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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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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達心動了,前面和菲特一戰令他至今心悸。菲特不要命的打法讓紮達左右難支,如果不是人多,恐怕早就落敗。紮達采取邊緣游鬥拖延的戰術,消耗菲特的體力,手下匪徒被菲特直接斬殺的不下百名而菲特也渾身是傷,血色滿身。菲特體力拙漸不止,露出一個破綻,紮達眼明手快,直取菲特。不料菲特只是誘敵,待紮達靠近,菲特大吼一聲,“蕩氣斬。”刺向紮達。淡青色的鬥氣在劍端振蕩,發出滋滋響聲,帶著千鈞之勢直取紮達心口。

蕩氣斬是菲特成名絕技,當初翺翔傭兵團初建,因為爭奪任務和另一個傭兵團產生過節。對方咄咄逼人,菲特忍無可忍和對方團長舉行了生死決鬥。當時兩位團長都還是四級鬥氣,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決鬥持續了百十多回合後,菲特使出才學會不久的招式蕩氣斬,才將對方擊敗,雖然後來沒有殺死對方,但菲特的名聲一下鶴起,蕩氣斬也被傳為菲特的絕技。之後的日子裏,菲特也將蕩氣斬作為自己最強一招反覆練習,完善,如今更是爐火純青。

紮達大駭,回劍橫檔。‘當!’一聲巨響,菲特長劍刺在紮達劍身,並直接將其斬斷,帶著餘勢刺入紮達左臂,鮮血飛濺。

紮達一臉的恐懼,要不是阻擋之下劍向偏轉,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躺在了下地上。同樣是五級初級鬥氣武者,武器的差距性命攸關!

菲特此劍用盡全力卻功敗垂成,鬥志剎那崩潰!反手握住劍柄橫在面前,菲特淒慘一笑,環顧著地上盡數倒下的傭兵成員,“我一生勤學苦練奈何天資愚鈍,苦求麥克三年方得此劍,奈何不能相伴一生,天絕我翺翔啊!”

“如今虎落平陽任犬欺,我死便死了,但此劍決不能落入你這等肖小之手!”說罷右手發力,長劍如離弦之箭飛向黑水湖,看著心愛之劍沒於黑水湖之中,菲特閉上雙眼,緩緩的倒下。按住心口的手掌無力的攤開,一柄匕首插在心口格外顯目。

舉著斷劍的紮達羞怒不已扭曲的臉龐更加猙獰,對一把好武器的向往更加強烈!

“如何?我們可以跟你回去,只要你能保證不傷害她們兩,我就為你們打造上好的兵刃!”天賜進一步緊逼,“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消息走漏,還能得到好兵刃。我們三個都不會鬥氣,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紮達心中暗自盤算,三個人一個鐵匠兩個侍女都沒什麽危險,就算旁邊那個火狐貍,雖然能發魔法,但威力對自己這樣的五級鬥氣者可以忽略。只要將他們牢牢看住就不怕消息走漏,三個人就算養他們一輩子,難道還能吃窮自己不成?只要有鐵匠能打造出好兵刃,不光自己,所有手下的實力都會得到提升,這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事情!紮達開始激動起來。

“你的提議不是不可以接受,不過誰知道你的手藝如何?”紮達壓抑著心頭的興奮,裝作為難的說道。

“我剛從麥克工匠處出師,雖然比不上師父他手藝精湛,但比一般的鐵匠綽綽有餘!”天賜自信的說道。雖然出師是因為其他原因而不是手藝達到麥克滿意,但比起別的鐵匠,天賜還真的不妨多讓。

“這也不過是你自己說的,真的情況如何,等回到山寨我再檢驗,如果你所說不實,哼哼!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如何!”紮達冷笑著將定音錘丟還給天賜。

“真金不怕火煉!不過我要你對天發誓不許傷害這兩位姑娘!”天賜接過定音錘放回腰間。

紮達臉色一變,“要我發誓,就憑你?”

“你是盜匪,請恕我無法相信你的話,我需要你的對天誓言!”天賜站著冷冷的說。

大陸上誓言是很隆重的,無論國王還是貧民,英雄還是盜匪都很重視自己的誓言。相傳如果違背誓言,就算死了,靈魂也會繼續受到懲罰不得安息。作為頭領,紮達更加重視自己的誓言。

“你是在威脅我,你可知威脅我紮達的下場麽?”紮達一臉怒氣,隨時都會爆發。

“無非一死,不過我死了,就沒人給你鑄造兵刃了!”天賜吃準紮達對好兵刃的向往。

紮達怒火沖天,一劍狠狠的砍在旁邊的樹幹上,“哢吱!”臉盆粗的樹幹應聲折斷,十多米高的樹冠砸落在地上。麗麗和思妮臉色大變,害怕的抱在一起。天賜面不改色,直直的看著紮達。

“好!我紮達對天發誓,如果你的手藝讓我滿意,我決不傷害這二位女子。如違此誓,讓我靈魂永不安息!”憤怒的紮達衡量利弊後舉著斷劍發完誓言。“小子,記住我的誓言是不對這兩個女人動手,而不是你!”紮達威脅道。

天賜根本不理紮達的威脅,扶起地上的麗麗和思妮,在匪徒的包圍之下往回走去。

路上,天賜拉著二人的胳膊安慰到,“放心好了,只要我在就不讓他們傷害你!”

思妮點點頭,從一片絕望中看到了絲希望,反過手將天賜的手臂緊緊抱在胸前,生怕一松手希望就破碎了。麗麗依然低聲哭泣,“天賜,你能不能……問下巴爾大人在什麽地方……我想把他埋了……不要暴露在野外!”

天賜點點頭,走上前詢問紮達。紮達很是不耐煩,“那個老東西還丟在山洞裏,妄想阻止我們,自不量力!”說完一口口水吐到地上。

接近山洞附近,麗麗變得情緒激動,不顧天賜的勸阻,跑進山洞。剛進山洞就聞到一股血腥氣息,巴爾和傑克躺在血泊之中。傑克面無表情,就像沈睡一般,巴爾則雙目突出,肌肉卷曲,恐懼,不甘或是憤恨!天賜不顧紮達的辱罵威脅,毅然在山洞旁邊的地上挖了兩個大坑。樹林裏的土地比較潮濕,挖起來不是很費力。麗麗和思妮將四周的綠草樹葉鋪在坑底,將巴爾和傑克放入其中才掩埋上泥土。麗麗的眼睛哭得紅腫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天賜和眾匪徒才走出樹林,回到黑水湖,六十多個匪徒守在馬車旁邊,商隊和傭兵團那近百匹良馬悉數都在。戰場上所有的屍體都消失不見,應該是被匪徒們燒掉了。

“痞三,其他人馬都回來麽?”紮達沖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匪徒喊道。

“都回來了,老大,我們都在等你了!”痞三回答道。

“好,所有人上馬,痞三,你帶二十人趕車,全他娘的給老子拉回去!”紮達怪叫著。

思妮和麗麗回到她們先前坐的那輛馬車裏,天賜將羽兒放入車內自己親自趕車。痞三雙眼盯著面顯憔悴但身材豐滿的麗麗,猥褻的吞了口口水,奸笑著打起壞主意。

商隊沒有繼續沿著大路南下首都,而是沿著北護山脈往東前行。一路上盡是羊腸小道,比山內更加崎嶇不平,騎馬倒還可以,坐車簡直是受罪。旁邊的北護山脈山坡極陡,怪石叢生。整個山體都是巨石碎土組成,表面基本上沒有任何植被。

走了三天,來到一個很長的峽谷。兩邊山體就像是被切開一樣垂直而上,中間兩米寬左右,剛好可以穿過一輛馬車。走在裏面看天空,只有一條縫。自從埋葬了巴爾後,麗麗就一直精神恍惚,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思妮不時的和麗麗講話,得到的只是麗麗面無表情的點頭搖頭,對於此天賜也一點辦法都沒有等時間來沖淡她心裏的哀傷吧,天賜默默的想。剛到峽谷入口,從上面冒出兩個男子,手持武器。

“老大!”其中一個跳下來,高聲叫著。

“嗯,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情況?”紮達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男子回答。

“很好,繼續上去監視,下次去村子,老子帶你一起,包你爽到家。”說完紮達猥褻的哈哈哈大笑。

天賜在後面不遠,不屑的看著對方惡心的模樣。

走出峽谷,裏面的山路更加難走,蜿蜒向上,走了一個時辰左右,才來到一座高聳的山峰下,想必就是北領峰了,山腳處有一塊寬敞的平地,上面亂七八糟的建立著近百十個簡陋的房屋,只有個別幾座房屋修的比較像樣。平地中間還有一個不大的廣場,這儼然就是一個小村莊的結構模樣,廣場上面橫七豎八的站著些匪徒。衣冠不整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一定是這幫匪徒洗劫了這個村子,然後殺光所有原著居民,霸占了村子!天賜暗暗的猜測。

“終於回到我們山寨了,這一路真他娘的累,老子要好好舒服一下,松松骨頭!”紮達跳下馬背,朝房屋走去。所有匪徒跟在後面,埋怨著這趟的辛苦和危險。

“對了,痞三,你去把他們三個安排一下,告訴兄弟們不要去碰他們!還有,安排三十個弟兄不分晝夜給我看緊他們,跑掉一個我撥了你的皮!”紮達回頭交代了一下,淫笑著向靠著山體那所最大的房屋走去。

“老大就爽了,上次洗劫的那個村裏幾個娘們還真不錯,老大也不說分我們幾個!”痞三嘟囔著,不由把目光瞟向天賜的馬車。“小子,跟我走!”

天賜沒有說話,趕著馬車跟痞三來到村莊西南角邊的一所最小的房屋前。墻皮脫落,屋頂上的瓦都稀松排列著,被風一吹都會劈啪作響。

“小子,從今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裏,告訴你,到了我們北領寨你就別想出去,給我乖乖的老實一些!否則,嘿嘿!!”痞三將眼光瞄向從馬車中下來的麗麗身上,猥褻的目光停在重點部位來回打量。麗麗渾然不覺直楞楞的站著,思妮拉著麗麗走進房屋大門。

“看夠了沒有,這裏沒你的事情了,還不快走!”天賜厭惡的說道。

“哼!你有種,我們走著瞧!”痞三正要發作,想起紮達的話來,強行壓住怒火,收回目光轉身就走,留下三十個匪徒分散在四周監視三人。

一進房門是一個不大的院子,主屋在左邊,推門入內,一股灰塵迎面撲來,墻壁四角沾滿了蜘蛛網,桌子窗臺都積滿厚厚的塵土。空氣中也充滿了汙濁和黴銹。

“看來我們要先打掃一下才能住。”天賜對二女說道。

思妮點點頭,走進房屋開始慢慢打掃。麗麗依然還不能適應,呆站著。

“麗麗你放心,我們先委屈一下,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匪徒全部殺光,為你的巴爾大人還有所有翺翔傭兵團的兄弟們報仇!”天賜關上房門,鄭重的說道。

“哇~~~”麗麗聽到天賜的話,一肚子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按在天賜肩頭痛哭起來。受了這麽久的壓抑終於解脫出來,哭過的麗麗又恢覆了往日的風采,和思妮一起很快就把房間裏裏外外清理了一遍。房間分兩間,內屋比較小,有一個土床。外屋是客廳,只有一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從馬車上取下褥子和被子,鋪在土床上。

“你們兩睡裏面把,我和羽兒住外面!”天賜開口說道。

二女沒有反對,就一張床也只能如此了。

晚上負責監視的匪徒送來食物,天賜和麗麗思妮都沒有吃,羽兒從外面山裏抓來不少野味,天賜就在院子裏烤了分給麗麗和思妮吃。

吃過晚飯,麗麗和思妮說了會話就進房內休息了。院子裏面靜悄悄的,天空沒有雲朵,柔和月光照亮著整個村莊。天賜睡不著,從羽兒脖子下的布袋裏取出記有麥克師父的心得的小本子,借著月光看了起來。麥克師父從事鐵匠五十多年,打過中品武器兩百多把,其心得也大部分是關於如何打造這些兵器的。每一把從選材開始,到打煉、定型、精雕無一不詳細記錄。特別是選材,不但要根據武者的特性,還要考慮未來的發展,特別爭對是否未來的能夠成為靈器。

大陸上所有的靈器都是從武器孕育而成。千萬年裏鑄造出的武器別說中品就連上品都不知其數,但流傳下來的靈器卻不超過兩百把為什麽呢?因為並不是所有的武器都可以孕育成靈器,除了孕育過程本身大有講究外,武器本身的材質和打造手法也很重要。比如說一件武器是由最普通的鐵才打造,就算是宗師打造,數代絕世強者不斷孕育,也不可能成為靈器,因為資質有限,就像一個碗永遠裝不下一鍋水,一個鍋永遠裝不下一缸水一樣,受到資質限制。同樣就算用的絕世礦石,但打造者的手法極為粗糙,那麽打出來的武器也不可能成為靈器,就像一個天資卓越的少兒,從小不學習不鍛煉,要不了多久也會成為默默無名的俗人,無法成為絕世強者!

只有當材料配合無懈可擊的鑄造過程,才有可能打造出未來成為靈器的武器。因為麥克對孕育的了結不是很深,所以沒有詳加介紹,但從字裏縫間可以看出孕育才是最難最終要的一環。而最後麥克也感嘆到以自己目前的水準是達不到靈器鑄造要求的。

粗略的看了一下,天賜有點累了,合上小本子散開神識。點點青光閃動解除天賜的疲勞,小半個村莊都被天賜的神識所覆蓋。自從上次火災後,天賜一有空就會想關於神識突然大幅增長的事情,以前在塔希卡叔叔家苦修三年左右才增長了一米多,一場大火下來神識竟然增長了一倍半以上,難道和自己對火元素的重新認識和掌控有關?記得那死丫頭的爺爺說過神識範圍和精神力有關,難道重新認識和掌控火元素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不可能啊,自己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到!

實在想不明白還是先不想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天賜可不打算休息,密切註意周圍的動靜,在房屋二十米處發現十五個匪徒正在檢視自己。北方的夜晚有點清涼,其中三個匪徒圍在一起聊著天。

“老大怎麽搞得,竟然帶了三個活口。那兩個女的倒還罷了,怎麽弄了個男的回來,還讓我們日夜監視不能讓他跑了,難道說老大口味變了?”其中一個匪徒一臉的淫笑。

“就是,而且弄回來的那兩個女的老大自己不享用,也不讓兄弟們享用,實在說不過去!”旁邊的匪徒應和著。

“你們都別瞎說,聽出去的兄弟說這個男的是個鐵匠,是老大專門搶回來為我們打造武器的!”

“這倒也是,你瞧咱這闊劍,砍了兩棵樹就卷刃了,以後還能指望它出擊?”第一個說話的匪徒拔出闊劍給大家看,劍身中間果然有點卷刃。

“你們發現沒,這次出去的兄弟大半都沒回來,你們說是不是……”

“別管這麽多,這些不該問的千萬別問,記住規矩!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死在自己的嘴上。”

聽著對方無聊的交談,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天賜將註意力用在搜索其他房間上。這裏每個房屋都住著三到四個匪徒,只有一兩座比較好的房屋只住著一位匪徒,不是在蹂躪女子就是數著金幣,其中就包括痞三,這幾位大概就是隊長級別之類的吧!

同樣在西南角自己房屋附近,天賜還發現了三個簡陋的房屋,裏面住著十個年近五十左右的婦女,房屋外面的院子裏修了六個爐竈旁邊還擺放著幾十口大鍋三個水缸還有一袋袋糧食。不用說也知道,這些是被匪徒們俘虜過來專門負責洗衣做飯的。

可惜天賜的神識範圍還不能覆蓋整個整個北領寨,偏北的地方都探不到。而且又被對方圍死,想出去探知都做不到。看來我要想點辦法最好能時時刻刻都監視整個北領寨,這樣才能找到機會脫離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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