰上,便拉開大門一邊喊著一邊進屋:“師父!師父!”不見有人回答,又改口喊:“小玉!小玉!”也沒有人回應。

想要換鞋時,往地板上一瞟之下見到了數個腳印,這些腳印很是骯臟,仿佛還沾著泥巴,但還是沒有多想,便換上了一雙拖鞋,此時餘怒未消,犯上了煙癮,想到香煙一直放在儲物手鐲中,便要上樓找儲物手鐲。

來到房中時,卻見窗戶大開,冷風吹動著窗簾不停飄動,到處都是翻箱倒櫃的痕跡,衣物全都從櫃子中散落,掉在地上,此時才驚覺過來:“有小偷!”

然後才想到了自己全部的家當都在那儲物手鐲和儲物鎖中,近乎瘋狂地尋找起來,找了一個遍沒有找著,又冷靜回憶了一遍早上出門之前的經過,回想起將儲物手鐲和儲物鎖留在了二樓衛生間的洗臉池旁邊,沖到廁所去看時,除了瑩白色地磚上骯臟的腳印,根本沒有任何儲物手鐲儲物鎖的蹤影。

她此時心中生出一股無比的心驚之感,那可是她積攢了一輩子的靈石,綢緞,還有嫁妝!

她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拿出手機,卻不是打給張少通,竟然是直接報警。

片刻後張少通買好菜來到家門口,一進家門便眉頭一皺,喊了一聲:“昱兒,下來!”

林緣晨已然是淚眼汪汪,渾身氣息渙散之下有如一只鬥敗的禿毛雞一般,來到樓下看著張少通眼淚直接就忍不住地滾落:“師父……嗚嗚……家裏進小偷了……嗚嗚……我的靈石……我的綢緞首飾……我的嫁妝……都沒了!嗚嗚嗚……”

張少通正想伸出手擦去她臉上不斷滾落的眼淚時,兩個身穿制服的民警閃進了門:“你們家誰報警啊?”

林緣晨對著那說話的民警一看,說道:“警察叔叔,我報的警,我們家……進小偷了……”

那民警高瘦的身材,看起來五十歲的年紀,然而一張面龐卻生得十分英偉,看起來英俊不凡,此時盯著林緣晨定定地瞧著,一時竟然看呆。

他的同事是個新入行的小民警,見他呆楞著不說話,便擡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師父!師父!”

那壯年民警回過了神,眼中露著一絲深沈的疑惑,口中卻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幾時發現的?丟了什麽東西?”

“我叫……嗚嗚……我叫陳昱吉,就在報警的時候發現的,丟了……丟了十分貴重的東西!”

之後便是一長串的筆錄,筆錄過後,那壯年民警臉上神色極為覆雜,說道:“你丟的兩件傳家寶,這個東西比較難辦,沒有購買憑證……也沒有鑒定證書,甚至連照片都沒有……”

此時張少通在一旁開口道:“我有照片。”

說著,便從手機中翻找出當時為了辦身份證給林緣晨拍的照片,傳給了這位民警。

那民警一看這照片,眼神定格在了那手鐲上。

“這照片看也看的清……有沒有具體的估價?”

林緣晨已然傷心欲絕,此時哭哭啼啼地說道:“這是我祖傳的,其中手鐲上的寶石是亞歷山大變石,已經絕種了!”她竟然說了絕種這個詞,“銀鎖上的寶石是桃粉色藍寶石,估價……大約在三千萬左右!”

壯年民警看著林緣晨的眼神很是深沈,此時打了個電話,之後又對林緣晨說道:“一會兒技術科的人會過來,也會……問你們要一些指紋,方便與其他人的指紋做個排除……”

林緣晨淚眼婆娑間,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謝謝警察叔叔,這是我所有的東西……請你……請你一定給我找回來……”

在此之後,警察局技術科的人便提著器材來到了林緣晨家中,一直忙到了大半夜才收工,倒真的問張少通與林緣晨以及後來回到家中的小玉采了十個手指每根手指上的指紋。

那壯年民警也一直呆到半夜,默默地陪在林緣晨身邊。他臉上的覆雜神情在看到回家的小玉之後更為濃郁,在一旁不時地偷眼瞥著小玉和林緣晨,然而小玉忙著安慰林緣晨沒有顧忌旁人的舉動,而林緣晨心痛之下也沒有絲毫察覺。

下半夜,送走了警察局所有的人,包括那壯年民警,林緣晨關上大門時,心中咯噔一下完全落了空。

☆、025 大學

林緣晨坐在餐桌邊上暗自垂淚,張少通先是將樓上樓下打掃幹凈,又炒了兩個菜,煮下一鍋飯。

黎明之前,冒著白煙的飯菜端在了林緣晨的面前:“昱兒,吃些飯吧。”

林緣晨看著面前的飯菜,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就好像有人將她的心都挖去了一般:“師父……我吃不下……”

張少通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昱兒,東西一定會找到的,不要如此傷懷。為夫剛才查探了那人留下的氣息,又取了腳印上的泥土凝出了他的真氣,如果警察找不到他,為夫就為你施展追魂之術,將他找出來。”

小玉本來已經在沙發上睡著,此時卻自行醒來,走到飯桌邊,將林緣晨面前的飯菜搬到一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昱吉,別難過了,姐夫既然說會給你找到,那就行了,你還是想想你的店鋪和你的貨吧!”

林緣晨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再一次慌了起來:“師父!我的靈石都沒了,我的店鋪和我的貨要怎麽辦,我還答應了那方雲仇……要做一套新娘首飾……嗚嗚嗚!”說著便又哭了起來。

張少通在她的面頰上揉了兩下,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沙包一般的小巧儲物袋,擺在她面前的桌上:“你想要靈石,為夫不是有麽?這裏有很多小塊的靈石碎,是為夫年幼之時精心挑選……本來是給亦煙做東西的,現在都給你吧。”

林緣晨望著面前的儲物袋,一把就抓在手中,捧在胸口:“師父……我都忘了你也有靈石……嗚嗚嗚!”

張少通輕笑道:“你既喜歡做首飾,那就趁在這裏的時間中多做一些,我們陳老板娘不是要在此地開一家‘雲珠樓’,將首飾賣到全世界麽?”

林緣晨掛著淚水的眼眸一怔:“師父!你連我店鋪的名字都知道!原來你什麽都知道!還說我出一些不為人知的花樣,其實你什麽都知道!”

“你以為你可以瞞得了我麽?呵呵!昱兒,不要再哭泣了,為夫不愛見你哭泣。”

林緣晨鼻子抽了抽,咽下最後一口怨氣,說道:“師父,我相信你!你是大陸最強的大能,一定能找到我的靈石綢緞首飾和嫁妝!”

張少通微笑,拉起她的小手:“快天亮了,你是要吃飯,還是要睡覺?”

“我今天很累了,我想要睡覺……”

“那便陪為夫就寢!”說完,拉著林緣晨走上了樓。

在房中昏睡了一天一夜,林緣晨接連不斷地做惡夢,都是夢見自己好不容易發了一筆橫財,卻在一夜之間傾家蕩產流落街頭,口中咿咿呀呀地不斷喊出聲,張少通本來已經熟睡,幾次經她吵醒之後,從床上爬了起來,手中捏出那從小偷腳印的泥土中抽取的一絲真氣,在其上施展追魂之術。

手心中的真氣扭動之下,漸漸化作一個真魂印記,這真魂印記出現時,張少通一掌翻出,將其打入空中,在空中漂浮了片刻之後,便飛出了窗外。

張少通一步躍出了窗口,在空中飛行間,緊緊跟隨這印記的去向。

這印記在空中飛騰了一陣,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穿過小鎮的上空,直接漂浮到小鎮東邊的大學區域,此地坐落著幾所名牌大學,印記漂浮在一所大學的上空,光芒一閃之下向著一片宿舍區跌落,張少通緊跟其上。

在一間宿舍窗外,印記停留片刻後,透過玻璃直接一沖而入,停留在一個男學生的頭頂上方。這男學生相貌極為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此時正在書桌前玩手機。張少通化身虛無中閃入這宿舍中,神識散開之下沒有在屋中發現林緣晨的儲物手鐲和儲物鎖。

便悄然來到這男學生的身後,擡手按在其後腦之上,片刻間,搜魂術施展而開。

這男學生雙眼驟然睜大之下,便失去了意識,趴倒在書桌上。

搜魂之下,張少通見到這男學生的記憶之中。

他家境並不貧困,還有些富裕,然而父母對他要求非常高,給的零花錢也只是剛夠生活,他與父母時有摩擦,寒假便沒有回家,他時常會進入一些裝修簡陋的無人老房中,順一些過時的珠寶首飾,在信息發達的年頭,要從房中找到現金那已經是非常稀有的奇遇,然而老式首飾,比如像純金的珠寶,卻時而會有,進入林緣晨家中偷竊的正是他。

然而他進入林緣晨家中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卻在廁所裏找到了兩樣看起來十分紮眼的首飾。到手之後,他帶著首飾前去變賣,卻被拒絕,說這是不值錢的“銀飾”,這男學生還是第一次聽說“銀飾”這兩個字,他曾央求對方多少給點錢,收了這兩樣“老貨”,然而對方卻說,銀飾說來也不是不值錢,但是如今的人根本不會買銀飾,就算收了下來,他也沒辦法出貨,而且這銀飾上的寶石看起來很像假的,這兩件玩意兒,一看便是沒人要的“垃圾”。

這男學生悻悻然回到學校,懊惱之下將這兩件不值錢的玩意兒送給了同班的一個女學生。

張少通在看清了這女學生的樣貌後,松開了把在他後腦的手。

接著散出一股神識遍布整個校園,查探這女學生的所在。

終於在十幾息之後,虛無中的他嘴角一彎,從原地消失。

瞬移出現時,是在一個熱氣騰騰的澡堂中。

這是在女宿舍區域中的一間桑拿澡堂,這裏當然是女桑拿室。一片白霧迷蒙之下,一捐捐一絲不掛的嬌軀穿梭其中。

張少通在其內行走之下找到了所要找的人。

只見一個嬌小的女生坐在一排木凳子上,雙手在身上不停地搓揉。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枚銀鎖,而手腕上,帶著一個銀鐲。

張少通先是對著她的身軀看了兩眼,待看得夠了,才擡手一揮之下,隔空就收走了她身上的兩件銀飾,她對此卻毫無察覺。

東西到手之後,張少通便瞬移出了女桑拿室,出現時,已經回到了家中。

☆、026 靈石碎塊

回到房中時,林緣晨依舊做著噩夢,張少通無奈地笑了笑,將銀鎖和手鐲拿在手中,遞到林緣晨面前,碰在她兩邊面頰上。

碰了一下之後,睡夢中的林緣晨眉頭輕皺,嘟起嘴,擡手在兩邊臉頰上撓了撓,又開始說著夢話。

張少通嘿嘿一笑,將她的被子掀開一條縫,拿著冰冷的手鐲和銀鎖往她的脖子裏一貼。

這一次,終於將她冷醒,只見她渾身一顫之下,雙眼驟然睜開:“師父!你幹什麽戲弄我!”

張少通壞笑間說道:“為夫見你被噩夢糾纏,於是好心起來去幫你找東西,你卻說為夫戲弄你?”一邊說,一邊將銀鐲和銀鎖在她眼前一晃,瞬間便收入袖中,消失不見。

林緣晨一楞,張大了眼,面頰一扯,小嘴笑了開來:“呀!師父!剛才那是我的儲物鎖和儲物手鐲麽?!咦?到哪兒去了?師父!你快把它們還給我!”

“沒有!你看錯了!”張少通一張臉故作深沈,兩手背在了身後。

林緣晨用力抓著他的手臂,嚷嚷道:“師父那是我全部的家當,你要是幫我找回來了就快還給我吧!師父!”

“為何要還給你?你不是為了和送花之人約會,將它們卻取下來,戴上了時髦的首飾了麽?怎麽現在卻想要回來了呢?”

林緣晨急了起來,說道:“師父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把我的東西要回來!你在這裏拿我尋開心!”

“哦?那好,為夫就是拿你尋開心了,又如何?”

“你!師父!別逗我了,快把東西還給我吧!”

“呵呵,還給你?好啊,哄我!”

“哄你……”林緣晨苦著一張臉,眼睛不停地眨著,在想要如何哄他。

“怎麽?不知道如何哄為夫開心麽?那東西便不要了!”

“等等等等!師父……我,我今天晚上……伺候你……哄你……如何?”

“呵呵!怎麽伺候我?”

林緣晨眨巴著眼,吞吞吐吐地說道:“伺候你……和合之歡……如何?”

“只是今晚麽?”

林緣晨抿了抿嘴,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那……師父想……怎麽樣?”

“從今往後,每晚都伺候我,嗯?要不然,你就把你的全部家當放在為夫手中,如果想要取來一用,便與我說,我幫你取。哈哈!”

林緣晨腦門上頓然抽筋,兩排小牙齒一咬之下,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快把東西給我吧!”

張少通臉上現著得逞之下不可一世的笑容,從背後將手緩緩遞出,手心裏抓著儲物鎖和儲物手鐲。

林緣晨一見之下立即就掰開他的五指,將東西搶了過來,心神沈入之下查驗其中的物品有無缺失,一番查探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損失,才失而覆得般地松了一口大氣,將兩樣東西重新戴了起來,又將床頭上前日佩戴的首飾放進了手鐲中,像是自語般地說道:“哼!以後誰讓我換首飾,我都不會換了!”

張少通哈哈笑道:“昱兒,你可別忘記了,以後每天晚上要做的事……”

“放心吧!不會少了你的!我現在還沒睡夠,做了一天的噩夢,我現在要補覺,你別待在這裏影響我補覺!”

張少通依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緩緩起身走出房去。

房門關上之後,林緣晨才無比後怕地撫摸著胸前的儲物鎖:“還好還好……靈石一個也沒有少,我的那些嫁妝也沒少……”

疼惜了一會兒,才想到張少通給的那專門為楚亦煙挑選的靈石碎片儲物袋,在被褥間一陣亂摸之後,將那小沙包一般的儲物袋摸了出來,擺在眼前看時,只見這儲物袋整個都是用極細的純金之絲編制而成,在儲物袋的正中,還有用金絲掐的花,驚嘆道:“張少通你個小氣鬼,為了初戀情人竟然不知從哪兒弄來這麽精致的儲物袋!我倒要看看你挑選的都是些什麽靈石!”

心神沈入那儲物袋中一看,便是驚呆,其中的靈石碎塊都有雞蛋般大小,這些靈石碎塊全部都是完全通透,如同玻璃一般純凈,更是有著不同的底色,水藍色的居多,都是水屬性的靈石,更有薄荷綠色和粉紅色,那分別是木屬性和火屬性的靈石,數量最少的要數金屬性的靈石碎塊,呈殷黃欲滴的顏色。每一顆內部都閃爍著極為密集的斑斕五色火彩,這些火彩如刀光一般銳利,絢爛至極。靈石碎塊的數量也極大,粗粗一算竟有三萬塊之多。這三萬枚靈石碎塊,任選一枚拿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高檔寶石。除此之外,便是二三十樣靈石珠子串成的首飾,這些首飾數量並不多,和林緣晨早些年回家拍婚紗照時,張少通拿出來的那三串靈石珠子風格差不多,想來都是張少通親手制作的。

“好你個張少通!竟然為那楚亦煙選了這麽多寶貝!哼!”越是看進去,心中越是醋意勃發,一手用力地捏著那金絲儲物袋,恨不得要捏碎一般。

氣悶了一會兒,便打定主意要用這儲物袋中數量最多的水屬性靈石做那“夢中的新娘”主題珠寶,她卻不知道,在她出生的這一個世界,卻並不存在水屬性靈石。此處是一個廢棄的修真星,根本沒有成型的靈石脈,只是在海洋中會有一些數量極少的蛋白石,其中大多數是沒有什麽靈屬的化石,偶爾有一些稍微帶那麽一點靈屬,顏色更沒有如此空靈輕盈,大多是暗沈的黑色,或者濃艷的橘色,又或是並不通透的紅色,也有一些深綠色。通透的白色蛋白石,稍微大一些又帶上絢爛的火彩的,那都是被博物館或者皇室收藏在內,世面上已經不太見到。

到眼下之時,林緣晨已經沒有什麽睡衣,便從儲物袋中拿了每種顏色各一枚靈石碎塊,將床頭櫃上的臺燈打開,拍攝了多種角度的照片,上傳到了社交圈中,於是,先前熱乎了一陣隨後又冷寂下來的美女咨詢再一次火熱起來,一直到張少通來喊她吃晚飯之前,她忙得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027 身份證

又是過了不短不長的一夜,張少通從一陣纏綿中恢覆了平靜,很是不舍地下了床去上班,而林緣晨也再沒有繼續睡,起身洗好打扮好之後,便出了門,來到了小鎮上的公安局。

局裏剛到上班時間,人員進進出出,林緣晨一路打聽之下找到了那壯年民警所在的辦公室,走進去時,正好看見他坐在其中的一張辦公桌前。

“警察叔叔……我來了……”

那壯年民警回頭間見到來人是她,眼中露出一抹亮色,便招呼她坐在了辦公桌的對面,坐下時,又瞧見她胸前的儲物鎖,便微笑道:“小姑娘,看來你東西都找到了?”

林緣晨甜甜一笑,嬌聲道:“嗯……是我老公後來找到了,所以我來這裏想補充說明一下……”

“好,那我們再補做一份材料。”

說著,便從寫字臺內找出了一份材料,詢問了林緣晨一些情況之後,將她所說記錄在冊,最後又讓林緣晨簽名按手印,這一切就如同二十多年前發生過的一般,在他的眼中始終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芒,然而林緣晨卻再也不記得那天的事。

做完這些之後,林緣晨問道:“警察叔叔,我可以走了麽?”

那壯年民警低頭一笑,從褲袋中拿出錢包,又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卡片,說道:“我還有些事,想請小姑娘幫個忙。”

“好,警察叔叔你說。”林緣晨撲閃著一雙大眼睛,認真地看著那壯年民警。

只見他將手中的卡片擺到林緣晨面前的桌面上,那竟然是一張身份證,上面的照片除了頭發顏色有些差別以外,其他都與林緣晨一模一樣,而身份證上的名字,卻恰恰正是“林緣晨”三個字。

林緣晨心中一驚,這才將所有的事回想起來,更是想起了那個當年送自己和小玉回家後,在小樓外坐在車中遲遲不肯離去的青澀青年,心中猛然間動蕩起來。

“她……”那壯年民警輕聲開口說了起來,“是我二十多年前遇到的一個女孩。很巧的是,她當時也住在你現在住的地方。遇到她之後……但是很快她便失蹤了。我於是就在等,等她某一天會來取這張身份證。”說道這裏他臉上淡然一笑,似是自嘲一般,“可是等到這身份證過期的二十年,她始終沒有出現。今天我見到你,把這身份證給你,你要是遇到她,就幫我交給她……”

林緣晨內心顫動,眼中生出酸楚之意,雙眼逐漸朦朧了起來,一時間沒有去拿那身份證,而是輕聲問道:“叔叔……你……成家了麽?”

那壯年民警又是自嘲一笑:“呵呵,沒有……叔叔忙於工作,沒有找到過合適的人……不過……以後可能會找一個。”

林緣晨強忍住內心的揪然之痛,擡手將那身份證抓了過來,低著頭說道:“好……要是……要是我見到她,我就轉告她……叔叔,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緩緩起身,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出門之時,忍不住回頭看去,之間他瘦削的背影端坐在那張桌邊,就如同當時一樣,只是在他的腦後,卻已經生出了些許白發。林緣晨一咬牙,完全從那辦公室門口走出,一路向著來路走去,行走之時,清淚在臉頰滑落,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悟到什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心中浪潮洶湧之下竟是無法形容的苦澀。

她走之後,那中年民警的新人徒弟一腳走進了辦公室:“師父……昨天睡得晚,今天來得晚了。咦?你在看什麽?比對指紋麽?好像比對上了嘛!是哪個案子的?”

那壯年民警將面前電腦上的兩個打開的指紋圖案迅速關閉,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和師父出勤去吧!”

林緣晨終於回到了家,萬般的思緒在她腦中紛飛,看著手中的那張早已過期的身份證,那清瘦年輕的面龐此時在她腦海中不斷地閃現:“他為了等我?一個人過了二十年麽?不對,一定是我自作多情,他只是真的沒遇到合適的而已……”然而越是想,眼淚卻止不住地越是流,把早上畫上的眼線也哭地花了開來。

一直哭到了將近午飯的時候,聽到衣兜裏手機不住地響,才平覆了一下,接上電話。

“歪!是陳小姐嗎?我現在都到你鋪子外面啦!我們不是今天約好量房子的嗎?”一個粗聲粗氣的嗓音響起。

林緣晨一呆,這才想到在網站上預約了節後第一天便來鋪子裏測量房型,這才過了三天便忘記得一幹二凈,此時答道:“嗳好好好,師傅你來得比我早,我一會兒就到了,堵在路上了啊,不過十分鐘,馬上到!”

“好!陳小姐,你快來哦,我還有很多家要去呢!”

林緣晨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將臉上花了的妝容卸掉之後,更來不及再化妝,直接便瞬移到了鬧市中的鋪子後的街面上。

繞過一個紅綠燈,緩緩走到鋪子前方,只見一個敦實的漢子抽著煙站在自己鋪子門口,腳邊還放著一個大包。

林緣晨小跑上前,招呼了一聲:“師傅!麻煩你久等了,我這就開門!”

那漢子將手中煙頭一丟,粗聲粗氣道:“不急,也沒等多少時間,陳小姐還真準時!”

開了鋪子的門,兩人便走了進去。

那漢子開始上上下下地測量屋內各種墻壁的尺寸,每測量一個尺寸,便在一本小冊子上畫上一筆。

林緣晨則坐在一張塑料椅上,時不時與他聊天:“師傅,你們家量好尺寸以後什麽時候能出方案啊?”

“今天中午量尺寸,明天就會有設計師聯系你給你看方案,不用自己到公司來。效果圖到時候都會給你看,一共出三個方案,你到時候看看可以挑一個,也可以給點修改要求。”

“那什麽時候能開始裝修?要是裝修一般裝修幾天?”

“看好方案隨時可以確定裝修時間,你如果方案看滿意了,當天就能來給你裝!一般一個禮拜也就裝修完了,再過一個禮拜等漆都幹了你就可以做生意……要是你用地毯還有預制的貨架貨櫃,貼墻紙的話……就不用等一個禮拜。反正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028 繪圖店

“那看來也不錯,價格方面會貴一些嗎?”

“那是肯定的咯!小姑娘,你是第一次開店鋪吧?找我們公司做的店鋪基本上都是專賣店。現在實體店不太好做,私人老板都是找學校裏的學生畫方案,然後再找兼職施工隊來裝修,也就修個墻頂地板,就連裏面的貨櫃都是他們自己買來自己動手裝……像你這樣的小門面找我們做全套的……真的不多……”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也沒有那許多時間來準備這些……”

“要說快,你找我們那算是找對了。小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錢倒是很多。還讀書嗎?”

“讀書……大叔!我早就畢業了!我二十四歲了!”

“那真是看不出,看起來,像是找了個有實力的老公啊!”

“嘿嘿……一般啦,大叔你太誇獎了!”林緣晨幹笑了兩聲。

隨著最後一堵墻測量完畢,那漢子將手中的冊子收起,放在他那大包中,說道:“小姑娘,我量好了,我走了!”

“嗳,大叔您慢走!”

送走了那量房的漢子,林緣晨關上店門,走在了這一片的鬧市中,就算是星期一,來此地逛街的人還是很多,在一個街角,林緣晨看到一家十分精致的鋪子,這鋪子占據了整個街角一塊的底層和二層樓面,整個外部都是用拓展出建築外墻兩公尺左右的鋼化玻璃構成,而且這玻璃是整整一塊,當中沒有拼合的接縫,而且裏外都擦得纖塵不染,看起來晶瑩剔透。

林緣晨透過這玻璃往裏看去時,卻見裏面放置著一些書架,上面擺放著很多的實體書,看來是個書店。

然而在書架周圍,卻有著一臺臺設計十分現代的工作臺,這些工作臺上架著長臂的轉為設計用的臺燈,桌板更是可以翻起,進行一些手工的繪制工作。工作臺之間距離比較大,彼此互不影響幹涉。

此時,已然有很多打扮精致的人在這些工作臺上,或繪圖,或使用電腦。

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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