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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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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落日山莊內所有的長老們,天賜道明了自己的來意。這次就是來求婚的!

暗格之中琴兒聽的明明白白,既興奮又害羞,一顆心撲通的跳動著。

“各位長老,因為我還要奉我王之命出使格蘭帝國和法蘭帝國,而且這次來的匆忙,所以沒有來的及準備聘禮,還望各位不要見怪!等到我回到威爾斯帝國後,定當準備豐厚的聘禮專程送來。原本是想請雷前輩做主的,但是他不巧外出,而且這次恐怕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碰到他,所以我希望大長老和眾位長老能夠做主成全我們!到時候還望你們能派人前往威爾斯帝國參加支持我們的婚禮!”天賜誠懇的邀請到。

大長老一臉的漠然,其餘長老們都納悶起來!

“琴兒?那個叫做琴兒?”其中一位長老疑惑的問道,轉頭看看旁邊的長老們,“你們知道麽?”

“不知道!”其餘長老也都疑惑著,奇怪的看著天賜。

另外一位九級劍皇長老站起來,“天賜公爵,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可是我們幾個聽的迷糊了。我們落日山莊適婚的女子雖然不少,就算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孫女曾孫女也有好幾個,但是沒有一個叫做琴兒的啊?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天賜這下也蒙了,如果說山下守衛不知道琴兒也就罷了,但是這些個長老怎麽會不知道呢?琴兒可是雷前輩最疼愛的孫女,雷前輩對琴兒的溺愛可是有目共睹的,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最清楚的。作為落日山莊的長老,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族長最疼愛的孫女呢?

難道說這個雷前輩是假的麽?不會的!那個鬥氣,那份和拉法爾院長,和師祖維科理的交情都不可能冒充的。

“各位長老,難道你們不認識琴兒麽?她可是雷前輩最溺愛的孫女啊!”天賜連忙說道。

“族長最溺愛的孫女?”所有長老一驚,“我記得族長最溺愛的只有他的曾孫女,好像是那個小名叫做英子的女娃,她不是已經死了二三十年了麽?”

“天賜公爵,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啊!”

天賜更加疑惑起來,長老們也都說個不停。

“各位長老,請安靜一下!”這時坐在最後面的伯納長老站了起來,“各位長老請聽我一言!剛才天賜公爵和咱們的人在石牌下發生了一些個矛盾,而我也向奧羅夫仔細的詢問過了起因。這全是因為他們有位姑娘自稱是咱們落日山莊的二公主,手中還有著族長的令牌。更加可惡的是竟然在族長的令牌後胡亂刻字,所以奧羅夫氣憤不過才打了起來!”

“轟!”長老們頓時騷動起來,各個氣惱非常。

“這還了得?損壞族長的令牌!是誰做的,我定當不饒他!”

“不錯,損壞落日山莊的令牌就等於與咱們為敵,絕不可輕饒!”

“天賜公爵,還請你交出那個姑娘,還有我們族長的令牌!”

天賜一驚,暗叫不好!

“夠了,都給我住嘴!”這時大長老突然暴吼一聲,拍案而起。所有的長老頓時安靜下來了!

“天賜公爵,我不知道你會和我說這件事情!否則我也不會叫其他長老來聽你白費口舌的!”大長老臉色青著,“我們落日山莊沒有你說的那個叫做琴兒的姑娘,而且族長也不在,所以你們這趟算是白來了,你們還是走吧!如果族長回來了,我自然會和他說你來找過他的!”

大長老長袖一甩,送客!

“慢著!”這時長老們都不願意了,其中一位站出來,“大長老,他們鬧事我們可以不管,但是族長的令牌不能不管啊!”

“對,一定要他們交出令牌,嚴懲損害令牌者!”

除了大長老,所有長老都義憤填膺。如果是別的事情,大長老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但是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天賜看著這種氣氛心中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夠了,都給我安靜!”大長老懊惱起來,重重的拍打著桌案,“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讓他們走,有什麽事情或者族長怪罪下來由我來負責!”

“大長老,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落日山莊普通人員的令牌都不能外流,更何況是族長的令牌,更加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萬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長老們並不買賬,紛紛站起來抗議著。

這下就連大長老都沒轍了,族規如此,自己這個做大長老的再大也大不過族規啊!

“唉!大家都坐下吧!族長的令牌並沒有落入他人之手,令牌背後的字是族長他自己刻得!”大長老緩緩地坐下。

“什麽?”所有長老瞪大了眼睛,“這麽說……這麽說那個姑娘是咱們落日山莊的人了?我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大長老點點頭,又搖搖頭。

“大長老,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和我們說說啊!”長老們都著急了。

天賜也好奇的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站起來,在客廳內來回的踱著腳步,眉頭緊緊地皺著,“這件事情說出來恐怕會影響到我們族長的聲譽,我希望在座的聽完後都不許外漏,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眾人點點頭。

大長老又走了兩圈,終於下定了決心,“各位,你們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洛西鎮德爾沃伯爵滅族的事情麽?”

眾位長老點點頭,“德爾沃伯爵的曾祖父和咱們族長從小就認識,而且據說他對咱們族長還有恩。而那次滅族的兇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族長的眼皮底下犯案!不過話說回來他也太過於狡猾了,咱們至今都找不到任何頭緒!”

“唉,那是族長親手做的!”

“啊!族長親手滅了德爾沃一族?”眾位長老吃驚不已,“族長怎麽會對德爾沃家族下次毒手呢?他當初不是還打算將英子嫁給他們德爾沃少爺麽?”

“千真萬確!”大長老長長地噓了一聲,“事情就要從二十多年輕說起了!當時英子在族長的親自培養之下達到了六級實力就外出游歷。在她游歷的途中,遇到一名年輕傭兵,兩個人很快就相愛了。而那名傭兵也隨英子一起來落日山莊,只不過他的鬥氣太低,而英子又剛過六級,沒有辦法帶他進來,所以就把他安排在客棧之中,自己先回到了落日山莊。”

“你們也知道,德爾沃家族和咱們族長有些個淵源,雖然他們曾祖父已經死了,但是族長還是想和他們聯姻。誰知道憑空冒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傭兵來,那個傭兵雖然沒有見到,但是聽英子說他的鬥氣天賦並不怎麽好。而德爾沃少爺鬥氣天賦不錯,人也算是上品對族長禮敬有佳,對英子愛慕不已。所以可想而知族長當時的氣憤!”

“而英子也倔強,族長不同意她便說了兩句傷族長心的話後私自跑了。族長後來氣消了,立刻派人去找,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大概過了兩年多的時間,英子又回來了,她說她已經和那個傭兵已經結為百年之好了,而那個傭兵被惱羞成怒的德爾沃少爺派人抓走了。英子求族長去救他,族長當時不相信德爾沃少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英子苦苦相求,兩天後族長才肯動身。誰知道到了以後什麽都沒有找到,英子當時就急昏過去了!”

“唉!當時大夫檢查出來英子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為了讓英子安心休養,族長在落日山脈入口處搭了一間屋子,並讓我全力查找。經過一番明察暗訪,我才得知原來那個傭兵真的讓德爾沃少爺給抓走了,並在族長去的前一天將他折磨死了。族長聽後十分的後悔,後來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麽讓英子知道了,當時就吐血昏死過去,接著又早產,難產……最後只保住了一個女嬰!而英子認為是族長耽擱才害死了傭兵,臨死也不肯原諒族長啊!”

“英子可是族長最疼愛的曾孫女,英子的死對族長打擊很大。族長足足在屋子之中自我封閉了半年多,女嬰我托一個剛生育完的農婦暫時收養。等到族長走出屋子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德爾沃滅族,一個不剩。等到女嬰斷了奶,族長親自將她帶在身邊仔細照料。英子和傭兵可以說是私自結為白首的,沒有得到家族的認證,這個女嬰也無法進入族譜。後來我想了很多辦法安排她進入家族,但是當她四歲左右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她竟然沒有鬥氣天賦,而水元素的天賦很強!”

“各位長老你們都知道,咱們落日山莊出生的嬰兒,天賦不論好壞,但都是鬥氣天賦,從未出現過魔法天賦。單憑這一點,她就無法進入族譜之中。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族長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帶著這個女嬰周游天下,幾乎很少回來。就算是回來也是私下找我說說族務,不驚擾任何人。所以各位長老你們從不知道!”

“唉!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族長對哪個人這麽好的,就算是當年的英子都不及這個嬰兒。我想可能是因為族長本身就有分歉意吧。你們剛才提到的族長令牌,後面的字也是族長親手刻得,就憑這個令牌,誰都不能夠傷害這個叫做琴兒的姑娘,否則我第一個不饒他!”

眾位長老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天賜公爵,你和琴兒姑娘相好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我們落日山莊無法出面,因為我們族譜之中並沒有這個名字。就算有也只能是英子的私生女,我們無法容忍這個事實,所以請恕我們無法承認她的存在。至於你們的婚禮,我們最多只能以你的朋友名義參加,而無法以落日山莊親屬的身份無法參加!”大長老看著天賜無奈的說道。

天賜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天賜,這件事情族長雖然沒有讓我保密,但畢竟是我們族內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保密。至於琴兒,千萬不要告訴她。以後你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們直接說,如果能夠幫的上你,我們一定在所不辭!”大行老抱拳說道。

“謝謝你們!”天賜還禮,“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告辭吧!”

“天賜哥哥,天賜哥哥!”這時莉兒驚慌的跑了進來。

天賜一楞,“莉兒,你怎麽來了?”

“琴兒她……她……”

“她怎麽了?”天賜一驚。

“你們說的話,我們全都……全都聽見了!”

“什麽?”天賜心頭顫抖起來,一把抓住莉兒肩膀,“琴兒人呢,她在哪裏?”

“琴兒她跑出去了,而且哭得很厲害,你快去看看吧!”莉兒指著外面。

天賜二話不說,沖出了長老院。神識瞬間散開,琴兒在五百多米外發瘋似地跑著,滿臉都已經是淚水了。羽兒沒頭沒腦的跟在後面。

“琴兒,琴兒!”天賜大聲的叫嚷著。

琴兒已經跑到了石階之前,大腦卻是一片空白,除了傷心外還是傷心。腳下一空,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石階上朝著下面滾去。

羽兒怪叫著沖上去一口咬住琴兒衣服。

“呲啦!”布裂聲響起,琴兒繼續下滾著,羽兒吐出口中的碎布片子,再次沖上去,沖到琴兒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琴兒下滑之勢很急,再加上羽兒身體實在太小了,又不敢用變異的火元素和火焰狐貍。琴兒壓著羽兒的小身體翻了過去,繼續下滾著……

石階很長……

顧不得那麽多了,天賜奔跑著,手掌突然伸出。

石牌處,四周的野草瘋狂的生長著,在石牌的兩個支柱之間密密麻麻的編織成了一張綠網。琴兒的身體撞到綠網之上,才停了下來。

“琴兒,琴兒!”天賜傷心地沖了上來,三步並作兩步跳下石階,來到琴兒身邊緊緊地抱著琴兒。

琴兒神志恍惚,頭發淩亂,臉上身上被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琴兒,琴兒!”天賜貼著琴兒臉頰,急切的呼喚著。

“嗚~~嗚~~哇~~”琴兒大哭起來,雙手緊緊地抱著天賜,傷心的哭泣著,“我……我……他們騙我……假的……哇~~”

“他們說的是假的,不是真的!”天賜心疼的輕拍著琴兒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假的……都是假的……騙我……”琴兒傷心地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恩,他們說的是假的,他們是在騙我的琴兒,我們不要相信他們!”

“假的……假的……嗚~~”

石階頂端,八位長老一字排開,安靜的看著下面。莉兒匆匆的走下來,蹲在天賜的身邊,心酸的看著痛哭不止的琴兒,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掉落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石階上方長老們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大長老獨自站在上面。看著這個長大了的姑娘,貌美如花天賦異稟的姑娘,就是當日自己親手抱走的嬰兒啊!這種碎心的哭聲震撼著大長老仁慈的心,就像二十多年前剛出生時在離世母親旁哇哇大哭的嬰兒一樣,讓人心碎!

身形一閃,大長老身影消失,瞬間出現在琴兒背後。劍掌落下,哭聲嘎然而止。

“大長老?”天賜看著昏迷的琴兒還有大長老。

“再哭下去,我怕她會傷了身子!”大長老悠悠的嘆道,“天賜,你們還是休息兩天等她情緒緩和了再走吧,我給你們準備個偏僻的房間!”

天賜抱著琴兒站了起來,“大長老,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不用了。留在這裏琴兒只會更加的傷心!”

說罷,天賜手掌微動,一道光門在大長老驚詫的目光之中出現在了旁邊,光門緩緩打開一片碧綠。

“莉兒,你和羽兒進去照顧琴兒吧!”天賜大步走入光門。

莉兒點點頭,擦拭幹自己的淚水,默默地站起來走入光門。

鋪好帳篷,準備妥當,天賜才和白影走了出來。光門關閉,沒入天賜的身體。

“大長老,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天賜翻身坐上白影,雙腿微微用力,白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兩步就躍下了石階。

來往落日山莊自古就這麽一條道路!

白影按照來的路線飛馳著。

這裏是在山脈之中,草被樹木到處都是。就算是不用莉兒琴兒的魔法相助,單是借助生命魔法就足以輕輕應對所有的天險障礙。

這一路上天賜碰到不少出來修行的人,白影總會自覺地從旁邊繞開不打擾任何人。

跑出去了大半天,天賜突然將白影停了下來,快速打開光門,和白影一起走入光門之中,連關門都顧不上了。琴兒已經蘇醒過來,躺在帳篷之中默默地流著淚水。

“琴兒,琴兒!”天賜沖入帳篷內。

“哇~~”看到天賜,琴兒頓時再次哭泣起來,掙紮著撲上來,緊緊地抱著天賜。

“沒事了,沒事了!”天賜抱著琴兒,輕輕地拍著後背。

“我……不是什麽……二公主……我……是……私……生女!我媽媽……爺爺……他……他……”琴兒哽咽著。

“不是的,不是的!”天賜安慰道。

“是的……我……是的……”琴兒傷心地哭泣。

天賜將琴兒輕輕推離,雙手捧著琴兒的臉蛋,“你聽我說,你什麽都不是,你是我的琴兒,你是我最愛的琴兒!你聽到了麽,你是我最愛的琴兒!”

“我……臭小子!”琴兒撲上來,用力的抱著天賜,緊緊地抱著。

“沒事了,沒事了!會叫我臭小子就表示你沒事了!”天賜撫摸著琴兒的秀發,臉頰緊緊地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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