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1章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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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1章 狡辯
確定了自己絕對百無疏漏，這宣正燁的腰板兒瞬間就直了起來，咬了咬下唇臉上也擺出了一副蒙冤受辱的樣子，瞪著一雙大眼就這麽直直地望著曾叔。
表情很豐富，眼神很到位，可是，沒用！！
曾叔帶著一臉諷刺的表情望著宣正燁的表演，如果不是這情況不對，曾叔還真想拍拍手，瞧這小表情，還有這小眼神兒啊，比起他們旗下公司裏花了大價錢砸出來的那些個小鮮肉們強多了，妥妥的演技派啊，真沒想到他們宣家的後代裏居然還隱藏著這樣天賦天賦異稟的人，這都可以無師自通達到這水平。
不過這也只是跟那些個小鮮肉們比，比起那種真正的演技派滴那種渾然天成，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表現，這位差得還真有點遠。這曾叔的眼神可以說是久經熏陶來著，宣正燁這會的這表現想打動曾叔，還真差得有點遠。
眼見自己的表演似乎沒啥用，宣燁眉頭輕輕蹙了蹙，眼皮輕垂，擋下了那滴溜轉著的眼珠兒。
“不知道管家何出此言，雖說我家這枝不敢比大總管家那麽勞苦功高，可是卻也自問擔得起一句兢兢業業。我宣正燁雖然紈絝，但也不是那些個沒眼力，不知輕重的。說句不自謙的話，這幾年來我雖當不得為族裏添磚加瓦，做出點什麽了不得的功績，但卻自認從未做過讓族人蒙羞的事，更不要說坑害家族了。管家就是想編罪名，也請過過腦，編個實在點的才好！”
輕輕抹去了嘴角浸出的血絲，將口中那淡淡的腥甜給咽了下去，宣正燁掙紮著站直了身，輕輕彈了彈沾在衣服那幾乎細不可查的灰塵，然後這才輕咳了一聲，開了口。
許是曾叔那一腳反倒將那宣正燁給踢醒了，冷靜下來的宣正燁這才展現了他折服其他幾個宣家旁枝子弟，讓其嘆服，並心甘情原稱宣正燁一聲“燁哥”的風采。
“是嗎？那麽，你倒是說說你們這今天這是跑來幹什麽來了？”曾叔冷笑，嘴皮子不錯嘛，說的都比唱的好聽了。
“怎麽？這閑暇之餘四處走走看看難不成也需要跟管家您報備嗎？好像我宣家規矩裏並沒有這條吧？就是家主，只要我們將本職之事做好了，也未見他老人家管過我們，管家您向來貴人事忙，又何必再給自己增添負擔。”宣正燁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聽著是關心，實則是在暗指曾叔管得太寬，連家主都不管，不在意的事，曾叔居然跑來管，這是吃飽飯了沒事幹，撐得慌啊。
“你們閑暇幹什麽我倒真管不著，也沒那精力去管，但是，這同樣有個前提，那就是別損了家族的利益！否則別說出手管了，曾某人就是出手殺，那也是下得了手的！”曾叔冷著臉，語氣中那叫一個殺氣騰騰。換了一個膽小一點的，說不定這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被曾叔直接給嚇趴在地上了。
“管家果然高義！”宣正燁朝曾叔豎起了一個大拇哥兒，像是根本就沒聽明白曾叔話語中的意思一般順著曾叔的話頭誇獎，“莫說是管家，就是我，也是容不得那種吃裏爬外的人的。”
“怎麽？管家為何這麽望著正燁？難不成我說錯了什麽？還是說您當真發現了那樣的人，如果當真如此，那正燁想請纓做那馬前卒，為我宣家清理門戶！”宣正燁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
望著面前這一副正氣凜然的宣正燁，曾叔的眼睛危險地瞇了瞇。如果不是自個從那望遠鏡中看到了他們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如果不是自己會唇語，弄清楚了這事絕對跟他們有莫大的關鍵，說不得自己還真有可能被這宣正燁給騙了，誤會他了呢。
不過……
清理門戶，這話說得真是好的，這確實該好好清理一下門戶了~
“當啷~”金屬落地的聲音，曾叔將一把散發著寒芒的匕首扔到了宣正燁的腳邊。
“管家，您這是什麽意思？”宣正燁臉色一僵，問道。
“什麽意思，你不是說想要請纓做那馬前卒，為我宣家清理門戶嗎？吶~，拿起它，直接往自個脖子上一抹，完成你的宣言就是這麽簡單。”曾叔勾起一抹子滿含諷刺的笑意，朝宣正燁淡淡地說道。拿話來將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會聽他的狡辯抹不開臉呢。一想到因為這宣正燁做的好事，導致了家族蒙受大損失不說，甚至還將給家族帶來毀滅性的危機，曾叔就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在發癢，恨不能一把將這惹事精給掐死得了。
“怎麽？不服氣？覺得自己委屈了？正燁少爺，你不會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算去陰陣那裏幹什麽嗎？”這次曾叔不再繞彎子了，直接將事情給點破了。
“什麽陰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宣正燁眉心一跳，脫口辯道。同時宣正燁心中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不會的，管家指的一定不是那個封著他渴望的“大寶貝”的“寶地”！
“不知道我說什麽？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曾叔道。
“我做了什麽，我不過是和房親近的族人一起過來玩耍……”宣正燁還待再強辯。
“狡辯！”曾叔暴喝一聲打斷了宣正燁的的辯解，“最後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到底做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管家你這到底要我承認些什麽！但是，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沒那麽容易！”宣正燁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絲毫不懼曾叔的警告，反而朝曾叔倒打一耙。就算這曾叔想到了他要做什麽那又如何？他又有什麽證據說他宣正燁在那裏邊做了什麽？坦白從寬，牢底做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對於宣正燁來說，不管是什麽，他只管否認那就對了！
曾叔的眼危險地瞇了瞇，這宣正燁莫不是當真以為咬緊了牙，不松嘴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嗎？哼，將拇指上的板指轉得飛快，哪怕這宣正燁不認，哪怕他之前沒從這幾個家夥的唇形上“讀出”點什麽，曾叔也已經有九成九的把握這事跟他們脫不了關系。
果然他之前是燈下黑，總想著這應當是他們宣家敵對勢力的陰謀，卻不曾從自家人身上找過。現在看來，比起那外人，自家人似乎更有做成這一切的條件。宣正燁家一這枝雖說屬於宣家的旁枝，但是其與宣氏嫡系血緣上還是相當近的，並且一直以來，其都在家族內服務，很是積累了一些對他們家死忠的人手。
再加上……
望著縮在旁邊的另幾位年輕人，再加上同為旁枝的關系，宣正燁家與其他旁枝相處起來更為融洽，在宣家旁枝中擁有著僅次於宣氏嫡枝的影響力。
憑著這個只要他們的舉動不是明面上損害了家族的利益（對於家族子弟家族歸屬感曾叔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宣正燁的舉動損害了家族利益，宣家其他子弟是不可能跟著他瞎鬧的），利用宣家的勢力，做些什麽，或者讓下邊的人閉個嘴，不要宣揚，別人完全會賣宣正燁家這個面子。
對啊，這如果不是自己人幹的，憑他們宣家對W市的掌握力，也不可能鬧得如此地步了，他們這邊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呵呵~，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曾叔的雙瞳瞳色變得越來越深，這乍一望去就好像是看進了無底的深淵一般，一股風暴正在曾叔的眼底成形。現在跟這宣正燁耍嘴皮子那完全沒有意義，待得他將今晚的難關過了，將事情完全控制下好後，定要好好查查今天這事到底是宣正燁自己，或者他們這一枝的行為，還是說幾個旁枝合夥做下的陰謀。
如果是幾個旁枝一起做的，那麽……，他們絕對不會吝於手中的利刃，這些個吃族裏的，喝族裏的，憑著家族享受著高人一等生活，卻不思量回報，反而陰謀禍害家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枯枝敗葉”絕對要“哢嚓”一剪刀給剪掉！
望著曾叔那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的臉色，雖說臉上表情看不出分毫，可是事實上，此時的宣正燁只覺得自己的心下在打鼓，一種喉嚨被“扼”住的感覺將他籠罩於其中，大掌緊了緊，宣正燁感覺自己的掌心裏濕噠噠的全是汗。
“我可以說兩句嗎？”就在這時，簡兒突然舉了舉手，示意自己要發言。雖說這明顯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按說她實在不該插手進裏邊，可是……，想到剛才盧氏魂修突然給她傳的音，簡兒還是張了這嘴。
“宋道友，有話請講！”曾叔臉上的表情一松，對於簡兒，曾叔倒是十分客氣的。這陰謀是簡兒揭穿的，今晚的各安排是在簡兒主持控制下進行的，而且一會最關鍵的那個，讓鬼王恢覆理智也得請這位出手才能辦到，最後，這宣正燁的可疑也是這位提出來。
因此，對於宣正燁的事，雖然是他們宣家的家務事，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曾叔承認簡單兒擁有過問的權利。畢竟這事簡兒攪進來太深。再說了，比起對陰陣的了解，面前這位那才是專家，沒準她能看出點什麽來，這樣也能讓他未來處理宣燁這些人時省點力氣。
“底下這個陰陣是你搞的鬼！”望著宣正燁，簡兒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你丫的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上下打量了簡兒一下，宣正燁滿臉不屑。這對上一直在他們宣家擔任大管家的曾叔一家子，宣正燁還會慎重幾分，可是對上一個黃毛丫頭，宣正燁還真沒法將她當回事兒。
“呵~，敢做不敢認嗎？”簡兒輕笑一下，“也對，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這認不認那也沒關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宣正燁臉色一變，這沒有人能在別人惡意詛咒其會死亡的情況下還依舊無動於衷的。簡兒這話一出口，宣正燁沒立時給她一個教訓，宣正燁都認為那是自個修養好，而且給足曾叔面子了（畢竟簡兒看起來應當是曾叔的客人，跟曾叔客人動手那是在踩曾叔的臉呢）。
“我是什麽意思？呵~，真是佩服你啊，這都還沒了解透徹就敢去撩那陰陣，真是有夠……，傻大膽的！”說話間，簡兒手如閃電突然一伸，一把扣向了宣正燁的腕門……
“你幹什麽？！”宣正燁臉色一變，想閃，受之前曾叔那幾腳造成的傷勢所累，卻已經慢了一步，被簡兒給扣了個正著。宣正燁不是不想掙紮，可是這腕門被扣，只覺得全身發軟，完全使上不勁來。
“管家，你這是什麽意思，放任外人欺辱我宣家子弟嗎？！”眼見掙不開，宣正燁果斷放棄，不再做這無用功，轉而朝曾叔質問道。
曾叔沒做聲，這段時間的交道打下來，曾叔知道，簡兒並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她既然這麽做了，那就必定有她的道理。再說了，他可沒忽略之前簡兒的話，如果沒點把握，簡兒又怎麽可能將事這與宣正燁有關說得那麽肯定？！現在的他要做不過是當個安靜的美男子，靜靜地看下去好了，看簡兒怎麽做，看她拿出什麽證據來證明宣正燁並非無辜，看她到底想幹些什麽……
再說了，如果她當真沒理，這等一會再做反應那也不遲不是嗎？
“你！”看出了曾叔的打算，宣正燁臉一臉，眼珠子一轉就想叫那些他一起來的其他宣家子弟來幫忙。這對上曾叔那些家夥心底發悚，可是對上這麽一個黃毛丫頭，宣正燁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們最好亂動，聽我一句勸，我接下來的話你們最好聽一聽，有好處的……”簡兒朝那幾個在宣正燁眼神示意下就待圍上來的幾個丟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想，你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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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自己絕對百無疏漏，這宣正燁的腰板兒瞬間就直了起來，咬了咬下唇臉上也擺出了一副蒙冤受辱的樣子，瞪著一雙大眼就這麽直直地望著曾叔。
表情很豐富，眼神很到位，可是，沒用！！
曾叔帶著一臉諷刺的表情望著宣正燁的表演，如果不是這情況不對，曾叔還真想拍拍手，瞧這小表情，還有這小眼神兒啊，比起他們旗下公司裏花了大價錢砸出來的那些個小鮮肉們強多了，妥妥的演技派啊，真沒想到他們宣家的後代裏居然還隱藏著這樣天賦天賦異稟的人，這都可以無師自通達到這水平。
不過這也只是跟那些個小鮮肉們比，比起那種真正的演技派滴那種渾然天成，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表現，這位差得還真有點遠。這曾叔的眼神可以說是久經熏陶來著，宣正燁這會的這表現想打動曾叔，還真差得有點遠。
眼見自己的表演似乎沒啥用，宣燁眉頭輕輕蹙了蹙，眼皮輕垂，擋下了那滴溜轉著的眼珠兒。
“不知道管家何出此言，雖說我家這枝不敢比大總管家那麽勞苦功高，可是卻也自問擔得起一句兢兢業業。我宣正燁雖然紈絝，但也不是那些個沒眼力，不知輕重的。說句不自謙的話，這幾年來我雖當不得為族裏添磚加瓦，做出點什麽了不得的功績，但卻自認從未做過讓族人蒙羞的事，更不要說坑害家族了。管家就是想編罪名，也請過過腦，編個實在點的才好！”
輕輕抹去了嘴角浸出的血絲，將口中那淡淡的腥甜給咽了下去，宣正燁掙紮著站直了身，輕輕彈了彈沾在衣服那幾乎細不可查的灰塵，然後這才輕咳了一聲，開了口。
許是曾叔那一腳反倒將那宣正燁給踢醒了，冷靜下來的宣正燁這才展現了他折服其他幾個宣家旁枝子弟，讓其嘆服，並心甘情原稱宣正燁一聲“燁哥”的風采。
“是嗎？那麽，你倒是說說你們這今天這是跑來幹什麽來了？”曾叔冷笑，嘴皮子不錯嘛，說的都比唱的好聽了。
“怎麽？這閑暇之餘四處走走看看難不成也需要跟管家您報備嗎？好像我宣家規矩裏並沒有這條吧？就是家主，只要我們將本職之事做好了，也未見他老人家管過我們，管家您向來貴人事忙，又何必再給自己增添負擔。”宣正燁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聽著是關心，實則是在暗指曾叔管得太寬，連家主都不管，不在意的事，曾叔居然跑來管，這是吃飽飯了沒事幹，撐得慌啊。
“你們閑暇幹什麽我倒真管不著，也沒那精力去管，但是，這同樣有個前提，那就是別損了家族的利益！否則別說出手管了，曾某人就是出手殺，那也是下得了手的！”曾叔冷著臉，語氣中那叫一個殺氣騰騰。換了一個膽小一點的，說不定這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被曾叔直接給嚇趴在地上了。
“管家果然高義！”宣正燁朝曾叔豎起了一個大拇哥兒，像是根本就沒聽明白曾叔話語中的意思一般順著曾叔的話頭誇獎，“莫說是管家，就是我，也是容不得那種吃裏爬外的人的。”
“怎麽？管家為何這麽望著正燁？難不成我說錯了什麽？還是說您當真發現了那樣的人，如果當真如此，那正燁想請纓做那馬前卒，為我宣家清理門戶！”宣正燁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
望著面前這一副正氣凜然的宣正燁，曾叔的眼睛危險地瞇了瞇。如果不是自個從那望遠鏡中看到了他們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如果不是自己會唇語，弄清楚了這事絕對跟他們有莫大的關鍵，說不得自己還真有可能被這宣正燁給騙了，誤會他了呢。
不過……
清理門戶，這話說得真是好的，這確實該好好清理一下門戶了~
“當啷~”金屬落地的聲音，曾叔將一把散發著寒芒的匕首扔到了宣正燁的腳邊。
“管家，您這是什麽意思？”宣正燁臉色一僵，問道。
“什麽意思，你不是說想要請纓做那馬前卒，為我宣家清理門戶嗎？吶~，拿起它，直接往自個脖子上一抹，完成你的宣言就是這麽簡單。”曾叔勾起一抹子滿含諷刺的笑意，朝宣正燁淡淡地說道。拿話來將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會聽他的狡辯抹不開臉呢。一想到因為這宣正燁做的好事，導致了家族蒙受大損失不說，甚至還將給家族帶來毀滅性的危機，曾叔就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在發癢，恨不能一把將這惹事精給掐死得了。
“怎麽？不服氣？覺得自己委屈了？正燁少爺，你不會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算去陰陣那裏幹什麽嗎？”這次曾叔不再繞彎子了，直接將事情給點破了。
“什麽陰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宣正燁眉心一跳，脫口辯道。同時宣正燁心中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不會的，管家指的一定不是那個封著他渴望的“大寶貝”的“寶地”！
“不知道我說什麽？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曾叔道。
“我做了什麽，我不過是和房親近的族人一起過來玩耍……”宣正燁還待再強辯。
“狡辯！”曾叔暴喝一聲打斷了宣正燁的的辯解，“最後一次機會，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到底做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管家你這到底要我承認些什麽！但是，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沒那麽容易！”宣正燁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絲毫不懼曾叔的警告，反而朝曾叔倒打一耙。就算這曾叔想到了他要做什麽那又如何？他又有什麽證據說他宣正燁在那裏邊做了什麽？坦白從寬，牢底做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對於宣正燁來說，不管是什麽，他只管否認那就對了！
曾叔的眼危險地瞇了瞇，這宣正燁莫不是當真以為咬緊了牙，不松嘴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嗎？哼，將拇指上的板指轉得飛快，哪怕這宣正燁不認，哪怕他之前沒從這幾個家夥的唇形上“讀出”點什麽，曾叔也已經有九成九的把握這事跟他們脫不了關系。
果然他之前是燈下黑，總想著這應當是他們宣家敵對勢力的陰謀，卻不曾從自家人身上找過。現在看來，比起那外人，自家人似乎更有做成這一切的條件。宣正燁家一這枝雖說屬於宣家的旁枝，但是其與宣氏嫡系血緣上還是相當近的，並且一直以來，其都在家族內服務，很是積累了一些對他們家死忠的人手。
再加上……
望著縮在旁邊的另幾位年輕人，再加上同為旁枝的關系，宣正燁家與其他旁枝相處起來更為融洽，在宣家旁枝中擁有著僅次於宣氏嫡枝的影響力。
憑著這個只要他們的舉動不是明面上損害了家族的利益（對於家族子弟家族歸屬感曾叔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宣正燁的舉動損害了家族利益，宣家其他子弟是不可能跟著他瞎鬧的），利用宣家的勢力，做些什麽，或者讓下邊的人閉個嘴，不要宣揚，別人完全會賣宣正燁家這個面子。
對啊，這如果不是自己人幹的，憑他們宣家對W市的掌握力，也不可能鬧得如此地步了，他們這邊卻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呵呵~，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曾叔的雙瞳瞳色變得越來越深，這乍一望去就好像是看進了無底的深淵一般，一股風暴正在曾叔的眼底成形。現在跟這宣正燁耍嘴皮子那完全沒有意義，待得他將今晚的難關過了，將事情完全控制下好後，定要好好查查今天這事到底是宣正燁自己，或者他們這一枝的行為，還是說幾個旁枝合夥做下的陰謀。
如果是幾個旁枝一起做的，那麽……，他們絕對不會吝於手中的利刃，這些個吃族裏的，喝族裏的，憑著家族享受著高人一等生活，卻不思量回報，反而陰謀禍害家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的“枯枝敗葉”絕對要“哢嚓”一剪刀給剪掉！
望著曾叔那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的臉色，雖說臉上表情看不出分毫，可是事實上，此時的宣正燁只覺得自己的心下在打鼓，一種喉嚨被“扼”住的感覺將他籠罩於其中，大掌緊了緊，宣正燁感覺自己的掌心裏濕噠噠的全是汗。
“我可以說兩句嗎？”就在這時，簡兒突然舉了舉手，示意自己要發言。雖說這明顯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按說她實在不該插手進裏邊，可是……，想到剛才盧氏魂修突然給她傳的音，簡兒還是張了這嘴。
“宋道友，有話請講！”曾叔臉上的表情一松，對於簡兒，曾叔倒是十分客氣的。這陰謀是簡兒揭穿的，今晚的各安排是在簡兒主持控制下進行的，而且一會最關鍵的那個，讓鬼王恢覆理智也得請這位出手才能辦到，最後，這宣正燁的可疑也是這位提出來。
因此，對於宣正燁的事，雖然是他們宣家的家務事，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曾叔承認簡單兒擁有過問的權利。畢竟這事簡兒攪進來太深。再說了，比起對陰陣的了解，面前這位那才是專家，沒準她能看出點什麽來，這樣也能讓他未來處理宣燁這些人時省點力氣。
“底下這個陰陣是你搞的鬼！”望著宣正燁，簡兒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你丫的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上下打量了簡兒一下，宣正燁滿臉不屑。這對上一直在他們宣家擔任大管家的曾叔一家子，宣正燁還會慎重幾分，可是對上一個黃毛丫頭，宣正燁還真沒法將她當回事兒。
“呵~，敢做不敢認嗎？”簡兒輕笑一下，“也對，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這認不認那也沒關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宣正燁臉色一變，這沒有人能在別人惡意詛咒其會死亡的情況下還依舊無動於衷的。簡兒這話一出口，宣正燁沒立時給她一個教訓，宣正燁都認為那是自個修養好，而且給足曾叔面子了（畢竟簡兒看起來應當是曾叔的客人，跟曾叔客人動手那是在踩曾叔的臉呢）。
“我是什麽意思？呵~，真是佩服你啊，這都還沒了解透徹就敢去撩那陰陣，真是有夠……，傻大膽的！”說話間，簡兒手如閃電突然一伸，一把扣向了宣正燁的腕門……
“你幹什麽？！”宣正燁臉色一變，想閃，受之前曾叔那幾腳造成的傷勢所累，卻已經慢了一步，被簡兒給扣了個正著。宣正燁不是不想掙紮，可是這腕門被扣，只覺得全身發軟，完全使上不勁來。
“管家，你這是什麽意思，放任外人欺辱我宣家子弟嗎？！”眼見掙不開，宣正燁果斷放棄，不再做這無用功，轉而朝曾叔質問道。
曾叔沒做聲，這段時間的交道打下來，曾叔知道，簡兒並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她既然這麽做了，那就必定有她的道理。再說了，他可沒忽略之前簡兒的話，如果沒點把握，簡兒又怎麽可能將事這與宣正燁有關說得那麽肯定？！現在的他要做不過是當個安靜的美男子，靜靜地看下去好了，看簡兒怎麽做，看她拿出什麽證據來證明宣正燁並非無辜，看她到底想幹些什麽……
再說了，如果她當真沒理，這等一會再做反應那也不遲不是嗎？
“你！”看出了曾叔的打算，宣正燁臉一臉，眼珠子一轉就想叫那些他一起來的其他宣家子弟來幫忙。這對上曾叔那些家夥心底發悚，可是對上這麽一個黃毛丫頭，宣正燁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們最好亂動，聽我一句勸，我接下來的話你們最好聽一聽，有好處的……”簡兒朝那幾個在宣正燁眼神示意下就待圍上來的幾個丟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想，你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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