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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另類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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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辰亦沈著臉問道:“能不能安靜睡覺?”

姚羽湉不敢以卵擊石,放下書本後,閃著大眼睛,用一種委屈的表情說道:“我睡不著。”

裝柔弱?心裏定然不是這麽想的!可是燭光朦朧,姚羽湉垂眸的側臉是那麽的迷人,許辰亦煩躁的心海泛起粉色的漣漪,此時忍不住想到,她那麽嬌,那麽小,抱起來會是什麽感覺呢?

許辰亦不想再胡思亂想,沈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安安靜靜地待著,若是再吵我睡覺,吵我一次,我就扒你一件衣服,直到沒得扒為止,聽懂了嗎?”

死變態就知道用這種事欺負她,姚羽湉無奈認栽,趕緊乖順地點頭說道:“不敢了。”就在許辰亦剛要轉身的時候,姚羽湉追問道:“那我睡不著怎麽辦呢?”

許辰亦轉過身,面上不帶一絲調笑,認真地說道:“我睡得著,要不你跟我睡?”說完也不等姚羽湉答話,直接轉身離去。

姚羽湉無奈只好息了燭火,安安靜靜地躺到了床上,可是沒有半分困意,她也沒辦法啊。所以她只能盡量地翻來覆去,還不間斷地伴隨著頻率不同的唉聲嘆氣聲。

姚羽湉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是許辰亦卻能聽的清清楚楚的調調。

許辰亦和姚羽湉一樣睡不著,雖然因為姚羽湉,但是卻不是因為姚羽湉的聲音。他聽著那床上撲騰來撲騰去的聲音,他大概可以估計出她的體重和氣勁。

那麽輕,怪不得不是自己的對手。還記得她白嫩的肌膚,還記得她美麗的背部,還記得她……許辰亦就算不想睡,他也不想再想下去了。可是只要床上的聲音不停下,他估計也沒辦法停下來,無奈之下只好站起來,說道:“我去書房睡了。”隨後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死變態走了?

管他為啥,總之就是太好了!

姚羽湉趕緊點了燈,繼續吃水果抱著話本子樂。

※※※

晝夜顛倒,姚羽湉第二天早上雖然沒有黑眼圈,但是整個人都懵懵的,看著許辰亦許久未來,忍不住抱怨道:“侯爺呢?再不來我就自己吃了。真是麻煩。”

春花笑著提醒道:“夫人,侯爺今天去應卯了,您忘了?”

“我記得過嗎?” 懶得知道那個死變態的任何事,姚羽湉此時既然明確許辰亦不會來,只想趕緊吃完早飯,然後去請安,請完安後回來補覺。

可是飯早就吃完了,也早早去給董氏請安了,但是卻沒能早早回來,因為恪靖侯府今日來了客人。

董氏出身自雲陽侯府,但因十年前雲陽侯牽涉進貪沒案中被貶官奪爵,董氏的娘家徹底沒落。董氏知曉娘家人的好吃懶做的習性,所以一直避著董家人,除非必須照顧的地方,否則其他時候任由董家人上門,董氏都是堅決不見的。

不過時隔多年,董氏現在也願意接觸一些董家的小輩兒,例如眼前這個帶著一對俏梨渦的美貌姑娘,雖然經歷了從侯府千金到民女的落差,但是周身既沒有侯府千金的富貴之氣,也沒有民女的淳樸之氣,而是全身上下圍繞著一股嬌氣,不是矯情的嬌氣,而是嬌軟的嬌氣,一種溫柔似水的嬌美,水靈靈的、倩瑩瑩的,只需一眼就能讓人潤到心田,生氣保護的沖動。

董氏笑著介紹道:“雲羅,快來見過你大表嫂。”

董雲羅穩步走上前去,即使多年不為侯府貴女,禮儀不止分毫不差,甚至比許露泫還要好上幾分。

姚羽湉眼神中滿是欣賞,隨後拔下頭上的步搖直接插在了董雲羅的頭上,笑著說道:“表妹不要推辭也不要嫌棄,下次有更好的,再給表妹補上。”步搖是金雅軒定制的,寶石滿綴,走起路來,隨風擺動,很是耀眼動人。

董雲羅靦腆地說道:“多謝大表嫂厚贈。”

姚羽湉來這裏,見了許多各有特色的美人,娟姨娘是小家碧玉,耿曦月是清冷美人,卻直到今天才見過董雲羅這種嬌軟天成的美人,甜美可愛嬌軟,這才是她心中最美的女主啊,讓那些個心思歹毒的人去見鬼吧!不,直接去見閻羅王更好。此時忍不住問道:“母親,雲羅表妹與侯爺可是嫡親的表兄妹?”

嫡親二字一出,董氏的臉淡了許多,董雲羅的柔如水的表情也瞬間僵了一下。

董氏端起茶碗,語氣平淡地說道:“雲羅是族裏的孩子,因為我幼弟早忘,所以弟妹從族裏挑了雲羅養在了身邊。”

幼弟死了?弟妹□□?為啥不改嫁呢?或許人各有志,也可能是無能為力,姚羽湉不想再去想與她無關的事,徑直坐下後再不言語。

或許是為了免於冷場,鄧氏笑著讚道:“表妹如此清麗無雙,二表嫂很是好奇,表妹可曾許過人家?”

問到婚事,許露泫也來了興趣,董雲羅長得漂亮,年齡比她稍大一些,雖然家世沒有參考性,但是她就是本能地好奇。

董雲羅紅了臉,走到董氏旁邊低頭地站著,董氏見此笑著說道:“這孩子還沒定婚約,性子太執拗了。”

訂不訂婚約和執拗有什麽關系?姚羽湉沒在意,反正和她沒關系,不過她無意中卻瞟到了鄧氏嘴角的輕蔑。

※※※

許辰亦此前仔細地在記憶裏反覆回憶並且琢磨了在衙門裏做事的流程,可是當他真的來到這裏,才發現原主如此貪戀婚外戀的刺激或許也有一點公事太單調的緣故。

說是打雜的,其實一點不為過。許辰亦坐在衙門的小角落,從早上忙到黃昏,除了抄寫就是整理,看上去忙忙碌碌,其實很多都是無用功。而且從原主的記憶可以得知,那些資歷比他淺的、地位沒他高的也比他做的事情有有意義許多。並不是否定現在他做的事,只是在許辰亦看來,兩榜進士不應該進衙門兩年後還在做這樣的事。

原因是什麽呢?原主也想過,但是沒想出來,氣憤糾結過後索性不想了。原主是恪靖侯府的侯爺,而且青年時即是兩榜進士,心中難免有種孤傲之氣,所以寧自忍受著,從不向董氏抱怨,也不同姚崇文提起,所以這件事兩年至今無解。

可是實際上最讓許辰亦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原主在衙門裏的人緣竟然奇差。

從應卯到放衙,同僚們或者在做事,或者在閑談,反正無論做什麽,都沒有他的份,即使是無意間瞥到許辰亦瞟過來的眼神,直接選擇無視,仿佛沒見到他似的。

原主表面上的性格還是溫潤順和的,相貌也不讓人勸退,最讓許辰亦納悶的是,恪靖侯府最近出了那麽大的事,沒有問候,連嘲諷都沒有?

真的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許辰亦真的懷疑原主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這才把他們得罪光了?可是原主職位低微,靠山岳父也不給力,至少在公事上與他們完全不構成競爭,更沒有任何殺傷力,那麽他們這些人為什麽要這麽的無視他呢?

衙門裏也不是沒有其他公侯子弟,為何獨獨他是這種待遇?怪不得原主敢大膽謀劃殺妻,若是姚崇文真的在意姚羽湉,不會不對原主的境遇過問一二,更不會不關照一二,所以原主認定姚崇文根本不在乎姚羽湉這個侄女兒。

先不管姚崇文是不是真的在意姚羽湉這個侄女兒,許辰亦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原主被孤立的原因,雖然直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還是要努力。

在人的局子裏,還是要從人入手,畢竟要以人為本。許辰亦沒有直接傻不楞登地跑過去問原因,更沒有大著膽子往別人前面湊,只是在放衙的時候,走到還在加班的同僚身邊,輕聲問道:“可否需要幫忙?”

同僚名為張東遠,早他三年入的戶部,在原主淺薄的記憶裏,算是勤懇的人,因為張東遠與家中妻子都是出身農戶,在朝堂裏並無人脈,在現在滿是關系戶的衙門裏,他做的事很多,但是苦差事他領了,好名聲都是那些有後臺的人的。

張東遠心裏明白爭不過人家,所以幹脆悶頭做事,以待哪日能夠等到蒼天開眼。張東遠相貌端正,此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看見是許辰亦,隨和的表情瞬間凝滯,隨後硬聲說道:“不需要。”然後繼續埋頭劈裏啪啦地開始折騰算盤子。

許辰亦料想到是這種結果,不過張東遠的反應卻還是心驚了一下,看起來這不是無視,而是排斥了。許辰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瞥向張東遠整理的賬冊,隨即笑著說道:“若是有我幫忙,可是縮時至少一半。”

張東遠聽此忍不住停下了算盤,而後擡頭望了一眼許辰亦,不過最終還是無視了他。

許辰亦仍沒有走,張東遠還在拼命算著,許辰亦卻直接念出了答案,此時張東遠的算盤也停下了,他算了半天得出的數字竟然和許辰亦“張口而來”的數字一樣。張東遠心裏很是詫異,忍不住擡頭看向許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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