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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警徽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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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容見此有些慌,趕緊看向柳正,柳正氣著說道:“晦氣!”隨後喊向太子和許辰亦,“再不回去,我就親自殺了這個女人!”柳正趕緊下了馬,拔出了其中一個士兵的刀,走到周元雯身邊,一刀狠狠地插了下去,邊插邊狠狠說道:“早該隨著周萬端去死的賤人!”

“母親!”、“岳母”,太子和許辰亦齊齊呼喚出來,相比於許辰亦,太子從小長在周元雯身邊,得她悉心教導,情同親生母子,此時見到周元雯遭此惡行,剛想讓人沖過去,卻被紅了眼圈的許辰亦齊齊攔下。

因著這時柳正已經拔出了周元雯身上的刀,慢迅速地走到了姚羽湉的面前,將這把染滿血的刀橫亙在姚羽湉的脖頸間,厲聲催促道:“你們真的這麽狠心……”

“湉兒!”許辰亦驚呼的聲音打斷了柳正,柳正也感覺到了刀上傳來的重感,趕緊向後望去,原來姚羽湉也撞向了刀尖,鮮血頓時從脖頸處流了下來。

兩個人質紛紛主動送死,現在不止柳容,就連柳正也驚呆了。

“看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捉拿人犯!”太子一聲令下,身後的軍隊便向虎慶營的人沖了過去,一時之間刀劍聲、呼喊聲四起。

許辰亦顧不得這些,他趕緊奔到姚羽湉身邊,看著她脖頸間不斷流出的血,心慌至極。隨後先是探了探周元雯的呼吸,得知她已經斷了氣,便專心抱起姚羽湉,準備帶她去看大夫,可是還未等站起來便被一個虎慶營的士兵用刀插穿了前胸,頓時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兩撥人馬正在惡鬥,剛剛傷了許辰亦的士兵立刻就被太子帶來的兵馬給斬殺了。癱倒在地的許辰亦見姚羽湉的淚光閃動,掙紮著摘下了她口中的絲帕。

姚羽湉見許辰亦受苦,喘著氣哭著說道:“真的……好……殘酷啊……不過……你看……到了嗎……我的……肩頭……警徽……在閃……”

“為什麽這麽做呢……其實應該還有辦法的,為什麽要去送死呢!”許辰亦的淚和血混在一起,嘶嚎說道:“你不是最慫最怕死的嗎?怎麽敢做這樣的事!”

姚羽湉此時已經聽不見許辰亦所說的話,她只能看著許辰亦的口張張合合。不過即使她聽不見,她也能猜到許辰亦在說些什麽,肯定是在質問她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之前的她也這麽問過她那個做警察的爸爸,為什麽要這麽狠心扔下她們母女不管!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做了同樣的選擇,其實理由很簡單,相比於活著,死亡如果可以保護更多值得的人,又有什麽不值得?又怎會不敢呢?

因為她每次想起破廟裏的屍體,想起無辜的春花和秋月,想起那些死於貪欲和濫權的無辜亡魂,她真的好難過、真的好痛心。

她不想強求別人,只是……這麽做確實是她的內心訴求。

許辰亦在怪她,其實他們或許在骨子裏都是同一種人,不然為何他現在自己不去看大夫,而要把這救命的時間放在她身上?

其實都是在珍惜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罷了。

“死變態!”

“我們交往吧!”

“我愛你!”

“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

對不起……姚羽湉來不及說出這句話,便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湉兒!”許辰亦又吐出一口鮮血,而後倒在了地上。

※※※

“醒了!”仆婦歡呼的聲音讓剛剛醒來的許辰亦有些頭脹,許辰亦緩緩睜開眼睛,剛想稍稍移動,胸口傳來的痛感簡直讓他窒息。

劉太醫趕緊走過來,揮手對仆婦說道:“快通知董太夫人,侯爺醒了。”仆婦聽完後立即沖出了門。

太夫人?侯爺?許辰亦聽此明白他現在已經在恪靖侯府了,至於劉太醫……應該是太子派來的。

雖然有預感,但是許辰亦不想放棄,趁著劉太醫幫他把脈時輕聲問道:“岳母和湉兒都怎麽樣了?”

劉太醫沒有立即回答許辰亦,而是掀開了被子看了看許辰亦胸前的傷口,隨後說道:“姚夫人已經死了,至於侯夫人已經醒了,趕回姚府主持喪事了。”

“湉兒還活著!”許辰亦瞬間被洶湧而來的喜意淹沒,忘了身上的重傷,想要直起身子去姚府,可是剛一動身,身上的痛感直讓他冷汗直流,不得已地又恢覆了剛才的姿態。

劉太醫見此急著勸道:“侯爺能撿回一條命已是上天垂憐,切要仔細地養著。”劉太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輕聲說道:“看這時間,姚夫人應該快回來了,我這就讓人去侯府門口守著,待姚夫人回來就可以立刻告知夫人關於侯爺已經醒來的消息。”

劉太醫喚人回來後,許辰亦想著姚羽湉既然已經醒來,那麽……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了。”劉太醫收拾好藥箱說道:“我也在這裏守著侯爺三天了,既然侯爺現在醒了,我也正好回家換身衣衫,再去宮裏去取些丸藥,屆時再過來。”

“勞煩劉太醫了。”許辰亦滿目感激地說道:“多謝。”

劉太醫整理好藥箱,然後坐在桌上寫藥方,邊寫邊說道:“不用謝我,這都是太子之命。”

“現在形勢怎麽樣了?”許辰亦想問的更具體一些,但是謹慎起見,還是問的粗略些比較穩妥。

劉太醫寫好藥方後,轉身對許辰亦說道:“侯爺莫要擔心,一切已經雨過天晴。柳九重及其家眷皆已押進天牢,至於其黨羽,太子殿下正聯合大理寺官員嚴審中。”

“姚尚書呢?他怎麽樣了?”許辰亦想起當初姚崇禮以性命為證言作保,如今柳正和柳容兄弟作死,或許姚崇禮可以免於一死。

劉太醫嘆氣說道:“姚尚書知曉姚夫人身死後,並無反應,但是得知侯夫人醒後並且已無大礙後,便在房中自盡了,在牢房墻上留有血書,所有的罪證已經都在太子手中了,他已經沒有負擔,也可以為那些因為自己‘助紂為虐’而損傷的人事而償命了。”

“所以現在姚府辦的喪事……是岳父和岳母兩個人的?”許辰亦想著姚羽湉怎能面對這種慘事呢?所以情緒很是激動。

劉太醫本想再勸一下,可是待看到門口站著的侯夫人姚羽湉後,直言傍晚時分應該可以再過來,隨後告辭了。

姚羽湉慢慢地走近許辰亦的床鋪,步子很小,腳步聲很輕,似乎透露著某種膽怯。

許辰亦不能直身,所以激動地喚道:“湉兒,你怎麽樣了?”許辰亦的急切並未換來姚羽湉的反應,她還是那麽的在“慢慢地”靠近。

瞬間,許辰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姚羽湉此時終於走到了許辰亦的視野裏,相貌依舊,只是臉色有些慘白,或許是因為孝期,姚羽湉褪去了平時的亮色衣衫和妝容,淺色衣衫和淡妝,顯得清新淡雅。

她還活著,只是傷口還未痊愈,脖子上還綁著紗布。許辰亦本就很擔心,可是她那拘謹的神情,怯弱的眼神讓許辰亦的心瞬間揪到一起,難道失憶了?可是卻也不像,因為許辰亦認識的姚羽湉從來都只有一種感覺,無論什麽時候,在她的眼中都有一種肆意的張狂,不是性格上的,而是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向往,充滿著靈動。

許辰亦心裏緊繃著,皺著眉頭問道:“你……”

姚羽湉一身白衣,此時攥著手帕,再三糾結後說道:“我是姚羽湉,真的……姚羽湉。我都記得,可是我不是……你想的那個她。”姚羽湉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

“你這是什麽意思?”許辰亦努力擡頭卻被痛意制止,姚羽湉見他如此激動根本不敢上前,在旁邊低聲說道:“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

姚羽湉見許辰亦安靜了下來,只是紅著眼睛看著她,隨後漸漸走近,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來,但是她……走了,至於去哪了,我真的不知。”

“她……走了?”許辰亦得知姚羽湉還活著的時候,心中升起多麽大希望,現在就有多失望,那個讓他感受到平凡生活和男女情愛的人離開了?

眼淚順著許辰亦的眼角流下,姚羽湉試探著問道:“你可還好?”

“無事。”許辰亦雙目放空,再沒有力氣掙紮下去,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

※※※

傍晚時分,太醫和太子一起來到恪靖侯府,太子見許辰亦神色慘淡,擔心地問道:“太醫,他這是……怎麽了?感覺腦子可能有問題了?傷的不是胸嗎?”

“無礙。”許辰亦看著太子滿臉風霜,眼中還有血絲,便知道他這幾天甚是忙碌,此時輕聲問道:“敢問太子這幾天見過湉兒嗎?”

太子沒曾想許辰亦會問這個,略微地點了點頭說道:“見過,姚尚書夫妻的喪事,本王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劉太醫此時已經替許辰亦把過脈,直言無礙後便退下了,許辰亦隨後遣走了仆婦,屋內此時僅剩太子和許辰亦二人

“朝裏最近怎麽樣了?”許辰亦還牽掛著朝中的事,他不喜歡無始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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