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言峰先生啊......我跟你也不熟，你為什麽這麽幫我？”

是的，綱吉跟言峰綺禮這個人，只是在聖杯戰爭時有過數面之緣，而且Assassin的退場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有著綱吉的原因。不管怎麽想，言峰綺禮都不會來幫助一個曾經的敵人。

難道是我救了遠阪櫻，所以恩師為遠阪時臣的言峰綺禮要來報答一下？

這個猜測，綱吉表示他自己都不信！

綱吉覺得自己看不懂很多人，即使是有著【情緒感知】和超直感也是一樣。人是一種覆雜的生物，而言峰綺禮無疑是其中最難理解的一類之一。

但無論如何，他能察覺到言峰綺禮沒有說謊，也沒有任何的敵意，既然如此，不問這個問題反而倒是奇怪了。

“我沒有背叛神。”言峰綺禮的神色不變，說道。

意思是，你來當臥底咯？

綱吉表示他已經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不，應該說從來就沒有看懂過。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麽那個小嬰兒總是叫你‘蠢綱’了，沢田綱吉。”被綱吉從聖堂教會帶出來的吉爾伽美什今天依舊是充分發揮出了他的嘲諷能力，“你也有神性啊。”

綱吉：......

等等，這種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神性這東西，聽起來還挺高大上的。

但實際上，就是和法則牽上邊而已。神話中諸神的力量，完全可以理解為他們掌握了某種強大的法則。

綱吉掌握了一個【時間】和【混沌破壞】，就證明綱吉的神性絕對不低。

——但綱吉不知道這和言峰綺禮有什麽關系。

言峰綺禮所忠誠的並不是教會這件事還是很容易猜到的，但他所忠誠的神明，卻並不是有神性那麽簡單——要不然他直接忠誠吉爾伽美什好了，要是不憎惡神明的話，吉爾伽美什的神性可是高達A+。

言峰綺禮所忠誠的，是《聖經》中描述的那個“唯一的神”——耶和華。

然而綱吉並不明白他跟耶和華有個什麽關系——準確來說，他和整個希伯來神系都沒關系。

雖然聖杯戰爭按理來說能夠召喚出希伯來神系的人物，但四戰可是沒有半點沾邊的東西——除非吉爾斯這個瘋了的神之信徒也算。

完全想不到言峰綺禮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啊.....

“綺禮認為你是神的使者。”吉爾伽美什今天絕對是不對勁，解釋這種事情居然都是他在說——當然，不排除他來看好戲的可能，“‘救世和滅世的火焰並存’之類的。”

綱吉：為什麽聽不懂？

“你也不用懂，反正大概也就只有綺禮才這麽認為。”

吉爾伽美什對其他神系的事情沒有半分興趣，自己神系的事情就讓他恨死神明。對於信徒的各種行為，吉爾伽美什表示他早就看慣了。言峰綺禮是奇葩，但更奇葩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言峰綺禮這個人的性子也著實是奇怪，或者說是——對了吉爾伽美什的胃口？

天知道這兩個看上去就性格不一樣的家夥是怎麽玩到一起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沒有什麽明顯的排斥，甚至都想在對方身上找到什麽東西。

至於究竟是什麽東西，綱吉覺得自己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不過言峰綺禮的觀點倒是可以勉強理解一下：救世的火焰是指死氣之炎，滅世之炎是指黑炎——這個比喻還挺形象的。但剩下的就.....

——這個理解能力，也是沒救了。

難道是言峰綺禮認為我在匡扶正義、替天行道

這個理由，綱吉本人都無法直視。

但吉爾伽美什這個人是不屑於說謊的，而且言峰綺禮也任何否認的意向，兩人的情緒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

所以這個理由，是真的。

——這才不可思議。

而言峰綺禮的想法，就算是說出來綱吉也不會明白的。

那是因為矛盾。

有著絢爛的救世之炎，還掌握著毀滅的滅世之炎。這種矛盾的存在，與明明信奉著神明，但卻又無疑是的追求著神所不允的愉悅的言峰綺禮何其相似。

如果只是力量，絕不會引起言峰綺禮的如此關註，但關鍵是力量的本質。

從來都不會有什麽力量選擇一個與自己毫不相稱的主人，就算是法則主使也是如此。【混沌破壞】從來都是屬於沢田綱吉，而不是屬於黑王這一個名詞。

如此矛盾的力量，正是證明了沢田綱吉這個人身上的矛盾之處。

即可救世，又可滅世。

最先也是唯一一個察覺到這件事的人是吉爾伽美什，於是他做了一個實驗，一個有趣而且可以驗證他和言峰綺禮兩個人猜想的實驗。

——王宴上的酒。

征服王曾經誇獎吉爾伽美什的酒是神明飲用的酒，這其實完全不算錯，甚至是非常正確。更準確來說，就算是神明對這樣的美酒也是難求。這酒是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激發神性的。

所以阿爾托莉婭和征服王對此毫無反應，吉爾伽美什知道真相十分適應——雖然對他來說神性不是個好東西，只有綱吉實在毫無防備的基礎上喝下了這酒。

醉了之後，也就增強了綱吉體內的法則。

先是【混沌破壞】再是【時間】。

毫無疑問，這是屬於沢田綱吉的神性，屬於沢田綱吉的力量，也是.....屬於沢田綱吉的本質。

兩個法則如此矛盾，卻又如此自然的表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毫無疑問，這是只有神明才能夠辦得到的事情。

毫無疑問，沢田綱吉便是神明的使者。

——如果這個神明是指世界法則的話，你贏了。

但這些事情，綱吉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也永遠不會懂得。

救世與滅世的兩條道路，留給他的、他會走的，從來就只有一條。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王宴嗎？反正拖得太久，吾輩是快要忘光了....

其實突然發現最近好像把言峰綺禮給忘得一幹二凈來著....

今天去過學校了，大概軍訓是逃不了了，自殘這種事情就不要嚇吾輩了，表示狠不下心啊....

話說現在才發現原來學校是有校服的來著，不過據媽媽說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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