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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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時候,林夢伊也有問過應之熠有關他父母的事,不過每每觸及這個問題,應之熠大多都是先沈默的,然後才會很簡短地告訴她,其實他的父母並不在身邊和他同住,他一般住在姑姑家,工作的時候也大多申請員工宿舍。
他既然有難言之隱,她也從來不想要死皮賴臉地深究,她一直都相信,有必要的時候,他一定會願意親口對她敞開心扉。
原本愉悅的氛圍因為應之熠驟然而至的沈默微微冷滯。
“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和阿姨和叔叔說一下。”他思忖了良久之後,默默地看了林夢伊一眼,然後悄然放下了筷子,終是臉色微微凝重地鄭重開口了。
“其實我的父母,早些年犯了些錯誤,到現在都還在服刑。”
面對這樣始料未及的事實,林夢伊的母親聽罷,手一個沒拿穩,一根筷子就掉落在了餐桌上,而她的父親此刻也是面色凝重,手握著筷子懸空了好一會兒,最後重重地放了下來。
對於林夢伊父母的反應雖然也是在應之熠的意料之中,不過他們略帶明顯的情緒轉折,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難為,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收場。
就在飯桌上的氣氛越發僵冷得詭異的時候,應之熠卻突然感到手掌傳來的一陣暖意。
不知何時,林夢伊已經悄然伸過手,默默地握緊了他的手。
“爸,媽,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們來收拾一下吧。”她用柔和而又堅定的目光理解地看了應之熠一眼,莞爾一笑地打圓場道。
“哦,沒錯沒錯,我和你爸來收拾就好了,小伊,你帶小應去客廳坐一下吧,吃點水果。”林夢伊的母親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迅速向父親使了個眼色,隨即急聲附和道。
“是啊是啊,小應,去客廳坐坐吧。”林父也立刻會意應和。
“阿姨,叔叔,我來一起幫忙吧。”應之熠馬上站了起來,挽起襯衫的袖子就欲收拾。
“真的不用了,小應,你是客人,哪能做這個呢,小伊,你們去客廳吧。”林母忙不疊地阻止他,同時頻頻沖林夢伊使眼色。
“那好吧,我們就去客廳看會電視聊聊天吧。”林夢伊也沒再堅持,當下拉著應之熠來到了客廳。
兩人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目光卻不約而同地不時落到在廚房進進出出的林父林母上。
頻頻看到林夢伊父母在收拾碗筷的時候不時小聲的交頭接耳,林夢伊雖是刻意用電視節目來轉移應之熠的註意力,不過他到底是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聲地征詢一二。
“小伊,叔叔阿姨,是很在意父母還在牢獄之中的事嗎?”
“你別想太多了,是因為這個事實太突然,所以他們才一時沒能緩過神來,他們不會因此對你另眼相看的。”林夢伊雖是這般故作無恙地回答,但其實她的心裏也真是沒什麽底。
雖然看出林夢伊是在逞強地安慰自己,不過應之熠卻識趣地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心領神會地沈默轉向了電視機。
後面的時間裏一切如常,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與此有關的任何事,林夢伊的父母待應之熠的態度雖熱情有減,但仍是一如既往的和顏悅色,直到最後的正常收尾。
應之熠離開的時候,林夢伊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義不容辭地他下樓梯。
樓梯並不算寬敞,應之熠在前,林夢伊在後,兩人一路沈默地走下臺階。
直到快要走到一樓平臺的時候,他卻突然毫無預兆地轉過了身來,沈聲問道:“這件事,你會介意麽?”
“嗯,我介意。”她驀地擡起頭看他,脫口而出地答應。
她話音剛落,就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凝神投射過來的目光乍然而起一陣波瀾。
壁燈昏暗、安靜的狹窄樓道上,林夢伊似乎還能聽到他忽然厚重起來的呼吸聲。
看著他逼視時不安而又帶微詫震撼的眼神,不等他進一步的逼問,林夢伊突然又踩上了一階樓梯,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應之熠,我介意的是,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突然說了這個事實,我……很心疼。”
聽到她完整的後半句,應之熠陡然蹙緊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臉色卻仍是微沈。
這女人,什麽時候也學會說話來一招“欲揚先抑”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聽到她說“心疼”,他還是緊緊地回抱住了她,一邊略帶懲罰性地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一邊在她耳畔低語道:“傻瓜,那段經歷,實在不愉快,我只想和你有福同享,有難就盡量不必你一起來當。”
“應之熠,你幹嘛這麽擅作主張,我已經錯過和你一起共度難關,現在要一一補回來。”林夢伊微微松開他,試探地開口道,“如果可以,我下次能夠陪你一起去探望他們麽?”
“當然。”應之熠再度摟緊了她,不容置喙道。
國慶長假的時候,應之熠帶著林夢伊去了自己曾經住過的K市。
一路上,林夢伊聽應之熠完整地講述了那些一波三折的過去。
應之熠算是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出生富人之家,父母都是事業有成的商人,但偏偏好景不長,在他大學期間作為交換生出國留學的時候,某天卻突然意外接到了姑姑的電話,說是他的父母因為經商不當,涉嫌金融詐騙,雙雙被捕,還判了重刑,當應之熠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地飛奔回國的時候,才意識到木已成舟。
他的父母都已被判了無期徒刑,而且上訴被駁回,兩人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一輩子,而他作為他們的兒子,卻因為他們父母刻意的隱瞞,在最艱難的那段打官司的階段沒有為他們盡到一絲一毫的綿薄之力,而出國前的那一場送別,竟成為最後繾綣的溫暖。
提到往事,提到父母,向來能夠很好管控自己情緒的應之熠卻有些百感交集,林夢伊分明能夠感到,他扶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得厲害。
林夢伊下意識地沈默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柔情地看著他,鼓勵他,無聲的安慰柔和卻堅定有力。
林夢伊以前總覺得應之熠是那般耀眼強大到能夠讓自己毫無保留依靠的男人,但現在,她由衷地,為他心疼,疼到骨子裏。
她難以想象,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裏,他是怎樣在異國他鄉煎熬過來的,但是她卻清楚,今後的時光裏,她會陪他。
在K市的K城監獄裏,林夢伊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應之熠的父母。
應之熠和他的母親很像,她的臉上雖然飽經歲月風霜的洗禮,五官輪廓卻仍是立體優雅,林夢伊從中看出她年輕時的美麗風采,或許是在監獄長時間的折損虛耗,她的表情和神態顯得淡漠而又沈寂,她的話很少,唯獨在看應之熠的時候,眼眸有了幾絲光芒。
面對和應之熠一起來探望她的林夢伊,應母的態度也是極淡的,全程幾乎都和她沒什麽交流或是眼神的對觸,只有在最後一刻,她通過話筒淡淡地跟她說了四個字:“好好對他。”
林夢伊認真地看了回過頭的應母一眼,心領神會地鄭重點了點頭。
見應之熠父親的時候,氣氛明顯要熱絡了不少,他的父親不如林夢伊想象的高大威武,反而是個子小小的精瘦模樣,這樣看來,他的良好基因,多是傳承了自己的母親。
應父相貌平平,精神卻要比應母好了不少,性格也要開朗許多,並不時對著林夢伊微笑。
應之熠顯然也和父親比較有話聊,當然,大部分似乎都在圍繞林夢伊而展開。
應父對林夢伊很是滿意,笑容滿面地真誠祝福了他們,並再三交代應之熠好好照顧她。
時間快到的時候,應父還很快地和應之熠說了幾句悄悄話,兩人探視完離開的時候,他就停下了腳步,鄭重地叫住了林夢伊。
“我爸再三問我,他們的事,對於叔叔阿姨而言,真的沒問題麽?”
“嗯,放心吧,應之熠,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歡的,他們也一定‘愛烏及烏’。”林夢伊一派自然地答應。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的父母其實很看重未來女婿家世清白這一點,那次送走了應之熠,其實他們對他這一點也是頗有微詞,但卻還是敵不過她從始至終就對他一貫的堅持和肯定。
“哦,這樣麽,小伊,那你對我,到底有多喜歡?”聽到她這麽斬釘截鐵的肯定,應之熠默然一笑,突然話鋒一轉。
“很喜歡。”對於他毫無承前啟後的一句話,林夢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看到應之熠轉瞬間滿意的笑容,她倒是恍然想起了些什麽,轉而反問道:“那你呢,應之熠,我好像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為什麽會喜歡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林夢伊好像只聽他說過在西湖的時候他有見過她和許來、周瑾瑜在一起,但以應之熠的心性,光憑這個就對她有什麽想法或者是一見鐘情,林夢伊無論怎麽想都覺得很扯。
“嗯,這個嘛,官方的答案我好像應該說,你的哪裏我都喜歡。”應之熠好像也沒打算要正面回答她。
“那不官方的呢?”林夢伊繼續不甘心地追問。
“嗯,這個嘛,暫時保密。”應之熠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然後輕輕抱住了她。
“小伊,你只要知道,我的喜歡會永遠比你的喜歡還要多一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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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愉悅的氛圍因為應之熠驟然而至的沈默微微冷滯。
“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和阿姨和叔叔說一下。”他思忖了良久之後,默默地看了林夢伊一眼,然後悄然放下了筷子,終是臉色微微凝重地鄭重開口了。
“其實我的父母,早些年犯了些錯誤,到現在都還在服刑。”
面對這樣始料未及的事實,林夢伊的母親聽罷,手一個沒拿穩,一根筷子就掉落在了餐桌上,而她的父親此刻也是面色凝重,手握著筷子懸空了好一會兒,最後重重地放了下來。
對於林夢伊父母的反應雖然也是在應之熠的意料之中,不過他們略帶明顯的情緒轉折,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難為,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收場。
就在飯桌上的氣氛越發僵冷得詭異的時候,應之熠卻突然感到手掌傳來的一陣暖意。
不知何時,林夢伊已經悄然伸過手,默默地握緊了他的手。
“爸,媽,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們來收拾一下吧。”她用柔和而又堅定的目光理解地看了應之熠一眼,莞爾一笑地打圓場道。
“哦,沒錯沒錯,我和你爸來收拾就好了,小伊,你帶小應去客廳坐一下吧,吃點水果。”林夢伊的母親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迅速向父親使了個眼色,隨即急聲附和道。
“是啊是啊,小應,去客廳坐坐吧。”林父也立刻會意應和。
“阿姨,叔叔,我來一起幫忙吧。”應之熠馬上站了起來,挽起襯衫的袖子就欲收拾。
“真的不用了,小應,你是客人,哪能做這個呢,小伊,你們去客廳吧。”林母忙不疊地阻止他,同時頻頻沖林夢伊使眼色。
“那好吧,我們就去客廳看會電視聊聊天吧。”林夢伊也沒再堅持,當下拉著應之熠來到了客廳。
兩人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目光卻不約而同地不時落到在廚房進進出出的林父林母上。
頻頻看到林夢伊父母在收拾碗筷的時候不時小聲的交頭接耳,林夢伊雖是刻意用電視節目來轉移應之熠的註意力,不過他到底是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聲地征詢一二。
“小伊,叔叔阿姨,是很在意父母還在牢獄之中的事嗎?”
“你別想太多了,是因為這個事實太突然,所以他們才一時沒能緩過神來,他們不會因此對你另眼相看的。”林夢伊雖是這般故作無恙地回答,但其實她的心裏也真是沒什麽底。
雖然看出林夢伊是在逞強地安慰自己,不過應之熠卻識趣地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心領神會地沈默轉向了電視機。
後面的時間裏一切如常,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與此有關的任何事,林夢伊的父母待應之熠的態度雖熱情有減,但仍是一如既往的和顏悅色,直到最後的正常收尾。
應之熠離開的時候,林夢伊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義不容辭地他下樓梯。
樓梯並不算寬敞,應之熠在前,林夢伊在後,兩人一路沈默地走下臺階。
直到快要走到一樓平臺的時候,他卻突然毫無預兆地轉過了身來,沈聲問道:“這件事,你會介意麽?”
“嗯,我介意。”她驀地擡起頭看他,脫口而出地答應。
她話音剛落,就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凝神投射過來的目光乍然而起一陣波瀾。
壁燈昏暗、安靜的狹窄樓道上,林夢伊似乎還能聽到他忽然厚重起來的呼吸聲。
看著他逼視時不安而又帶微詫震撼的眼神,不等他進一步的逼問,林夢伊突然又踩上了一階樓梯,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應之熠,我介意的是,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突然說了這個事實,我……很心疼。”
聽到她完整的後半句,應之熠陡然蹙緊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臉色卻仍是微沈。
這女人,什麽時候也學會說話來一招“欲揚先抑”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聽到她說“心疼”,他還是緊緊地回抱住了她,一邊略帶懲罰性地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一邊在她耳畔低語道:“傻瓜,那段經歷,實在不愉快,我只想和你有福同享,有難就盡量不必你一起來當。”
“應之熠,你幹嘛這麽擅作主張,我已經錯過和你一起共度難關,現在要一一補回來。”林夢伊微微松開他,試探地開口道,“如果可以,我下次能夠陪你一起去探望他們麽?”
“當然。”應之熠再度摟緊了她,不容置喙道。
國慶長假的時候,應之熠帶著林夢伊去了自己曾經住過的K市。
一路上,林夢伊聽應之熠完整地講述了那些一波三折的過去。
應之熠算是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出生富人之家,父母都是事業有成的商人,但偏偏好景不長,在他大學期間作為交換生出國留學的時候,某天卻突然意外接到了姑姑的電話,說是他的父母因為經商不當,涉嫌金融詐騙,雙雙被捕,還判了重刑,當應之熠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地飛奔回國的時候,才意識到木已成舟。
他的父母都已被判了無期徒刑,而且上訴被駁回,兩人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一輩子,而他作為他們的兒子,卻因為他們父母刻意的隱瞞,在最艱難的那段打官司的階段沒有為他們盡到一絲一毫的綿薄之力,而出國前的那一場送別,竟成為最後繾綣的溫暖。
提到往事,提到父母,向來能夠很好管控自己情緒的應之熠卻有些百感交集,林夢伊分明能夠感到,他扶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得厲害。
林夢伊下意識地沈默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他冰涼的指尖,柔情地看著他,鼓勵他,無聲的安慰柔和卻堅定有力。
林夢伊以前總覺得應之熠是那般耀眼強大到能夠讓自己毫無保留依靠的男人,但現在,她由衷地,為他心疼,疼到骨子裏。
她難以想象,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裏,他是怎樣在異國他鄉煎熬過來的,但是她卻清楚,今後的時光裏,她會陪他。
在K市的K城監獄裏,林夢伊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應之熠的父母。
應之熠和他的母親很像,她的臉上雖然飽經歲月風霜的洗禮,五官輪廓卻仍是立體優雅,林夢伊從中看出她年輕時的美麗風采,或許是在監獄長時間的折損虛耗,她的表情和神態顯得淡漠而又沈寂,她的話很少,唯獨在看應之熠的時候,眼眸有了幾絲光芒。
面對和應之熠一起來探望她的林夢伊,應母的態度也是極淡的,全程幾乎都和她沒什麽交流或是眼神的對觸,只有在最後一刻,她通過話筒淡淡地跟她說了四個字:“好好對他。”
林夢伊認真地看了回過頭的應母一眼,心領神會地鄭重點了點頭。
見應之熠父親的時候,氣氛明顯要熱絡了不少,他的父親不如林夢伊想象的高大威武,反而是個子小小的精瘦模樣,這樣看來,他的良好基因,多是傳承了自己的母親。
應父相貌平平,精神卻要比應母好了不少,性格也要開朗許多,並不時對著林夢伊微笑。
應之熠顯然也和父親比較有話聊,當然,大部分似乎都在圍繞林夢伊而展開。
應父對林夢伊很是滿意,笑容滿面地真誠祝福了他們,並再三交代應之熠好好照顧她。
時間快到的時候,應父還很快地和應之熠說了幾句悄悄話,兩人探視完離開的時候,他就停下了腳步,鄭重地叫住了林夢伊。
“我爸再三問我,他們的事,對於叔叔阿姨而言,真的沒問題麽?”
“嗯,放心吧,應之熠,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歡的,他們也一定‘愛烏及烏’。”林夢伊一派自然地答應。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的父母其實很看重未來女婿家世清白這一點,那次送走了應之熠,其實他們對他這一點也是頗有微詞,但卻還是敵不過她從始至終就對他一貫的堅持和肯定。
“哦,這樣麽,小伊,那你對我,到底有多喜歡?”聽到她這麽斬釘截鐵的肯定,應之熠默然一笑,突然話鋒一轉。
“很喜歡。”對於他毫無承前啟後的一句話,林夢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看到應之熠轉瞬間滿意的笑容,她倒是恍然想起了些什麽,轉而反問道:“那你呢,應之熠,我好像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為什麽會喜歡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林夢伊好像只聽他說過在西湖的時候他有見過她和許來、周瑾瑜在一起,但以應之熠的心性,光憑這個就對她有什麽想法或者是一見鐘情,林夢伊無論怎麽想都覺得很扯。
“嗯,這個嘛,官方的答案我好像應該說,你的哪裏我都喜歡。”應之熠好像也沒打算要正面回答她。
“那不官方的呢?”林夢伊繼續不甘心地追問。
“嗯,這個嘛,暫時保密。”應之熠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然後輕輕抱住了她。
“小伊,你只要知道,我的喜歡會永遠比你的喜歡還要多一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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