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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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林夢伊沒想到，沒過多久她竟就在公司碰到了那個女人。
“你好，請問一下，應之熠的辦公室在哪裏？”那個時候林夢伊剛從洗手間出來，正低頭看著手機信息，卻在走廊的過道上迎面被她攔住了。
她微微擡眼，只見眼前的她身著一件亮色的艷麗風衣，臉龐白皙，眼神炯炯，馬尾低低紮起，笑靨如花，顯得活潑俏皮。
“哦，你說應總啊，一直往前走，然後右拐，走到底最後一間就是。”打量之際，林夢伊也不忘笑著為她指路。
“好的，謝謝啦。”回以燦爛的微笑之後，她就很快地轉過身去。
林夢伊隨即也慢慢走回辦公室，經過小朱座位的時候，無意間就聽到了她和小可私聊的八卦。
“哎，你還記得那天我發微信跟你說在商場看到應總在陪一個女人逛女裝店的事嘛。”
“當然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還發了照片給我了麽，不過都是背影照，看著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你該不會真覺得她是應總女友吧。”
“誰說不可能呢，我剛才在茶水間沖咖啡，就看到她從走廊走過，一定是來找應總的。”
“是嘛，她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和我們向來‘潔身自好’如此暧昧。”
“有圖有真相，我手機上還有一張清晰的正面。我找給你看。”
“看著挺可愛的，我們應總難道喜歡蘿莉嗎？”
“……”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小朱這樣的八卦人才，不去當娛記實在是太浪費了。
當林夢伊回到座位坐下的時候，對面的兩人還在興奮地竊竊私語什麽。
她們討論的那個女人，肯定就是自己剛剛才打過照面的女人。
她真的就是應之熠的女朋友嗎？
思忖之際，林夢伊已經順手打開身邊的策劃案，心底的困惑卻同樣揮之不去。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的時候，微微怔神的她頓時一驚。
“小林啊，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昨天你拿給我的那個策劃初稿還需要再改一下。”
“哦，好的，童總監。”
放下電話，林夢伊就馬上起身趕了過去。
走到童總監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總經理的辦公室大門敞開，隔著透明的玻璃門，只見那個女人還在裏面，正撒嬌般地靠在他身邊說著什麽。
兩人相談甚歡的親昵舉止，在她看來，應該像是已經相識了很久。
遠遠地看著應之熠此刻頗為輕松的笑容，她的心底，突然一陣說不出的悵然。
“如果感情上有些東西你理不清思緒，那麽索性先放在那裏，先借由其他的事情來回避它。比如，工作。”
那天林夢伊悵有所思地改完這條個簽之後，手頭的工作任務真的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寫策劃，修改，打電話，約客戶，談內容，再修改，敲定方案……
忙碌果然能令人充實，充實到無暇分心其他任何事。
“小伊，又到飯點了，走啦，先去吃飯了。”某日中午飯點，看著還在伏案疾書的林夢伊，同事友善地招呼她。
“小朱，你們先去吧，我再等會兒。”
“好，那我們先走了。”
小朱她們離開之後，望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林夢伊立刻在抽屜裏翻找著什麽。
連日來為了趕策劃“工作狂”般的加班狀態，終是讓她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命。”捂著微微腫起的右臉，林夢伊卻遲遲找不到止痛散。
“林夢伊。”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在叫她，擡頭之際，只見那個人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沒想到來人竟會是應之熠。那次之後，她對他或多或少就有些回避。
而他好似也是同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某個原地的常態。
這樣也好，小互動怡情，大暧昧傷身。
感情經驗匱乏的她，自認連跟他交手的資格都不夠。
“沒去吃飯嗎？”
“哦。”
“在幹什麽？”
“沒什麽，牙痛找點藥。”
“很嚴重麽？怎麽好像臉都有點腫。”應之熠細細端詳她一番後，低聲反問。
“哦，其實也還好。”林夢伊拉上抽屜，微微低頭道。
“牙痛又沒特效藥，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沒事的。”她語氣淡淡地拒絕，眼神閃躲。
畢竟，他只是她的上司，沒必要做到這份上，他和她還是保持距離和分寸比較好。
“走吧，林夢伊，人最不能‘諱疾忌醫’。”
說著，也不等她再多說什麽，他直接就拉起她離開了。
應之熠開車送林夢伊到了最近的第二醫院，中途兩人始終保持沈默。
到了醫院掛好了號，結果到牙科門診的時候，辦公室卻大門緊閉，醫生大概是去吃飯了。
兩人沒有辦法，只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林夢伊才好不容易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走了過來。
“阿熠，真的是你啊，怎麽這個時間會過來醫院啊？”那位身材高大的醫生徑直走到了應之熠的面前，微有吃驚地出聲道。
“當然是來看病的。”應之熠慢慢站起來，低聲回應。
“難道是那次車禍留下什麽‘後遺癥’了，讓你這個‘大忙人’現在過來覆查。”
“不是，陪她過來的。”
當那位年輕的帥醫生看到應之熠身邊的林夢伊的時候，臉上就越發得流露出了驚奇。
“原來是陪‘美女’過來的啊，阿熠你太不夠意思了，都不介紹下。”說著，不等應之熠發話，他已經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笑著開口道，“你好，我是應之熠的大學同學，秦彥。”
“秦醫師你好，林夢伊。”看著秦彥打量她的神色，林夢伊立刻多補充了一句，“應總是我的上司。”
“嘖嘖，都親自陪同而來，還真是體恤下屬啊，應總。”秦彥刻意拉長了最後的稱謂，暗有所指地調侃應之熠道。
“行了，說正事，正好你過來了，介紹一個好的牙科大夫吧。”應之熠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迅速轉移了話題。
“行了，沒問題，大家剛才都在食堂吃飯，現在應該快回來了，我打一下王醫生的手機。”
秦彥的一通電話果然很快奏效，不出兩分鐘的時間，牙科的主治醫生就匆匆趕了過來。
進了牙科就免不了受一些苦頭，雖然打了點麻醉，電鉆的疼痛仍是隱隱地透過口腔侵襲著全身的神經。
礙於應之熠就在一旁，不想讓他看笑話的林夢伊硬是忍著痛不發出聲音，卻尷尬地流了不少的眼淚。
應之熠也沒閑著，不斷地在這一過程中詢問醫生治療的步驟以及大概的用時。
總算是熬到了治療結束，林夢伊就馬上打算立刻離開這個讓她苦不堪言的地方，結果應之熠偏偏還在那裏再度和醫生仔細核實了用藥的註意事項。
好不容易他們的對話結束，林夢伊頻頻看表，想著要趕緊回去把策劃案趕出來。
“醫生說這些藥不能空腹吃，所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應總，不如我們先回公司吧，馬上就到上班時間了。其實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疼痛也緩解了，這些消炎藥，晚飯後再吃也可以的。”
“林夢伊，你倒是沒關系了，但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是空腹陪你看病的。”
好吧，因為她的事牽連他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她的確過意不去。
所以上班遲到一次扣點缺勤費什麽的，就當作是浮雲吧。
於是林夢伊還是乖乖地跟著應之熠來到了一家粥店。
那家店似乎很偏僻，他的車拐了好幾個彎路才到。
應該是醫生有交代她不能吃油膩的，他才會特意帶她來這裏的吧。
早已過了吃午飯的點，粥店基本沒什麽客人，兩人點好東西就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沈默，幹脆兀自低頭操作手機。
熱粥很快被端了上來，晶瑩潤澤的白米細密粘稠，熱氣騰騰，就著顏色鮮艷的小菜，一看就讓人覺得很有食欲。
氤氳的熱氣下，應之熠才終於放下了手機擡起了頭，低聲開口道。
“林夢伊，其實那一次在喜悅餐廳，你應該看到我了吧。”
“是的，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吃飯。”林夢伊一邊用勺子輕輕攪動白粥，一邊擡眼看他。
“彼此彼此，我也看到你旁邊坐了一個男生。”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向彼此好好地解釋一下。”
“為什麽呢？我們之間，到了需要向對方交代的地步麽？”
“林夢伊，其實我認為相親很像兩方外交，雙方在共識之下結盟，然後以誠相待地共同發展長期戰略目標？”
“應之熠，如果你要這麽比喻的話，我倒覺得我們之間已經陷入了冷戰僵持，談判隨時都可以中止，而且我更不認為你缺‘盟友’。”
“說到‘盟友’，如果不算你的話，我目前一個沒有，至於她，其實是我的妹妹。”
什麽？妹妹？真相好像比她胡思亂想以及同事們狗血八卦的要正常的多。
“我的表妹黃綺雅，需要我親自找她過來讓你驗證麽？”
“不必了。”
“好，那我們繼續談判內容，你身邊的他又是誰呢？”
“一面之緣的‘被相親’對象。”
“只有‘一面’？”
“嗯，而且印象不算深。”
“很好，那我沒什麽問題了。你呢，還有疑問麽？”
林夢伊不明所以，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好，那我認為我們的這次‘破冰之旅’已經達成了共識，可以正式考慮正式建交關系。”
“建交什麽關系？”
“作為可持續發展對象的關系。而且我必須要指出，林夢伊，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有且只有一個‘盟友’。”
所以他指的可持續發展的關系，是他們要在一起試著繼續了解下去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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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一下，應之熠的辦公室在哪裏？”那個時候林夢伊剛從洗手間出來，正低頭看著手機信息，卻在走廊的過道上迎面被她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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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說應總啊，一直往前走，然後右拐，走到底最後一間就是。”打量之際，林夢伊也不忘笑著為她指路。
“好的，謝謝啦。”回以燦爛的微笑之後，她就很快地轉過身去。
林夢伊隨即也慢慢走回辦公室，經過小朱座位的時候，無意間就聽到了她和小可私聊的八卦。
“哎，你還記得那天我發微信跟你說在商場看到應總在陪一個女人逛女裝店的事嘛。”
“當然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還發了照片給我了麽，不過都是背影照，看著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你該不會真覺得她是應總女友吧。”
“誰說不可能呢，我剛才在茶水間沖咖啡，就看到她從走廊走過，一定是來找應總的。”
“是嘛，她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和我們向來‘潔身自好’如此暧昧。”
“有圖有真相，我手機上還有一張清晰的正面。我找給你看。”
“看著挺可愛的，我們應總難道喜歡蘿莉嗎？”
“……”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小朱這樣的八卦人才，不去當娛記實在是太浪費了。
當林夢伊回到座位坐下的時候，對面的兩人還在興奮地竊竊私語什麽。
她們討論的那個女人，肯定就是自己剛剛才打過照面的女人。
她真的就是應之熠的女朋友嗎？
思忖之際，林夢伊已經順手打開身邊的策劃案，心底的困惑卻同樣揮之不去。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的時候，微微怔神的她頓時一驚。
“小林啊，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昨天你拿給我的那個策劃初稿還需要再改一下。”
“哦，好的，童總監。”
放下電話，林夢伊就馬上起身趕了過去。
走到童總監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總經理的辦公室大門敞開，隔著透明的玻璃門，只見那個女人還在裏面，正撒嬌般地靠在他身邊說著什麽。
兩人相談甚歡的親昵舉止，在她看來，應該像是已經相識了很久。
遠遠地看著應之熠此刻頗為輕松的笑容，她的心底，突然一陣說不出的悵然。
“如果感情上有些東西你理不清思緒，那麽索性先放在那裏，先借由其他的事情來回避它。比如，工作。”
那天林夢伊悵有所思地改完這條個簽之後，手頭的工作任務真的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寫策劃，修改，打電話，約客戶，談內容，再修改，敲定方案……
忙碌果然能令人充實，充實到無暇分心其他任何事。
“小伊，又到飯點了，走啦，先去吃飯了。”某日中午飯點，看著還在伏案疾書的林夢伊，同事友善地招呼她。
“小朱，你們先去吧，我再等會兒。”
“好，那我們先走了。”
小朱她們離開之後，望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林夢伊立刻在抽屜裏翻找著什麽。
連日來為了趕策劃“工作狂”般的加班狀態，終是讓她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命。”捂著微微腫起的右臉，林夢伊卻遲遲找不到止痛散。
“林夢伊。”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在叫她，擡頭之際，只見那個人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沒想到來人竟會是應之熠。那次之後，她對他或多或少就有些回避。
而他好似也是同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某個原地的常態。
這樣也好，小互動怡情，大暧昧傷身。
感情經驗匱乏的她，自認連跟他交手的資格都不夠。
“沒去吃飯嗎？”
“哦。”
“在幹什麽？”
“沒什麽，牙痛找點藥。”
“很嚴重麽？怎麽好像臉都有點腫。”應之熠細細端詳她一番後，低聲反問。
“哦，其實也還好。”林夢伊拉上抽屜，微微低頭道。
“牙痛又沒特效藥，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沒事的。”她語氣淡淡地拒絕，眼神閃躲。
畢竟，他只是她的上司，沒必要做到這份上，他和她還是保持距離和分寸比較好。
“走吧，林夢伊，人最不能‘諱疾忌醫’。”
說著，也不等她再多說什麽，他直接就拉起她離開了。
應之熠開車送林夢伊到了最近的第二醫院，中途兩人始終保持沈默。
到了醫院掛好了號，結果到牙科門診的時候，辦公室卻大門緊閉，醫生大概是去吃飯了。
兩人沒有辦法，只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待。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林夢伊才好不容易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走了過來。
“阿熠，真的是你啊，怎麽這個時間會過來醫院啊？”那位身材高大的醫生徑直走到了應之熠的面前，微有吃驚地出聲道。
“當然是來看病的。”應之熠慢慢站起來，低聲回應。
“難道是那次車禍留下什麽‘後遺癥’了，讓你這個‘大忙人’現在過來覆查。”
“不是，陪她過來的。”
當那位年輕的帥醫生看到應之熠身邊的林夢伊的時候，臉上就越發得流露出了驚奇。
“原來是陪‘美女’過來的啊，阿熠你太不夠意思了，都不介紹下。”說著，不等應之熠發話，他已經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笑著開口道，“你好，我是應之熠的大學同學，秦彥。”
“秦醫師你好，林夢伊。”看著秦彥打量她的神色，林夢伊立刻多補充了一句，“應總是我的上司。”
“嘖嘖，都親自陪同而來，還真是體恤下屬啊，應總。”秦彥刻意拉長了最後的稱謂，暗有所指地調侃應之熠道。
“行了，說正事，正好你過來了，介紹一個好的牙科大夫吧。”應之熠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迅速轉移了話題。
“行了，沒問題，大家剛才都在食堂吃飯，現在應該快回來了，我打一下王醫生的手機。”
秦彥的一通電話果然很快奏效，不出兩分鐘的時間，牙科的主治醫生就匆匆趕了過來。
進了牙科就免不了受一些苦頭，雖然打了點麻醉，電鉆的疼痛仍是隱隱地透過口腔侵襲著全身的神經。
礙於應之熠就在一旁，不想讓他看笑話的林夢伊硬是忍著痛不發出聲音，卻尷尬地流了不少的眼淚。
應之熠也沒閑著，不斷地在這一過程中詢問醫生治療的步驟以及大概的用時。
總算是熬到了治療結束，林夢伊就馬上打算立刻離開這個讓她苦不堪言的地方，結果應之熠偏偏還在那裏再度和醫生仔細核實了用藥的註意事項。
好不容易他們的對話結束，林夢伊頻頻看表，想著要趕緊回去把策劃案趕出來。
“醫生說這些藥不能空腹吃，所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應總，不如我們先回公司吧，馬上就到上班時間了。其實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疼痛也緩解了，這些消炎藥，晚飯後再吃也可以的。”
“林夢伊，你倒是沒關系了，但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是空腹陪你看病的。”
好吧，因為她的事牽連他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她的確過意不去。
所以上班遲到一次扣點缺勤費什麽的，就當作是浮雲吧。
於是林夢伊還是乖乖地跟著應之熠來到了一家粥店。
那家店似乎很偏僻，他的車拐了好幾個彎路才到。
應該是醫生有交代她不能吃油膩的，他才會特意帶她來這裏的吧。
早已過了吃午飯的點，粥店基本沒什麽客人，兩人點好東西就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沈默，幹脆兀自低頭操作手機。
熱粥很快被端了上來，晶瑩潤澤的白米細密粘稠，熱氣騰騰，就著顏色鮮艷的小菜，一看就讓人覺得很有食欲。
氤氳的熱氣下，應之熠才終於放下了手機擡起了頭，低聲開口道。
“林夢伊，其實那一次在喜悅餐廳，你應該看到我了吧。”
“是的，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吃飯。”林夢伊一邊用勺子輕輕攪動白粥，一邊擡眼看他。
“彼此彼此，我也看到你旁邊坐了一個男生。”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向彼此好好地解釋一下。”
“為什麽呢？我們之間，到了需要向對方交代的地步麽？”
“林夢伊，其實我認為相親很像兩方外交，雙方在共識之下結盟，然後以誠相待地共同發展長期戰略目標？”
“應之熠，如果你要這麽比喻的話，我倒覺得我們之間已經陷入了冷戰僵持，談判隨時都可以中止，而且我更不認為你缺‘盟友’。”
“說到‘盟友’，如果不算你的話，我目前一個沒有，至於她，其實是我的妹妹。”
什麽？妹妹？真相好像比她胡思亂想以及同事們狗血八卦的要正常的多。
“我的表妹黃綺雅，需要我親自找她過來讓你驗證麽？”
“不必了。”
“好，那我們繼續談判內容，你身邊的他又是誰呢？”
“一面之緣的‘被相親’對象。”
“只有‘一面’？”
“嗯，而且印象不算深。”
“很好，那我沒什麽問題了。你呢，還有疑問麽？”
林夢伊不明所以，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好，那我認為我們的這次‘破冰之旅’已經達成了共識，可以正式考慮正式建交關系。”
“建交什麽關系？”
“作為可持續發展對象的關系。而且我必須要指出，林夢伊，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有且只有一個‘盟友’。”
所以他指的可持續發展的關系，是他們要在一起試著繼續了解下去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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