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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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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跑?”沈魚小聲地問牧風。

牧風搖頭:“來找人又不是做賊的,你跑什麽。”

他說完直接帶著沈魚往那個少年面前走,開口問道:“小兄弟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牧風的人。”

周玨擡頭看向他像是不解,擦幹了淚對他說:“牧風師叔你怎麽了?”

牧風見他喊得好像是自己,眉頭皺起又問道:“你喊我什麽?”

周玨困惑地看向沈魚,沈魚的想法再次被證實,她走到牧風的身邊說:“他說你是牧風!”

牧風不敢相信一把抓起周玨眼睛微瞇帶著冷然之氣:“你再說一遍我是誰?”

周玨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指了指碎月說:“牧風師叔那是你的劍,劍是認主的。”

牧風將他放開走到碎月的身旁,手已經伸了出去但是停在半空一直沒有動。

沈魚看出了他的猶豫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們就回去吧。”

牧風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收了回來:“回去。”

沈魚心裏有幾分失落還是伸手牽住他的手,笑著說:“剛好我也餓了,回去吃早飯。”

牧風心情十分的覆雜他應了沈魚的話,跟著她往大門走去,周玨急忙追了過來說道:“師叔我們都很想你們。”

沈魚轉頭看向他然後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都不記得,你們也不用想。”

她說完和牧風一起走出了大門,周玨楞在原地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口,頹然地往回走,而聞聲趕過來的眾人看著失魂落魄的周玨紛紛圍了上來。

淩殊問道:“你見到誰了?”

“沈魚師叔和牧風師叔。”周玨一說大家都跑到門口,但是門口已經不見了人影。

淩殊看著周玨難過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們會回來的,別難過。”

周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往自己房間去,而跑去門口的人全部都失落地走了回來看著正中央的三把劍齊齊嘆了口氣。

牧風和沈魚一路沈默著回了飯館,他點了一桌早點給沈魚,沈魚心情本來很好,但是她看牧風興致缺缺地模樣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吃東西,隨便吃了點便上樓把空間留給他。

牧風一個人坐在下面碗裏的包子治咬了一口便沒有再吃,他放下筷子看向空空的對面,煩躁地站了起來對厭生說:“把這些早點端一些給沈魚,她好像沒吃多少。

我先回去了,你守著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少主你沒事吧?”厭生看出了牧風的不對勁擔心地問道。

牧風沒有說話只身一人走了出去,厭生見他走了聽話拿了幾碟早點往樓上去。

而在房間的沈魚站在窗戶旁看著牧風孤零零一人地走向人群,心中覺得不解:“這明明是件好事,為什麽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牧風回了魔教直接就往仇橫閉關的地方去,他見到仇橫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改了我的記憶。”

仇橫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然後十分淡然地問:“你遇到沈魚了?”

牧風聽到他這話就明白過來仇橫真的改了他的記憶,他看著仇橫冷聲問著:“你為什麽要改我的記憶?”

“因為這一切都是你求著我要我做的。”仇橫似乎沒有感知到牧風的怒氣依舊笑著說,“一年前你求我讓我救下終南山,又求我要我救下沈魚然後把她送走,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跟她沒有任何瓜葛嗎?我成全了你。

若是我不改了你的記憶,你說你這一年日日夜夜會不會一直困在痛苦裏?”

仇橫的話一字一句像是針一樣刺的他耳朵疼,牧風沒說話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十分痛苦。

“所以你想要你的記憶嗎?”仇橫繼續問著。

牧風許久沒有說話仇橫以為他不會要,但是他還是開口說了話:“給我,她不記得我要記得,錯誤不能因為無知而再犯。”

仇橫怔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牧風你怎麽這麽癡情。也沒見你娘這麽癡情過。”

牧風失了情緒,一臉無悲無喜看著他又是說:“給我。”

仇橫的手已經伸出來了但是遲遲沒有落到牧風的額頭,牧風不解地看著他。

“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嘛,為什麽要記得那些陳年往事?”

牧風眼前晃過沈魚抱著自己喊自己牧風的模樣,心微微發疼:“忘記只是暫時的掩埋,總有一天還是會露出水面的,我是個男人痛苦不應該讓她來承受。”

仇橫輕笑一聲手按到他額頭,一瞬間記憶像是開枷的洪水湧了進來,等仇橫收回手牧風跌坐在椅子上,靜默了片刻朝他道了謝便強撐著站了起來一個人往外面走。

仇橫看著他的背影朝他說:“牧風,當斷則斷否則你和沈魚的禍不會少的。”

牧風沒有停一步一路向前,走到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捂著眼睛,腦海裏的聲音開始充斥著耳膜,他沒想到自己真是牧風,也沒想到沈魚是自己的妻子。

之前他以為沈魚只是自己一見傾心的姑娘,甚至還想過把她騙到魔教當自己的壓寨夫人,但是現如今一想只覺得是個笑話,因為一年前的他謀劃了一切只為了讓她能遠離自己開始新的生活。

過往與如今的相交讓牧風有些筋疲力盡,他看著屋頂感覺腦袋沈的厲害,昏昏沈沈地躺到了床上一直在想自己和沈魚要怎麽辦。

等醒來的時候他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沈魚,怔忪了片刻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伸出手碰到她的臉,感受到她的溫度後急忙將手收了回來,緊緊地握著。

沈魚沒有在意他的動作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到不燙了,也松了口氣:“你發熱了,走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牧風勉強地笑了笑說:“可能是昨晚洗冷水著涼了。”

“那你以後不要洗冷水澡了。”沈魚把剛才厭生端過來的藥端起用勺子舀給他喝。

“我自己來,你都是有丈夫的人不好照顧我。”

沈魚聽他這麽說動作一頓她看著牧風開口問道:“你什麽意思?你跟我都去了終南山他們說你就是牧風。”

“沈魚姑娘,我知道那個人說我是牧風,但是他可能還是看我這張臉才這麽喊的,畢竟世上長得一樣的人還是有的。”牧風決定當成什麽也沒發生,然後讓沈魚回歸她正常的生活。

“你!”沈魚被他著番話氣的不行,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藥餵到他嘴邊沒好氣地說,“喝藥!”

“我自己來。”牧風想要拿過藥碗,沈魚將勺子一把丟進碗裏,靜靜地看著他,牧風便把手收了回去。

她一言不發地舀著碗裏的藥餵給他喝,牧風看著她發紅眼圈知道她要哭了,果不其然餵到一般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委屈地說:“你幹嘛要這樣啊,你不記得就說不記得,為什總是要說些讓我難過的話。”

牧風看著她的眼淚從她臉頰緩緩地滑落心裏的防線一塌,想伸手擦幹她臉上的淚水但是神智讓他克制住,偏頭看向別處說道:“我沒有失憶,你真的認錯人了。”

“牧風!”沈魚一把站了起來,含著淚水的眼睛都是憤怒,“你這個騙子!”

她罵完直接將碗放到桌上就跑了,牧風看著打開的門朝站在門口的厭生喊:“跟著她。”

厭生看著這兩人這別扭的模樣也是心累,急忙追上去,把沈魚給安排到之前住的房間。

他把沈魚安排好就回了牧風這裏,朝他說了沈魚的情況然後就站在一旁朝他說:“少主我要交給你一些東西。”

牧風興致缺缺還是點了頭,厭生將一年前仇橫交給他的盒子拿了出來遞給牧風:“這是你以前的東西。”

厭生說完直接走了出去,他知道牧風一直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些東西也是時候還給他了。

牧風看著手裏的盒子,伸手打開看到裏面的碎成兩截的玉簪,一塊玉佩還有一個小盒子。

他知道這個小盒子裝的是沈魚的嫁妝。

牧風顫著手將小盒子拿了起來,打開一個戒指安靜地躺在裏面,他還記得他們成親的那天她高興地把這個嫁妝交給自己的模樣,眼睛一酸眼淚滴落到手邊。

他一把將小盒子蓋上閉著眼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情緒安撫下去然後將斷成兩截的玉簪拿到手裏。

他也記得這個玉簪女兒節自己送給她的,之後在宴會上她為了護著他這個玉簪被楚寒的劍氣砍成了兩截。

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了,所以他也失去了不記得時的勇氣。

沈魚氣了六天,每天準時跑到小魚身上,但是只見他天天在房間鼓搗著兩截玉簪,心裏不是滋味,那玉簪也不知道是誰的讓他這麽上心。

第七天沈魚沒有去看牧風的想法,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著一院的梨花發呆,看到厭生給她送東西過來也沒了興致。

厭生看她不搭理自己擔心地問道:“沈魚你不舒服?怎麽病蔫蔫的?”

“相思病懂嗎?”沈魚翻了個白眼,“你家那個討人厭的少主還把自己關在房間搗鼓那兩截玉簪啊?”

“是啊。”厭生直接回道。

沈魚哼了聲問道:“你知道那玉簪是誰的嗎?”

厭生明白她為什麽生氣了,笑著說:“你自己去問唄,問我幹嘛,我只是少主的幫手不是侍衛,你知道幫手是幹什麽事情的嗎?”

“好了,我不想聽你回去。”沈魚捂著耳朵指著路口。

厭生哼了聲:“那我走了啊,有什麽想要的跟我說。”

沈魚一聽急忙喊住他,厭生不解地走了回來看著的她,沈魚小聲地問他:“你說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家少主對我敞開心扉?”

厭生看了看四周沒人,便小聲地對沈魚說:“你跟牧風本來就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沈魚一聽眼睛就亮了,高興地朝厭生道了謝:“謝謝。”

她說完直接跑進屋內,厭生嘆了口氣心想,少主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入夜牧風看著被自己修覆好的玉簪心裏的空缺稍稍填補了些。

正打算沐浴的時候,有人傳報沈魚生病了,嚇得牧風直接跑了過去,一進沈魚的屋內眼睛就給一雙手捂住。

“你在擔心我。”沈魚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牧風一把扯下她的手轉身看她,一看就楞住了,只見她曼妙的身姿在一層紅色的薄紗下若隱若現,牧風喉頭一滾身體也不由地燥熱起來。

沈魚攀著他的肩膀,踮腳慢慢地靠近他的唇輕聲問道:“說,你是不是擔心我。”

牧風低頭看著她,眼睫輕顫著,幹凈的眼眸中此時只有沈魚一個人的身影,聲音微啞:“你不是生病了嗎?”

“我得了相思病,你給我治嗎?”她輕輕地貼在他的唇上,含著他的上唇輕輕一咬把他的思緒拉回了些。

牧風有些猶豫沈魚直接撬開他的唇齒,他的理智微微動搖反客為主摟過她的纖細的腰身然後按著她的後頸不允許她退一步,搶回了主動權,纏綿的熱吻讓兩人都有幾分情動。

沈魚帶著他到了床邊然後一把跌坐在床上手還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這時牧風的動作一頓伸手想要推開她,沈魚抓他的衣服說:“你敢推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句話讓牧風的動作一頓,沈魚看出了他眼中的掙紮,伸手牽引著他的手解自己的衣服:“我是你妻子,你在猶豫什麽?”

牧風看到她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在昏暗的燭光下暈出光。

他的手不自覺碰到了她的臉然後像是回過神,伸手將她衣服一攏轉身就要走,沈魚急忙坐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他:“牧風真的,你這次推開我,我不會再理你。”

牧風此時心亂如麻,聽到她的哭音轉身將她抱了個滿懷,沈魚以為他回心轉意了,但是他卻說:“對不起,我明天要厭生把你送出去。”

沈魚覺得嘲諷,松開了手,喉嚨堵得厲害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卻還是笑著說:“何必明天,今天我就走。”

她說完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綁好然後拿了一件新的衣服換了拿上自己的劍就走出了門。

牧風急忙追上去把她扯住:“明天走。”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自取其辱嗎?”沈魚仰頭將眼淚憋了回去,“牧風你這樣做有什麽用,傷害一個愛你的人再傷害你自己,你不會快樂你只有痛苦。”

厭生聽到他們爭執的聲音急忙跑進來,沈魚伸手將牧風拉著自己的手掰開走向厭生:“你帶我出去。”

厭生為難地看向牧風,牧風朝他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沈魚聽到他離開的腳步也沒有回頭。

厭生看著兩人嘆了口氣心想:“還是都不記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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