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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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一口氣喝下大半杯水，覺得挺丟人的。
“你最近...不會沒吃飯吧？”周喻皺皺眉。
“我有吃，”顧銘咳了幾聲，重新回店裏去，“可能就是昨晚沒睡，沒什麽。”
周喻沒說話，跟著他進店裏，跟老板娘說：“換兩碗白粥，弄點兒饅頭。”
“哎。”老板娘應一聲，忙活去了。
“這麽寡淡啊。”顧銘笑笑，看周喻把桌上三屜小籠包全打包了。
“嗯，”周喻也笑，看他一眼，“你這不是聞不得油味兒嘛。”
“滾吧。”顧銘說。
沒過五分鐘，上來的真是白粥配饅頭，清淡得連蔥都沒有。
“吃吧，吃完回家去睡會兒。”周喻低頭喝粥，沒看他，“飯得吃，覺也得睡，你又餓又困的，是想給我寫賣火柴的小女孩？”
顧銘沒說話，他吃不得油，周喻怕他聞油味兒，幹脆直接陪他喝粥吃饅頭，對方這種細膩莫名讓他有點兒感動。
“不你說的，我寫什麽你唱什麽嗎。”顧銘隔了好半天才說。
“是，”周喻說，“我不挑，所以你…別太多顧慮。”
這些天，顧銘確實心裏挺多顧慮，有可能是潛在的顧慮太多，反而很難把歌寫好。
就是沒想到周喻看出來了。
後邊倆人都沒怎麽說過話，顧銘喝過粥，吃了點兒饅頭，起身硬是搶著把賬給結了。
老板娘笑好半天：“就為倆碗白粥和幾個饅頭，誰付錢不都一樣嗎。”
顧銘付好錢，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兜裏，主要是想表達一下對周喻的感謝。
但他沒想到，這感謝只值九塊錢……
“下回等你有空的時候，”顧銘回頭看周喻，“我請你吃飯吧。”
“哎我沒聽錯吧，”周喻兩步從臺階上跳下來，“顧顧要請我吃飯了？吃什麽？什麽時候？在哪兒？”
他們出早點攤的時候這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周喻戴著帽頭口罩，嚷起來附近人都朝這邊看。
“別嚷，再嚷我撤回了。”顧銘徑直往前走。
“不準撤回，你說話算數。”周喻笑，走他身邊，“那你提前跟我說好時間地點，我最近…工作比較多。”
顧銘挺不相信地看他一眼。
他還是頭一回在這個人嘴裏聽見“工作”。
“那你定時間地點，隨時找我就是。”顧銘說。
事實證明周喻是真有工作，都不知道他昨晚睡沒睡，現在竟然得趕著出某個項目的啟動儀式。
顧銘只回家歇了半天，接下來回公司連著三天都沒見過周喻。
每到午飯晚飯的點，顧銘就會收到別人給他叫的外賣，看了電話號碼認出是周喻。
每天不重樣，看著就像是周喻開辟過的“城市最好吃店鋪”大集錦。
顧銘連著收了倆回以後，終於給他發了微信。
你顧大爺我：以後別叫了，我自己會吃飯。
你顧大爺我：多少錢我轉你。
周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這回消息是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回的。
周先生餓了：沒事兒，你吃吧，錢到時候從你版權費裏扣。
你顧大爺我：。。。
顧銘不得不承認，這些天下來周喻確實改變了他一幹活就忘吃飯的習慣，周喻的外賣來的定時定點，中午十二點傍晚五點，不管他在幹什麽，都得停下來下樓拿外賣。
時間長了，到五點手機響，顧銘沒看來電就接起來了：“我現在下來。”
“哈哈哈我都沒說話呢你就下來了？”裏頭傳來個還挺耳熟的聲音。
顧銘將手機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上邊寫著個“牛”字。
他反應了會兒，想起這是牛非凡。
“非凡哥，找我有事兒？”顧銘問。
“啊，你下班沒有？”牛非凡頓了會兒，“哎不過你應該也沒特定的上下班時間吧。”
“沒。”顧銘挺奇怪對方這是幹什麽來的。
“那你過五分鐘下來吧，”牛非凡說，“我們幾個跟你一塊兒吃晚飯。”
“誰幾個？”顧銘懵了。
“我，二周，吳常光，就那個影帝，還有一小胖姑娘。”牛非凡說。
“我去你大爺的梁非凡！”電話那頭，一女的撲上來狠狠罵了聲，“誰他媽小胖姑娘？”
“哎哎哎疼，你輕點兒，輕點兒。”牛非凡那邊亂作一團，隔了會兒他才小聲說：“聽見沒，心狠手辣胖姑娘。”
“我今晚自己有飯吃，你們…”顧銘實在挺無語的。
“那不行！”小胖姑娘隔空喊，“二周說好了你請吃飯的。”
顧銘臉上仨問號，他只答應過請周喻一個人吃飯，沒想到周喻能帶一個隊的人來找他。
但轉念一想，這樣挺好，要他跟周喻找個餐廳臉對臉地吃飯，其實挺奇怪的。
顧銘說不上哪裏怪，可能是像約會。
“行，那我現在下來，你們車什麽顏色？”顧銘起身收拾東西。
“就上回那輛白面包。”牛非凡說。
白面包停在拾光公司大門口的確顯眼，顧銘走下臺階，副駕駛車窗就搖下來了。
一個皮膚挺白的小姑娘伸出頭來，招手大喊：“這邊！帥哥這邊！”
那畫面挺尷尬的，這個點下班的人挺多，顧銘得頂著視線往面包車上挪。
“劉星別叫了！”牛非凡伸手拉她回去，“別人以為咱們幹什麽非法勾當。”
顧銘拉開車門，迅速鉆進去，車裏就牛非凡還有副駕駛那姑娘。
“哎我第一次見顧銘真人，激動會兒還不行嗎。”姑娘扒座椅靠背上回頭看他，“你真的特別帥啊，缺不缺女朋友？”
“把你安全帶系好。”牛非凡一手就把她拽了回來，“我們先去接戲精。”
“周…二周呢？”顧銘問。
“搬磚呢，馬拉松陪跑，待會兒他自己打車過去。”小姑娘笑起來挺甜的，拿手肘撞了牛非凡一下，“聽見沒，人上車第一時間關心二周。”
“跟我說幹嘛，你說給二周聽。”牛非凡說。
“我就隨便問問。”顧銘說。
小姑娘還是笑，轉過頭看顧銘：“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牛欣。”
“她我妹。”牛非凡嘆口氣，“親的。”
他們倆看著倒不像是親兄妹，牛非凡長挺糙的，兩個人就像灌籃高手裏的赤木剛憲和赤木晴子。
牛非凡駕著面包車，一路開到影視城門口停下，影帝吳常光裹得特嚴實站路邊。
“快快快趕緊走！我粉絲要沖上來了！”吳常光鉆上來摘了口罩就大吼。
顧銘朝外看了眼，聽見牛欣哈哈哈哈地大笑：“顧哥別理他，他有個狗屁的粉絲。”
那是真的，外頭的確什麽人都沒有，一條路空蕩蕩的真不像影視城外邊，更像工地。
“那是今天沒人知道我走這邊，”吳常光摘下眼鏡，手伸過來跟顧銘握手：“顧銘你好，如你所見我是吳常光，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你需要我簽個名嗎。”
“…不需要了。”顧銘握過手，將手抽回來。
牛欣在前排哈哈哈哈地大笑：“吳常光你過氣啦！現在只有大媽團愛看你拍戲啦！”
“那問我借會員天天追我劇的你也是大媽了？”吳常光大聲說。
在場這三位應該都是周喻傳說中的狐朋狗友，牛非凡已經算個正常人，另外兩位全程都吵吵鬧鬧地拌嘴。
但能看出關系應該真挺好。
“你倆就不能清靜點兒？在人顧銘面前不丟人啊。”牛非凡開著車說。
“丟啥人，遲早都是自己人。”吳常光說。
“就是就是。”牛欣附和。
顧銘皺皺眉，沒說話。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家西餐廳下邊，這些人還算貼心，價格是現在擁有工資的顧銘完全負擔得起的。
因為有吳常光和周喻這兩人，開的是獨立的包間，包間出去竟然連著個露天花園。
“點餐點餐！”牛欣捧著菜單嚷，“我們先炒這一頁到這一頁——”
“沒品位，這家牛排六分熟合適好吧，他這個火很大的，叫八分你啃樹皮…”吳常光在旁邊指點。
“不好意思，他倆特別吵。”牛非凡這個時候跟個老媽子似的，露出個挺抱歉的笑。
“沒事兒，周喻也差不多。”顧銘說。
“他跟你話特別多嗎？”牛非凡笑，“他讀書的時候話都不說的，就我一個朋友。”
“他現在朋友很多。”顧銘想起周喻登場《遇見好聲音》那造型，確實看著像不大交朋友的感覺。
“嗯，但玩得特別好的其實就是我們。”牛非凡靠在墻邊，“他那個時候突然變活潑，是因為…”
“等會兒。”顧銘手機響了起來。
周喻打來的，接起來的時候對方還在喘氣：“啊顧顧，我快累死了。”
“你在哪兒？”顧銘問，“不會還在跑吧？”
“沒有，跑著哪兒、還能打電話。”周喻說，“剛跑完，五公裏呢。”
“你知道地方嗎？”顧銘聽著他喘。
“知道，我先回去、洗個澡。”周喻嘆氣，“你們先吃，別等我。”
顧銘朝已經點好菜的牛欣和吳常光那邊看了眼：“他們好像也沒要等你的意思…”
“行，夠朋友。”周喻說。
耳朵特尖的牛欣兩步過來了，沖電話喊：“二周洗得香香的再來呀！”
牛非凡一手就把她給提溜走了。
“牛欣你別害我。”周喻在電話裏喊。
牛欣笑嘻嘻的：“給你留意粉了，不早點兒來給顧哥吃了啊。”
等電話掛了以後，大家到長餐桌上各自找位置坐下，牛欣和吳常光坐一邊，牛非凡挨顧銘坐。
這群人真完全沒有要等周喻的意思，坐下就大方開始喝玉米濃湯。
“二周不在了！我們趕緊來說他壞話！”吳常光拍拍桌子，“以前都我不在，這回終於輪到他了。”
顧銘挺震驚的，至今還沒適應吳常光私底下的樣子。
在鏡頭底下，他都挺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
“八他情史！”牛欣趕緊擡頭響應，舉著虛擬的話筒朝向對面的牛非凡：“哥你讀書時候跟他一個班的，你說！”
“二周…那個形象。”牛非凡揚手，做了個殺馬特頭的動作，“有人肯跟他談戀愛嗎？”
“為啥沒有？長得帥只要有頭就有對象！”牛欣說。
“那你呢？”吳常光伸手，拿食指點了點桌子。
顧銘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對啊，顧哥長這麽帥，肯定談過對象吧。”牛欣興致勃勃地看過來，“哎我特好奇，你一般比較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故事叫，除了你以外，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
二周：你們在幹什麽。。。說好的別害我呢。。。我留殺馬特頭的事兒為什麽要跟顧顧說5555555
牛欣：等著，我這就幫你看看你有多少希望！
顧顧：（這種過年和七大姑八大姨吃飯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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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板娘應一聲，忙活去了。
“這麽寡淡啊。”顧銘笑笑，看周喻把桌上三屜小籠包全打包了。
“嗯，”周喻也笑，看他一眼，“你這不是聞不得油味兒嘛。”
“滾吧。”顧銘說。
沒過五分鐘，上來的真是白粥配饅頭，清淡得連蔥都沒有。
“吃吧，吃完回家去睡會兒。”周喻低頭喝粥，沒看他，“飯得吃，覺也得睡，你又餓又困的，是想給我寫賣火柴的小女孩？”
顧銘沒說話，他吃不得油，周喻怕他聞油味兒，幹脆直接陪他喝粥吃饅頭，對方這種細膩莫名讓他有點兒感動。
“不你說的，我寫什麽你唱什麽嗎。”顧銘隔了好半天才說。
“是，”周喻說，“我不挑，所以你…別太多顧慮。”
這些天，顧銘確實心裏挺多顧慮，有可能是潛在的顧慮太多，反而很難把歌寫好。
就是沒想到周喻看出來了。
後邊倆人都沒怎麽說過話，顧銘喝過粥，吃了點兒饅頭，起身硬是搶著把賬給結了。
老板娘笑好半天：“就為倆碗白粥和幾個饅頭，誰付錢不都一樣嗎。”
顧銘付好錢，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兜裏，主要是想表達一下對周喻的感謝。
但他沒想到，這感謝只值九塊錢……
“下回等你有空的時候，”顧銘回頭看周喻，“我請你吃飯吧。”
“哎我沒聽錯吧，”周喻兩步從臺階上跳下來，“顧顧要請我吃飯了？吃什麽？什麽時候？在哪兒？”
他們出早點攤的時候這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周喻戴著帽頭口罩，嚷起來附近人都朝這邊看。
“別嚷，再嚷我撤回了。”顧銘徑直往前走。
“不準撤回，你說話算數。”周喻笑，走他身邊，“那你提前跟我說好時間地點，我最近…工作比較多。”
顧銘挺不相信地看他一眼。
他還是頭一回在這個人嘴裏聽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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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午飯晚飯的點，顧銘就會收到別人給他叫的外賣，看了電話號碼認出是周喻。
每天不重樣，看著就像是周喻開辟過的“城市最好吃店鋪”大集錦。
顧銘連著收了倆回以後，終於給他發了微信。
你顧大爺我：以後別叫了，我自己會吃飯。
你顧大爺我：多少錢我轉你。
周喻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這回消息是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回的。
周先生餓了：沒事兒，你吃吧，錢到時候從你版權費裏扣。
你顧大爺我：。。。
顧銘不得不承認，這些天下來周喻確實改變了他一幹活就忘吃飯的習慣，周喻的外賣來的定時定點，中午十二點傍晚五點，不管他在幹什麽，都得停下來下樓拿外賣。
時間長了，到五點手機響，顧銘沒看來電就接起來了：“我現在下來。”
“哈哈哈我都沒說話呢你就下來了？”裏頭傳來個還挺耳熟的聲音。
顧銘將手機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上邊寫著個“牛”字。
他反應了會兒，想起這是牛非凡。
“非凡哥，找我有事兒？”顧銘問。
“啊，你下班沒有？”牛非凡頓了會兒，“哎不過你應該也沒特定的上下班時間吧。”
“沒。”顧銘挺奇怪對方這是幹什麽來的。
“那你過五分鐘下來吧，”牛非凡說，“我們幾個跟你一塊兒吃晚飯。”
“誰幾個？”顧銘懵了。
“我，二周，吳常光，就那個影帝，還有一小胖姑娘。”牛非凡說。
“我去你大爺的梁非凡！”電話那頭，一女的撲上來狠狠罵了聲，“誰他媽小胖姑娘？”
“哎哎哎疼，你輕點兒，輕點兒。”牛非凡那邊亂作一團，隔了會兒他才小聲說：“聽見沒，心狠手辣胖姑娘。”
“我今晚自己有飯吃，你們…”顧銘實在挺無語的。
“那不行！”小胖姑娘隔空喊，“二周說好了你請吃飯的。”
顧銘臉上仨問號，他只答應過請周喻一個人吃飯，沒想到周喻能帶一個隊的人來找他。
但轉念一想，這樣挺好，要他跟周喻找個餐廳臉對臉地吃飯，其實挺奇怪的。
顧銘說不上哪裏怪，可能是像約會。
“行，那我現在下來，你們車什麽顏色？”顧銘起身收拾東西。
“就上回那輛白面包。”牛非凡說。
白面包停在拾光公司大門口的確顯眼，顧銘走下臺階，副駕駛車窗就搖下來了。
一個皮膚挺白的小姑娘伸出頭來，招手大喊：“這邊！帥哥這邊！”
那畫面挺尷尬的，這個點下班的人挺多，顧銘得頂著視線往面包車上挪。
“劉星別叫了！”牛非凡伸手拉她回去，“別人以為咱們幹什麽非法勾當。”
顧銘拉開車門，迅速鉆進去，車裏就牛非凡還有副駕駛那姑娘。
“哎我第一次見顧銘真人，激動會兒還不行嗎。”姑娘扒座椅靠背上回頭看他，“你真的特別帥啊，缺不缺女朋友？”
“把你安全帶系好。”牛非凡一手就把她拽了回來，“我們先去接戲精。”
“周…二周呢？”顧銘問。
“搬磚呢，馬拉松陪跑，待會兒他自己打車過去。”小姑娘笑起來挺甜的，拿手肘撞了牛非凡一下，“聽見沒，人上車第一時間關心二周。”
“跟我說幹嘛，你說給二周聽。”牛非凡說。
“我就隨便問問。”顧銘說。
小姑娘還是笑，轉過頭看顧銘：“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牛欣。”
“她我妹。”牛非凡嘆口氣，“親的。”
他們倆看著倒不像是親兄妹，牛非凡長挺糙的，兩個人就像灌籃高手裏的赤木剛憲和赤木晴子。
牛非凡駕著面包車，一路開到影視城門口停下，影帝吳常光裹得特嚴實站路邊。
“快快快趕緊走！我粉絲要沖上來了！”吳常光鉆上來摘了口罩就大吼。
顧銘朝外看了眼，聽見牛欣哈哈哈哈地大笑：“顧哥別理他，他有個狗屁的粉絲。”
那是真的，外頭的確什麽人都沒有，一條路空蕩蕩的真不像影視城外邊，更像工地。
“那是今天沒人知道我走這邊，”吳常光摘下眼鏡，手伸過來跟顧銘握手：“顧銘你好，如你所見我是吳常光，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你需要我簽個名嗎。”
“…不需要了。”顧銘握過手，將手抽回來。
牛欣在前排哈哈哈哈地大笑：“吳常光你過氣啦！現在只有大媽團愛看你拍戲啦！”
“那問我借會員天天追我劇的你也是大媽了？”吳常光大聲說。
在場這三位應該都是周喻傳說中的狐朋狗友，牛非凡已經算個正常人，另外兩位全程都吵吵鬧鬧地拌嘴。
但能看出關系應該真挺好。
“你倆就不能清靜點兒？在人顧銘面前不丟人啊。”牛非凡開著車說。
“丟啥人，遲早都是自己人。”吳常光說。
“就是就是。”牛欣附和。
顧銘皺皺眉，沒說話。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家西餐廳下邊，這些人還算貼心，價格是現在擁有工資的顧銘完全負擔得起的。
因為有吳常光和周喻這兩人，開的是獨立的包間，包間出去竟然連著個露天花園。
“點餐點餐！”牛欣捧著菜單嚷，“我們先炒這一頁到這一頁——”
“沒品位，這家牛排六分熟合適好吧，他這個火很大的，叫八分你啃樹皮…”吳常光在旁邊指點。
“不好意思，他倆特別吵。”牛非凡這個時候跟個老媽子似的，露出個挺抱歉的笑。
“沒事兒，周喻也差不多。”顧銘說。
“他跟你話特別多嗎？”牛非凡笑，“他讀書的時候話都不說的，就我一個朋友。”
“他現在朋友很多。”顧銘想起周喻登場《遇見好聲音》那造型，確實看著像不大交朋友的感覺。
“嗯，但玩得特別好的其實就是我們。”牛非凡靠在墻邊，“他那個時候突然變活潑，是因為…”
“等會兒。”顧銘手機響了起來。
周喻打來的，接起來的時候對方還在喘氣：“啊顧顧，我快累死了。”
“你在哪兒？”顧銘問，“不會還在跑吧？”
“沒有，跑著哪兒、還能打電話。”周喻說，“剛跑完，五公裏呢。”
“你知道地方嗎？”顧銘聽著他喘。
“知道，我先回去、洗個澡。”周喻嘆氣，“你們先吃，別等我。”
顧銘朝已經點好菜的牛欣和吳常光那邊看了眼：“他們好像也沒要等你的意思…”
“行，夠朋友。”周喻說。
耳朵特尖的牛欣兩步過來了，沖電話喊：“二周洗得香香的再來呀！”
牛非凡一手就把她給提溜走了。
“牛欣你別害我。”周喻在電話裏喊。
牛欣笑嘻嘻的：“給你留意粉了，不早點兒來給顧哥吃了啊。”
等電話掛了以後，大家到長餐桌上各自找位置坐下，牛欣和吳常光坐一邊，牛非凡挨顧銘坐。
這群人真完全沒有要等周喻的意思，坐下就大方開始喝玉米濃湯。
“二周不在了！我們趕緊來說他壞話！”吳常光拍拍桌子，“以前都我不在，這回終於輪到他了。”
顧銘挺震驚的，至今還沒適應吳常光私底下的樣子。
在鏡頭底下，他都挺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
“八他情史！”牛欣趕緊擡頭響應，舉著虛擬的話筒朝向對面的牛非凡：“哥你讀書時候跟他一個班的，你說！”
“二周…那個形象。”牛非凡揚手，做了個殺馬特頭的動作，“有人肯跟他談戀愛嗎？”
“為啥沒有？長得帥只要有頭就有對象！”牛欣說。
“那你呢？”吳常光伸手，拿食指點了點桌子。
顧銘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對啊，顧哥長這麽帥，肯定談過對象吧。”牛欣興致勃勃地看過來，“哎我特好奇，你一般比較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種故事叫，除了你以外，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
二周：你們在幹什麽。。。說好的別害我呢。。。我留殺馬特頭的事兒為什麽要跟顧顧說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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