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顏說完直接一拳打到沈魚的腹部，沒看到意料中的流血，伸手捏著沈魚一張已經白的如紙的臉，嘖了聲：“看來你魅力不大啊，跟著牧風這麽多年連個孩子也沒讓你懷。”

沈魚看著她的眼睛都是同情：“你倒是魅力大，孩子都沒了幾個吧？”

這話像是戳到了莫書顏的傷疤，她眼睛像是要吃了沈魚，伸手就揪著她的頭發，想把她直接撞到欄桿上，站在一旁的莫頌沨急忙拉住她勸導：“書顏你不要激動。”

莫書顏一把甩來他的手，像是指示下人一樣對他說：“你這個廢物，去給我把牧風引過來！”

“他們已經過來了。”莫頌沨指著正行色匆匆地趕過來的牧風。

“正好也不用我去請了。”她放開沈魚的頭將她再一次按到欄桿旁對趕過來的牧風喊道，“站在那裏！你敢上來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

牧風急忙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半個身體都懸空在十二層塔樓最高處外面的沈魚，血從高中垂落，落到他的鞋面上，暗紅的血跡讓他呼吸都沈重起來。

盡管狼狽沈魚一雙眼睛看著他格外的平靜，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像是在安慰牧風自己沒事。

牧風看到那抹笑感覺眼睛幹的厲害，握緊了拳頭極力維持著最後的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要不然他們三個人一個也出不去。

莫書顏看著乖乖地站在下面的牧風，得意地笑了起來，揪著沈魚當著他的面手伸出手來，對牧風說：“我覺得你應該很想看她到底是怎麽被我欺負的。”

她說完咬著牙，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一巴掌就又是扇到沈魚臉上，沈魚一個踉蹌頭撞到了柱子，血沿著額頭滑落暈紅了她所有的視線。

牧風看著沈魚再一次被壓在欄桿上，從高處落下的血多了起來，和牧風指縫中流出的血相混，濃重的血腥味讓他眼中的冷意越發的深。

“有人過來了。”淩殊拿著劍防備地看著以楚寒帶頭湧過來的數百位人。

牧風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對淩殊說了句自己小心，便上前一步直接踏空往塔樓上飛去，莫書顏看牧風不顧沈魚安危直接飛上來，心就慌了，急忙抓著沈魚威脅道：“你給我下去，你再上來我就把她推下去。”

牧風沒說話只是盯著沈魚看，認真地往最高層飛去，沈魚緊著心擔心他出事。

莫書顏見他無動於衷急忙用自己的劍架在沈魚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再一次威脅：“你再上來我就一劍殺了她。”

牧風像是沒有聽覺了一般，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反應，奮不顧身地一路往上，無論她是怎麽威脅他都漠視，似乎沈魚跟他沒有半分關系，這讓莫書顏有些心驚肉跳。

她急急忙忙地朝還幹站在一旁的莫頌沨說：“你去阻止他！”

莫頌沨想勸幾句但是被莫書顏瞪著吼了一通：“他今天必須給我父親償命！他死不了你就替他死!”

莫頌沨沒再說話，微低頭掩了眼中的恨意，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劍飛身下去殺向了牧風。

牧風迅速地躲過了他的殺招，頭也不回地一直往上爬，因為沒有劍，十二層的高度單靠靈力爬起來也是萬分艱難，現在加上莫頌沨的追殺在後，牧風不得不分心躲避。

沈魚緊張地看著下面打成一團的兩人，眼前有些模糊，她能感知因為重傷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咬了下內唇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面對這樣的困境沈魚心想，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這麽這麽多人靠牧風一個人實在是很難突破。

她要盡自己的能力幫他，就算她死在這裏牧風也不能死在這裏。

眼見著牧風和莫頌沨打的激烈，而莫頌沨隱約有落敗的趨勢，本來下面好好呆著的楚寒見狀也參了一腳過來，牧風一打二還沒有劍被兩人打的不得不往下退。

莫書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結果，得意地笑了起來：“就算牧風能力出眾，但是楚寒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個炮灰永遠也戰勝不了主角你懂嗎？”

沈魚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我懂，我還懂你想說你也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我絕對也戰勝不了你是嗎？”

“難道不是嗎？”

“是啊，但是你好像忽略一點，你成為主角的前提是我死了。”沈魚這話一出莫書顏一驚，看著她滿眼的不敢相信，沈魚挑釁地看著她繼續說道，“但是我現在還沒死，你覺得你還是你心中的那個主角嗎？”

莫書顏看著她像是要透過她的身軀看到其他的東西，然後她不願意相信一樣將掐著沈魚的脖子，將她按在柱子上咬牙切齒地問：“你是不是重生了？”

“你覺得呢。”沈魚看著她，嘴角是意味深長的笑。

“難怪劇情一錯再錯，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今天我就把你給殺了！”莫書顏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沈魚要的就是她的憤怒，繼續添油加醋：“你殺了我後，你說楚寒會不會一輩子記得我，畢竟我上輩子是他的求而不得的人，這輩子他又求而不得，你說他這心裏還能放下我嗎？”

“你去死！你這個賤人！”莫書顏一張臉猙獰起來。

沈魚也是怒懟回去：“你才賤！這一世我未曾做半分破壞你們感情的事，你一來就將我置之死地，我又是何其無辜！”

“你無辜？你無辜你上輩子要糾纏已經和我有婚約的楚寒？”

“你怎麽不去問問是我糾纏，還是楚寒糾纏！”

這句話將莫書顏的怒氣一下點到了頂端，她把沈魚壓在欄桿旁，下一秒就要把她推下去，但是下面的嘩然聲讓她的動作一頓，沈魚趁著她的手沒拉著自己立刻借著力往後一翻，直直地掉了下去。

“沈魚！”淩殊看著沈魚直直地掉下來，嚇得喊破了嗓子。

牧風聽到淩殊的聲音，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他不再管楚寒和莫頌沨，直接趕去抓沈魚。

沈魚看到牧風過來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是人下降的速度比牧風趕過來的速度要快，她只碰到他指尖冰冷的溫度跟她的如此相近。

風在耳邊撕裂，像是壓抑的嘶吼。

她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不由地也紅了眼圈。

正當她以為自己可能就要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天邊像是劃過一道流星接著一道冰涼的劍身穩穩地將她拖住，沈魚轉頭一看居然是消失許久的碎月。

碎月親昵地彎了劍柄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沒事一樣。

碎月將她拖到牧風的身邊，牧風穩穩地抱緊她，禦著碎月訊速地躲過了楚寒臨近的劍氣。

“你幫我把靈力解開。”沈魚剛說完牧風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充沛的靈力瞬間就湧入了她的身體。

身體上疼痛占了大多數，她用靈力抑制住痛感，想招來襲雲但是居然沒有反應。

“被人封住了。”牧風解釋道，然後攬著她禦著碎月沒有再去管楚寒和莫頌沨而是直接上了十二層。

莫書顏看著上來了的牧風，臉一下就白了。

牧風帶著沈魚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睛像是浸在寒潭中一般，冰冷刺骨地看著她。

“你想幹什麽？”莫書顏拿著劍顫聲問道。

“我想幹什麽？我想殺你了。”牧風死死地掐住了莫書顏的脖子，“我的命你也敢動？”

他話音一落一個巴掌扇到了莫書顏的臉上語氣不見起伏，但是眼中卻翻騰著火氣：“敢打她那就別怪我失了分風度。”

男人的力道比女人的力道重的不是一星半點，這一巴掌下去莫書顏的臉已經腫了。

她憤怒地看向牧風，但是當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心裏的憤怒變成了惶恐。

她極力維持著冷靜地威脅他：“你殺了我你也沒命逃出去，你就算逃出去你也會被全修真界的人追殺！到時候你就是身敗名裂！”

“呵，你父親的死推到我身上不就是要我身敗名裂嗎？不過這些問題不重要，反正你也死在我的前面。”牧風說完直接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莫書顏開始拼命掙紮起來。

牧風對於莫書顏的話不在意但是沈魚聽到這話心中有了顧忌，莫書顏說的話是實話，這也是沈魚不想看到的結果。

她目光往下看了看，看到了楚寒了莫頌沨要上來了急忙拉住牧風：“我們先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牧風看著她像是不願意，沈魚扯著他:“師兄還在下面！先回去！”

牧風這才放開了莫書顏，正當莫書顏以為自己沒事了，牧風的腳踢到她的膝蓋上讓她跪倒在沈魚面前，強硬地要她磕了幾個頭就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到一旁。

“讓你茍活只是為了讓你看看誰才是你父親的殺人兇手！”牧風丟下這句話帶著沈魚禦著碎月往下飛去。

本來已經上來的楚寒看到牧風帶著沈魚下去了，將莫書顏丟給莫頌沨自己就緊跟其後。

牧風將淩殊接到了手，想要帶著他們兩人突破重圍。

可是人數眾多就算牧風能力再強，也難敵百人尤其是還有楚寒這個領頭。

“牧風你殺了莫掌門就想全身而退？”楚寒裝模作樣地問道。

“誰殺的？”牧風像是沒聽清。

楚寒臉色沈了些：“你。”

“哦，你啊，我知道了，你們知道了嗎？”這話問的是跟楚寒在一起的莫門的弟子。

那群人怒氣沖沖地看著牧風，其中有一人大喊：“你別以為嘴皮子厲害就能逃脫罪責！”

“你不是也挺厲害的嘛，是吧楚掌門！”

大家一聽紛紛往回一看，牧風乘機直接一個劍陣將一半的人打落到地。

他急忙對沈魚說：“用水陣。”

沈魚已經渾身發冷，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用靈力劃破了手臂企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她凝神念了訣，一道水陣以她為中心散開將整個包圍圈擋在了外面，牧風在疊加了劍陣成功地將剩下的人群打散。

三人突破重圍，淩殊禦劍，牧風斷後牽制住楚寒，三人艱難地到了雲崖大門處。

此時已經有一人站在那裏像是專門等著，牧風定睛一看發現是沈迎水。

見到他禦劍往沈魚和淩殊的方向去，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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