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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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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華看到邱仲彥的門虛掩著,就敲門進來,孝荷指了指床頭“就是這個鐲子?”

麗華點頭

“她沒說什麽嗎?”

“什麽都沒說,只是冷笑了一聲!那女人讓人看著就不舒服!還妄想少爺會娶她呢?不過是一個歌女而已,進門的時候特別不禮貌,秋蓮攔著她,她還給秋蓮推倒了呢!”

麗華對藍瑤煙厭惡至極,這般行徑,怕是邱家的下人都會討厭和害怕吧!如果這樣主子當家,估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孝荷對這女子會不會嫁給邱家沒什麽興趣,這孟崇就夠讓她都頭疼的了。

走在街上,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邱仲彥給孝荷派了保鏢,可是怎麽都覺得心裏不踏實!

在咖啡館裏,孝荷四處看著,可是卻沒什麽頭緒!孟崇不知道孝荷在這裏,霍朗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到底是誰呢?也許是多心了吧?

孝荷去廁所,沒想到就被人給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了起來。

果然是有人跟著?兩個男的進來“你說你得罪什麽人不好!”

一個男的走過來,握住孝荷的下巴“這長得還挺漂亮的呢!殺了可惜了!”

“那還等什麽啊?”兩人對孝荷動手動腳,孝荷被綁著,反抗也徒勞。

鞭子打在了兩人身上,兩人嚇得趕緊松開了孝荷,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看不清長相“你們急什麽?殺她之前,一定讓你們好好享受!”

孝荷聽這人的聲音,並不熟悉應該是不認識的人。

孝荷嗚嗚的,那人讓解開孝荷的嘴“藍瑤煙在哪兒?叫她來見我!”

雖然看不清男子的臉,但是那男人明顯有些意外的,他輕微的晃動在燈光下更加明顯。

“你說什麽,我不知道!”剛要離開,孝荷大喊“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邱仲彥不會放過她的!她背後的人,也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這時候還嘴硬?”

“你告訴她,我已經給邱仲彥書信了!她來過家裏,我如果晚上還不回去,必定是藍瑤煙做的!邱仲彥不會放過她的!只怕那時候你們死的比誰都快!”

“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講!”

聽著聲音裏略微的顫抖,孝荷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是沒有證據,既然不是藍瑤煙做的,你慌什麽?不過即使她被冤枉了,也沒辦法,我死了就沒人能說不是她了!邱仲彥一到北平必定會殺了藍瑤煙為我報仇的!”

“笑話,藍小姐可是千千世界的頭牌歌星,是誰都能隨便殺的嗎?”

“是啊?她一個歌星還能有日本軍官還厲害嗎?他都能被殺,一個歌星怎麽就不能?以她的身份,就算死一百次,估計也不會有人在意吧?燈紅酒綠不過是圖個樂呵,今天死一個藍瑤煙,明天就出來一個唐曉蝶,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外面有一個人在鼓掌,她走了進來,燈光也亮了起來,藍瑤煙半點不遮掩的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她一身藍色蘭花圖案的旗袍,搖曳生煙,可惜這裏不是她高歌曼舞的地方。

那人搬來一把椅子,藍瑤煙坐下,點起一支煙“好個三寸不爛之舌啊!我想著邱仲彥舍我而去,為的是什麽樣的女子呢!”

孝荷坐直了身子,半點不害怕的看向藍瑤煙“當初只是背影,就覺得小姐嫵媚動人,今日一睹真容覺得還真是傾城佳人!”

“阮小姐過獎了!”藍瑤煙搖動手裏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藍小姐請我來,差人告訴一聲,我拎著禮物來!你這麽個請法,我實在不解啊!”

藍瑤煙放下酒杯和煙走過來“你很聰明,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我就開門見山!你如果肯自己離開邱仲彥,我還能放了你,不過你要保證再也不出現在邱仲彥的面前!”

孝荷擡起頭“藍小姐,我認識邱仲彥早你三年,我們之間是朋友關系!你誤會我也不解釋,但是你覺得你這麽對待我,邱仲彥就會回到你身邊嗎?也許你認為邱仲彥是被我一時迷惑了,等我消失了她就會看到你的好了!那麽你就應該知道了,問題出在了你身上不是我身上!我了解邱仲彥,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而且邱家大家大業是不會讓你一個舞女進門的!”

藍瑤煙對孝荷的話非常生氣,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孝荷的臉瞬間滾燙起來,藍瑤煙出手很重,那印子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孝荷的臉上。

“邱家三姨太是個丫鬟出身,不照樣進了邱家還生下兒子?”

竟然拿自己和丫鬟相比,也不知道藍瑤煙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人其實都平等,不過在這個社會,女人終究是低一等的!封建思想還未除呢!怎麽提高女性地位?孝荷覺得藍瑤煙看輕了自己。

不過這時候不拿出身說事的話,怎麽打擊藍瑤煙呢?

“那是邱老爺自己,你覺得他會讓兒子那麽娶媳婦嗎?你自己的妻子可以不講身份,畢竟一把年紀,當年的事也都沒有長輩追究阻攔!而邱仲彥在邱老爺心裏那是至寶,會讓舞女進門的話,那邱家可真就失去了顏面!就算沒有我,你覺得邱仲彥能娶你嗎?不知是你自欺欺人還是你不了解邱仲彥,他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但是他根本就是個離不開邱家的孩子!失去邱家的勢力和錢財,邱仲彥算什麽?他可能還不如個乞討的!也許這麽說過分了些,但是你要知道,邱仲彥至今還是依靠家裏!他的年紀正式邱老爺打下邱家基業的年紀,這麽說總有分曉了吧?他會花錢,但並不會賺錢!他不過剛剛起步學習,要和那個精明的姨娘爭,他還不夠格!邱老爺如果一命嗚呼了,邱仲彥現在的實力,不過得幾套宅子,然後被掃地出門!你對邱家了解多少?你對邱仲彥了解多少?”

藍瑤煙退後幾步,難道是她想的太少了?

孝荷不過隨便編編的,如果藍瑤煙真的了解邱家,應該知道邱仲彥的話可說如邱老爺的話,他的地位是很高的!可有句話叫山高皇帝遠,藍瑤煙又沒去過南原,怎麽知道邱家到底怎麽回事呢?

邱仲彥是個不喜歡把家事隨意說出來的人,他歲風流成性,但是嘴還是很嚴的!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想必這姨太太的事,也是藍瑤煙打聽來的。

“你胡說!邱仲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窩囊!”

“我胡不胡說,你自然可以去想辦法證明嘛!反正我死不死沒甚關系,但是你覺得邱仲彥會娶一個殺人犯嗎?”

藍瑤煙笑了“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不過是想活命在這裏胡扯罷了!我又不親自動手,再說了,如果你真的知道會死在我手裏,想必大門都不會出吧?還留信?傻子才會信你!”

藍瑤煙給了那兩人一個眼神,兩人死死按住孝荷,藍瑤煙身邊的人拿著刀子向孝荷走了過來。

“就算沒有信,你來過邱家,而後我又失蹤了!邱仲彥難道不會懷疑你嗎?”孝荷奮力的掙紮抵抗

藍瑤煙哼了一聲,那人站在孝荷面前“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麽猜到是我的?”

孝荷嘆口氣“邱仲彥窗前櫃子上有我們前陣子照的照片,看了照片你定會記住我的!所以我猜你如果恨我,就一定會動手!後來我就沒在意,誰知道過了五天你才動手!”

藍瑤煙一抹紅唇在燈光下明艷動人,上揚的弧度也是美麗的角度,可惜她的笑讓孝荷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死亡微笑嗎?孝荷回答了問題,但也要死!沒想到躲過了孟崇,卻要死在這個女人手裏,還是因為她覺得孝荷就是情敵!聽起來可笑至極!

那人向孝荷繼續走來,孝荷大喊一聲“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我,我就離開北平!”

藍瑤煙走過來“你說真的?”

“我知道藍小姐並不是真的想殺我,你我素未謀面,也不至於如此!我沒有想跟你爭邱仲彥的心,你放心吧!我這一走必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絕對不會讓邱仲彥懷疑到你頭上!不然你殺了我,你們的關系也無法恢覆!你畢竟來過邱家,脫不了關系的!”

藍瑤煙的確不想殺孝荷,只是想嚇唬嚇唬而已,如果真的動手殺了她,恐怕她邱仲彥的情緣就真的斷了!對付一個人的方法有千萬種,哪個都比殺人要強吧?

殺了阮孝荷,搭進去自己的幸福,實在不值當!既然阮孝荷都松口了,不如就算了!時間拖久了,邱家報了案的話,恐怕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孝荷被蒙著眼睛送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孝荷聽著附近沒了動靜,才敢拆了布,這裏離邱家不遠。

在門口焦急張望的趙伯,看到孝荷就趕了過來“小姐去哪兒了?我們好找啊!”

“沒事,我就是去了朋友那裏!”

“他們說你突然不見了,我們想通知少爺,又怕是場誤會,等了這麽久都快急死了!”趙伯不聲張原因有二,孝荷一直隱居於此,肯定是不想身份外露;二來如果告訴了邱仲彥,恐怕也不好交代,只能派人四處尋找。如果真的找不到,第二天早上告訴也不遲,趙伯經歷的事情多,有些事情,他必然要深思熟慮才能行事。

孝荷坐定“趙伯,今天的事就不要跟你家少爺說了!吩咐好下人”

趙伯看著孝荷臉色還沒散去的印記,還有手被勒出的痕跡,點了點頭“放心吧!”

趙伯是個明白人,不會自找麻煩,邱仲彥要是追究起來恐怕會很麻煩!聯系藍瑤煙來過邱家,不難猜到是個什麽狀況。既然阮孝荷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麗華拿來藥膏給孝荷擦拭,她聽了管家的話,不敢多言,而此刻孝荷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打算!

這裏是不能待了,可是要想知道當年的事,又不能坐以待斃!

這邊有藍瑤煙不能久留,可是要投奔霍朗霆那邊又有宋梓珊!這天下最難的就是情字,怕是宋梓珊回誤會孝荷是去當姨太太的,這可如何是好呢?

孝荷收拾好行李,等著邱仲彥回來,邱仲彥去了好幾天才回來,風塵仆仆的剛進屋,孝荷就過來敲門。

“你這是多著急見我啊!”邱仲彥開門看到孝荷提著箱子

“你去哪兒啊?”

“我打聽到父親的消息,不知道真假,但無論真假我都要去看看!你會理解我吧?為了和你親口告別,我才等到這會兒的!”孝荷交代下人不準說藍瑤煙來過,那個鐲子孝荷也收了起來,想必那也不過是藍瑤煙的借口。

邱仲彥知道自己說什麽,孝荷都不會留下,他轉身拿出一些錢還有一把槍“你看著這槍這麽用!你自己小心!”

大概教了孝荷如何用槍,邱仲彥只剩下擔心,親自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這麽多年過去,榮家村已經不覆存在,孝荷只回去過一次,百感交集。曾經熟悉的一切都頃刻間化為烏有,找不到一點痕跡,說曾經有人居住過,恐怕都未必會有人相信吧?

下了火車,走了好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依舊是荒蕪的,不留一點痕跡!就像他的父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猜到你還活著,沒想到還能有幸再見面!”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孝荷低頭淺笑,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掉。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我猜的!”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還活著的?”

“我猜的,能讓邱仲彥坐立不安心心念念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當年他獨自回家,還傷心了很久,在我府上喝了兩天兩夜的酒,我都不好怪他帶著你出門了!”

孝荷笑了“他就是這樣,總是那麽小事化大!”

霍朗霆走到孝荷身邊“這就是你的家鄉?”

孝荷點點頭“看不出來一點原來的面貌了!”

“我倒覺得這裏風景很美!”

孝荷側目看著依舊俊朗卻多了更多成熟的霍朗霆,她不禁想起那天的‘分別’。

孝荷指了指旁邊的小溪“我去那邊走走!”

霍朗霆默默的跟著,是情?還是看管犯人,怎麽看就怎麽是吧?孝荷撩動水流,覺得這片美麗,也就成了風景。當年村裏的人,來不及逃跑,死傷大半,牛二寶因為牛勝下落不明,便直接離開了村子去找尋,才逃過一劫。

有幸與孝荷相遇,兩人便開始了找尋父親的道路,而現在孝荷明明知道牛勝的下落卻不能告知,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可說了,也許牛勝就不能安心的生活了!

兩人默默無語的吃著飯,霍朗霆拿出一張車票“如果你跟我回霍家,孟崇會知道,但他絕不會上門來!我可以保護你!”

孝荷擡頭望著他,好似要把霍朗霆看穿“你不問我為什麽孟崇要那麽對我嗎?”

霍朗霆放下筷子“知道!”

孝荷沒想到霍朗霆會這麽直接“你也知道我爹的事?”

“應該說你爹當時很有名,他帶著的淘金隊,是很厲害的!你爹是淘金高手,他能找到很多府邸藏匿起來的寶物,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不過他是劫道也不算偷,他拿的都是貪官汙吏的錢!算是個好人!我雖沒見過你爹,只是聽說,但是很是敬仰!”

霍朗霆的話,讓孝荷認識了自己父親沒有展現過的一面!說的再好聽,也不過是個賊!孝荷反倒有些後悔聽了這話!

“那孟家被我爹偷過?”

霍朗霆拿起筷子夾菜給孝荷“他們之間,我真的不太清楚!孟家很多錢財都是不正之途而來的,被盜了也活該!不過正因是不義之財,所以他們也會想那些人一樣,不會大肆聲張!所以孟家被盜過財物的傳聞我沒聽過!”

“既然這樣,我爹是怎麽出名的呢?”

“當然是在這些官吏之間,做一桌子吃飯,十人有九個人的錢都有些不幹凈,自然要互相通氣防備著點!”

孝荷放下筷子“所以說,我爹不是好人!他竟然去偷別人家的錢財!”

“可他都用於百姓了!據說有給不留名的好人,總是給窮人送錢到門口,想必就是你爹!”

孝荷笑了,這年頭劫道還成了好人?

“你不會是不想找你爹了吧?”

“怎麽會?就算我爹是殺人犯,他也是我爹!我一定要找到他!他沒偷過你們霍家?”

“沒有!”

“那行,既然沒偷過,說明你家的錢也不算是臟錢!那我就跟著你吧!你保護我的話,孟崇就不會抓我了!雖然我對你的話,還是半信半疑!如果我爹只是偷了孟崇家的錢,他不至於抓我一定要找到我爹!但是你的話總有一部分是真的!我就憑著那點真話,暫且相信你!”

霍朗霆笑了“果然小姐是個明白人!”

“那我們現在回霍府嗎?”

“看來不行了!”

孝荷不明白,霍朗霆指了指剛剛進屋的唐副官。

“又要打仗了?”

“是的!日本人突然來襲,我們要率兵支援!”

“打日本人啊!那必須打!你放心的去打仗吧!我在這裏等你!”

“我派人送你回霍府吧!”

“我才不去呢!我自己去的話,你夫人會撕了我的!”

“我夫人?”

唐副官上前“我們還是快走吧!那邊還等著呢!”

“好!找人送阮小姐回霍府!”

孝荷本想再拒絕,可是霍朗霆是去辦正事,打仗這事如果去晚了,不知道會多死多少人!孝荷也只能無奈接受了!想到要看宋梓珊的臉色,心裏就不舒服!

到了霍府門口,孝荷還是不想下車,她在車裏磨蹭了好久,看到齊伯過來開門,孝荷才不情願的下車。

“阮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這麽多年,你都去哪兒了?”

齊伯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熱情關心,孝荷心裏暖暖的,她抱住齊伯“我也想念您了!”

“這回不走了吧?”

走不走還真不一定,得看你家少爺了!孝荷只是笑笑,齊伯帶著孝荷就了大宅。

“四小姐出嫁了,你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她那天可美了!小柔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總算得償所願了!”齊伯走在前面開心的說著

孝荷心裏明白,這霍柔才不希望阮孝荷參加她的婚禮呢!霍柔可能心裏眼裏就只有孟崇,總結霍柔的一切行徑來看,和那孟崇還真是天生一對!當初霍朗霆的阻攔真的就是多此一舉,害怕自己妹妹受傷害?他們最多是互相傷害罷了!

孝荷隨著菱秋上了樓,齊伯去準備晚飯了。

放下行李,孝荷叫住菱秋“那個,晚飯都有誰啊?”

“小姐,你請了客人來?”

孝荷搖搖頭“我沒有啊!問問!”

“小姐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準備你洗澡的東西,你舒舒服洗個澡再來吃飯!”

菱秋這丫頭還是個非常有情的人,孝荷走了,還哭了好久呢!這回看到孝荷安然無恙,心裏很開心,進門的時候一把接過孝荷的行李,小姐前小姐後的!

孝荷下樓去了餐廳,想著坐那兒好呢?以前是坐在霍柔的旁邊,今天來早了?就她自己,這位置不好決定,她站在桌前沒有動。

齊伯走過來“小姐怎麽不坐啊?”

“我等人齊了我再坐!”這樣總不能錯了吧?

齊伯奇怪的看著孝荷“今天就小姐自己吃飯,還等誰?”

孝荷這才拉開椅子坐下“就我自己啊?他們都不在嗎?”

“三少帶兵出門,你不是知道嗎?”齊伯好像沒聽明白孝荷問的問題,不對!是孝荷弄錯了!宋梓珊是軍醫啊!這打仗,她能不去嗎?阮孝荷你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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