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膽已得，幾人也不做停留，只隨夙離到了高樓上。

“見過上君。”白瀲江和桓忻等對昔梧行禮。

昔梧點了點頭算是受了。

“蘇兒，幾年不見越長越好看了啊？這小臉嫩的。”桓忻捏了捏慕蘇的臉，嬉笑道。

“哪有，倒是你，長這麽高作甚？”慕蘇看著比自己高小半個頭的桓忻反問。

“哈哈，蘇兒要不來我們這住幾天？這麽久不見。敘個舊交流交流感情嘛。”

“那是必須的呀！昔梧，我在這住幾天，你要有事先走吧。”慕蘇只顧拉著桓忻的手，連轉身對昔梧也未。

“嘖，他能有什麽事？不過趕他回去也是好的，蘇兒咱一起在這住幾天哈，我們也來交流交流感情。”夙離搶先靠近慕蘇。

“你該回古域處理事務了。”昔梧淡淡瞟了夙離一眼。

“嘖，古域那幫閑人能有什麽事，這凡域多年沒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夙離說著，轉向桓忻，“再留我一個不多吧？”

“瀲江你安排下哈，蘇兒，走吧。”桓忻說著便拉著慕蘇往府邸趕。

“那，二位上君，煩請這邊走。”白瀲江帶路。

似水居（自延清之役後，白、月、桓三家相互結親，除白月瀅和慕寒君因身份需要居住在玉幻城中，桓天嶼與葉雙筠居於離山，其餘幾人合居在此）。

“忻姐，姨母在麽？”慕蘇隨桓忻走入似水居。

“全都去度什麽蜜月了，一個個的跟沒好好玩兒過似得。”桓忻擺擺手，帶慕蘇進了大堂。

不一會兒，白瀲江領著昔梧和夙離來了。

“二位上君，請上座。”昔梧夙離坐在上首。

“天色也不早了，蘇兒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咱倆好好聊。”

“嗯，再好不過。”慕蘇很是愉快，總算不用被昔梧占便宜了。

白瀲江正準備帶昔梧夙離去廂房，昔梧開口了：“蘇兒還是和我一間。”

“這裏又不是你的小樓，沒必要吧。”慕蘇果斷反對。

“內膽只能存放三天，且效用隨時間減淡。”昔梧淡淡道。

“……”慕蘇沒辦法了，關乎這病，她也不敢拖，“要多久？”

“一晚。”

“你全程都要在麽。”

昔梧只看她，不置可否。

慕蘇只能妥協，“那麻煩表哥安排個房間給昔梧和我……”

“好，跟我來。”白瀲江看這慕蘇有些喪氣的樣子，再想想她以前的調皮詭辯，暗讚昔梧好手段。桓忻看這慕蘇和昔梧倒是多了些暧昧，蘇兒貌似被昔梧堵的死死的。夙離笑而不語，昔梧這是騙了蘇兒啊，哪來的這種說法。

是夜，昔梧慕蘇房內。

昔梧拿藥杵研磨著內膽，慕蘇坐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發呆。

“昔梧，好了沒啊……”在第十六次問出這個問題並得到相同的否定回覆後，慕蘇頗為喪氣的垂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低落的情緒顯而易見。

“你若無聊，看看這個吧。”昔梧停了手中動作，取出本書來遞給慕蘇。

“古域風物論？”慕蘇捧著書翻看起來。

不久。

“來，上藥。”昔梧收了慕蘇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書，坐在床沿。

“又要脫？”慕蘇看他這對著自己後背的樣子，仿佛看到結局，唉。

在昔梧的註視下慕蘇還是褪去上半身衣物露出背上的靈跡。

昔梧以食指沾了內膽研成的粉末，沿著靈跡描畫。粉末沾膚即化，融進靈跡裏，使其微微泛光，後又恢覆平常。

慕蘇本以為上藥會有些痛苦，緊張地繃緊了身子，現下感受到靈跡被疏導帶來的舒暢感覺，又放松下來，背上的胡蝶骨也因此舒展開來，劃出好看的線條。

昔梧本在專心上藥，察覺到慕蘇的動作，手也不由自主在胡蝶骨處靈跡多停留了片刻，感受著指下年輕軀體的動人與生機，他平靜無波的心境也似乎隨著動了一動。

慕蘇感覺到昔梧的手指離開了，便問：“好了吧？”

“尚未。坐直，繼續。”

“嘶——疼！”慕蘇不知道昔梧在背後弄什麽，只覺得被昔梧手指觸碰到的肌膚傳來些刺痛的感覺。

“忍。”

慕蘇委屈慕蘇心裏苦！雖然背後的刺痛感並不強烈但斷斷續續著感受這種痛還是蠻難受的。

“嘶——昔梧，疼！輕點兒……”慕蘇忍不住再次出聲。

“輕不得，稍後與你細說這病。”

半個時辰後，昔梧結束了動作，待慕蘇穿好衣物，與她對坐開始交談。

“你這病源於父母。慕寒君修習水火兩系靈力，兩系靈力間有他可控制的平衡點，但白月瀅是單修水系，因此他們兩人結合育出的你體內水火兩系靈力無法達到平衡，導致靈跡錯亂。”昔梧說著，但他還是隱瞞了一點，慕蘇是被選中的人。

“……這麽簡單的事你三年都不跟我說？”慕蘇想起這三年每次昔梧為她疏導靈脈時她問他自己這到底是什麽病時，昔梧總是避而不談，以沈默回應，這次倒是說了，但是看起來並不嚴重嘛有什麽好不說的。

“一般靈跡錯亂的人都沒有靈力，而你不同，你不僅有靈力，還可以修習靈術並且有一定造詣。”

“我天賦異稟咯！”

“並不。你的靈跡是錯亂下的異變，由尚不得知的因素導致，若不輔以藥物靈器加以疏導改寫，你活不過二十歲。”

“……”慕蘇被昔梧這一番話嚇到了，她今年已是十八，到二十歲，不是僅剩兩年？“那、那需要些什麽藥物靈器？”

昔梧擡眼看著慕蘇略有些緊張的神情，淡然道：“你無需知道，我自會與你同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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