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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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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和尼羅祭拜完畢,天賜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起來向威達走去。

“威達長老,我有一件事情相求!”天賜說道。

“什麽事情?”

“我想去希希裏祖奶奶的墓前祭拜一下!”

八位長老臉色同時一沈,“歷任族長和祖奶奶的墓都是我們凱特家族的禁地,平時只有族長或者我們長老批準的人才能夠進去,大少爺,你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

“我知道這個要求是有點魯莽,不過我也是受人所托沒有辦法!帝國當今聖者,拉法爾院長在我出發前曾交給我了一束梔子花,希望我能夠替他親手放到祖奶奶的墓前,不知道八位長老是否能夠通融一下!也好讓我完成聖者大人的托付!”天賜說道。

八位長老對視著,都看向奧賽長老。

“唉!聖者大人和咱們的族長,祖奶奶的關系非同一般。祖奶奶在世的時候也將聖者大人當作兄長一般看待。祖奶奶過世後,聖者大人對我們凱特家族也多有照顧,如今他有要求,我們又如何能夠拒絕呢?大少爺,你稍等一下,我派人送你過去!”奧賽長老嘆道。

“謝謝眾位長老,不過梔子花在莉兒手中,莉兒是聖者大人的幹孫女,我希望她也能和我一起去,畢竟她也代表著聖者大人!”天賜說道。

“好吧,就你們二人去吧!”

天賜謝過後,和尼羅一起走出了房屋,來到門口,天賜吩咐格魯將莉兒叫來。

片刻後莉兒披著銀白色的月狼披風,穿著素裝,手捧一束潔白的梔子花走到門口,早有親衛候在門口,天賜等到和莉兒到齊後,才隨著親衛朝後山走去。

幽靜的林間小道,彎彎曲曲的通向前方。

茂密的樹林間不時的出現一座座修建氣派的墓碑,上面刻著名字,基本上和房屋內的牌位符合。

走過了幾座墓碑,才來到一處平坦的地方,一座簡陋的墳墓出現在前方,整座墳墓並沒有經過刻意的修建,只是用土堆成,體積比一般的墓都要大點,這應該是合葬!前面立著一塊石碑,寫有“第二十一任族長雷撒爾·凱特及夫人希希裏之墓”的字樣。

墓碑周圍長滿了野草。

親衛停下腳步,“那裏就是祖奶奶的墓了!”

天賜點點頭,拉著莉兒走向前去。

因為聽過她的事跡或者是因為拉法爾院長的關系,天賜和莉兒雙雙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叩首。天賜用手將周圍的雜草一根根的拔起。

“雷撒爾·凱特爺爺,希希裏祖奶奶,我是陽光·拉法爾的幹孫女艾爾莉。現在帝國很亂暗潮洶湧,爺爺他不能離開首都,所以就托我將這束梔子花送給你們。爺爺說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凱特家族倒下,你們可以放心了!”看著墓碑上簡單的幾個字,莉兒忽然覺得眼睛酸酸的,濕潤了,“希希裏祖奶奶,爺爺還讓我告訴你,你當年收到的第一束梔子花,其實是幹爺爺買到的,只不過讓雷撒爾·凱特爺爺乘著幹爺爺冥想的時候給偷走了……”

走下山,天賜不由得問道,“為什麽所有的墳墓都修的氣派,唯獨祖奶奶的墳墓沒有任何修葺呢?”

親衛嘆口氣,“因為當年祖奶奶一直在教育後輩們要註重節儉,不要奢侈浪費,所以祖奶奶臨死前也特別交待過,她和族長要和葬,而且他們的墳墓不要浪費人力物力修葺,就像普通的平民一般就行了,否則她的靈魂也會不安的!”

天賜和莉兒回頭看著墓碑方向,“祖奶奶……”

親衛也停下來,“我們家族來凱特封地這麽久,最欽佩的人就是祖奶奶了!”

祭祖的儀式很簡單,不過所有人都必須在祖屋附近住上一晚上以示緬懷,第二天才能夠離開。四周的住所和平民家庭沒有什麽區別,泥土砌成的床鋪,上面鋪著薄薄的褥子,簡單的家具粗糙不堪,就連座椅也都是如此,坐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搖搖欲墜。

天賜和尼羅住在一起,莉兒和琴兒等人住在隔壁。

第二天車隊繼續出發,巡游六座城市。按照圍繞在德雷斯城的順序,依次是艾頓城,達拉絲城,納斯達城,基爾吉斯城,卡爾城和特蘭城。其中特蘭城的規模最大,具有將近一百二十萬的人口,而且其每年上繳的稅賦都是六個城中最高的,所以經過政務部的表彰,晉升特蘭城副城主拜厄為子爵。而其他的副城主們大部分都還是男爵。

來到艾頓城,副城主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迎接在城門口。

馬車到了城主府內,副城主向長老們匯報了城市的情況。接下來的時間可以自由活動,尼羅和思妮在高斯的陪護下外出逛街了。天賜和莉兒坐的無聊了,在琴兒的慫恿下也外出游玩了。

尼羅和思妮坐在馬車上看著兩旁的人群商鋪。

“思妮,我們也都逛了一個時辰了,你有沒有看出些什麽?”尼羅問道。

“小少爺,我們剛才逛的都是集中的商業區,如果要全面了解,我們恐怕還要接著去逛一下城市其它地方,特別是外圈。”思妮小聲的回答道。

尼羅點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馬車穿過商業街向外圍馳去。

天賜和莉兒等人走在街道上艾頓城的街道上,這裏比起德雷斯城來說要小的多,人流也沒有那麽擁擠,不過小東西倒是有不少。

第二天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後繼續出發前往下一個城市。

連續通過了達拉絲城,納斯達城,基爾吉斯城,卡爾城後進入到了特蘭城。每到一個城市八位長老都會在儀式上熱情激蕩的表演,就像在為自己作宣傳一般。

特蘭城是所有七座城中最靠近南邊的一座,這裏也是法蘭帝國和威爾斯帝國交易最為頻繁的地方之一。通過特蘭城再往南面行進不遠,就是大陸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東瀾山谷。

天賜和尼羅坐在院子中。

“尼羅,你這些天你和思妮轉了這麽久,有什麽收獲麽?”天賜問道。

尼羅臉色很沈,“這些天我和思妮轉了很久,問了很多,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麽大膽!背著外公私吞了這麽多的紫金幣!”

天賜心頭一震,“有具體數字麽?”

尼羅搖搖頭,“沒有,不過經過思妮的推算,真正的數字可能不會低於我們當初預估的!”

天賜點點頭,“那你們今天還要出去麽?”

“當然了,所有外圍城中只有這個特蘭城是最大的,那它的油水也是最多的,所以不能不註重。我等下就和思妮出去轉,你們呢?”

天賜苦笑著,“我還能怎麽樣……這幾天和她們一起逛街沒把人累死!”

吃過午飯,尼羅和思妮在高斯的保護下外出了。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天賜和莉兒琴兒也隨即外出逛街去了。

琴兒和莉兒每次外出都顯得格外興奮,這些年一直都在帝國學院內學習魔法,就算是每個月的放假,基本上都是在學院度過的。這倒不是她們不願意出去,而是因為她們在首都並沒有什麽親人,莉兒還好一點有時間可以和尼羅一起去公爵府,安瑞叔叔和珍阿姨待自己就像親生孩子一般。琴兒可就完全沒有親人了,只能呆在學院之中。只有個別時候她們外出逛街,結果還引來了不少的所謂親衛們的追隨。

“琴兒,你們這次能不能看好了再買,不要像前些天看到什麽買什麽,多浪費紫金幣啊!”天賜看著街道兩旁琳瑯滿目的商品,心痛的說道。

“哼!不就是借了你一些紫金幣麽?等我回到了學院內,我馬上就可以還你!你還是一個大領主呢,竟然這麽小氣!”琴兒撅著嘴不爽的說道。

天賜無語了。在前面五個城中,琴兒可真是放開了手腳大采購,凡是沒見過的,稀奇的統統買回來,等回到了住所,又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全部分給了莉兒,晨霧,思妮……結果沒幾天就把自己的幾百個紫金幣花的一分不剩,只好再次問天賜借。

“嘻嘻,天賜哥哥,你今天可以不用心痛了,會有人心痛的,你看!”莉兒笑著指著前方。

所有人順著玉蔥手指看去,只見拜厄副城主帶著十多名親衛迎面走來。

見到眾人,拜厄露出滿面笑容,“這不是天賜侯爵大人麽?還有莉兒小姐,琴兒小姐!”

琴兒瞟了一眼,“你怎麽也在這裏?”

拜厄呵呵一笑,“我是特蘭城的副城主,正要檢查這裏的治安稅賦,沒想到正好碰到琴兒姑娘,還真的是很巧啊!不知道琴兒姑娘看上了什麽?如果喜歡就只管說,我買來送你!”

看著拜厄豪爽的模樣,琴兒噗哧笑了出來,“副城主今天看起來臉色好多了,不像那天一般。等下該不會家裏出事情又要提前離開了吧!”

拜厄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那裏,這裏是我們特蘭城,能出什麽事情?”

“哼,那好啊,我就要那個!”琴兒隨手指著旁邊店鋪內的一條精美的項鏈說道。

拜厄一笑,打個手勢,親衛立刻跑過去,“老板,這條項鏈值多少紫金幣?”

“這可是用上好的祖母綠寶石打造的,祖母綠可是大陸上最少見的寶石之一,而這麽大的更是少見,你看看這個光澤,從這個角度……”掌櫃的開始仔細的介紹到。

親衛不耐煩,“別說這麽多了,到底多少個紫金幣?”

“五百個……”

“嘩啦!”親衛二話不說丟下一大袋紫金幣,拿起項鏈走出店鋪,恭恭敬敬的遞給拜厄。

拜厄雙手接過,紳士的走到琴兒面前,“琴兒小姐,既然你喜歡,我就送給你!我記得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新開的客棧,那裏的小點可是遠近聞名,不如我們去嘗嘗?天賜侯爵和莉兒姑娘也一起來麽?”

接過項鏈,琴兒比劃了一下,又在莉兒身上比劃了一下。

“表姐,我可不要這個,我已經有了項鏈!”莉兒捂著胸口嘻嘻說道,就算這個項鏈再精美,也沒有自己的小狐貍項鏈精美。

“哼!”琴兒嫉妒的看眼莉兒,將項鏈戴在脖子上,“不要拉倒!”

拜厄大喜,更加抓緊獻殷勤。完全就像個向導一樣,將整條街的特產,精品向琴兒完完全全的介紹了一遍,凡是琴兒看上的,拜厄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給琴兒,大方之極,就連莉兒也暗暗的驚呼奇跡。

一連逛了數個店鋪後又看到了一件服飾店,琴兒立刻開心的拉著莉兒走了進去,天賜和拜厄跟在後面,拜厄進入店鋪之前沖著親衛打了一個眼色。

天賜瞬間展開神識,緊緊的跟隨著那名親衛。只見那名親衛跑回剛才天賜等人去的商鋪,敲打著櫃臺叫嚷著,掌櫃無奈的取出剛才收下紫金幣遞還給親衛,一臉的悲痛!

“哼!”天賜冷哼到,大步走上前,拉著正興高采烈的挑選衣服的琴兒,就往外走。

“幹嗎啊!”琴兒不樂意的喊道。

“不要再買了!還有剛才的買的東西都還給店鋪!”天賜厲聲到。剛才挑選的東西各個都價值不菲,足足是別人商家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利潤。

琴兒一楞,竟然忘記了反駁,任由天賜拉著往第一家項鏈鋪走去。

看著還回的項鏈,掌櫃的驚喜萬分卻又驚恐萬分。

此時拜厄也匆匆追上來,“天賜侯爵,你這是什麽意思?雖然你的爵位高,但這裏是特蘭城,我是城主,而且這些都是我送給琴兒小姐的!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如果只是單純的討好琴兒,天賜還能接受,但拜厄的行為可是赤裸裸的明搶明奪,這比偷比騙更可惡,更惡劣,更無恥,更下流!!

“哼,你說的對,你是副城主,但是有你這樣赤裸裸的搶奪子民財物的城主麽?”天賜怒道。

“天賜!!”拜厄臉色發白,指著天賜顫抖的說道,“你這麽說有什麽證據,我怎麽搶奪子民財物了?”

天賜不屑的看著拜厄,轉頭又看看掌櫃的。

掌櫃的嚇的退縮回櫃臺之內。

“掌櫃的……”

“沒有……沒有……”掌櫃的驚慌的說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琴兒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雖然亂買東西,但都是一手金幣一手物品,從沒有仗勢搶奪過任何人,但是今天卻……琴兒臉色氣的發白。

拜厄轉頭看向琴兒,“琴兒小姐,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我……”

“滾!你給我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就……”琴兒正欲釋放冰系魔法,卻發現自己的小手還攥在天賜的大手之中。

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天賜,拜厄轉頭走出店鋪。琴兒也伺機抽回了自己的玉手。

琴兒一家家的將東西還回了店鋪,店鋪老板們感動不已。

終於將東西還完了,琴兒一身的輕松,“那個拜厄看起來倒也還算是斯文,沒想到所作所為竟然如此的卑鄙!差點敗壞了本公主的名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亂收東西了!”天賜說道。

“別人送禮當然要收了,以前在學院中每天都有不少的人送我禮物,如果我不要他們還會沒完沒了的纏著我要我收下禮物,還不如第一次就收下呢!大不了收下後再送給喜歡禮物的人去。我以前收的禮物都送給了琳娜了!”

“我說琴兒啊,你難道沒聽說過‘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麽?以後還是不要輕易的接受別人的禮物!”天賜勸到。

“不收就不收!還有,剛才我看上了一件紗裙,但是我沒有紫金幣了……你說怎麽辦吧!”琴兒嘟囔著。

天賜無奈的搖搖頭,“那件?我買來送給你!”

“哼!”琴兒一甩黃金般的秀發,在前面引路。

莉兒走到天賜身邊,“天賜哥哥,琴兒今天怎麽變得好奇怪啊!你這麽說琴兒,她竟然沒有和你吵架?”

天賜伸手輕輕的彈了莉兒一下笑道,“你很希望我們吵架麽?你有沒有看上什麽衣服,我買來一起送給你!”

今天的逛街也許是琴兒有史以來買東西最少的一次,整整的逛了一天,只買了一件紗裙,還是很普通的那種。回到住宿的,尼羅和思妮還沒有回來,天賜不願和那些個族人們一起進餐,在路上買了一些帶回來,和莉兒等人在住處進餐。

天色漸黑,魔法燈照亮著住所,尼羅才回來。

思妮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奔波了一天,所以略微吃了一點松軟的糕點便回房休息去了。

看著尼羅的臉色,不用說也知道結果如何了!

“尼羅,不要再想了,明天我們就要回德雷斯城了,到時候我們洗禮過後,你再大刀闊斧的整頓也不遲啊!”天賜說道。

尼羅點點頭,擔心中還是憤憤不平。

“小少爺,大少爺說得很對!當年亞爾少爺回到封地的時候情形比現在還要惡劣,所有長老盡然勾結到了一起,反對公爵大人,處處為難亞爾少爺。當時亞爾少爺也是一直在忍耐著,同時在暗地裏調查。一直到洗禮過後,亞爾少爺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少族長後,才開始進行追查,同時抓住了兩位長老的罪證將之依照族規國法處決,這才鎮住了所有其他長老。當時還是由我親自斬殺的,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如今他們的兒子竟然成了新的長老了!”高斯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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