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希望你能夠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容安臉上出現很嚴肅的表情。

“好，只要你問，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絕不欺騙。”莫少看到容安臉上的神情，他知道接下來，她會問一個對於她來很重要的問題。

容安眸光緊緊盯著莫少的眼睛，“玉……”

容安淡淡吐出玉兩個字之後就哽咽得不出話來。

容安眼裏忍不住射放出恨意，她緊握成拳，“玉是不是你殺的？”

她問出這句話的聲音裏帶著細微的顫抖。

莫少聽到容安問出這樣的話，他不由楞了一下，那張慣以冷漠的臉出現了驚訝。

“你認為是我殺了趙玉。”莫少聲音冷冷地道，他眼睛也緊緊盯著容安。

“我是怎樣的人，你今天都看不懂嗎，顧唯一，是我太過相信我的自以為錯了，還是你對我從來都是以一種敷衍的態度來應付。”

其實莫少從容安的神情裏，已經看出了容安的真實想法。

容安看到莫少這樣的表現，她心中很矛盾，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一直以來堅信的東西發生了改變，或者那根本就不存在，可是……

這件事她必須要搞清楚。

蘇依一斂去眼底的情緒，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鎮定，不能讓自己太過情緒化，否者她無法真正判斷事情的真偽。

“你知道玉對我來有多麽重要，或許她一開始接近我是在你的安排下，但她對我的付出從來都沒摻和假意，我能感受到她的真心，她對我付出很多，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比下去，她在我心裏就如同一個親人一樣存在，她是你手下或者殺手，這些我都不介意，你知道嗎，我多後悔四年前那天狠心對她出那樣的話。”

“那天的話成為今天我心中一道道的傷，我出那些狠心的話就像一把刀一樣深深割開我的心臟，很痛，很後悔，我有時候想如果那天我沒有對她出那些話，她是不是現在就好好活著，不會做出那麽極端的行為，成為你們的人肉靶。”

蘇依一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怨念，她臉上的痛恨自責內疚很明顯，所有情緒集合在一起，讓她看起來很脆弱，仿佛她身上所承受的再重一點，她就會被壓垮下來。

“一一……”

莫少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她卻在拼命壓制著情緒，他很心痛，他伸手想拉住容安的手，給予她溫暖支持，希望她好過一些。

可在莫少的手碰到容安的手的時候，容安猛然縮回了手。

莫少的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

容安眼裏含著淚水，她看著莫少開口道：“玉已經……我心裏很難受，我現在只想知道答案是怎樣的，你們真的為了沈碧水那個女人將玉射殺了嗎？”

莫少面對容安這樣的質疑，他本應該氣憤的，可是看到容安臉上全是傷心難過痛苦，他瞬間舍不得對這個女人生氣了。

莫少收回伸出去的手，他漂亮的桃花眼望進容安眼裏，“如果我沒有，一一你會相信嗎？”

容安沒有立馬回答莫少的話，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道：“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莫少嘆了一口氣，他和容安講起了那天的情形。

容安聽著莫少的話，她心情很覆雜，為什麽和她了解到的信息不一樣，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她被那個人騙了嗎，可是他真的會騙她嗎？

這到底是誰在謊。

莫少完之後，他看著滿臉覆雜的容安道：“一一，我沒必要騙你。”

容安看向莫少的眼裏帶著懷疑，這四年來，她怪他最多的原因是因為玉，可現在這個男人告訴她，玉的出事根本就和他沒有關系。

人不是他殺的！

莫少看到容安臉上還是不相信的樣，他也沒有逼著容安相信，他輕聲道：“一一，如果我真對趙玉做什麽，軒也不可能放過我……”

“別和我提那個男人，是他毀掉了玉的一生。”容安咬牙切齒地道。

莫少見容安不喜歡提夜軒，他就沒繼續那個話題了，“一一，你怎麽就這般確定玉已經死了，她還是有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嗎？”

容安苦笑一聲，“她是中槍掉進大海裏，你她還有生還的機會，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恐怕連你自己都信不過吧。”

“一一，我知道現在趙玉生死未蔔，你心裏很不好受，可你難道真的認為是我對趙玉下手嗎。”莫少盯著容安看。

容安慌忙移開視線，她聲音低低地道：“我不知道，我現在有些亂。”

莫少輕輕嘆了口氣，他剛才不應該逼她讓她相信他的，他相信她會有自己的判斷。

莫少仿佛沒有看到容安糾結的臉，他輕聲道：“走吧，陪我再走走。”

容安推著輪椅，她看著輪椅上安靜坐著的莫少，腦海裏突然浮現時候的情景，因為時隔有些遠，有一些細節已經忘記了，不過她記得那個漂亮的哥哥後來看向她的眼神很溫柔。

後來她失足掉進大海裏，她無法忘記他臉上的那種情緒，很覆雜很強烈，長大後的她才知道那時他臉上的情緒叫驚恐絕望。

空氣中漂浮著花香，聞著這花香讓人都感覺身心愉悅。

微風徐徐而來，吹動著他柔軟的短發，看到他的頭發，掌心仿佛還記得她手劃過他發絲的感覺，原來有些東西她未曾忘記過，只是被她深深埋藏起來。

一時間地出神，容安心中對玉的痛心傷感淡去了不少。

最後莫少讓容安推他到荷塘邊。

空氣這種都帶著淡淡荷的清香，聞著很舒服。

容安坐在一張石椅上，她眸光看著荷塘，玉的事情又開始讓她感到很難受。

莫少看著容安憔悴的臉，他溫柔道：“你累了，靠著我閉目休息一下吧。”

容安點了點頭。

不知道坐了多久，莫少直到聽到容安平穩的呼吸聲，他才轉頭看向容安，眸光帶著濃烈的情感，伸手輕輕撫摸容安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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