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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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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霍朗霆回來了“你為什麽換了家具?”

“要過年了,換換!你那房間也要換!”

“好啊!”

孝荷走到書房看了看“這裏也換換?這些書都舊了!”

霍朗霆走過來“那可不行!這書房不能動,是個大工程!”

“那我房間就改成我的書房吧!憑什麽你有我沒有啊!”

“那你住哪兒?”

“你見過夫妻結婚不同房的嗎?”

霍朗霆笑了,就連旁邊的齊伯也笑了!孝荷假裝不明白他們笑什麽,背著手走了!走的很慢,都能聽到齊伯的恭喜“我們家馬上就能辦喜事了!”

霍府上下熱鬧的很,準備婚禮,需要很多事!孝荷卻什麽事都不用做,反而是最輕松的那一位!

菱秋帶著人進來“小姐,你的禮服到了!”

孝荷仔細瞧著“這是什麽時候定的?”

“料子是早年就買了的,就是你離開那年,三少帶著衣料回來的!”孝荷楞住了

“那這衣服什麽時候做的?”

“一個月前,三少去北平的時候拿去做的啊!就是你量衣服的時候拿到你的尺寸啊!”

看來霍朗霆早就篤定孝荷會嫁給他,他這是自信,還是陰謀呢?孝荷決定不去多想,做個快樂的新娘就好!

兩件禮服,一件中式禮服,一件是外國的婚紗!孝荷還是不喜歡婚紗,便就決定不穿婚紗了!

菱秋倒是覺得可惜,那白紗多美啊?可惜孝荷並不喜歡,霍朗霆也沒有多說什麽,任由孝荷自己決定。

人家結婚送的定情物都是首飾什麽的,而霍朗霆送的卻是一把槍,這把槍是通過朋友買來的,是一把非常小巧方便的槍,藏起來都很方便。

大概是怕孝荷遇到危險吧?孝荷視若珍寶,這個禮物比什麽都好!

菱秋每晚都送各種湯給孝荷喝,孝荷撒嬌道,都快胖到穿不了裙褂了!

邱仲彥來過霍府好幾次,都沒有見到霍朗霆。

婚禮前的幾天,霍朗霆把孝荷送到了飯店,他說要有迎親的環節!這個既是習俗也是為了讓阮孝荷能夠避開霍柔。

孟崇帶著霍柔提前三天來到了霍家,霍柔追問很久都沒有得到新娘的信息,而霍府上下也都三緘其口。

婚禮保密程度看成保密局啊!

吳青青陪著孝荷在飯店裏住,她心生羨慕之情“督軍對你可真好!”

“何以見得?”

“這還用我說嗎?你現在可是所有女人最羨慕的女人了!”

“你後悔了?嫁給二寶哥?”

吳青青害羞起來“我才不呢!在我眼裏,他最好了!他曾為我解圍,還對我一心一意!”

“那當然了!二寶哥是最好的!你可不能辜負啊!”

菱秋推門進來“小姐,快睡吧!這都幾點了!”

“你怎麽來了?”

“三少派我來給小姐送香的,說點上這個香,對睡眠好!”

菱秋點好香就走了,為了不讓霍柔懷疑,菱秋都不能待在身邊,多少有些不適應。

在飯店裏大吃大喝,裙褂穿在身上差點就撐爆了,孝荷穿著喜服在鏡子前轉了轉心情大好。

輕輕的敲門聲,孝荷過去開門,霍朗霆?

“你怎麽來了?明天不就見面了嗎?是那邊出什麽事了嗎?”

霍朗霆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孝荷,看著她穿這身喜服很美麗的樣子“我就是看看!”

孝荷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轉身離開,就只是來看一眼?這人真是奇怪!

孝荷一大早就被抓起來,梳妝打扮就弄了半天!迎親的環節很熱鬧,孝荷也很開心,她與霍朗霆同坐車上,雙手緊握,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霍朗霆伸手握住“這天冷,是我太著急了吧?”

“知道,你還選這日子?”

“我想過年的時候就不是一個人了,才著急的!”

一個人?為什麽是一個人,孝荷想起霍朗霆在霍家的境遇,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一身軍裝的霍朗霆更顯得英俊挺拔,反倒襯得孝荷有些奇怪,她這身倒不太合適了!早知道就選婚紗了,怎麽就沒顧慮到這點呢!

霍朗霆牽著孝荷走進霍府,兩側賓客掌聲不斷,而就有那麽幾個人,不但沒有鼓掌反而有些生氣。

霍朗霆緊緊牽著孝荷的手,緩緩舉起“阮孝荷就是我霍朗霆的妻子!多謝大家的祝福,今日大家一定要盡興,多有怠慢見諒!”

孝荷嬌羞的低著頭,略略側頭,她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想著這個決定大概是對的吧?

霍朗霆在樓下招待賓客,孝荷獨自坐在婚房裏,菱秋送來好多點心“三少怕你餓到,吩咐我送來你最愛吃的點心!一會兒會有正餐送來的!”

“不是說新娘都不能吃飽嗎?”

“三少說規矩是人定的,不能讓新娘子餓到!”

孝荷對霍朗霆這體貼的一面,倒是覺得感動。

孝荷靠坐在床上,悠悠的睡著了,聽到開門聲才醒,她連鞋子都沒穿就過去扶住東倒西歪的霍朗霆“你喝多了?”

霍朗霆的這一笑,孝荷的恍惚了!這種笑容怎麽那麽好看?大概是孝荷見過的霍朗霆最燦爛的笑容了吧?

霍朗霆被孝荷扶到床上坐下“我沒事!這點酒算什麽?”

“我去給你拿水吧!”

霍朗霆拉住孝荷,孝荷一下就倒在他的懷裏,孝荷緊張的縮成一團“謝謝你!”

輕輕的在孝荷的額頭上一吻,孝荷不知所措,因為心臟狂跳,她都怕懷裏會發現她的緊張。

“我去給你倒水吧!”

孝荷走到沙發那裏倒水,霍朗霆把被子扔到沙發上“不用了,我累了,睡吧!”

霍朗霆倒頭就睡,孝荷心裏多少有點內疚,這床應該讓給霍朗霆的!

“我雖然答應嫁給你!但是感情強求的話,怎麽都不會幸福!所以我們同房不同床!”孝荷說話聲音提高幾度,想著氣勢一定要有

“好!”

孝荷眨眨眼睛,這就答應了?孝荷轉身就走。

“早晚有一天,你會願意成為我的妻子!”

這句話回蕩在孝荷的心裏,一直久久不願散去。

這是第一次這般仔細的看著霍朗霆的臉,輪廓深刻,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他睡覺的樣子?如此安穩的大睡?

親手為他蓋好被子,這可能從來都是沒有想過的吧?

外面下著鵝毛大雪,今天一天都在下雪,外面的雪已經積的很厚了!如果不是孟崇和霍柔住在霍家,孝荷真想出去賞雪了。

第一天總得起的早點吧?孝荷睡眼惺忪的起來,看向沙發時發現霍朗霆竟然不在?孝荷趕緊換了衣服,雖然沒有公婆,可是還有霍柔這個霍家人在呢!總不能讓她說三道四才好!孝荷準備出門,發現沙發上的被子不見了,是霍朗霆放回櫃子裏了吧?

霍柔果然沒有好臉“霍夫人,全家等你一個合適嗎?”

孝荷自知理虧低頭坐下,霍朗霆放下報紙“吃飯吧!”

孟崇盯著孝荷,當然是充滿敵意的,他遍了附近的水流,可是就是沒有找到阮孝荷,難道是讓霍朗霆捷足先登了?這麽多年,霍朗霆都藏起來阮孝荷?為什麽這時候結婚?孟崇又太多疑問,可是他沒辦法當著霍柔的面去問。

“你們的車票拿回來了嗎?”

“我們準備多待幾天,馬上就小年了,總得過完了再走吧!孟崇說反正家裏長輩都不在了,兩家人一起過年也是好的!”霍柔一臉甜蜜的模樣

“是嗎?過小年可以,過年就算了吧!怎麽說都是孟家人,孟伯伯不在,可是孟老夫人不是還在嗎?”霍朗霆看了一眼孟崇

孟崇一直和這個大媽不和,她對孟崇的親生母親一點都不好,活著的時候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就連下人都不如!後來大夫人楊麗月還用計謀算計趕出了孟家,再見面的時候,那女人已經皈依佛門,看淡了一切,任孟崇怎麽勸說都不肯再回孟家,也和孟崇斷了聯系,游歷山河去了。

孟崇雖然當家,但在孟廣遠死前立下重誓絕不趕走大夫人也不會傷害她,所以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孟家,孟崇對她還是要畢恭畢敬,畢竟她的地位很高!據說當年孟廣遠還是靠楊麗月的娘家才慢慢發家的!這孟家的大宅都是人家出錢修建的呢!

霍柔和這位婆婆很是不和,孟崇倒是喜歡霍柔這種反抗,自己不能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所以就任由霍柔在家裏和這位大夫人對著幹。

“三哥,你就舍得我啊!”

“你婆家長輩會覺得霍家沒規矩的!再說我和孝荷才結婚沒多久,還需要兩人世界!”

霍柔瞪了孝荷一眼“就說著狐貍精早晚都會收不住尾巴!”

霍朗霆剛要開口教訓霍柔,孝荷搶先開口“四小姐見識廣博,還真是呢!連狐貍精都見過?那不是傳說嗎?怕是四小姐沾染了不幹凈的東西吧?用不用請人幫你驅驅邪啊?不然腦子不清醒,什麽話都亂說!”

“你!”

“妹夫也是,怎麽都不管束著些?現在妹妹丟的可不是我們霍家的臉了!孟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怎麽能讓人笑話了?”

孟崇安撫霍柔“嫂子說的是!”

“他們要過了小年才走,你沒關系吧?”

“孟崇既然想留在這裏,我們哪有不留的道理!在這霍家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就好!放心吧,我會派人盯著他的!”

盯著他?孟崇這就是個小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還不如正大光明的說開了。

孝荷坐在書房,孟崇看到孝荷“我可以進來嗎?”

“門開著,請便!”

孟崇坐到孝荷對面“你手段很高明嗎?竟然還是嫁進了霍家,不過不要以為霍朗霆能保護你!”

“我也不需要誰的保護!難道我怕你再害我一次不成?”

“你要是想把你爹的下落告訴霍朗霆,我勸你還是不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麽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霍家不過想分一杯羹而已!”孟崇這擺明了是挑撥離間,可是分一杯羹是什麽意思?

“你是說霍朗霆也想找到我爹?”

“你不知道?”

“那正好!女婿見丈人理所應當!”

孟崇氣的摔門出去了。

“夫人,這四姑爺怎麽了?”菱秋端著蓮子羹進來

“聽說督軍出門了,沒人和他下棋,生氣了!”

“四小姐剛剛在找你!”

“她在哪兒?”

“出門了!說是去個地方”

邱仲彥的到訪,讓孝荷有些不知所措,如何面對他,還沒想好!邱仲彥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孝荷捧著杯子,偷偷看他。

“你走,原來是為了霍朗霆?”

這可怎麽解釋呢?孝荷原原本本的說,也未必會被當成真話,這誤會總是解釋不清的!

“聽說你父親給你定了一門婚事,是北平的小姐呢!恭喜你!”

“是啊!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總不能巴巴的等著已成他人之妻的人吧!”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你才能明白!”

“我就那麽不被你信任?你覺得霍朗霆能保護你,而我不能?邱家的勢力也是可以和孟家抗衡的!”邱仲彥略顯激動

孝荷低下頭深深的嘆氣,邱仲彥站起來“早晚有天你會知道,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邱仲彥已經走了很久,可孝荷久久都無法從剛剛情緒中走出,每個人都話裏有話,到底為什麽大家會這樣呢?

孟崇可以當做是挑撥離間,可是邱仲彥為什麽會說只有他是真心的?是一時氣話嗎?或者他知道什麽孝荷不知道的?霍朗霆對孝荷的好,也總讓她隱隱不安,兩人從素未相識,到決絕,霍朗霆後來態度三百六度大轉變,處處保護孝荷,還總是想留孝荷在霍家,難道霍朗霆也是出於什麽目的?

如果這一切都成立的話,那麽霍朗霆一定是在阮峰這件事上,對孝荷有所隱瞞!阮峰可能不單單是像他說的那樣,為了錢苦苦追尋那麽多年?當年還不惜下毒想害整個榮家村,孟家的這種種,讓孝荷覺得父親的真實身份沒那麽簡單!

而唯一能告訴她真相的人,還不肯開口!

“聽說下午仲彥來了?”

孝荷接過衣服“恩!”

“我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他一定很傷心!你要理解他!”

孝荷點頭“我知道!他生性單純,直來直去的,雖然這會兒不開心,很快就會好的!邱家不是給他訂了婚嗎!這人結婚了就會轉變了!”

霍朗霆俯身“那我轉變了嗎?”

孝荷害羞的低頭“我怎麽知道?”

“喲,挺甜蜜啊!打擾了!”霍柔連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了

“你不會敲門嗎?”霍朗霆生氣道

霍柔坐到沙發上“我忘了!”

孝荷拉住霍朗霆“柔兒一定是有什麽著急的事!不然怎麽會這麽做呢!她不會在孟家也這麽做的!孟老夫人要是看到了,會覺得沒規矩的!”

霍柔聽著孝荷的話,好似魚刺卡在喉嚨一般,不過她很快就沈下氣來“我是來告訴你們,來客人了!去偏廳自己看吧!”

是宋梓珊,自大孝荷住進霍朗霆家,宋梓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孝荷一直很奇怪,但是唐突問起又好像不禮貌!連婚禮的時候宋梓珊都沒有參加,這不是很不合理嗎?宋梓珊就算沈住氣沒有鬧,但是這般消失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像宋梓珊的性格。

宋梓珊雙手奉上一個盒子,霍朗霆剛要拿,宋梓珊就遞到了孝荷的面前“新婚快樂!”

孝荷接過盒子“多謝宋醫生!還問怎麽沒見到你呢!”

“我去英國了,我父親生病了,沒想到這一去這麽久錯過了三少的婚禮!”

“那你父親都好了嗎?”

“好了!謝謝霍夫人的關心!”

這股並不友好的氣流在霍家分散開來,這算不算是霍柔找到了幫手呢?她大可以用當年耳環的事,進行挑撥,因為本來這不能嫁給霍朗霆,就夠讓宋梓珊不快的了!

坐在一起吃飯,還是頭一次,霍柔再次率先開口“我啊!一直當梓珊姐當嫂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過這人不能看一時,風光不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四小姐就別說笑了!我哪裏有那個福氣,霍夫人美麗又聰明,我只能望塵莫及!”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聰明?你是說著婚是耍手段結的嗎?那我們霍家可要小心了!別被這別有用心的人給算計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痛快,孟崇笑著看著這出戲。

霍朗霆一句吃飯吧,兩人才消停。

因為霍朗霆的關系,霍柔沒有太過放肆,過了小年孟崇就帶著霍柔回去了。

孝荷在霍家準備過年的東西,不亦樂乎。好久沒有熱鬧的過年了,自大母親去世父親消失,孝荷就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麽度日的了。

節日對她來說跟平時沒有分別,聽著外面炮竹聲,只是感覺吵鬧罷了。

齊伯很尊重孝荷,都來請示孝荷意見,而孝荷也懂得齊伯的地位,想著還是聽他的比較好。從來都只是同意,大體都沒有提出過具體的想法。

菱秋因為跟著孝荷的關系,地位也明顯的高於其他人,討好她的也多了。

不知是不是要過年的原因,霍朗霆把他們一家六口的照片放在了書桌上,孝荷拿起來看看,霍家三兄弟各個都俊朗不凡呢!

菱秋來報宋梓珊來找孝荷,孝荷到了偏廳見面,宋梓珊一身馬術裝,英氣不凡“宋醫生來了?”

“冬天騎馬的話,別有一番意思,我來邀請你!”

孝荷不知道宋梓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拒絕就別想知道了!孝荷樂意之至。

孝荷並非癡傻,宋梓珊對霍朗霆的癡情,連霍家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是霍朗霆與宋梓珊出生入死,為什麽就是沒有結婚呢?

到底是沒有感情,還是孝荷的介入呢?本來並不多想的孝荷,想到孝荷再次歸來後宋梓珊從未露面,不免心中充滿疑問,可如果人家不想說,那也是白想!

孝荷不會騎馬,但是穿起馬術裝倒是也不必宋梓珊的氣質差,菱秋在一旁偷偷說孝荷比宋梓珊更漂亮。

孝荷暮然的看著宋梓珊上馬然後跑了一圈回來“你怎麽不騎?是不會?”

孝荷有樣學樣的翻身上馬,雖然略顯笨拙“宋醫生不愧是女中豪傑,這馬術了得,看了真是賞心悅目心生佩服!”

宋梓珊一邊嘴角上揚,對孝荷的誇獎很是不屑“我們來比比吧?這雪天有點冷可別摔了!”

“宋醫生想比的話,我當然奉陪!”

“這麽幹比沒意思,不如我們輸了的要聽贏了的一個條件如何?”

這擺明了是欺負人嘛!不過這宋梓珊怎麽就知道孝荷會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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