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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小醋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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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項硯的院子,葉嬤嬤回頭看那隱隱綽綽的窗花,那貼著的大紅喜字,還有裏面隱隱約約可見的大紅喜燭,心裏只覺酸楚的厲害。

葉嬤嬤自十八年前被趙太妃娘娘賜給趙敏惜,隨她嫁到西夏王府,看著她雕零,受她臨終拜托,照顧項硯成人,早已把項硯超過自己的孩子般疼愛。

原本她的確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剝開來告訴給項硯知道,因為知道又如何,反而可能讓他招了別人的眼,受了別人的暗害。

可是天可憐見,世子項墨的世子妃竟然是安王府的小郡主姜璃,項硯姨母的女兒。可是項硯恨著姬王妃,恨著世子項墨,對世子妃態度也詭異,這讓她十分不安。

她自幼在趙太妃娘娘宮中伺候,父母家人都是順國公府趙家的世仆,對趙家和趙太妃娘娘的忠誠幾乎已經刻到骨子裏,彼時趙家的外孫女阮安槿住在趙太妃娘娘宮中,也曾相處過幾年。

所以在看見同樣為趙家的外孫女並且長相頗有幾分似趙太妃和阮安槿的世子妃姜璃時,就不可能對她產生惡感,甚至可以說有一種天然的親切。

而項硯在西夏的處境不好,她為了他的將來也希望他能夠和世子妃站到同一個陣營,而不是因為和姬王妃以及世子的矛盾選擇和世子妃為敵。因此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她選擇把真正可能的兇手說出來,吸引項硯的仇恨。

當然若不是項皇後送這麽一個失貞的女人為項硯之妻,她可能還會猶豫,可是看到項皇後竟然如此羞辱項硯,新仇舊恨,讓她索性把所有事情一股腦全按在了她頭上。

第二日一早,閔幼姝醒來,看到早已梳妝打扮齊整的項硯,帶了些羞澀很有點緊張的道:“夫君,妾身,妾身怎麽睡過去了?現在時辰可晚?”她完全記不起昨晚的事情,只是衣裳淩亂,下面傳來的不適感才讓她覺得安心些。

項硯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道:“無礙,時辰還早,收拾一下我們就去給祖父父王母妃請安吧。”

宣了人進來給她梳洗,進來的除了她以前的常用的兩個大丫頭冬雪和冬蕊,還有兩個則是面生的丫鬟,而項皇後賜給她的兩個大丫鬟卻不見了。

項硯看她面露驚疑,便溫柔的對她笑著道:“這兩個丫鬟怡紅和怡晴都是我之前特意讓葉嬤嬤挑來的,她們自小在王府長大,對王府的規矩和各房各院的事都很熟悉,有她們服侍你,我也能放心些。”

又道,“按王府制,你身邊可以有四個大丫鬟,我問過你身邊的嬤嬤了,道是這兩個是自小服侍你的,自然最知道你的生活習慣,便留了她們下來,另外兩個便讓她們去了外面院子裏幫忙。聽說她們是皇後娘娘賜的,想必和西府那邊有些淵源,在外面賜婚,也方便你和西府那邊聯絡。”

項硯這樣明晃晃的說來,倒是把閔幼姝想說的話都堵住了。她來之前,項皇後的確讓她有事就和項皇後的娘家西府那邊聯絡,而那兩個大丫鬟便是給她的聯絡人。

原本她還覺得是什麽私密的事,卻竟然被項硯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甚至完全不介意,倒是讓她驚愕之餘,也松了一口氣,反是把項硯弄走項皇後那兩個丫鬟的事也就拋開了,沒放在心上。

待閔幼姝梳洗打扮整齊了,項硯便領了她去給王府眾人請安。因著閔幼姝的特殊身份而且是項皇後強塞來的,眾人自然都不會怎麽喜歡她。

但雖然大家不喜歡她,這新婚第一日請安,又因著項硯的特殊情況,自也不會為難她,都送了恰如其分的見面禮,這見面也就平平順順過了。

眾人看項硯雖然待那閔幼姝也算溫柔,但除了姜璃,都是看著項硯長大的,對他的性子最是清楚不過,還是一眼就看出他對這閔氏面上溫柔實則冷淡厭惡的情緒,都不免對項硯有所愧疚和憐惜。就是王妃姬氏,想到那閔氏早已非處子之身,就算她不喜歡項硯,也竟是對他產生了幾分同情。

項硯在王府一直是個沈默的存在,娶了閔氏,也仍是如同往常一般日日夜夜在西園自己的榕華院裏看書作畫,並無什麽特別的不同。而閔氏也是規規矩矩溫溫柔柔,並不像明惠那般有了身孕還上躥下跳惹人煩,姬氏又免了她的請安,她也多是在西園裏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因此大家很快也就淡忘了這對夫妻。

然而這平靜也不過只是表面,那閔幼姝嫁給項硯,第二日晚就發現了問題。

項硯待她的確溫柔,平日裏也邀請她作詩作畫,撫琴弄蕭,閔幼姝作為京都閨秀,自小也受過不少這方面的訓練,自也有些才華,兩人乍看還真算是琴瑟相合。

然而讓閔幼姝十分痛苦不解的是,項硯從不和她行夫妻之禮,第一日她還可以解釋是羞澀,可後來無論她如何明裏暗裏的誘惑,項硯卻只無動於衷。

到得第三日晚,閔幼姝終於忍不住,鉆進項硯的被窩,貼了他的身子,欲以求-歡,卻被項硯一把推開的時候,閔幼姝就哭道:“夫君,您,您是不喜歡妾身嗎?”

項硯除了臉上僵硬,身體也是一片僵硬,他咬了牙,終於一臉憋屈和痛苦的道:“不,不是,我很喜歡你,可是幼姝,對不起,我,我幼時落馬,傷了根子,有不足之癥,並不能行夫妻之事,所以你看我也是一個通房丫頭也沒有。”

閔幼姝當即就跟被雷劈了般,然後半天才問道:“那,那新婚之夜?”

項硯道:“我讓怡紅用了別的法子破了你的身子。”

“怡,怡紅?”閔幼姝一臉呆滯的問?

項硯道:“嗯,幼姝,我知道這樣很對你不起,其實,其實怡紅雖是女兒身,但自幼受過訓練,會許多的秘法,她,她可以服侍你,我們以後還是分房睡吧。”

項硯此話一出,閔幼姝更是被劈得裏外俱焦,連他出去了隔壁耳房睡都忘記阻止,也或是阻止了幹嘛用?

項硯離開,果就吩咐了怡紅過來服侍她。閔幼姝看著怡紅,簡直覺得這世界荒謬得可以。當然了她出身那樣的家族,見到的看到的荒唐事多了去了,不少的貴婦人夫君從來都是宿在姨娘小妾房裏,深閨寂寞,又不能紅杏出墻,都是找了丫頭用各種法子伺候。

只是她還年輕,才十幾歲,剛剛新婚,竟然以後的日子都要靠這個來打發?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不懂那其中的滋味,也就罷了,可如今竟然要她守活寡?

閔幼姝初時對怡紅的服侍還頗為抗拒,可是待怡紅真的服侍起她來,她卻才覺得可能自己有所誤會,因為怡紅不過也只是幫她按摩,配了各色藥草幫她美膚美身。她先時對那些藥草有所顧忌,待宣了大夫問過,不過真是些調理身體美膚美顏的溫性藥材,便也就漸漸放開了些。

待得怡紅服侍她的尺度越來越大,她卻已經欲罷不能,且身子越發敏感,欲-望也越來越強烈,只是她也並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只當是守活寡太久,心底極度渴慕造成的後遺癥罷了。

而怡紅再怎麽服侍她,雖然當時的確很舒服,但怡紅始終是女人,讓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心底那一團焦渴的火是越燃越亮,待她偶然出的院子,看見其他出眾的男子,那汪汪的眼神沒差點滴出水來。

葉嬤嬤自是知道她的這些變化,她也大抵猜得到項硯的心思,這是要做什麽,心裏又是憂慮又是苦澀,她可憐的小主子,竟然要用這種方式擺脫這場婚事,無論怎樣,對他,也都是一種羞辱啊。

閔幼姝和項硯之事且按著不提,而眼看就到了月底,荔園那邊,姜璃的賞花宴就在六月初二,各項準備工作已經是如火如荼的展開來了,尤其是,姜璃迎來了她嫁到西夏後的第一批遠客,她的表姨母梁家的二夫人阮氏和程家的大夫人蘇氏。

梁家的二夫人阮氏閨名阮安梅,是阮皇貴妃的嫡親三妹(家族排行第四)。

姜璃的母親趙敏媛有兩個姑姑,一個嫁給了首輔蘇家嫡次子現任錦州布陣使的蘇護,另一個嫁給了當年忠毅侯府阮家的嫡次子現承子爵爵位的阮恒智,這兩位便分別就是程大夫人蘇氏的母親,和梁二夫人阮安梅的母親。因此關系都是極親近的。

阮安梅的母親趙氏育有五女一子,長女阮安檀嫁回了趙國公府,也就是姜璃最好的姐妹趙瀾的母親,次女阮安柟就是嫁給了老皇帝景帝的阮皇貴妃,三女阮安梅就是梁二夫人,其夫現任西夏都指揮使司從二品指揮同知,四女阮安桐當年嫁給了一個學子現為正三品吏部左侍郎的蘇文煥,最小的女兒阮安槿,據說外貌和姜璃頗為相似,遠嫁去了嶺南,現為嶺南王妃。

阮安梅育有兩子一女,這次阮安梅過來就帶了女兒梁萱和姨甥女蘇箐一起過來,而護送她過來的便是次子梁軒。

據說,當年阮家五姐妹中,就數三女阮安梅的性子最為溫柔和順,而梁萱的性子大概像了其母,溫柔靦腆,極為柔順。而梁軒,要姜璃說,那性子頗有點像姜璃的二哥姜晞,讓姜璃覺得倍兒親切。

這個蘇箐,唔,姜璃也認識。就是梁二夫人阮安梅的妹妹阮安桐的女兒,阮皇貴妃嫡親的姨甥女,皇貴妃沒女兒,但偏偏最看重的是大姐阮安檀的女兒趙瀾,最寵愛的卻是表妹安王妃的女兒姜璃,不知為何,卻對那蘇箐就頗為冷淡。為此蘇箐就頗為吃醋,小時候還頗鬧過幾場,讓人真是哭笑不得,卻不知如此,皇貴妃對她愈為不喜。

姜璃竟還不知道蘇箐竟是在西夏梁二夫人這裏,看到她還有點吃驚,直至十華私下跟姜璃解釋,她才知道,原來因著這蘇箐的性子不討喜,又退過一次親,鬧得很有點難看,其母蘇夫人阮安桐的眼光又不是一般的高,人家看上她家門第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家卻根本看不上蘇箐,所以蘇箐在京都那邊婚嫁就有點困難,蘇夫人就把她送到了西夏,大約是有和其三姐阮安梅親上加親的意思。

初蘭和十華是項墨給姜璃的護衛,其實說是護衛差不多就等於是送給姜璃的特務頭子,但凡要和姜璃接觸的人,初蘭和十華都會派人調查了底細給姜璃細細說了,讓她方便交往應對。

程大夫人蘇氏有兩子兩女,此次跟她一起過來的就有尚未婚嫁的次子程英勳和次女程安安。

程安安自小在西夏長大,也常在軍營裏走動,長相英氣,性格則是爽朗大方,但看她和梁萱之間的默契互動,便知兩人感情應該極好。

姜璃見到這兩位表姨母和表兄妹們都極高興,原本還說要把表兄們安排到行館去住,可是還是覺得住在行館太遠不方便,便跟婆母姬王妃商量了,兩位表兄就住到了王府外院的客院裏,兩位表姨母和表姐妹們都一起住進了荔園的客院。

賞花宴姜璃大概說了要求,溪沙和雨新等幾人跟慣了,早知道她的喜歡,因此並不需要姜璃親自做什麽,因此自程大夫人蘇氏和梁二夫人阮安梅到了荔園,姜璃這幾日便都是陪了兩位表姨母和幾位表姐妹游園,或是讓十華找了人帶他們去慶州城四處逛逛,玩得極為開心。

程英勳的性格爽朗但又穩重,和趙瀾的哥哥趙青祎的性格頗有點相似,而梁軒,就是活脫脫又一個姜晞,姜璃雖然顧忌男女有別並不和他們多接觸,平日出去玩也多是和兩位姨母以及梁萱程安安一起說話,但她看向他們的眼神,自是極為溫和且親切的。

這日姜璃和她們也是在外面酒樓吃的飯,回到自己院中天色已黑。她回去後,看到早在房裏等著她的項墨,才想起今日原是她需得浸泡藥草之日,竟然玩得太過盡興,就給忘了。

項墨自認識姜璃就很少等姜璃,他總是知道她在哪裏,知道她是在做什麽,然後自在一起後,只要想她了,哪怕千裏迢迢都要趕過去看她一眼,而她總是會在那裏等他,看到他出現,就會驚喜的撲入他的懷中,軟軟的叫著“項二哥”。

所以坐在房裏等著她的滋味委實不那麽好受,尤其是看她回來時,臉上那飛揚的神采,心裏更不是滋味。

但他自然不會把這種隱秘的心思表露出來,見了姜璃回來,又見她懊惱的樣子,只吩咐初蘭去服侍她沐浴浸澡,這事,他是不敢親自去服侍她的,怕自己忍不住,壞了她的心境。

但姜璃雖然算不得有多冰雪聰明,但看項墨微微下沈的嘴角和沒那麽寵溺的眼神,卻還是看出來他應該是有些不悅的。待浸澡沐浴完畢,出來後就窩在他懷裏小心的覷他,微微狡猾的樣子,耍賴一般。

項墨本就沒有生氣,不過是心底有那麽絲不可說的醋意而已,他只是覺著姜璃嫁給自己雖然從沒說過不開心,但他卻很少在她臉上看到那種神采飛揚的樣子,而她,和姜晞周衍,甚至是現在那個程英勳梁軒在一起時,臉上卻常有那種極幸福安然的樣子。

這卻是姜璃自重生後對自己的生活極為珍惜,每次看見活生生的親人們在一旁說話嬉鬧,她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特別幸福窩心得原因。

只是這卻讓總喜歡觀察她情緒變化的項墨起了誤解,讓他不由得就想起那個夢境,他甚至覺得,是不是阿璃和他在一起後,一開始只是依賴感動,後來卻覺得在西夏這裏生活悶得慌,然後發現和周衍或者程英勳或者哪個和她一起長大和她原本的生活更貼近的人在一起更輕松,更幸福?

這樣想著,項墨心裏就有一股窒息般的疼痛,他抱著懷裏佳人的手就有些重。姜璃吃痛,推他,嬌嗔道:“以墨,你幹什麽,好痛了。”

以墨是項墨在外習武時用的名。自從姜璃發現顏青兒,姬蘭絲等人竟然作死的叫項墨“項二哥”之後,就改了稱呼,不肯再叫他“項二哥”了。項墨便讓她叫他以墨。現在連他師傅都是叫他阿墨,這世上再沒其他人叫他以墨了。只是姜璃只有撒嬌撒賴時才會叫他以墨,平日裏卻喜歡叫他阿墨哥的。

項墨深吸一口氣,微微松開了她一些,看著眉眼如畫因剛浸過藥澡全身都散發著誘-人幽香吐氣如蘭的姜璃,卻半點綺思都沒有。

他輕輕撫摸著她瑩白的脖頸,問她道:“阿璃,這些日子,你有沒有不開心?”

姜璃微楞卻也沒有想太多,隨即就撒嬌軟軟嗔道:“唔,你不是看見了嗎?我開心得很。”

項墨道:“不是這幾日,是你姨母她們過來之前,你在王府的日子,有沒有不開心?”

姜璃微擡眼看項墨,卻見他只沈沈的盯著自己,眼神似極鎮定,但似乎又壓抑著一種令人心驚的狂暴,她有些驚訝,但卻貼近了他些,發現了他身體有些緊繃,略想了想便道:“阿墨哥,最近你是不是很忙很辛苦?到西夏在你身邊我自然是開心的,但如果你能再多陪我些時候,我會更加開心。”

項墨看她,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他也覺得自己總是但凡姜璃身邊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有些不安的情緒太過離譜,他知道這種太過強烈的占有欲並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你可以克制自己的行為,卻很難控制一些原始情緒爬上心頭。

他吻了吻她,道:“嗯,我以後早點回來陪你。覺得悶嗎?等王城這邊的局勢穩了下來,我帶你去其他地方轉轉。”

姜璃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心裏也松了松,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這樣的項墨倒是更像前世那個冷冽的項墨一些,所以她也並沒有不習慣或者害怕,反而看見那樣的他,更是心軟想靠近他一些。

她雙臂環上了他的肩頭,臉頰蹭在他的肩窩,軟軟道:“嗯,好。不過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如果有什麽可以幫你的,你就跟我說,雖然我也不是很聰明,但是,小忙也許還是可以幫的。”

項墨笑,抱了她到床榻上道:“你能幫的事情很多,你最近做的都很好。嗯,賞花宴那天,你把姬家二房的夫人小姐們都請了吧,對她們親熱些,長房那邊就晾著。”兩人先還是說著話,聲音卻是漸次低了下去,很快便也顧不上說話了。

卻說這日姜璃和程大夫人蘇氏梁二夫人阮安梅在城內用完晚膳到了荔園門口,也沒送她們,入了園子就告了別,自己回了院子。

蘇氏和阮安梅一行和姜璃剛分開不久,蘇箐突然就出聲道:“哎呀,姨母,我的香囊不見了,就是前些日子萱萱表妹送我的那個香囊,必是落在酒樓了,這可如何是好。”

蘇氏聞言皺眉,阮安梅臉色就幹脆有點不好看了,因為那個香囊是女兒梁萱親手繡的,還有一朵萱草的標志,當時蘇箐看了好看,就一定要表妹梁萱送她,梁萱性子柔順,拗不過她,只好很不情願的送了她。

當然這也是因為西夏民風開放,私相授受什麽的根本算不得什麽罪名,就是蘇箐拿了這香囊,也作不出什麽文章出來,所以送了也就送了。

可是蘇箐這麽一叫嚷,阮安梅的臉色卻不知是不是想起什麽,臉色有些異常的難看,眼光只在蘇箐身上一掃而過,就繃著臉對兒子梁軒道:“阿軒,你多帶幾個人,去酒樓看看,務必把那香囊找著拿回來。”

梁軒忙點頭應是,她妹妹的繡工他是再熟悉不過的,雖然西夏民風開放,丟個香囊荷包什麽的都不算是什麽事,但被人撿去了,總是件讓人不舒服的事,他一邊就往酒樓趕,一邊心裏就腹誹這個蘇箐蘇表妹,還真是煩人精,他姨母還真敢想,竟想讓他去娶她,真是做夢吧。

不過,最煩惱的可不是他,他幸災樂禍的想到,他這位表妹眼光高,很明顯她可沒看上自己,她看上的是他們的表哥程英勳呢。

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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