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拜前輩為師，此生無憾啊！”

“還拜師，哪怕能被前輩指點一二，都夠我享用一生的了！”

“歲月劍意竟然如此之強，太可怕了！”

“我決定了，我也要修歲月劍意，枯朽一切！”

……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

那沐戈此刻心中苦澀到了極點，心中憋怒之下只有不斷喝水，此刻肚子都是喝大了！

“前輩……”

馮曉峰眼中狂熱之色已經達到極致，開始專心領悟劍意。

枯山之上！

“噗！”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這不是楚巖噴出的第一口鮮血，他已經連噴出了三口鮮血！

其面色已經慘白如紙！

“問道期修者當真太強了，雖然這幾人不過是聞道初期，但若非借助枯山之威，即便戰其中一個，我也要手段盡出，恐怕也只能打個平手！”

楚巖心中不禁感嘆，若非借助枯山，他根本沒有一點勝利的希望，甚至最後若是不直接擊潰春劍子，四人聯合之下的四季劍陣，楚巖如今實力都無法抵擋。

這一次，他憑借的是無邊灰色歲月氣霧加持下大成的歲月劍意，但此灰色氣霧無法吸收，他離開枯山無法帶走，若無此氣霧加持，他如今的歲月劍意，還是太弱，根本敵不過方才其中任何一人。

“不過這一次，我應該沒有露出什麽破綻，這些人也是領教了我的手段，恐怕不會再輕易騷擾了，且這麽一來，讓這些低階修者都是知曉了我歲月劍意的厲害，如此會有很多人一一前來，受我點撥！這樣修行歲月劍意的速度，會大大加快，若是修行到極致，那種枯朽萬物的威力，當真讓人期待！”

楚巖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這一次，雖然受傷極重，需要一段時日才能恢覆，但一切卻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目光又是落在了這與自己同成長的小草之上，自己這三口血全部噴在了此草之上，這小草竟是詭異的將這三滴血全部吸收了。

同時此草之上，竟是詭異地生出了黑色的魔紋！

“有趣，你既與我有緣，我倒要看看你能成長到何種地步！”

楚巖微微一笑，隨即目光落在那生死河對岸，他知道，自己今日所表現要有收獲了。

生死河對岸，無數修者，眼中那狂熱之色久久不散。

終於有一人，猛地站出，當即雙膝跪地，朝著枯山抱拳開口：“晚輩費慶和，仰慕前輩之心，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懇請前輩指點一二，這是晚輩一點心意！”

說著，這青年手中光芒一閃，當即一片仙晶便是浮現而出。

這些仙晶，夠一般的飛升大圓滿修者，修行足足十年了，可見此人也是下了血本。

“老夫來此，爾等與老夫相識也算有緣，仙晶這等凡物對老夫無用，老夫僅問你一個問題，何為歲月，你若能達得老夫滿意，老夫便給你一場造化！”

楚巖的聲音再次傳出。

這是楚巖想好的，若是那等對於歲月沒有一點資質感悟的人，自己收了也沒用，所以還需要一番篩選，這樣一來，眾人還會愈發對自己尊敬。

那費慶和當即微微一震，思索了起來。

“老夫點撥人，不論身份，不分資質，也不需要你們任何孝敬，不管你們誰，能給出讓老夫滿意的答案老夫均可點撥，不過每人每年僅有一次機會，你們可要把握好！老夫提點人，僅看緣分！”

楚巖的聲音再次傳來。

楚巖推算的太準確了，眾人一聽，當即那心中的狂熱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是何等的前輩高人啊！

即便是在宗門之中，拜師都需要給一些拜師禮，而現在，這神秘前輩什麽都不要，只要自己回答讓前輩滿意，前輩就直接給予自己造化！

這才是真正脫離世俗的得道高人啊！

“歲月，是滄桑變化，是生長和死亡！”

這一刻，那費慶和當即開口。

“滄桑變化不假，但太過膚淺，生長和死亡是真，但老夫且問你，這歲月，到底是生長還是死亡？”

此刻，楚巖的聲音在此次傳來。

“這，萬物誕生，才有歲月，先有生，是生長！”

費慶和想了想，當即開口。

“歲月，乃是蒼宇初始，先有歲月才有萬物，歲月緣於枯寂之中，怎是先有生呢？”

“這，既然歲月緣於枯寂，那就是死亡，歲月，是死亡！”

“歲月若是死亡，又怎會流逝變化，產生蒼茫萬物，誕生你我，在此論道呢？”

“這……”

費慶和聽到這般言語，一時間糾結在了那裏，回答不出！

眾人腦中陣陣轟鳴，這般道家之言，是他們修行至今從未聽說過的，這神秘前輩心中當真蘊含蒼宇！

“今日你與老夫無緣，何時有所感悟再來吧！”

楚巖平淡的話語傳出。

“晚輩愚鈍！多謝前輩解惑！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費慶和眼中流露出了無比感激之色。

話語落下，其朝著枯山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隨即轉身而去！

眾人見況一個個眼中光芒閃爍，這一下，便是紛紛上前！

“前輩，我想歲月便是一生！”

“何解？”

“初為生，末為死！”

“初真的是生嗎？末又真的為死嗎？歲月如梭，何為生死？”

“這……”

“前輩，歲月便是一場變化！”

“何解？”

“生生死死，初初末末，皆在變化之中！”

“僅僅變化，卻是單向而變，你可還能深入？”

“這……”

“前輩，歲月是車輪！”

“何解？”

“這，歲月如車輪轉變，是輪回轉變！周而覆始！重覆而變化！”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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