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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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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帶著沈魚回了魔教便昏迷不醒,還是仇衡出關把他那條命給撿了回來。

沈魚見一身汗的仇橫從牧風房間出來急忙跑到他跟前先是道了謝,還想關心他有沒有事,但是仇橫笑了聲把她的話打斷。

沈魚不解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您笑什麽?”

“牧風還沒跟你斷啊?”仇橫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要沈魚坐下,沈魚有些拘謹地坐到他的對面,聽到他的話不是是好話還是壞話正糾結怎麽回答又聽到他說,“之前他問我要記憶,我跟他說,你跟他要是不斷的話會有很多禍事。

我以為按他的性子肯定會跟你斷的幹幹凈凈,沒想到你還粘著他。”

沈魚這才懂了牧風這麽別扭的原因了,看著仇橫嚴肅了幾分:“前輩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我跟牧風本來就是夫妻你這樣做也算破壞別人姻緣了。”

“好的姻緣怎麽破兩人都會相互牽絆的,你跟牧風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仇橫說完又說道,“其實在我的想法裏,沒有哪家姑娘會願意跟著一個大家都認為是壞人的男人身邊。”

“這話也不能這麽說,身份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品性,再說牧風一點也不壞甚至還有點可愛。”沈魚說完有點不好意思,抿唇笑起來。

厭生看她也是笑:“他還可愛一張嘴能氣死人,倒是我好久沒見過你這麽可愛的姑娘了。”

沈魚被人誇就紅著臉傻笑著,仇橫看她這憨憨的模樣覺得牧風喜歡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便起身對她說道:“我去閉關,你們的感情你們自己解決我不從中作梗了。”

“謝謝前輩,我下回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沈魚急忙朝他說,仇橫嗯了聲朝她微微頷首便離去。

沈魚見他走了,急忙跑去牧風房間見他還沒醒自己就脫了外衣鉆到床裏面,蓋著被子將他的手按到自己還隱隱抽痛的腹部想要緩解一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了後就看到牧風側著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沈魚揉了揉眼睛感受到腹部的溫度,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不痛了。”

牧風把手收了回來手按到她的額頭,沈魚也上手摸了過去:“還沒退嗎?我昨晚都燒一晚了應該退了吧。”

“還有點溫度,好好休息。”牧風心疼地將她抱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問道,“你昨晚去哪裏了?”

沈魚一聽這事就一臉愧疚:“昨晚我來月事,加上受了風寒一折騰就起了高燒,林秋和林天就帶我去找大夫,我自己燒的有些昏睡就沒有接收到厭生的消息,才導致下面的事情,真對不起。”

“沒事,主要還是楚寒故意引導的。”牧風剛才已經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想清楚了,“其實從楚寒送給你禮物被我看到那次就是陰謀的開始。”

“怎麽說?”沈魚有些好奇。

“楚寒先是讓我吃醋,這樣我就會因為生氣不去看你,也會讓我們的感情出現隔閡。

所以昨天我去找你,買栗子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楚寒娶的人是你後,失去理智就是受了我們吵架的影響。當然那些人和賣栗子的商販應該都是楚寒計劃的一部分。

再加上掌櫃故意說的話我更是怒火中燒,還是厭生及時地提醒了我,才不至於真的著了他的道。”

沈魚聽完牧風的解釋驚嘆不已:“好奇你們是怎麽能想到這些彎彎繞繞的?”

“楚寒在楚門一路順風順水沒點手段怎麽能過的這麽好。”

聽他這麽說沈魚也能理解,在他懷裏鉆了鉆關心地問他:“你傷口怎麽樣了?”

牧風本來想說沒事,但是轉念一想眉頭皺起,虛弱地說:“有點嚴重,可能要很久才能好,現在還隱隱作痛。”

沈魚一聽立刻就著急了,急忙去看他的傷口見已經有血跡冒出來,立刻坐起來想找大夫給他換藥,牧風一把攬住她低聲說:“你給我吹吹不痛了。”

沈魚心想這個不是哄小孩的的嗎?但是看他期待地看著自己,明白了這人還要跟自己玩情趣也順從地低頭在他胸口輕輕地吹起來。

被這麽一吹身體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加上沈魚只穿了裏衣窈窕的身形一覽無遺,看的他有些口幹舌燥。

“少主!”厭生直接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兩人這個姿勢尷尬不已。

牧風用被子把沈魚給蓋住:“你出去說。”

厭生急忙跑出去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隔著門朝裏面喊:“少主有重要的文書要你處理。”

“你放在書房,晚上我會處理好。”牧風將沈魚搗亂的手抓住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沈魚便乖乖地躲在被子裏。

厭生應下,走之前又朝裏面小聲地說了句:“少主,大夫說你這幾天不能有劇烈活動。”

牧風咳了聲伸腳把沈魚亂蹭的腳給壓住朝厭生說了聲知道了,聽到厭生離開的腳步聲,牧風這才沈魚撈進懷裏,捏了捏她的臉說:“聽到了嗎?不能有劇烈活動,別瞎點火。”

沈魚一臉壞笑:“那你在下面,不就不用你動了嗎?”

牧風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之前自己稍微碰到她的耳朵她就會臉紅的小白兔現在儼然變成了大色狼了。

“你自己說的啊。”牧風直接將床帳全部放下,“那我就聽你的話,安安靜靜地躺著你自己試一試?”

沈魚被他這麽一調戲立刻就臉紅了,他看她嬌羞的模樣在她耳邊笑說,“還以為你成大色狼了,沒想到只是一只披著狼皮的小白兔。”

“你才小白兔!”沈魚氣的咬了他一口,“不許有劇烈活動,好好休息。”

沈魚想起床但是被牧風一把壓在身下,牧風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開沈聲問道:“你還沒準備好?我都等你六年了。”

沈魚望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那天我主動獻身你自己推開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會做那樣的事情。”

想到那天沈魚就覺得委屈,牧風一聽急忙道歉:“對不起,那天我心太亂了。”

“很多時候我本可以完全的屬於你,可是你一推再推。所以牧風說到底不是我沒做好準備,是你沒做好準備。”沈魚這句話敲進了他的心裏,牧風輕嘆了聲,“對不起,我所處的境地讓我總是害怕連累你。”

沈魚看的出他的顧慮,越喜歡越小心翼翼這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她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而不是患得患失。

她捧著牧風的臉,無比認真地問他:“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也不記得。

我今天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準備好連累我,就算我因為你被人傷害被人辱罵也有勇氣把我護在身邊,而不是把我推開。”

牧風望著她幹凈清澈的眼睛,記起過往的一切從初遇到如今他發現沈魚對於他們的感情比他勇敢的多,而且她看他的目光總是堅定而熱切的。

這回他也以這樣的目光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很堅定地點頭:“嗯,我準備好了。”

沈魚將頭埋到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牧風應著偏頭吻上了她的臉,沈魚微擡起頭看著他,唇角微微勾起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唇說:“來蓋個章。”

牧風看她這甜甜的笑容,心裏一動伸手按著她的後頸吻上了她的唇。

***

牧風底子不錯過了七天傷口也差不多好了,拆繃帶那天沈魚正端藥給牧風,見大夫在拆綁帶也坐在一旁問著:“他這傷還有什麽後遺癥嗎?”

“沒什麽問題,再喝幾貼藥就好了。”

沈魚聽到沒事也松了口氣,這時牧風冷不丁地問了句:“那能有劇烈活動了嗎?”

沈魚:“....”這人不尷尬的嗎?

大夫看了沈魚一眼笑呵呵地說:“能,但是不能過度了要不然傷口要裂了。”

沈魚越聽臉越躁,抿著唇瞪了牧風一眼。

牧風嘴角一彎笑的有些欠扁,沈魚把大夫送出門,立刻捂著臉羞的要跺腳了:“你怎麽自己問啊?我還在場你都不尷尬的嗎?”

牧風下床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看到她耳朵都紅了心裏覺得她可愛極了,打趣到:“羞什麽?這還沒幹什麽,那幹什麽了你不得羞死了。”

“關門!關門!”沈魚見門又沒關急忙拍他。

牧風笑著揮手把門關緊,然後吻了吻她的唇說:“跟你玩個游戲怎麽樣?”

“什麽游戲?”沈魚好奇地看著他。

“誰先睡著誰就贏的游戲!”牧風說完直接翻身躺在她的身邊,安安分分的,這讓已經想歪的沈魚感覺自己見了鬼,轉頭看向牧風見他真的閉上眼睛要睡覺的架勢,氣的踢了他一腳。

氣歸氣,這覺還是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等她一睜眼伸手摸了摸身邊沒人就連溫度也冷了下來,看來是起了很久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看向四周被滿目的紅色驚住了。

這時門外湧進八個侍女手裏全部端著不同的東西齊齊跪在她面前說:“少夫人,我們能為你更衣了嗎?”

沈魚看到了他們端盤上都貼了紅色的喜字,而且還有鳳冠,有些恍惚地站了起來問道:“這是?”

“少主吩咐我們給您更衣,少夫人還是快些要不然要誤了吉時了。”

沈魚急忙起來任由她們擺弄自己,她感覺自己還在做夢直到牧風來接她握到他的手才感受到了一絲真實感。

“你怎麽突然就辦婚禮了?”沈魚小聲地問道。

“因為我想證明給你看,我準備好了要跟你禍福相依。”牧風背著她到了婚宴的正廳,紅色渲染了氛圍能容納上百桌的廳堂已經坐滿了人,喧鬧聲讓沈魚有幾分成親的緊張感。

“我緊張。”沈魚抓著牧風的手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牧風也抓緊她的手說:“我也緊張。”

沈魚一聽忍不住笑起來,自己反而沒那麽緊張了。

隨著一聲吉時到鞭炮聲就響起,牧風和沈魚牽著紅綢沿著紅毯一直往前面走,到了最前面牧風看著笑意滿滿的仇橫也還是笑起來。

仇橫指了指桌上兩個牌位說:“你爹娘托夢給我要我幫他們當一回你的父母看著你成親,雖然我不太願意,但是我怕他們兩半夜抓我去閻王殿玩那我就不高興了。”

“幹爹,辛苦您給我們兩當一回高堂了。”牧風這一聲幹爹把仇橫給美的不行,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正經地咳了聲,嚴肅地說,“開始吧。”

仇橫的話音一落爆竹聲又是響起,接著便有人喊:“一拜高堂!”

沈魚跟著牧風跪下的時候腦海一閃出現了相同的一幕只是那是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也只有他們兩人對著天地連拜兩下,沈魚眼睛一酸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想:“牧風這次總算沒有孤苦無依。”

隨著最後一聲送入洞房,沈魚被牧風抱起她摟著牧風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我記起了我們第一次成親的場景,其實那個婚禮我也很滿意。”

兩人到了婚房,牧風把人都清了,自己蹲在她面前沒有掀開紅蓋頭就想從底部偷看,沈魚伸手擋住他的眼睛:“要看就掀開蓋頭。”

牧風聽話地捏著蓋頭的一角一扯,本以為能看到她的臉沒想到她還用手擋住了臉。

牧風唇角揚起,眼角一彎眼中細碎的都是開心:“我看到你的眼睛了,你的眼睛一笑裏面就會藏很多星星,一哭就藏很多刀子全部用來割我的心。”

沈魚急忙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牧風又說:“看到你的鼻子了,你這個愛哭鬼的鼻尖每次哭都會紅,讓我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也看到了你的唇,你的唇吻起來軟軟甜甜的,不高興了會抿著高興了會撅著,唇角總是往上揚尤其是看到我。”

“你騙人你沒有看到!”沈魚伸手擋住他的眼睛,“這下你怎麽看?”

牧風直接摟著她的腰起身吻上了她的唇,溫柔而纏綿的唇齒相交讓沈魚放開了擋住他眼睛的手。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看你不用眼睛,用這裏。”

他抓著沈魚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沈魚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動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牧風安撫了她的情緒哄著沈魚把交杯酒喝了,便有人叫他出去敬酒,他吻了吻她的手溫聲說:“等我,我去客套一番。”

“嗯,不要喝醉了。”沈魚說完指了指內室說,“我去泡個溫泉等你回來。”

牧風揉了揉她的頭發便起身走了出去。

牧風一到宴廳就被人笑,他看向沈迎水,沈迎水指了指他的唇角牧風伸手一抹看著指腹的紅色,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沾到了沈魚的口脂。

也不見臉紅朝起哄的那些人說:“我媳婦親我,你們還羨慕了是吧?”

“咦~”牧風這話一出被人群嘲起來還被逼著喝了一肚子酒,等差不多喝完了,牧風這才走到沈迎水身邊說,“我以為你不會來。”

“說了一起喝酒的怎麽不會來。”沈迎水指著桌上的酒說,“特地給我準備的兩壺?”

“嗯,一年前我一個人喝光的喜酒還有現在的,全部請你。”

牧風拿了第一個酒壺給他倒了杯酒遞給他,也給自己倒了杯。

沈迎水舉著酒杯朝他說:“新婚快樂,願你和沈魚能恩愛百年。”

牧風與他碰杯一飲而盡,神情有幾分惆悵:“我沒想到最後我能請到的朋友只有你。”

“誰說的,還有他。”沈迎水指向跟著厭生一起走進來的楚離歌。

牧風看著楚離歌楞在那裏,還是楚離歌走到他面前,牧風神情這才變了:“哥,我以為你不回來。”

“喜帖被小四藏起來了,我今天收到沈迎水的信才找到的。”楚離歌將手中的禮物遞給他,“給你和弟妹的新婚禮,以後你們兩好好的在一起。”

“嗯,謝謝哥。”牧風安排他坐下三個人坐在一桌,一邊喝著兩壺酒一邊聊著這一年的事,跟他們在一起牧風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記憶裏的年少時期。

直到兩壺酒全空了,沈迎水和楚離歌這才起身離開,牧風把他們送了出去帶著醉意回了院落。

他擔心自己一身酒氣熏到沈魚便去書房洗了個澡,洗完後回一進房間就看到沈魚正趴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麽笑的很開心。

她聽到動靜看向他立刻坐了起來:“你回來啦!”

牧風走到床邊伸手將她手裏的書拿了過來,看了眼就放到枕頭下,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笑著說:“我們再來玩個游戲要嗎?”

沈魚聽到游戲就記起下午的游戲,哼了聲:“我才不要玩誰先睡著這樣的破游戲!”

“下午你贏了我還要給你獎勵,再說今晚的游戲可是很刺激的哦。”

聽到刺激沈魚立刻就有了興趣眼睛發亮地看著他:“什麽游戲?”

牧風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低頭輕吻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入洞房啊。”

沈魚一聽這話,臉蹭的一下全部紅透,就連耳根也染紅了一片,她緊張地抓著他的衣服說:“我緊張。”。

“看著我。”

沈魚聽話地望著他的,牧風憐惜地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說:“夫君在夫人不用怕。”

沈魚感知到自己的手被他安撫地握著,心裏莫名有了幾分勇氣:“嗯,我不怕。”

牧風低頭吻住她的唇伸手將床帳一放,擋了美人羞紅的臉。

屋內的紅燭被微風吹的火光微蕩。

床上的動靜驚的室內的燭火都是一晃,紛紛似害羞了一般漸漸弱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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