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綱吉說道，“反正看caster的樣子，大概是馬上要來找咱們了。與其站在這裏，還不如直接回家等他好了。”

彭格列家族一直都有和魔術師有一定的往來，這次的布置的房子更是用上了多重結界和保護，雖然算起來真正擋住caster的可能性不大，但好歹也可以擋一會兒。更何況，房子周圍並沒有什麽人，十分空曠，想來大概也是考慮到戰鬥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因素。

不過....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聖杯戰爭本就是一場戰爭，所以身為禦主的綱吉即使不怎麽喜歡戰鬥，也會主動參與到戰鬥之中。綱吉知道有些事情你不去做，遲早要找上門，逃也逃不掉，還不如想想辦法。比如王權者的事，再比如這次的聖杯戰爭。

Caster的想法實在是讓人難猜，至少綱吉和阿爾托莉婭是不了解那個看上去瘋瘋癲癲的法國元帥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就算阿爾托莉婭似乎和貞德長得很像，貞德對吉爾斯的影響也很大，但也太誇張了吧。

“說起來，貞德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雖然現在仍處於戒備狀態，但阿爾托莉婭還是對吉爾斯口中的那個聖女貞德十分好奇。

阿道夫搖頭表示他其實不清楚，他是德國人，對歷史也沒什麽興趣，他只喜歡待在實驗室裏做研究。

“不過你可以問綱吉，他一向喜歡看歷史打發時間。”

在空中的日子著實是無聊。阿道夫打發時間的方法是做實驗，但遺憾的是綱吉對做實驗不怎麽感興趣，只好去看飛艇中的藏書——阿道夫只是把它們都裝進去了而已.....

作為一個活了半個多世紀，並且要繼續活下去的白銀之王，阿道夫表示，歷史什麽的，還不如自己見證比較簡單——雖然他不怎麽關心地面上的發展。

“貞德啊.....是個很神奇的人呢。咳，當然，我說的不是關於宗教方面。她在十七歲的時候就領兵作戰，而且沒有絲毫背景的存在。為當時的法國帶來了勝利。但結局....在一次戰鬥中被俘，後來被英格蘭贖走，以異端之名處死。準確說來，貞德的死亡法國當時的執權者也有不小的責任，絲毫沒有要救回貞德的想法。作為曾經的同事，吉爾斯會有想法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似乎有點過頭了就對了.....”

“是嗎？.....”以女子的身份領兵作戰這點帶給了阿爾托莉婭相當的認同感。

“說起來，我們現在都稱呼貞德為‘聖女’，在當時似乎貞德似乎也十分相信神明。吉爾斯應該曾經受過她的影響，只不過有些時候越相信，就會越感到氣憤。從之前的言論看來，現在的吉爾斯應該十分怨恨神明的存在。”簡單一些的歷史，阿道夫也知道不少，再深入就不行了。不過活得久，他善於觀察人心。阿爾托莉婭根本就不懂人心，而綱吉雖然知道各種情緒卻經歷得太少，不善於分析。

“這種感情，那個吉爾斯難道喜歡貞德嗎？”宗教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因為友人的死亡做出各種黑魔術實驗這種類似背叛信仰的行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恐怕不是，還記得吉爾斯之前說的話嗎？”

綱吉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記不清他說了什麽，全程他都只想讓這個神經質的caster快點離開。阿爾托莉婭也同樣是一副迷茫的表情，老實說，遇上吉爾斯絕對是她成為英靈後對一個人最不耐煩的時刻，她簡直想直接拿契約勝利之劍把吉爾斯給砍了。

阿道夫不用看都知道他們什麽都沒想，之前的綱吉還可能想一想，但綱吉最討厭的情緒讓他甚至有快點開打的打算。無奈一笑，只好接著說：“他稱呼自己為貞德‘重視的仆人’。他信仰的根本就不是宗教，而是聖女貞德。”

“麻煩了.....”

信仰什麽的，簡直是最麻煩的了。倒不是綱吉是純粹的無神論者，只是並沒有什麽所謂的信仰而已。妖怪他也見過不少，甚至所謂的神明也見過一些。他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神，但讓他信仰卻著實是有一定的難度。

而吉爾斯的樣子，顯然是達到了傳說中“狂信徒”的境界。

莫名的，綱吉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言峰綺禮。言峰綺禮身上的信仰似乎並不是作假，但卻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還有他身上數目不小的【混沌】靈子，著實是讓人起疑。

房子周圍不僅布滿了結界，更是有著不少的監視器。兩者結合，足以讓吉爾斯來時無處可躲。不過，顯然不需要這些，也能夠知道他們來了。

綱吉趴在桌子上，用手捂住頭，希望這樣可以稍稍緩解他的頭痛，結果發現卻是徒勞。

恐懼、仿徨、絕望.....

一種又一種的負面情緒開始聚集在這裏。

這顯然並不是吉爾斯或者他的禦主的，而是屬於他們帶來的孩子。

是的，孩子。

這所城市不僅僅是發生了連環殺人案，與此同時還發生了不少的兒童失蹤案。很多人懷疑是否是一人所為。如果工藤新一在這裏，綱吉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他：是的，絕對沒錯，他們是一人所為，而且兇手就在他家附近亂晃蕩！

這些孩子顯然並不能作為助力，若是作為caster的能力卻也不夠。他們....只是誘餌。

從一開始，吉爾斯就沒有掩飾這個事實。只要不笨，就可以看出他的用意。他在引誘阿爾托莉婭出現。

知道用意並沒有什麽用，阿爾托莉婭一看到這樣的情景就忍不住沖了出去。即使知道這是陷阱，綱吉也沒有去阻攔。看著這麽多孩子在他面前被殺害，他還是做不到。他的確想要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治好安娜。但要他犧牲別人，他還是寧願去赤組繼續和安娜說道歉——雖然沒什麽用。

甚至，綱吉他也出手了。

他一直以為，聖杯戰爭的規則是英靈和英靈打，禦主和禦主打。但看到吉爾斯的所為才隱隱明白，這場戰爭本來就沒有什麽規則。只要能夠取得勝利，似乎怎樣也無所謂。他雖然不讚同，但好歹是知道聖杯戰爭並不限制自己的出手——實際上，就算限制他也會自己想辦法，他實在是看不下去會有人在他面前死亡。

吉爾斯不僅僅是把孩子們當做誘餌，甚至當阿爾托莉婭出現，他也沒有停止對孩子們的屠殺。

周圍早就被吉爾斯的魔力改造過，這些孩子只是普通人，就算是阿爾托莉婭有心保護，戰鬥的餘波也會波及到他們。

“邪道！”阿爾托莉婭忍不住高聲呵斥，卻沒有讓吉爾斯停住他的惡行。

周圍不熟悉的魔力阻絕了孩子們的去路，懷著極大的惶恐不安，年幼的孩子們跌倒在地上。他們尚且不懂得生命究竟為何，現在卻要提前死亡了嗎？

絕望蔓延在每一個孩子的心中。他們也說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麽，身體和心靈都已經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已經....不可能逃出去了嗎？.....

可是，還想要見到啊，爸爸、媽媽.....

突然，橙色的火焰阻絕了恐怖的魔力。恍惚之間，孩子們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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