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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6章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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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6章 手段

“現在還請各位在外等候!”卡默爾執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大家退開。

“為什麽?”郝老爺子眉頭一皺,不滿地意地質問。

“就是,就是。我們又不會亂出聲吵了你們。”三炮仗也跟著叫了起來,其實這裏邊的人,對於簡兒醫術是否真的有那麽神這個問題,最關心的就是他了!別人跟過來,那更多是想跟著湊湊熱鬧,可是三炮仗不一樣,他這還想求著簡兒給他家老母親看看病呢!雖說他也心知郝老爺子並郝仁絕不可能會騙他,可是如果有機會親眼看看,親身驗證一下簡兒是不是當真名副其實還是徒有虛名那更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卡默兒這會子出聲趕人,三炮仗第一個就不樂意了。

“我有一些關於主教大人身體狀況的信息要與宋女士溝通,這有外人在,不方便。”卡默爾執事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說你的,我們看我們的,頂多不說話就是了。”三炮仗一臉的不以為然。

真是的,這多簡單的問題啊,趕什麽人嘛,這交代一聲不就完了。再說了,這有最有清場資格的人——身為醫生的簡兒這都還沒出聲呢,這個洋鬼子越俎代庖瞎積極個什麽勁!如果說這病人是個細皮嫩肉的娘們那倒還能理解,男女授受不親嘛。可問題是這倒地的病人是一大老爺們,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老爺們,那粗皮糙肉的有什麽好遮掩的。

“啵!”一個黑色的十字架跳上了卡默爾熱帶的額頭,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是起爭執的時機,這一旦吵起來將有可能更耽誤時間,卡默爾簡直都想拔家夥趕人了。

要知道他剛才耍的那個小手段到底能靈驗多久,卡默爾執事實在是心裏沒底。到底對方是東方“暗世界”裏的人,這些個東方修行者本來就很詭異,尤其是這長於丹藥的東方修行者,那更屬於詭異中的“戰鬥機”,如果時間拖久了,他的小手段失了效,那可就更麻煩了,所以,他絕對不能爭,只能勸!

“那個,這位先生……”一旁尤利烏斯主教的另一個助手出了聲,“主教大人的身體狀況是需要保密的……”

“哪來那麽多保密!”三炮子忍不住嘟噥了一句,“又不是屁股上長痔瘡……”

“閉嘴,你懂什麽!”這郝老爺子忍不住伸手在三炮仗腦門上敲了一下,然後不理會抱著腦袋在一旁不服氣地小聲地嘟噥三炮子,然後望向卡默爾執事,“抱歉,三炮仗不懂事,我們現在就出去,不過……,這門得開著,至多我們離得遠點,不去聽那些個不該知道的事就是了。”

“多謝了!”卡默爾執事急忙道。

“可是,那個……”三炮仗猶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說什麽,但是卻被郝老爺子一個瞪眼,不敢出聲了。

“門要開著!”郝老爺子再次強調。

“這個沒問題。”遲疑了一下,到底不敢再拖太久,卡默爾執事還是點了頭。一會他只要註意點角度,想來應該問題不大,反正自己又沒打算對這個女人怎麽滴,只要不要讓人有機會讀他的唇語,想來這一切應該不存在露餡的可能。

為了不再耽擱時間,人群開始從房間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房間就只剩下簡兒,卡默爾執事以及那依舊昏迷不醒的尤利烏斯主教大人。

望頭望了望門外那些個依舊圍觀,不願離去的人群,卡默爾執事倒沒執意驅離,畢竟郝老爺子確實按之前所說帶著郝家村的人往遠了站了,這距離,除非用喊的,否則還真不可能聽到這裏邊到底在說的什麽。

郝老爺子“懂事”,這不想節外生枝的卡默爾執事自然投桃報李,按著之前所定,將房間大開,讓室內的情況在眾人眼中一目了然後,方望出了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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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叔,你剛才為咋不讓我將話給說完?”外邊的三炮仗忍不住朝郝老爺子抗議道。這麽好的機會,他不親眼看看怎麽甘心。

“閉嘴!”忍不住伸手在三炮仗的後腦門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帶著一股子隱之不去的擔憂要神色望向了房間裏。這要不是他剛才看到簡兒暗暗朝他使的眼色,他又怎麽會答應將簡兒一個人給留裏邊,小心地瞟了那站在他身旁的雷一眼,這位沖跟著小宋同進同出的,既然這會他也出來,那想來問題也是不大的。

“放心,沒事。”似乎註意到郝老爺子偷偷瞟過來的小眼神兒,雷倒是出人意料地好心安撫了一句。郝老爺子只是笑了笑,沒說話。然後忍不住再次將眼神兒朝那臨時診室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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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卡默爾執事小心地打量四周一下,確實沒有不妥之處,然後幾步向前往窗外看了看,同樣沒問題。直至此時,卡默爾執事這才松了一口氣。走到簡兒身旁,在離簡兒有五步遠之處站定,背對門外,開了口。

“宋女士,能否請你幫主教大人仔細檢查一下,他到底是因何原因昏倒的?要緊嗎?您一邊檢查,我一邊說卡默爾主教的身體情況好嗎?”卡默爾執事輕輕地開了口,聲音明明很溫柔,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帶著一股子讓人聽起來很是不舒服的感覺。

“好。我去檢查。”簡兒應了一聲,聲音顯得很是遲滯,甚至帶著一股子機械感,說完簡兒就擡腳朝尤利烏斯主教走去。

望著簡兒那乖順的舉止,卡默爾執事松了口氣,很好,看來他之前所下的小手段沒問題!

“那,麻煩您了,請您一要小心地,仔細地為主教大人診斷才是呢。”嘴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卡默爾執事說道。

“好。”簡兒聲音木然依舊,依言伸出那潔白如玉的手,指尖輕輕搭在了尤利烏斯主教大人的脈門上,細細地為尤利烏斯主教聽起脈來。

“您別看主教大人看著很是健康,可是,哎~,其實在這健康的外表下,主教大人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強壯。”卡默爾執事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副不忍出口的樣子。接下來卡默爾執事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什麽主教大人苦啊!你別看主教大人平時很少叫醫,但體質卻算不得非常好,一些個常見的老人病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就像這回,說不定就是簡兒說的那麽一回事了……

接下來這位就開始不停地訴說之前簡兒說的那一系列的後遺癥,然後就是擔心尤利烏斯主教會不會當真就得了這麽些,聽得簡兒直翻白眼,不過也幸好,因為房間與局與擺設問題,卡默爾執事如果想要北對著門外,那麽就只能站在簡兒身後,所以這會子,簡兒的表情這們理看不到否,否則簡兒這會子非露了餡兒不可。

就這麽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絮絮叨叨了好一會,感覺這火候似乎已經差不多了,卡默爾執事這才帶著幾分自信地朝簡兒問道:“怎麽樣,宋女士,主教大人的情況到底如何?”

“沒什麽大礙,尤利烏斯主教身體非常健康,他之所以會昏迷是自己催動自身力量,以於氣血翻湧這才昏迷過去,只要回去稍加靜養,就一點事都不會有。”簡兒將臉上的小表情一收,木著一張臉轉回了身來,用她那依舊略帶機械感的聲音說道。

“怎麽可能!”卡默爾執事尖叫一聲,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急忙手一伸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小心地打量著簡兒,但確定她臉上的表情,以及睛神中的木然不變後,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你再說一次,尤利烏斯主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望了望依舊躺在那裏的尤利烏斯主教,卡默爾執事咬了咬牙關,再重覆了一次自己的問題。

“沒什麽大礙,尤利烏斯主教身體非常健康,他之所以會昏迷是自己催動自身力量,以於氣血翻湧這才昏迷過去,只要回去稍加靜養,就一點事都不會有。”木著一張臉轉回了頭,簡兒再重新搭了脈,片刻之後轉回身來,一個字不差,半點不差地再將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一道。

簡兒這話音一落,卡默兒執事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你的診斷結果不對,再仔細檢查一次,尤利烏斯主教大人的身體確實不好,你之前說的可能性是非常大了,畢竟……”冷著一張臉,卡默爾執事像之前一樣又開始吧噠吧噠一通說,但是這說話的聲音卻變得更加的溫柔,拖長的腔調同時也讓他的話變得愈加深入人心,並且直指人心最深之處。讓聞聲之人感覺這說說得那是聲聲真知,句句灼見,不相信那簡直都是對不起自己啊!

如是又說了好一會,感覺自己的嘴巴都有些說得都有些幹了,額頭上也業已經有些見汗,卡默爾執事這才停住了嘴,然後再滿情期待地望著簡兒,出言發問:“怎麽樣?這次檢查結果如何?”

“沒什麽大礙,尤利烏斯主教身體非常健康,他之所以會昏迷是自己催動自身力量,以於氣血翻湧這才昏迷過去,只要回去稍加靜養,就一點事都不會有。”依舊是那木然的表情,依舊是那略帶機械感的聲音,別說這說話的內容了,甚至這位連標點符號都沒變過一豪。可是,就是這麽短短的幾個字,一句話卻讓卡默爾執事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會子的卡默爾簡直已經不是想捉狂,而是已經抓狂到想要尖叫了!該死的,明明這個東方女人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下了,明明自己已經下了足夠多的暗示,為什麽還是現在這種情況?!

要知道卡默爾執事所使用的這種方法可是說是教廷的壓箱底的秘法之一,不單修習十分艱難,就是對於修習它的人要求也十分苛刻,所以即使是在教廷內,會使用這手段的人那也是曲指可數。這卡默爾執事憑什麽能有這麽大的體面,力挫眾人,成為尤利烏斯主教大人的頭號心腹?靠的正是這個手段!

其實說起來,這手段說起來跟催眠還是有幾分相像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這手段正是催眠術的升級版,施術的時刻不需要特別的道具,也不忌場所,更不怕旁人幹擾什麽的,這種手段用起來,靠的僅是施術者說話時所使的那種特殊音腔而已。所以這種手段可以說隱蔽性非常強,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說完這施術的,現在再說說這中招的人。如果說這施術隱蔽,但是中招的人反應會大異平常,那同樣也會讓旁人看出不對來。

但這術不同,這不小心中了這手段的人,除非是非常細心的人,否則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感覺得到那中招的人有什麽不對。就像之前的簡兒,沒有昏倒,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動作,只是眼神突然變得呆滯了點,聲音會隱帶著股子機械感外,就再無其它異常。

當然了,如果這種手段,僅僅是如此而已也當不得“教廷壓箱底秘法”這麽有份量的形容詞了。

這種事之可怕就可怕在它會讓被這種手段給控制住了的人,在遵從施術者意志的同時,在過後卻不會發覺不對,只會覺得自己所做的判斷,皆是出自自己本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中了這手段的人,只是在當時會有些個不明顯的痕跡,但是過去,卻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說的也是,既然都認為這所有的判斷都是出自己於自己的本心了,又怎會再生其它事端?因此,只要那施術者小心些,不要讓中招兒的人突然性情大變,或所作所為有出現太大的異常,一切徐徐圖之,就根本不會讓人發現哪怕一絲蛛絲馬跡來。

靠著這一手本事,卡默爾執事在教廷過得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現在突然失了靈,又怎叫其能不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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