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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許長生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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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非在此處修煉,吸光這裏靈氣,不過吉祥道人聲音在陳河腦中炸開,告訴他不行修煉,現在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陳河你抓緊走吧。

在一個星期後,陳河血肉終於恢覆了活力,他終於如同正常人一樣醒來了,此時的他靈氣剛好平穩,只要全天十二個時辰不休息,一直處於《百步呼吸》的修煉狀態,他至少能撐住一百年的壽命,這對他來說夠夠的了。

陳河沖出水潭,謝過了老龜,老龜感覺到陳河強大,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對手,搖搖頭表示這些咱們徹底互不相欠了。

回覆肉身之力直奔吳道子的洞府,陳河這次沒有任何意外的成功見到吳詩詩,正在每天閑極無聊在數花瓣的吳詩詩看到陳河都傻了,然後表情變得那叫一個精彩,最後哇的哭了出來,她已經不知道第幾百次以為陳河不要她了呢!

兩人相擁在一起時,吳詩詩瘋狂撒嬌撒潑,還是那一臉花癡的樣子,仿佛這些年來,一直被吳道子逼著修煉的她,無論是情商還是的智商都沒有絲毫的增加,自然對於陳河的愛意也沒有絲毫的改變,一切就仿佛昨天一般,她依然是那個不在乎現實的懵懂笨蛋少女。

但是陳河已經不再是那個陳河了,抱著吳詩詩心中無比的滿足,這些年,他多少次的夢想這一刻出現,啊,真的好累,好費勁啊。

吳道子聽到外面的聲音,打擾了他的修煉,憤怒的走出洞府表示吵吵什麽,吳詩詩又想打屁股是吧?

然後吳道子看到陳河,楞在當場,尤其是陳河那看不透的修為,讓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陳河上前恭敬的參見了自己未來的舅老爺,兩人進屋敘舊了一番,終於有了能正常說話的人,陳河幾乎激動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說出,越說越來勁,毫不停歇,仿佛要將自己這些年的憋屈全部傾訴而出,當說到張星怡已經死亡之時,吳詩詩表現的有些難以接受,而舅老爺卻眉頭一皺。

“張星怡?……此人是誰啊?”

一句話,陳河激動的情緒可全部消散了。

陳河快速提醒,張天師之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她帶著我和詩詩進入星運派的,您這都能忘記她?

然而,吳道長的回答讓陳河錯愕,自己記憶中從未出現過“張星怡”此人。

吳道長詭異的表態,讓陳河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不是主線,他馬上提出和吳詩詩下山完婚,回到世俗不在問仙界的想法,吳道長表示當然是,你修為高,你隨意。

就這樣陳河如願以償的帶著吳詩詩回到了塵世間,不過陳河沒有擔任皇朝國的大天師,他去了天師府,張天師也熱情的款待了他們,只不過似乎星運派已經下了命令,不會再讓陳河和星運派有任何的瓜葛,於是在得到張天師的新婚祝福後,陳河還得到張天師的一大筆金錢,就下來逐客令。

不過關於張星怡的死訊,陳河無路如何都要告訴身為張星怡父親的張天師,而張天師對此面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僅僅是說了一句,“哦,知道了。”而且臉上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這一幕讓陳河心中一悲,希望張天師是裝出來的吧,比起希望張天師故作堅強背地裏難受,陳河也不想希望張星怡的死,時間連一個為她傷心的人都沒有。

星運派不想再和陳河車上關系,陳河返回塵世一定回到陳家,那麽陳家也就無法在當官了。

回家之後又,陳家人又驚又喜,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陳河既然這麽多年後還能活著回來!尤其是還是帶著一個吳詩詩這麽漂亮的媳婦。可惜陳河的母親還沒有回家,陳河見此一驚,決定去幻花派要人,結果好巧不巧的第二天陳河剛打算走,白蓮花就回家了!而且還帶著已經成為少女的逗逗,

陳河當都懵了,陳河的二弟三弟也都當場都傻逼了,陳河父親激動的差點摔在地上……至此陳家徹底團員,幸福來到過於突然,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表情才好……

白蓮花神色有些疲倦,原來早在一年前,陳河打敗周功吉之後,夢仙蝶回到門派重振旗鼓,白蓮花留下幫忙了一段時間,後來夢仙蝶單獨找了自己一次,說這次她能從神符君手中逃出欠了劉金彪一個人情,希望白蓮花帶話給陳河,說如果他還能見到劉金彪替她轉告一聲謝謝,然後就讓白蓮花帶著逗逗回家了,不過路上碰到了攔路的好鬥老人要搶走逗逗,白蓮花和他打了一架,沒想到這個築基期真的難纏,白蓮花怕他跟到陳家對陳家不利,花了一年才甩了他。

白蓮花面色疲憊抱住自己三個兒子,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她等這一刻也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陳河和全家說了自己這些年來經歷,雖然很扯淡,但是大家還是信了,必經陳河和白蓮花真的是仙人,還能有比這個更扯的嗎?紛紛表示真是不得了!不得了!

沒過幾個月後,陳河就帶著整個陳家全家老小搬遷到了他國,哪個張星怡口中的“柏巖國”。

柏巖國在這個星球最西邊,最貧窮的地方,這一走就是三年時間才走到地方,別說,前腳剛走,墓道派就對星運派發動了叛變,意圖成為第八個五級修真國,星運派的脾氣雙方直接展開了不死不休的大戰!還好陳家跑得快。

期間陳河倒地是碰上好鬥老人,要陳河歸還逗逗,陳河問逗逗自己自己說你跟誰,逗逗既然還真的放開了陳河手,仿佛認命了一般走向好鬥老人,陳河見此本就應該默默離開才是,但是陳河眼睛一撇,突然出手,一拳轟出,好鬥老人見此沒想到陳河會出手,也一拳轟出,,雙拳對碰,好鬥老人被一拳打的四分五裂身死當場,眼中死前震驚無比,為何陳河突然變得如此殺伐果斷?

陳河撿起好鬥老人的儲物,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最近手頭有點緊,而且留著你,我也不安心。”

說完摟住呆在當場的逗逗說道:“以前我總覺的你的事我不好參與,現在我覺得,活著就不錯了,有什麽東西就往懷裏揣著吧,你到我懷裏就是我的,有啥不好意思的呢。現在好鬥老人死了,你說你是屬於誰的?”

逗逗抓住陳河手,沒有說話。

“以後你就叫陳豆豆,我保證,你不會在被人虐待了,三十年內我一定還能活著,等這裏安頓好了,咱們全家一起帶你去雪山之巔看星星。”

來到柏巖國後,發現這裏四面環山,大地山峰被鵝卵石還硬,無法種植莊家,還好這裏是三級修真國,礦產多,只要錢夠,外面運進來物質衣食無憂還是做得到的,而陳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是金子在哪裏都是那麽的出色,很快就建立新的商業帝國。

待一切都穩定了之後,陳河舉辦了大大的婚禮,終於和吳詩詩如願以償的喜結連理。

一年之後,陳河女兒出生,名字叫,陳思詩,至此照顧女兒這成了陳河的生命的全部,不過還有一個魔魘在折磨著他,張星怡說,他三十年後還有一個大劫,現在還有二十七年。

六年之後,讓人以外的是,似乎白蓮花的修真天賦基因跳過陳河直接落在了她的孫女身上一般,陳思詩的修真天賦極佳,雖然達到天驕級別所有不足但也算是一流天資。

經過全家舉手表決,這資質,可以送到五級修真國草脈派去當修士,陳河一百個不願意,他決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女在踏足仙道!他好不容易才回到塵世,修真有什麽好?為了一千年壽命卻盤膝修煉個八千年?但是白蓮花表示自己會打通關系,讓陳思詩在絕對安全的草藥田做事,草脈派有著的問鼎期修士親自部署的可以抵禦問鼎期全力一擊的白虎星最強防禦陣,而且這個大陣永遠開著,絕對能保護好陳思詩的。

再想想修真確實不好,但是如果讓陳思詩有這麽好的靈根卻不修煉,你知道有多少險惡修士會打她的註意嗎?他如何自保?懷璧有罪你保護的過來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陳河無奈妥協,陳思詩被送走,陳河從此茶飯不思的想女兒。

一年後,吳詩詩見他如此,開口道,既然這麽想她,我們再生一個不就好了,陳河含笑不語,自己感覺到自己壽命在飛速消失,他很珍惜現在的時光,如此平淡,如此幸福,一秒都不希望浪費,這裏有太多他的摯愛,他的親朋,他那裏還有精力去增加自己的負擔呢?

陳河仿佛進入個更年期一般,短短幾年老的很快,修為也在不斷的退步,此時已經到了元嬰中期。

終於到了第三十年的時候,陳河感覺到了確實好像有一股危機正在襲來,他一咬牙,對吳詩詩說,我們再生一個吧,不就吳詩詩就有了身孕,不愧是修仙之人,說懷上就懷上。

看到吳詩詩有了身孕,陳河大喜下,也知道自己的大街要來了,讓吳詩詩去草脈派的那個什麽防禦大陣中找女兒陳思詩一起分享喜悅,陳思詩此時也已成功結丹期,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吳詩詩也想自己女兒,就此答應。

而陳河在吳詩詩走後,陳河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柏巖國,我感覺到哪個致命的危機越來越近了,他不想傷及到自己重要的人!他要獨自面對。

然而,他想錯了……

如同年過半百的蒼老陳河,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他看到的這一幕。

一道光束從空中落下,那是一道刺眼奪目的金光,讓這個星球所有修士都在這一刻看的那麽真切,它就這這麽從星空中射來,仿佛天空墜落,草脈派問鼎級防禦陣法位置在陳河瞳孔縮小註視下被輕易擊碎,漫天都是大陣破開而傳來的響聲,不用想也知道哪個方向只有一個地方有這種級別的防禦,而且現在它破碎了,陳河仿佛看到前方身處在草脈派的女兒在驚恐的對他喊出那兩個字……

“爸爸……”

——砰,

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法術,也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恐怖法術——

轟——嘩嘩嘩嘩嘩嘩呼……

草脈派一切都消失了,山峰四分五裂飛向高空,草脈派的一切一遍上升,一遍消失,萬裏藥田消失的無影無終。

然後地面下的半塊仿佛被人撬動一下,大地被悍然掀起,不是幾千裏,不是幾萬裏,真個白虎星的全部地表全部被起來一股巨大的巖漿波浪夾雜著毀滅性的地震。

巨大的熱能量從地下噴湧而出,而天空的大氣層這是出現了一個占據了星球三分之一大的缺口,磅礴的太陽風暴灑落在星球表面,數以百計的國家頃刻間毀滅,數千億的凡人都沒有感覺到光和熱就化為灰燼,然後建築物全部崩塌,狂風大作,海嘯飛起,古老的城墻碎裂坍塌,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生活了數萬年來留下的一切文明的痕跡,全部都在這一刻被磨平。

巨大而熾熱的風暴席卷一切,天空變成金色,山川大地河流森林全部毀滅,不要說世界的人口,整個星球的生態系統徹底癱瘓,一切生命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八成以上。

山脈崩塌,巖漿從天空而落,一切天崩地裂,星球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災難過後,整個白虎聖星的凡人幾乎全滅,活下來的不到百分之三,其中大部分都是想陳河家所處在的柏巖國這裏那種群山圍繞的國家,而且是處於這毀滅性打擊的地球另一面。

陳河從廢墟中走出,這場戰鬥不是針對修士來的,而是針對全部的凡人和凝氣的修士,他要滅絕白虎聖星的後續修士供給和一切可以使用的資源。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詩詩……詩詩!詩兒!逗逗!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陳河看著面前千瘡百孔的世界,他的心中某種東西的似乎已經喚醒了,那是夢,平凡而又溫馨的夢,一個三十年中平凡而又溫馨的夢,這個過於溫柔夢,應該醒來了!應醒醒面對世間的殘酷了!

“啊啊啊啊啊!!!!”

陳河看著面前已經什麽都沒有的光柱漸漸消失的光影,他的目光變得血紅,他要覆仇,不管敵人是誰,陳河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要——重回仙道!

即使沒有明確的敵人,沒過多久這片天空主宰就已經告訴了他應該這麽做,一個修為恐怖到已經為形容聲音在這個星球上響起,傳遍整個星球所有修士耳中。

“白虎聖宗下令,整個白虎星所有修士做好死戰準備!無論什麽修為,全部在三日內集結白虎聖宗,出征星域,違抗者,殺無赦!”

數日後

陳河穿著黑色的鬥篷,白蓮花在一邊心痛看著自己兒子卻無能為力,陳河拽了拽自己的帽子遮住他慘白臉,陳河的眼中沒有顏色又無神而空洞的,走向白虎聖宗那巨大的戰舟,每一步下去,他的目光就變得越加充血而兇狠,仿佛沒上前一步,他就多了一分暴躁。

他在這些天已經很努力的尋找了,拼了命的尋找,當然,什麽都沒有找到,還好什麽都沒有找到,就算是五級修真國的城市,此時也都如同人間地獄一般,陳河反而害怕找到什麽。

周圍的人和他沒有絲毫的區別,一個個似乎已經精疲力盡,但是一種名為覆仇的火焰支撐著他們走向這突如其來的戰爭,太多的人失去了太多……必須有一個交代。

“老夫是白虎聖宗問鼎期修士白斑斕,這次由我帶頭,這次星域戰爭不比尋常,所有門派全部出動,我在此只告訴你們一件事,如果我們輸了,這個星球不會有人還能活下來,因此……就這些……我們出發!”

陳河站在甲板之上,在下鬥篷上的帽子,看著緩緩駛離地面數以萬計的戰舟,這一刻天下的修士真的全部聚集在此,這個星球,自己還會回來嗎?不……正是因為自己離開了,所有的修士離開了這個星球,這個星球才能安全,張星怡啊,你說的那句話,陳河終於明白了,用無比慘痛的代價明白了啊……

“人不修仙就是死,修仙了,那是生不如死……”

遙遠的星空之中的,一個長達到萬裏,寬不知道幾萬裏的巨大天空之城,如同一個巨大的平原大陸一般,上面有著無數精巧的宮殿,其中一處大殿前廣場之上,一個人數達到萬人級別的由元嬰期組成的軍隊,在此處嚴陣以待,最前排站著的是數以千計的化神期,而化神期面前是絲毫沒有修士傲氣,反而散發著一股股軍人氣息的十個嬰變期修士。

他們面前的大殿之中,四個問鼎期的修士站在那裏,其中一個將陳河那把血紅精血飛刀交給了坐在椅子上修為遠超問鼎期的修士手中,告訴他這是在宇宙附近撿來的。

“這個是“虎爪”……我們沒打錯人,白虎宗,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說你這麽大的九級修真國怎麽說沒就沒了,原來是躲到這個的小小的六級修真星上去了,眾修士聽著!我們已經找了它們這些白虎餘孽七百年了!今天我們就要將他們這些餘孽斬草除根後就能回饕鬄宗啊!”

那修士從椅子上起身,拿著飛刀,來到眾修士的面前,將手中的飛刀舉起緩緩用力,將這把無堅不摧的飛刀竟然緩緩捏的扭曲起來,全場吶喊道:“饕鬄宗!滅白虎!殺!殺!殺!”

而這巨大浮空之城的另一端,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女,坐在窗戶邊看著星空,對著陳河方向將美麗的臉上面紗緩緩摘下,漏出了和張星怡完全相同的容貌,眼中閃爍幾個小小的星辰,對著面前極遠處那些緩緩駛來的白虎聖星戰舟開口道:“陳河,我說過你今年會有大難臨頭,這是你的命運,所以……我來救你了。”

隨著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坐在船艙中憔悴的陳河沒有發現,他的丹田之中一枚神秘的黑色珠子悄然出現……

【仙逆之順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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