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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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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枝雪這話, 嚇得裴珩玉差點魂飛魄散。

裴珩玉在開車,這一秒因為手抖不小心滑了下方向盤,車身都隨之歪了歪, 他連忙將車身正回來,然後竭力平靜地安撫謝枝雪道:“沒事的沒事的,吱吱,我們正好就在去醫院的路上,還有十分鐘就能到醫院, 我再開快一點好嗎?方姐,你給醫院打個電話。吱吱,疼得厲害嗎?別怕別怕, 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吱吱,你跟我說說話……”

方瑜也慌忙拿出手機, 給應長亭打電話,好讓醫院那邊提前準備好。

突然肚子一墜一墜的疼,雖然持續時間很短,而且也只疼了兩下, 但謝枝雪難免覺得心慌, 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可現在聽著裴珩玉驚懼又竭力鎮定地安撫他,還有方瑜著急地聯系應長亭, 不知為何,謝枝雪反倒沒那麽慌了。

“我沒事, 感覺還好, 你們不要急……”謝枝雪緩聲道。

接通的電話那端, 應長亭想要問謝枝雪具體的情況, 方瑜開了免提。

應長亭問:“吱吱, 你現在是什麽感覺?是持續性的特別疼嗎?”

謝枝雪搖了搖頭,回答:“沒有,應姨。只是剛才突然疼了兩下,第一下很快,第二下持續了幾秒鐘,然後就沒有感覺了,我現在沒覺得太難受。”

應長亭說好,又安撫了謝枝雪的情緒兩句,說她馬上帶著專攻產科的醫生和護士到醫院樓下,等謝枝雪他們過來。

掛了電話後,謝枝雪微微探頭朝前看了下,見裴珩玉緊繃得厲害,他再次輕聲開口:“裴珩玉,你專心開車就好,安全為上,不用擔心,我現在真的沒覺得疼了。”

裴珩玉緊握著方向盤,沈聲回答:“好,安全為上,吱吱你別怕,我們很快就到醫院。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可能就是比較劇烈的胎動,你現在月份越來越大,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也發育得越來越好,動起來讓你覺得難受了……別怕別怕,肯定沒事的,吱吱……”

聽著裴珩玉很不專業地推測,謝枝雪笑了笑:“嗯,沒事的。”

裴珩玉額間冒出冷汗,他忍不住分神地想……明明之前看過一些和孕期有關的書,但這個時候怎麽就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呢,要是能想到一個類似的輕癥狀、用專業的詞來安慰謝枝雪,肯定會讓謝枝雪更放松一點。

雖然提高了車速,但裴珩玉怕顛著謝枝雪、讓他更不舒服,所以也沒快多少。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最後仍然花了七八分鐘。

到了善慈醫院,車直接開到了檢查大樓樓下。停好車,裴珩玉匆匆解開安全帶,從前面的駕駛座下來,想要抱謝枝雪下車。

謝枝雪見他這個狀態,也就沒有掙紮。雙手掛在裴珩玉脖頸上,由裴珩玉打橫抱起後,謝枝雪才再次緩聲開口:“真的沒事,裴珩玉,你放松一點。我剛剛都沒有覺得肚子疼了……”

應長亭和同行的產科醫生與護士就在樓下,看到謝枝雪他們到了,護士推著提前準備好的輪椅過來,方便謝枝雪坐著被推進檢查室。

裴珩玉有一瞬間的不想放手,這個時候放開謝枝雪,讓他覺得不安。可也就一瞬的猶豫,裴珩玉也清楚坐在輪椅上會更平穩,比他抱著會好一些。

小心將謝枝雪放到了輪椅上,裴珩玉道:“我來推吧。”

沒人跟他搶這個,只是謝枝雪見狀,忍不住在心裏輕嘆了聲。

大概是他剛剛在車上,突然一句“我肚子疼”太嚇人了。如果說得更溫和一點,其他人——尤其是裴珩玉,應該就不會被嚇到這個程度了。

之前幾次謝枝雪來醫院做檢查時,裴珩玉和方瑜都是等在檢查室外面的走廊上。但這次,他們都一起跟進了檢查室。

好在,檢查下來,確實不是大問題。

和產科醫生交流後,應長亭語氣溫柔地解釋:“別擔心,吱吱,只是正常的假性宮縮。”

“如今你懷孕六個月,出現假性宮縮的癥狀是很正常的。等到了孕後期,越靠近預產期,假性宮縮的癥狀可能會越頻繁。簡單來說,假性宮縮就是不規則的宮內收縮,你會感覺到疼也是因為這種不規則的運動。”

“假性宮縮的癥狀輕重程度因人而異,有的人可能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有的人會覺得腹部發緊、脹痛或是墜痛。吱吱你的身體情況本來就特殊一些,你身體弱,又懷著雙胎,所以剛剛假性宮縮發生的時候,你的疼痛感相對比較明顯,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別擔心,剛剛檢查來看,胚胎的發育情況很正常,對你身體情況的影響和之前的檢查結果差別不大。”

聽到這些話,謝枝雪才真的放松下來。

裴珩玉和方瑜也松了口氣。

裴珩玉忍不住握住謝枝雪的手,謝枝雪擡起頭看向他,輕笑了下:“都說沒事了。”

裴珩玉還有點後怕,說:“你現在這麽大的肚子,突然覺得疼,太嚇人了。還好你有先見,之後就住在醫院要安全很多。”

檢查做完了,人也沒事,應長亭看著謝枝雪和裴珩玉說話,看了會兒才站起身:“吱吱,我送你們去病房吧。你的行李帶了嗎?”

裴珩玉點了點頭:“都在車上,待會兒我下去拿。”

於是應長亭送謝枝雪他們去了病房,又介紹了負責謝枝雪這個病房的兩個護士,然後才離開。

應長亭是和兩個護士一起離開病房的。有應長亭在,兩個護士沒敢交流什麽,等到應長亭走了,回到這層樓護士站的兩個護士才終於忍不住小聲八卦起來。

“居然是裴影帝來給吱吱陪床!”

“哎,那謝枝雪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可是時間上不太對啊,我記得前兩個月還看到說裴珩玉苦追謝枝雪不得呢……”

“唉,吱吱現在這個情況太難了,怎麽這麽危險的事正好攤到他頭上了呢,他本來就身體不好……”

“可不是嗎!也太倒黴了!希望應院長他們能盡早研究出手術方案來吧……不說了不說了,待會兒被護士長聽到了又要挨訓了。”

“哎,就咱倆自己悄悄說說,你可小心不能跟其他人說漏嘴了啊。應院長和護士長把吱吱的病房交給我們倆負責,我們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

“知道啦,你不提醒我我也不會跟人亂說的。不說什麽信任不信任,就說咱們入職的時候簽的保密協議,還有發的員工手冊上寫得清清楚楚,洩露病人隱私就完蛋了!我還想繼續在這兒工作呢,離開善慈,我上哪兒找這麽個舒坦的護士崗位,我同年畢業的同學不是轉行就是苦哈哈的……”

……

雖然是病房,但善慈醫院作為高端私人醫院,單人病房的規格本來就和尋常醫院不一樣。謝枝雪又有應長亭特別照顧,所以住的病房更是舒適。

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面積中規中矩的一居室,除了床頭的呼叫開關和固定醫療器材之外,整間病房瞧不出和醫院有什麽關系。

謝枝雪這間病房裏,甚至還正好有個小陽臺。

於是,在裴珩玉和方瑜去停車處取回行李後,跟著一起的小機器人又一次被安頓到了陽臺上面壁罰站。

病房裏的小廚房,面積沒法和謝枝雪家的廚房相比,身材高大的裴珩玉走進去,感覺寬度只能剛好夠轉身,不過好在做個飯還是綽綽有餘。

謝枝雪今天剛搬進來,但應長亭已經提前讓人在廚房冰箱裏放了食材。

收拾了會兒行李,裴珩玉便去做飯了。

一起吃過午飯,又說了會兒話,等到謝枝雪準備午睡,方瑜才起身離開。

“裴老師,枝雪就拜托你照顧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他。”方瑜對裴珩玉道。

方瑜還是不喜歡裴珩玉,但裴珩玉對謝枝雪的緊張和仔細,她不得不承認。

裴珩玉點了點頭:“放心。”

……

謝枝雪安穩地睡了一個午覺,假性宮縮的癥狀沒有再發生。

應長亭也說了,以謝枝雪如今的月份,假性宮縮的頻率不會太高,一天一兩次、或者接下來一段時間基本不再發生,都有可能。但越到孕後期,假性宮縮的癥狀也有可能越頻繁,一天十幾次甚至二十多次也不奇怪。

而每次的癥狀,包括疼痛感和持續時間,應該都和謝枝雪今天上午那兩次差不多,不會太嚴重。

不過,即使假性宮縮一般屬於正常癥狀,也不等於就能完全不放在心上了,還是得小心著,尤其是謝枝雪的身體本來就弱。如果假性宮縮的頻率和癥狀太嚴重,情況很有可能會變壞……

謝枝雪午睡的時候,裴珩玉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於是,謝枝雪從午睡中醒來,睜開眼後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裴珩玉。

謝枝雪微微一怔,然後不禁無奈:“你盯著我睡覺?”

裴珩玉輕咳了聲:“啊,是的……很好看,讓我覺得很安心。”

聞言,謝枝雪忍不住輕笑了聲,然後說:“扶我起來。”

入住醫院的第一天,和往常在家也沒有太大不同,除了所處環境變了之外,做的事、身邊的人,都是一樣的。

謝枝雪休息眼睛的時候,還讓裴珩玉把陽臺上的小機器人拿進來,讓小機器人給他表演了幾次“摔跤”。

更確切來說,是小機器人倒在地上,然後由裴珩玉負責把它扶起來,這樣重覆了幾次。

謝枝雪一時興起,給小機器人錄了一小段視頻,準備發到微博上。

因為是要分享出去的,所以謝枝雪催促裴珩玉離開鏡頭範圍,避免拍到他、從而帶來更多的“熱鬧”。

裴珩玉從小機器人身邊走開,來到謝枝雪身後,然後他很誇張地嘆了聲氣:“我懂,吱吱,我見不得人,還沒有一個智能機器人討喜歡。”

拿著手機的謝枝雪:“……”

謝枝雪繼續淡定拍了視頻,分享到微博上之前,他還認真檢查了下,確認小機器人連“小裴”兩個字都沒有說,才放心發了出去。

事到如今,倒也不是怕和裴珩玉扯上關系,但這種緋聞類型的“熱鬧”,謝枝雪還是寧願少一點,靜一點。

不到三十秒的視頻發出去後,謝枝雪的粉絲們覺得有趣,也覺得驚訝,都和方瑜看到小機器人時的反應有些相似——謝枝雪居然還喜歡機器人呢!

因為謝枝雪看上去太冷清內斂,以前在綜藝節目中透露的他的喜好也很斯文……反正就是不太像會喜歡機器人這種風格的東西。

謝枝雪看了會兒最初的評論,裴珩玉也在和他一起看。

見謝枝雪退出微博關了手機,裴珩玉輕咳一聲,然後說:“吱吱,我送你這個小機器人,好像把你的形象……也不算搞壞吧,就是有影響?”

謝枝雪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沒有意義,所以沒有回答。他準備繼續看書了,讓裴珩玉把還在四處滑動的小機器人關機。

裴珩玉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小機器人的腦袋上,然後將關機的小機器人抱起來:“走了,回陽臺罰站。”

謝枝雪笑了下。

兩個人,還有一個小機器人,沈穩地度過了入住醫院的第一天。

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有沙發和陪房的小床供選擇,但裴珩玉還是和謝枝雪睡的同一張床。病房裏的床沒有謝枝雪家的寬敞,但也是雙人床的規格,謝枝雪和裴珩玉兩人各占一半,很和睦。

第二天早上,裴珩玉早起一些,提前準備好早餐。

謝枝雪起床洗漱過後,就可以直接吃了。

但吃著吃著,謝枝雪突然皺了皺眉。

裴珩玉馬上緊張起來:“怎麽了,吱吱?是早餐不合胃口,還是又覺得肚子疼了?”

謝枝雪輕輕搖頭,然後繼續吃完了這頓飯。

早餐時間結束後,等裴珩玉洗了碗從廚房出來,再次來到謝枝雪身邊,謝枝雪才有點無奈地對他說:“我牙疼。”

裴珩玉一楞。

謝枝雪擡手點了下自己的臉頰,往裏對應的是智齒的位置,他接著道:“可能是智齒的問題?”

裴珩玉這才確認,謝枝雪說的牙疼就是真的牙齒疼,不是他做了什麽事讓謝枝雪覺得情緒上“牙疼”了。

裴珩玉趕緊按了呼叫鈴,和昨天謝枝雪說肚子疼一樣如臨大敵。

“怎麽會突然牙疼呢……”裴珩玉按了鈴,又來到謝枝雪身邊,“吱吱,你張開嘴我看看好嗎?”

謝枝雪覺得那樣不太雅觀,拒絕道:“你又不是牙醫。”

應長亭也不主攻牙科,但她全科都涉獵過,謝枝雪牙疼的情況也不覆雜,所以她接到護士的消息趕來後,用醫用手電給謝枝雪檢查了下,確認說:“吱吱,你左下智齒有點發炎了。”

聞言,謝枝雪現在當真覺得自己有些倒黴,懷孕就不說了,還總碰上各種狀況。昨天是肚子疼,這之後假性宮縮也隨時可能再發生,今天又智齒發炎……

“可是應姨,我以前檢查過牙齒,當時牙醫說我的智齒長得很端正,可以不用拔的。”謝枝雪無奈道,“而且,我的飲食也一直很清淡,這顆智齒怎麽會突然發炎呢?”

應長亭也心疼他,嘆了聲氣說:“吱吱,懷孕期間身體變化,出現一些連鎖狀況,之前一直好好的智齒突然發炎發疼甚至是很常見的事。”

“我可以給你開一點消炎藥,但即使消炎了、智齒不疼了,以你如今的懷孕月份,也暫時不建議去拔掉智齒。雖然那樣能以絕後患,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個小手術,怕給你的身體帶來更多不好的影響。一般來說,牙醫也不會建議在孕期拔牙。”

聽應長亭柔聲說完,謝枝雪只得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應姨。”

應長亭和護士離開病房後,謝枝雪又嘆了一聲氣。

裴珩玉覺得心虛,小心翼翼喊了聲:“吱吱,要不我把小裴拿進來跟你玩?”

消炎藥還沒來,謝枝雪的智齒隱隱泛著酸疼。他情緒不佳,聽到裴珩玉的聲音就突然有點來氣。

就是這個人,讓他懷孕了。

連一直安安分分的智齒都沒能逃過!

“不用,你出去陪它吧。”謝枝雪回道。

裴珩玉:“……”

這下好了,和小機器人一個待遇了。

但謝枝雪已經開了口,裴珩玉不好再磨蹭,只得朝陽臺走:“好的,那吱吱你有事就叫我。”

看著裴珩玉走到陽臺上,在不算大的陽臺裏和小機器人並排站著,謝枝雪的心情又突然好了起來。

雖然智齒還是在疼。

沒過一會兒,護士給謝枝雪送來了消炎藥。

謝枝雪拿著藥,喊了一聲裴珩玉。

“幫我倒杯水,我要吃藥。”裴珩玉進來了,謝枝雪淡然道。

裴珩玉馬上點頭說好,去倒水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倒一杯水這種小事,謝枝雪從來沒有特意叫裴珩玉做過,要麽他自己就去倒了,要麽就是裴珩玉主動倒好送到他手邊。

這會兒與其說是要裴珩玉幫忙倒水,不如說是謝枝雪含蓄地結束了裴珩玉的“罰站”,叫他回來。

裴珩玉心想,吱吱真是太可愛了!

消炎藥沒那麽快起效,謝枝雪吃了藥之後智齒還是隱隱的疼。

這個時候,虞與周打來了電話。

自從二十多天前,虞與周從謝枝雪家離開後,這些日子他就沒有再出現過,這還是第一次有新動靜。

謝枝雪的手機放在床頭,鈴聲響起後是裴珩玉去幫他拿過來的,所以難免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

裴珩玉將手機遞給謝枝雪,同時忍不住道:“吱吱,你牙還疼著呢,要不這個電話就不接了吧?反正他肯定只是說些廢話。”

謝枝雪還是接了起來,但他決定整個通話過程都盡可能少說話。

虞與周終於等到了電話接通,他松了口氣:“枝雪……我還以為,你不想接我的電話了……”

謝枝雪靜靜喊了聲:“哥。”

“枝雪,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虞與周接著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歡我的很多做法,比如搬到你家樓下這個行為,但……我總覺得,你不會對我那麽絕情。我仗著你的心軟,即使知道你不喜歡,但還是自說自話、抱著對你好的念頭去做事。”

“那樣其實一點都不好,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對我自己而言也不是什麽好事。你說得對,我應該更理性清醒一些。你不喜歡我,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更多可能,我也對你說過只想繼續做你的家人、朋友、兄長,我應該言行合一,那樣對你和我都是一種輕松,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才能更健康地維持下去。”

虞與周說得很快,語氣也很輕松,仿佛這段時間下來他真的想開了。

“枝雪,你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做違背你意願的事,不論你知道還是不知道的情況。說實話,我現在還是放不下你,但這麽多年的感情,我要是說現在已經放下了,你肯定也不信是不是?”

“雖然還沒有放下,但我在學著放下。我不希望我的感情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也不想讓你為我擔憂費神,更不願意因此而和你分道揚鑣。”

虞與周說:“但是枝雪,即使我放下了,我們仍然會是親人,對嗎?你仍然會叫我一聲哥,我也可以在親人的分寸裏關心你,對嗎?”

以虞與周的性情,謝枝雪其實不能確認他如今的話是真是假,是否完全心口合一。

但只要虞與周這樣說了,那至少接下來他的行動也會像他說的那樣。

所以謝枝雪回了一聲:“嗯。”

“那就好……枝雪,你最近身體怎麽樣?裴珩玉把你照顧得還好嗎?”虞與周又問。

“都挺好的。”謝枝雪平靜道。

虞與周還是說:“那就好。我最近在謝氏有點忙,你也知道,謝叔叔當初找我回來,不惜如我所願給我股份,可不是想看我閑著被叫一聲虞總的。所以我暫時沒時間去看望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嗎?”

謝枝雪又回了一聲:“嗯。”

虞與周接著道:“說起來,你的生日還有半個月左右吧……你生日那天,我可以去看看你嗎?不論如何,你也叫我一聲哥,生日這樣的日子,我該送你一份禮物的。”

“好。”謝枝雪答應下來。

虞與周便不再在電話裏多糾纏,說了再見便掛了電話。

謝枝雪也將手機放了下來。

“總算結束了,這個虞先生也太能說了吧。”裴珩玉吐槽道。

雖然沒有聽到虞與周具體說了些什麽,但裴珩玉知道謝枝雪一共說了不到十個字,其他時候全是虞與周一個人在啰嗦。

裴珩玉這樣話多的人,居然嫌棄起別人話多了,謝枝雪輕笑了聲。

“他不會要過來打擾你的清靜吧?”裴珩玉又問。

謝枝雪搖了搖頭。

裴珩玉放心了點,又關心道:“吱吱,消炎藥起效了嗎,你智齒還疼嗎?”

謝枝雪再次搖了搖頭。

但看著謝枝雪的表情,裴珩玉覺得這個否定答案給的是“消炎藥起效了嗎”這個問題……

作為某種意義上的“罪魁禍首”,裴珩玉心虛地咳了一聲,然後說:“其實……我也還沒有拔過智齒,要不我今天中午趁吱吱你午睡的時候,去拔個智齒?”

謝枝雪不太理解這個腦回路:“嗯?”

裴珩玉坐到他身邊,跟他解釋:“我沒有辦法代吱吱你受智齒發炎的罪,但我可以先承受一下拔牙後的痛。以後吱吱你可以拔智齒了,我也能給你傳授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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