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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接方禦璟的話,場面一瞬間的冷場,我想我要不要救個場?

但一想方禦璟瞧著我那眼神,我也閉嘴不說話,反正說什麽,方禦璟都會認為我就是想把書拿出去研究!

我這一安靜,這場面更是冷場得可怕,就好像是在比誰的耐性大似的。

好吧,最先擺下陣來的還是是我,誰讓我一個人,兩個胃,餓不得。

“陛下真是勤學呀,呵呵。”果不其然,我得來了方禦璟一枚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我覺得我這腚疼慌。

《女戒》我是跑不掉了是吧?是吧!

QAQ……

“朕聽聞太後最近每日都在安懿宮中吃齋念佛,但太後今天可真的是空閑呀。”方禦璟淡淡的一笑。

全世界都說我在吃齋念佛!可問題是哀家吃的是葷的,念的卻是《論語》!

方禦璟這是在趕我走,作為一名時刻準備著給老板斟茶遞水刷馬桶的員工,我當然是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

“陛下不說,哀家還真的忘了今日還有課業尚未完成,便先回宮了。”

方禦璟還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得到允許後,我要不是揣在個小的,我腳下的步子可一定不會含糊。

出了滿春宮,我神情非常的木然,就是我身邊的挽香也是懵逼得不行,喃喃道:“娘娘你什麽時候在安懿宮中吃齋念佛了?”

看看,連挽香都知道的事情,別人怎麽可能都不知道,我這是被吃齋念佛了!

午膳……

青菜?豆腐?黃豆清湯?粉蒸蓮藕?

這一道道高蛋白質的菜卻也改變不了全是素的事實啊!

“是誰說哀家吃齋念佛的!?”我真想感謝他全家!

挽香掩嘴在我耳邊答道:“是陛下。”

我的表情瞬間就誇了下來,用筷子戳著碟子中的蓮藕:“所以這尚膳司就給哀家準備了這一桌子這麽有營養的素食?”

“娘娘,這可比之前你做皇後的時候膳食好了很多了,你就知足吧。”挽香許是想起了以前的艱苦日子,使勁的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種苦日子的記憶晃出腦子外面。

所以說這昭寅皇後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居然在這幾盤全是半點油腥沒有的菜的膳食還是好的了,難不成真的只是青菜水豆腐的組合?

含著淚,說服自己就當是換換口味,把鹽都省著放的菜都吃進了肚子裏面。

晚膳……

不帶重樣的菜式,還真的挺豐富的,我夾起了豆芽絲又松了筷子,夾起了土豆絲,我又松了筷子,如此夾了幾道菜之後,我終於夾到了一樣我叫不出名字的,我夾著菜,擡頭問送晚膳過來的內侍:“這是啥……”

“咳咳!”挽香在我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強勁有力的連連咳了好幾下。

好嘛,挽香都可以去當個交素質的老師了。

我便改了口:“這是何物?”

“回娘娘,這是翡翠白菜絲。”

聞言,這哪裏有翡翠了!這分明就是幾個銅板一顆的大白菜,去了葉子的白菜絲,把白菜絲放回了碟子中去,筷子也放到桌面上。

面無血色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挽香見我這番,趕緊把其他人遣退了,免得我一抽風,就家醜外揚了。

自從我有了肚子裏面這塊肉之後,我是餐餐的無肉不歡。

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面:“挽香你給我找個禦醫過來,讓他給我開幾幅有肉味的藥過來。”

一聽我要找太醫,挽香立刻就急了:“娘娘!別瞎說,找什麽太醫。”

我杏仁眼中擠出了幾滴淚,好不哀怨:“陛下他就這麽對我和孩子?”

雖然是個私生子,但好歹也是親生的,咱大人吵吵,能不牽連孩子成嗎?

“娘娘,陛下對待你已經是極好的了,陛下這般仁慈,還留下了你和小主子。”

挽香的話直接戳進了我的心,我是直接嚎了出來:“是呀,挺好的。”

換做我看過這麽多小說裏面的帝王,也就方禦景最為奇葩了,不僅是個小叔獨處,而且還沒有把我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弄死,真的算是很好的了。

要換成哪些霸道總裁模式全開的帝君們,我估計我活得集數僅限於我把人上了之後,再久一點就是我肚子暴露的當晚,現在那還能讓我挺著個肚子滿後宮的蹦跶。

勉強的在挽香的強迫下,吃了半碗飯,看得挽香直著急:“娘娘,你就多吃點吧,就是你不吃,你肚子裏面的小主子也要吃呀。”

我擡眼看了眼挽香——丫頭看你這話說得,好像是你娘娘我心愛的男人剛死似的。

“挽香呀,這話不是這麽說的,你應該這樣說:娘娘為了讓你吃下飯,我現在就給你把肉端過來!”

我這話音才剛落,挽香立馬跪了下來,把我給嚇了一跳:“挽香你這是演得那出呀?!”

挽香抹了抹我看不見的眼淚,哽咽道:“娘娘,都是奴婢沒用,連一頓像樣點的晚飯都給娘娘弄不到。”

我合著挽香變著花樣想讓我多吃點,而被人跪就是我的弱點,哀家我這還沒死,跪啥跪?

“好好,我把這飯吃完總行了吧。”而我只得妥協。

挽香立馬破涕為笑,還不忘提醒我:“娘娘,你又忘了自稱哀家。”

“挽香,你別在我痛苦的時候提哀這一個字了成嗎?”

吃完了完飯,作為最貼身的挽香給我沐浴,因著天氣開始暖和,睡衣也由原來帶著內襯的變成單層的,不僅是我肚子特別的明顯,沒穿內衣的地方也特別的明顯,嘿,還真別說,懷孕後,本就豐滿的身材越來越發的豐滿了,保守估計升了兩個罩杯。

今晚吉祥回來後,告訴我的消息是,陛下誰的牌子都沒有翻,我瞬間松了一口氣,看來今晚不需要一整晚都處於備戰的狀態了。

晚上也就現代的九點左右,雖然感覺還是挺早的,但對於沒有任何娛樂節目的古代來說,這已經是深夜了。

我的寢殿的窗戶又被打開了,然後又被關上了,自從這窗戶成了方禦景專屬的窗戶,我就沒有上過鎖,我真的悠著那天進來的不是方禦景,而是我不認識的小黑人。

方禦景進來的時候,我就麻利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畢恭畢敬的對著方禦景行了個小禮。

方禦景見我這般,終於沒有在那一張九十度的直椅上落座,而是做在了我的專用椅子上面,帶著點嘲諷的語氣道:“朕可沒記得在這人後你曾幾何時的對朕行此過如此大禮。”

我暗道,敢情是我一直沒做到位讓領導舒心,得改,一定得改!

必須得改呀!就方禦景這小婊砸就是喜歡玩報覆,我這不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不拘禮數了,就記上了。

“陛下,就是行動上沒有表現出來,我這心裏面呀,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天一樣尊敬。”顧客上帝,老板就是天。

方禦景嘴唇一勾,眼神頗為鄙視:“怎麽,這就一天就受不了了?”

我差點沒哭出來,一天?我他媽的一餐都受不了呀!

等那一天我能把我兒子扶上位,我就幽禁他這個太上皇,天天給他青菜豆腐!

當然,只是想想。

遇上這一種隨時隨地都能耍賤的人,那你只得對他服點軟,沒辦法呀,因為你賤不過他。

我盈盈一福身,服軟道:“陛下,你且饒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徹徹底底的知道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才一天得認一次錯!以前也只有別人向我認錯的份。

認完錯之後,我的雙手就一直用手捧著自己的肚子,靜靜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候發落的犯人一樣。

沒有任何的提問,方禦景就把手擱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哀家我現在對於每天都被摸一摸肚子這種日常已經非常習慣了。

“明日會朕會讓尚膳司的人恢覆你原來的食譜,但你若是再有像這幾天的舉動,朕會讓你再重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方禦景的這這一種做法,特丫的就是怕我肚子裏面孩子的胎教不好!

感覺這奇葩皇帝的心情似乎變好了,太後我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提要求了:“陛下,我這晚飯沒怎麽吃,我餓,肚子裏面的孩子也餓,想吃肉……”

方禦景擡眸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儼然是在看某以食素性的動物。

想著我又補充了一句:“陛下你來之前,挽香去尚膳司領的夜宵,只是青菜素面。”

潛意思就是沒有陛下你的首準,可沒人敢給太後吃葷的。

要不是皇宮中每個人都在盯著我這個做太後的,哀家我真的想把禦花園蓮花池中的鴛鴦捉了烤來吃。

方禦景松開了手,從他來的老地方出了去,我估摸著要麽不是被我氣走了,就是給我和這小龍崽去覓食去了。

不消半會方禦景就回來了,這一進來,我就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兩眼放光,饞得不行,眼巴巴的看著方禦景手上的油紙袋。

我不得不相信母憑子貴這句話,真的是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到了後來,太後就聽到尚膳司經常有熟食丟失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有那一天我不日更了,千萬別打我

☆、開壇祭拜

太後的飲食又恢覆了以往的大魚大肉,暴飲暴食得程度讓挽香特別的擔憂。

“娘娘,你少吃點成嗎?要是這小主子發育得太好,生產的時候可咋辦?”

被挽香這麽一說,惜命的我還真的節食了,但……每晚背書前,方禦景都會帶來宵夜……

“娘娘,今日是清明,陛下昨日就已經出宮到聞清寺去祭天了,我們要不要準備點香紙錢?”

方禦景早在前日就已經知會了我,他大抵也要個五六天才能回來,我頓時覺得回到念書的時候,逢年過個節都能放個假的那種心情。

“挽香,你平日裏也是挺機靈,怎就到了這種時候你就穩不住了?宮裏明文禁煙火,再者我這一燒了香火,別人都只當我是給那同仁帝燒的。”

聞言,挽香眼中含淚,帶著一絲絲的哽咽:“奴婢就想給以前的小姐妹們燒給紙錢,讓他們好拿些銀錢來收買鬼差,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我默,在同仁帝下當差,活到現在的也是不容易啊,但那些不在了人,更加的命苦,估計有的親人都已經不知道他們不在了,還有的或許家中也沒有任何的親人了,不是任何人都和她一樣好命,能死而覆生,如果真的鬼魂這一說,那麽這些年宮中冤死的這麽多的人,他們的靈魂又何以得安息?

皇宮中鬧鬼的傳聞年年都在更新版本。

“也罷,反正我就是風平浪靜,他們也還是拿我當眼中釘,挽香,你讓人在後宮中擺個祭臺,再讓冬雪到天機閣中請個小道士過來,再準備多謝蠟燭陰司紙,既然要祭拜就不能偷偷摸摸,就大辦!”

這會卻輪到挽香猶豫了:“可是娘娘……”

我搖了搖頭,嘆氣道:“挽香你傻呀,我這偷偷摸摸的更是落人話柄,到時候就是有理也是說不清,還不如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到時候就是罰,那也是從輕發落。”

“但娘娘,奴婢只是想說一個人祭拜就好了。”

我撫摸著肚皮,瞥了她一眼:“你是誰的人?”

挽香嘴巴微張,又闔上了,估計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邊天的太陽剛落下山,祭臺就已經擺好了,剛擺好,被冬雪從天機閣中抓出來的還真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道士,唇紅齒白的白道士,站在一旁,那腿都在打顫。

這小道士怕不是鬼神,怕得是我挑戰宮中律法一事。

對小道士露出了一個我是大姐姐的微笑,問道:“你叫什麽?”

小道士咽了咽口水,緊張的道:“鄙、鄙人法號璇璣。”

我又問:“做過法沒有?”

璇璣搖了搖頭,慌張的道:“沒、沒有。”

我瞥了一眼冬雪,冬雪特別心虛的轉移了視線——我默,得,個只看臉的女人。。

“你莫要緊張了,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你師傅他老人家回來的時候,心許還誇獎你一番呢。”

聽到我這話,璇璣的臉色憋得通紅:“太後娘娘,鄙人師傅早已駕鶴西去了。”

我聞言看向冬雪,這不該呀,國師不是隨著方禦景一同去了聞清寺祭天去了嗎?還是她她最近的新聞都成了舊聞?

冬雪輕咳了一聲,道:“璇璣大人是國師的師叔……”

我一楞,看著這唇紅齒白的少年,瞬間來勁了:“敢問是如何保養的?”

冬雪著實是看不下去了,解釋道:“璇璣大人今年才十五。”

好嘛,哀家我還以為這古代還有什麽青春永駐的法子呢。

本來是子時做法,現在離子時還遠著,但祭臺也早已經擺好了,不為別的,就為等會可能中間會出現點小插曲。

果不其然,天還尚未全黑下來,挽香神色匆匆的向我走來:“娘娘……”

我擡手止住了挽香接下來的話,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那群浩浩蕩蕩的大部隊了,聽說我在宮中要祭拜的大臣,只要沒隨著方禦景上聞清寺的,都來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王尚書瞪著眼,看著那祭臺,對著花園中侍衛怒道:“還楞在哪裏幹嘛!還不快把祭臺給拆了。”

我一楞,誒喲我去,我自己沒把自己當回事就算了,別人居然也還真的沒把我當一回事!

在那幾個侍衛蠢蠢欲動的時候,我走了幾步,站在祭臺前,擡著下巴,雖然沒幾個表情,卻是一副霸氣測露的樣子,輕啟嘴唇,特意放慢了語調:“哀家倒是要看看誰敢拆。”

“你!”

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指著我這個太後罵道:“禮不可廢,你破壞禮法,安的什麽心,你就是個災星,就是想要祭拜那昏庸無能嗜血殘暴的昏君!”

王尚書立馬安撫太傅的情緒道:“太傅大人,莫氣,下官立馬讓人把這祭臺給拆了。”

原來是方禦景的老師,但上司不在,她完全不用顧忌。

我微微勾起嘴唇,看向那老大爺:“太傅大人,諸位大人,你們張口閉口皆為禮法,可就在剛才,你們當中又有誰對哀家這個太後行了禮?”

趁著他們楞著的那片刻,趁勝追擊:“你們是陛下親封的大臣,我亦是陛下親封的太後,有何區別?”

語氣也越來越重:“方大人,哀家也沒有想到呀,你也在其中,你也可是曾經洺朝的吏部中尚書,還有何將軍,敏賀大人……”

我一一把洺朝舊朝的人細數了出來,我既然能開壇,我的功課就做的非常的足。

被我點名的人,無一都低下了頭。

老頑固卻依然還是食古不化 ,瞪著眼道:“那又如何!?他們都是忠義之士!”

我擦,敢情只是對我有意見是吧?

“好,太傅大人說他們是忠義之士,那我倒想問問,被傅易那昏君害死的哪些人,他們又算什麽?”

那太傅一下子被我問蒙了,因為這個著實不好定義。

我又問,字裏行間鏗鏘有力:“洺朝的龍飛將軍,太傅你又是如何定義的?”

太傅氣勢一下便弱了許多:“龍飛將軍為人正直仗義,平定北蠻,實為戰神。”

“可是太傅,龍飛將軍縱使功績再大,還是被昏君給戲死,一箭穿心啊,就站在太傅你站的這個位置上面,全家也被誅連,還有數不盡的忠臣義士,或許他們還有哪些受他們恩惠的人紀念於他們,可是這後宮之中被昏君與妖妃害死的哪些人呢?”

我猶如感同深受似的,紅了眼眶:“他們或許只是孤兒,沒有人能記得住他們,沒有人會在初一十五給他們上個香,更不會有人給他們立個碑,和孤魂野鬼有什麽區別,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啊!”

看著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我再加了把火:“事後諸位想給哀家安些什麽罪,哀家無話可說,但這壇,哀家是開定了;若是諸位大人想給這些忠臣義士和無辜被害之人上一炷香的話,哀家歡迎,若反對的,出宮的門大門在那邊,不送。”

許是我這一場演講,動搖了不少人,第一個站出來的是現任的三品官員敏賀。

“諸位,龍飛將軍待我有恩,這一炷香,敏某想上給龍飛將軍。”敏賀站在了我的身旁。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第二個還會遠嗎,本來只是湊個熱鬧進宮來的六品官員也站了出來。

“昏君在位之時,民不聊生,下官自幼家境貧困,有一胞姐,為了生機,不得已進了宮,頭兩年還有信件寄回,到後來音信全無,之前我特意問過從宮中出來的舊人,胞姐早已經不在了人世,我只想給我胞姐在喪命的地方上一炷香。”

“你們!”劉太傅指著這一個一個站出來的官員,氣得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這法事,鄙人璇璣接了。”

我睨向璇璣,誒喲不錯喲,忍不住在心底下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讚,少年,你有前途!

我看著我動員後的不少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就算是有鍋也大家一起背!

而劉榮太傅則氣揮袖出了宮。

遠處回廊。

“百裏寒將軍,這要不要立馬去制止?”

百裏寒擡起了手:“不必了,讓人防範煙火便可了。”

風吹了起來,我輕輕對著挽香說了一句:“看吧,起風了。”

燭火隨風飄動,就是那旁的矮竹林也沙沙作響。

如果真的有鬼魂——我就是一個例子。

我希望吧,他們也能離開皇宮這所牢籠,要是有好機會的話,就如同挽香說的那樣,拿著些錢收買了鬼差,投個好人家。

☆、當人傻啊

就我在後宮花園中祭拜冤魂的事情被大肆傳了開來,不同的人則有不同的看法,我感覺只有少數的人相信我是真心,大多的人覺得我是在作秀,也有大部分人等著看熱鬧,想著皇上一回來該如何的下罪於我。

就算方禦景關我禁閉,我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怕就怕他又不按牌理出牌,又給我弄一整桌的素齋。

六天的小長假咻的一下就從我的身邊溜走了,我都還沒找到能合適放在這六天的時間上的詞語,這六天就過去了,用最簡單最通俗的話來講就是,那匹小馬駒咻的一下子就溜遠了,只留下一陣沙塵。

最主要的就是——方禦景回來了。

迎接方禦景,我估摸著我也去吧,畢竟是孩子他爹,興許看到我這大肚便便那麽辛苦的來迎接他,他會對我從輕發落。

從天沒亮就隨著文武百官的大部隊在凱旋門候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我都要打瞌睡了,然一個個妖艷小賤貨,啊不,是一個個塗脂抹粉的嬪妃們都翹首以望,我看著她們臉上非常精致的妝容,估計這也要三點多久起床吧,就是起得早,但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那眼睛好一會才眨一下。

我真心的佩服她們,這雖然是不同級別的同事,但就她們這敬業的態度,我這個小部門的主管都忍不住的想要誇她們一下,如果是我掌控財政的話,我估計會給她們發一筆獎金。

也不知道方禦景什麽時候才能給這後宮的妃嬪門下一場雨,讓每個人都淋一把,我覺得這個說法太過文藝了點,咱還是粗俗一點吧。

嗯,換句話就是讓每個人都爽一把;可別把這一個個如花似玉年紀的美人給老死在宮裏,否則呀,方禦景頭上的綠意可是要比同仁帝的要多得多。

大抵都感覺等到了海枯石爛,才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皇上回宮了!”

然而影子還沒見著一個。

等到第十聲之後,終於看到了密密集集的一堆黑色小點點。

看得這堆小點點,我都快哭了,雙腳在就站麻了,也沒有個人有點眼力見,也不知道給我這個孕婦搬張凳子過來!

一炷香之後,終於接到了方禦景,六日不見,這小夥子更加的帥了,但就是再帥,我特麽也不敢泡呀!

在眾人的視線之下,方禦景第一個扶起的是劉榮太傅。

“老師辛苦了。”

方禦景的話音一落,劉榮太傅就像是太久沒見著自己丈夫一樣的小媳婦一樣,老淚縱橫的抹著臉上的淚,就是不肯起來,口中嚷嚷道:“陛下,老臣對不住你呀,老臣對不住你呀!”

誒喲我去,我怔,這一上來就演上了,也沒和哀家我打個招呼!

是想比一下誰打小報告誰打得快是吧?要不是還沒輪到我說話,怎麽可能讓你搶先一步。

方禦景卻是道:“老師快快起來,有什麽事情,入了宮之後再說。”而後對一眾行禮的下屬們擺了擺手:“諸位卿家都起了吧。”

我這站久了,早就累了,又聽這話,簡直是得了大赦一般,不免起得有點急,一急了本就腳發麻,直接往挽香身上倒去。

“娘娘!”挽香驚呼了一聲,然後成功取得了所有的註目禮。

我在昏倒過去的時候就在想,估計我是中暑了吧。

後來,我才覺得我是傻,還沒到夏天,我他媽中個屁暑呀!

千防萬防,還是百密一疏啊。

我一醒來,挽香就撲在我床邊哭,活似我活不成了,明明剛認識這丫頭那會,挺穩重的一姑娘呀,但我這一懷孕,我的情緒沒什麽變化,估計是挽香全替我承包完了。

“挽香,你也別哭了,快告訴哀家,哀家怎麽就暈了過去?”我本來還以為我肚子的孩子沒了,一摸,肚子還是鼓鼓的,我也就安心了。

“娘娘,都怪奴婢們粗心,才讓別人有機可乘。”挽香抹著淚,聲音非常的哽咽。

我……挽香,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哀家我這小心肝一蹦一蹦的:“你倒是趕緊說呀!”

“娘娘,若不是娘娘你這回暈倒,太醫也不會查出娘娘的飲食中有問題,娘娘這幾日喝的補湯裏面被人加了非常非常少量的紅花。”

對於紅花這種植物我自是不陌生,當然不是幼兒園裏面發的小紅花,而是每部宮鬥劇的必備之品,能讓孕婦流產的紅花。

“然後呢?”我現在感覺自己有一股火憋在這心頭上。

估計是看見我這麽鎮定,且面無表情的,挽香沒敢再哭,而是把後續慢慢的說了出來:“太醫說雖然量少不會對胎兒起太大的影響,但是半個月這麽吃下去,必定會小產,所幸的是娘娘這發現得早。”

“這太醫不是天天給哀家診脈,難道都沒有診出來?之前的那個太醫呢?”

“之前的太醫已經被陛下關入了大牢之中。”

我冷哼了一聲,敢情就沒有把我的事情上過心,你們都當這是同仁帝的遺腹子,卻沒有猜到這是你們上司的私生子!

“娘娘你放心,陛下已經讓人徹查此事了,他還當眾說,無論是誰,必嚴懲不貸。”

挽香扶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又道:“娘娘,太醫說了,你動了胎氣,必須得好好的養胎,不能太過傷神了。”

就我在凱旋門昏倒這一事,宮裏宮外傳的都是太後為了那次祭拜操勞過度昏倒的,一點也沒提我是被人下了藥動了胎氣的這件事情,只不過卻不知道這謠言是誰傳出去的,瞬間把我從惡毒的女配搖身一變,成了小白花。

因為動了胎氣,我是一天沒下過床,剛好內急,正想喚挽香,窗戶開了……

這來得永遠都是時候……

“陛下。”我在床上掙紮了好一會,看樣子像是要起來行禮一樣。

方禦景涼涼的瞥了我一眼,道:“不想行禮,就好好躺著。”

知我者,莫如孩子他親爹。

雖然我根本就沒打算起來,可是……孩子他娘我內急呀。

但我還是得裝出了一副正常的樣子,可千萬不要在你上司的面前要說上廁所的事情,否則他會認為你懈怠工作。

“陛下,這幾日我都沒有好好的背書,要不我就給這《道德經》都抄二十遍吧。”我主動提出來,琢磨著我動了胎氣,且太醫還說不能讓我太傷神,估計這之後不僅不用背書了,連就書都不用抄了。

方禦景看了我一會,估計是在想,這抄書就免了吧。

“二十遍就算了吧。”

我還沒開始要露個小酒窩呢,那方禦景又說:“每天就抄一次吧。”

我……靠!

扯出一個非常牽強的笑:“好呀。”

好你個鬼呀!敢情你不是我上司,是我高中的教導主任!

“那……陛下今天晚上……”什麽時候走人?

我這話,估計聰明如孩子他爹,是聽得懂的。

方禦景卻是把我的安懿宮當成了他的大安宮,走了幾步,便在之前睡過半宿的的軟塌上躺了下來:“今晚,翻了雲良娣的牌子。”

“哦。”

我擦,你翻了雲良娣的牌子和我有什麽關系!別把我這當成避難所行不?你丫要是想要你這偌大後宮的美人都守活寡,我是不敢有意見,但!你就是穿著衣服和人家美人睡一晚又怎麽了?!

“可陛下,這雲良娣畢竟不是王貴人,能這麽好打發嗎?”難不成這雲琳也是方禦景的人?

方禦景嗤笑了一聲:“你倒是看得通透,知道王貴人是誰的人。”

我默默的把嘴巴閉上了,我當初也不是你的人啊,可是我把你睡了之後,我就成了你底下的人。

“我讓宮人在香爐裏面放了安神香。”

我嘴巴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來。

——你當人家姑娘是傻呀!安神香?你咋不說弄點雞血來當落紅,你咋不說用刀子把人家小姑娘的守宮砂給刮了去!

我真他媽懷疑,方禦景是不是讓我給嚇的,嚇得對其他女人都沒了興趣?

要不給他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的女人在房事上面都是那麽如狼似虎的,其實在這房事上面,有的還是挺溫柔似水的。

當然,我其實也是有溫柔似水一面的……好吧,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忍了半天,我還是憋不住,打算給方禦景提個醒:“陛下,這女子吧,首次,得有落紅。”

然後我的寢宮靜了良久。

“朕,知道。”

就這麽仨個字,為什麽我個人覺得信息量特別的大,似乎是說朕從那晚起之後就知道了……

到底是沒傻得繼續問下去。

夾緊了雙腿,咽了咽口水:“陛下,能請你回避下嗎?”

“怎麽?”紗帳外的方禦景從榻上起來了,向我這走近,我突然覺得我這胸漲得特別的疼,不是奶漲的,而是和男人蛋疼是同一個理的。

“我內急。”好吧,我還是給說了出來,我怕我要是不說出來,我今天晚上就得憋著了。

方禦景的表情頓了一頓,到了帳前也沒有撩開帳子,而是出了去,當然,不可能是從正門出去的,就太後的寢殿,大晚上只出不進,明天估計就有萬民上書了,內容無疑就是要把我這個妖後給殺了。

出了去,還特別貼心的把窗戶關上了,我沒空想這方禦景有沒有走遠,立馬喊了挽香

挽香扶著我解決了這人生大聲,卻是突然驚呼:“娘娘你這怎麽流血了?”

我一聽,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那緊閉的窗戶,這些日子來,可見方禦景對子嗣的重視,就怕方禦景沈不住氣呀。

松了一口氣,辛虧能謀反成功的,還真的是能沈得住氣的。

“慌什麽,禦醫不是說了,不過是排了些汙血罷了。”

其實吧,我這話是對窗外的方禦景說的。

“娘娘……”挽香的聲音又哽咽了。

我一蒙,這同為女人,為什麽我就沒那麽多的多愁傷感呢?

“娘娘以前太勞累,這身子骨也就虛了,都是奴婢們做得不好,才讓娘娘給奸人給害,奴婢詛咒他不得好死!”

誒喲餵,雖然這哭哭啼啼的,但這狠毒的話還是一句沒落下呀:“哀家吃了不少苦,挽香你也是吃了不少苦,這後宮中的那個宮人都不容易啊。”

同為女人,我也知道來大姨媽的這幾天不能太操勞,但這皇宮比不是普通的公司,在崗位上的職員一年365天,沒一天是能休息的,這身體能不壞嗎?就是宮人們25歲後能出了宮,成了親,這懷上孩子的幾率也是非常小的。

好歹我也是個小主管,也該得為女性同胞們爭取一點福利。

☆、又給跪了

挽香出去後,沒有養成敲窗好習慣的方禦景又進來了,我到底還是沒有瞧清楚他是以何種姿勢進來的。

我今天躺了一天了,加上昨天昏倒了一天一夜,我精神非常的好,一好就開始拉著方禦景扯。

“陛下,這女子吧,總有那麽幾日身子不利索,特別是這宮裏面的宮人,你看能不能給她們一個月安排那麽兩天假期?”

方禦景沒有再在九十度直椅上落座,而是換了陣地,坐在我那舒適非常的躺椅上面,倚靠著靠背,看那姿勢知道坐得還挺舒服的,手上翻著對於他來說是小兒科的道德經,非常的隨意。

擦!

還真拿這當他房間了!

“那依太後所見,怎麽個安排假期?”

我一聽方禦景太後兩個字出來,就知道這事有戲,這不同的稱呼,代表著方禦景他的心情就非常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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