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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花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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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無法理解, 接吻這檔子事兒,又不能解決生理需求, 為何電視上和電影裏情侶們都要接吻, 而且親的天昏地暗,看似很享受一般。

魏滿當真是被張讓的“不恥下問”給嚇著了。

想他魏滿,什麽大世面兒沒有見過,就算佟高殺入雒陽, 也沒被嚇壞過。

而如今呢?

魏滿被張讓嚇得簡直就是——目瞪口呆!

魏滿一時回答不上來。

張讓見他不回答自己, 好像被問住了一樣,便有些奇怪, 說:“難不成魏校尉也沒有這方面經驗?嘗聽人說魏校尉流連花叢,乃是雒陽有名的風流名士, 還以為魏校尉深谙此道。”

魏滿聽張讓這麽說, 立刻反駁說:“這分明就是詆毀,背地裏重傷旁人的不在少數,你竟信這些葷話?什麽深谙此道, 你萬勿瞎說!”

魏滿急著辯解,生怕張讓誤會了自己, 至於為何“生怕”, 一時也想不明白,只覺自己若是不解釋, 定然會被氣得肺疼!

但這般解釋之後,張讓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甚至聽到魏滿並不深谙此道, 反而十分失望,說:“原是誤傳。”

魏滿登時就納了悶兒的,難道自己是個花心的人,張讓才歡心?自己並非是個花花公子,張讓反而看自己不起?!

魏滿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不解釋氣的肺疼,解釋了反而氣的心疼,當真是心疼自己。

張讓突然又說:“是了,那日在衛宅,讓飲醉之後,可曾與魏校尉接吻?”

“咳咳咳!!!”

魏滿一陣咳嗽,只覺被張讓給嗆著了,嗆得滿臉通紅。

沒有!

決計無有此事!

別說接吻了,他們當時根本沒發生任何關系,只是魏滿犯壞,故意沒有解釋清楚,因此張讓一直以為他們有過一夜。

魏滿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冷笑一聲,說:“你我?為什麽?我會與你這個奸佞親……親……”

魏滿這城墻拐彎的臉皮,也實在受不住張讓猛烈的攻勢了,實在說不出口那兩個字。

張讓一聽,臉上露出一種近似於失望的神色,說:“這樣兒……那當真可惜。”

“咳咳咳……咳!”

可惜?

魏滿腦海中“轟隆——”就炸了鍋,可惜什麽?張讓竟然可惜與自己未曾親過?

魏滿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撇在了張讓的嘴唇上,因為失血和虛弱的緣故,並非是紅色的,泛著淡淡的淺粉,猶如瑩潤的母貝,光澤又細膩,關鍵好像還很是柔軟……

“梆!”

魏滿的心竅差點被自己的心跳給敲漏了,他的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瞇起眼睛,眼中閃爍著森然與掠奪的光芒,一步,兩步,三步的靠近張讓。

突然揚起一個戲謔的笑容,“嘭!”一聲擡起手來,將張讓圈在自己與柵欄之間,慢慢低下頭來,俯身在張讓耳邊,故意用沙啞低沈的嗓音說:“你若想與我做這檔子事兒,也不是不可,頂多我吃些虧,但你必須央求……”

魏滿的笑聲滿滿都是自信,魏滿的嗓音滿滿都是磁性,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那俊美的容顏染著一絲絲壞意與痞氣,竟然莫名的勾人心魄。

然而“央求與我”四個字還沒說完……

張讓突然一把毫不留情的推開魏滿,可謂是絕情如斯,魏滿毫無防備,楞是被推的一個踉蹌,“當!”就撞在了軍營的柵欄上,一臉懵,還十分受傷。

張讓推開他,趕緊大步跑到藥鍋旁邊,說:“險些忘了,先煎的藥差點糊了,這味藥極是珍貴。”

藥珍貴?

魏滿心想,那魏校尉的尊嚴便不尊貴了?

還比不過一味煎熬的藥?

魏滿靠著柵欄,看著張讓的背影良久,而張讓根本不知自己踐踏了魏校尉的尊嚴,還用坦然的無視反覆淩/辱了數遍,只是忙碌著將剩下的藥材放進藥鍋。

張讓連續給張濟熬了三天的藥,張濟起初不肯吃,但張讓說話算數,果然一言九鼎,真的讓夏元允魏脩等人,捏開張濟的嘴巴硬灌。

想張濟堂堂一員大將,竟如此狼狽不堪,實在沒臉,後來也就自己乖乖飲藥,無需再灌了。

三天的藥飲下去,張濟別說是尋死膩活了,身子健壯的猶如一頭牛一般!

這日黃昏,張讓又來例行把脈,張濟已經無有前幾日那般抗拒,只是一臉死灰的瞧著張讓,也沒有襲擊張讓。

張讓給他把脈之後,放下張濟的袖袍,說:“恭喜將軍,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無需飲藥。”

他說著,收拾了藥箱子,便起身準備離開。

張濟眼看著張讓要走,便說:“等一等!”

張讓回過頭來,看著張濟,說:“不知有何見教?”

張濟目中有些覆雜,仔細的打量著張讓,見他一副坦然模樣,那坦然平靜的莫名令人心虛。

張濟說:“我……我的夫人,可安好?”

張讓淡淡的說:“將軍放心,鄒夫人安好,日前魏校尉的確說過,將軍若是不食,便也不給鄒夫人水米,不過魏校尉並未當真如此。鄒夫人前些日想要服毒自盡,不過已然被我攔住,如今安好。”

張濟一聽,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又說:“跟隨我的兄弟們,又如何?”

張讓想了想,說:“俘虜全在營中,魏校尉令人看守,水米口糧無虞,也未曾虐待羞辱,請將軍放心。”

張讓說完,便說:“若將軍無事,那我先告辭了。”

“等一等!再等一等!”

張濟趕緊叫住他,目光更是覆雜,說:“我……”

張讓見他除此吞吞吐吐,十分不解,便說:“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張濟遲疑了一下,說:“你……便不勸降與我麽?”

張讓看著他,淡淡的說:“魏校尉令我醫治將軍,並未有勸降的任務,我的職責便是令將軍痊愈,再無其他。”

張讓說著,對張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掀開帳簾子,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突聽“嘭!”一聲巨響,帳外把守的士兵一聽,嚇得立刻沖進來確保長秋先生的安全,生怕張濟會對張讓不利。

哪知道那兩個士兵一沖進來,登時傻了眼。

張濟已經從榻上掙紮而起,竟然雙膝跪在地上,垂著頭,有無盡沙啞的聲音說:“張濟……願降!”

張讓站在營門口,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濟,張濟歸降與不降,張讓對他的態度都沒有任何改變,不會因著他不降便怠慢冷漠,也不會因著他歸降而殷勤侍奉。

“報——!!!”

士兵一路快跑,沖進幕府主帳,跪在地上抱拳說:“主公!大喜事,張濟降了!”

魏滿正在帳中與夏元允、魏脩、呂布等人議事,日前呂布的家臣來報,佟高已經派出了細作,準備混進酸棗會盟大營。

不知細作是否已經混入,也不知準備滲入哪支軍隊,因此魏滿便提前打下萬全的準備,以防細作滲透。

眾人突聽張濟歸降的消息,不只是魏滿,其他人也都是精神一振,魏滿從席上站起,說:“好!甚好!”

魏滿與眾人一並,快速來到張濟營中,張濟果然歸降,見到魏滿,下跪參拜。

夏元允說:“主公,元讓這便令人為張濟解綁!”

“不。”

魏滿擡起手來,制止了夏元允的動作,笑了一聲,說:“我親自來。”

魏滿欲要親自為張濟解綁,張濟吃了一驚,說:“主公,濟不才,何德何能,日前在山谷,還誤傷了長秋先生,當真是罪該萬死,無以為報,主公如何可為濟區區一個小人解綁,折煞了主公威名!”

魏滿一笑,十分爽朗的說:“張濟,你往後裏就是我魏營的人,我魏營中有一個規矩,凡是如我軍中,都是兄弟,必不可自甘輕賤!念你是初犯,若有下次,必會重責,決不輕饒!”

魏滿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言辭之間都能生出一朵朵花兒來。

呂布看了一眼滿臉仁義大義的魏滿,挑了挑眉,心想怎麽不見你與我兄弟相稱,果然狡詐虛偽。

魏滿見呂布拋來目光,當即威脅的看了他一眼,不讓呂布給自己拖後腿,還瞇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奉,似乎在脅迫呂布。

呂布哪能不知他的意思,兩個人當時就暗中鬥智鬥勇了一番,張濟只顧著感激涕零,因此並未發現主公的為人……何其虛偽。

“報!!”

有士兵快速沖入營帳,跪下說:“主公,渤海太守袁紹營中有異。”

因著所有軍閥都聚首在酸棗這個地方,魏滿又是個謹慎,疑心十分重之人,便不怎麽放心其他州郡軍隊,派人悄悄暗中觀察探看,一旦有異動,立刻來報。

沒成想這第一個有異動的,竟然是傷亡慘重的袁紹。

魏滿皺眉說:“如何異動?”

士兵快速回稟,原是東郡太守橋瑁,與日前邀請魏滿參加會盟的橋玄之弟橋老,剛剛抵達了酸棗會盟營地,橋軍方安營紮寨下來,袁紹便派人前去盛情邀請,一定要為橋瑁與橋老接風洗塵。

魏滿一聽,瞇了瞇眼睛,橋瑁是引薦自己參加酸棗會盟之人,可以說是唯一站在自己這邊的勢力。

袁紹這般邀請橋瑁接風洗塵,目的不用細說,必然想要在魏滿背後,言語重傷魏滿,將橋瑁拉攏到他的陣營去。

魏滿沈吟了一番,若自己這般殺過去,不請自來實在說不過去,但任由袁紹給橋瑁接風,不知橋瑁是否會與自己產生芥蒂。

魏滿兩相為難,張濟就突然說:“主公,濟有一策,可解主公憂患!”

魏滿一聽,笑著說:“哦?張大哥可有什麽好主意?”

張濟連忙說:“這句大哥實不敢當,濟的確有一策,但並非好主意,而是詭主意。”

張濟頓了頓,又說:“濟偷襲袁紹一事,想必各路郡守皆已知曉,袁紹損兵折將,必然顏面大失,如今濟歸降主公一事,卻無更多人知曉,濟自請帶麾下將士,正式歸降,山呼效力,待到那時,山呼之聲傳到袁紹營中,令他顏面掃地的卑將,如今歸順了主公,自有袁紹顏面上的好看!豈不痛快?!”

張濟說的果然是個餿主意,這不正是打臉的妙招兒?

任由袁紹怎麽吹牛,歸順的喊聲一起,袁紹的牛皮自然便破了!

魏滿哈哈一笑,說:“好!好得很!張大哥果然善於計謀!”

張濟拱手說:“承蒙主公恩典,還有長秋先生不棄,卑將如今才能棄暗投明。”

他說著,又朝張讓拜下去,說:“日前多有得罪,先生還請恕卑將不識擡舉之罪!”

張讓見他跪下來,就伸手去扶他,說:“將軍不必如此,你未曾得罪與我。”

張濟聽他這般說,當真十分慚愧,被張讓扶起來,便順勢拉住了張讓的手,激動的說:“長秋先生胸襟寬廣,卑將實在佩服,恐怕這輩子也趕不及長秋先生一二。”

魏滿得了一策妙計,本十分歡心,不過轉眼一看,張濟拉著張讓的手,說話便說話,竟然動手動腳,說起來話來便不撒手。

張讓的手掌纖細白皙,十分脆弱的模樣,被張濟粗糙的大掌握著,看在魏滿眼中,著實十分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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