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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你們蠢,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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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開離學校門口,祁文胥一路上神情凝重,連帶著洛嬌的心也跟著微微發緊。

等到車子終於停在一家餐廳門口,祁文胥道:“先進去吧,我們邊吃邊說。”

“好。”洛嬌輕應了聲。

一路上,洛嬌看了好幾次祁文胥,而對方神情凝重且嚴肅。老實說,她很少看到舅舅這麽嚴肅的樣子。

徑直進了包廂裏,待洛嬌坐下後,祁文胥點完菜,就讓服務員離開了包廂。

“舅舅,你到底怎麽了?”洛嬌終是按捺不住問道。

聞言,祁文胥不答反問道:“嬌嬌,你跟薄晏九現在是什麽關系?”

聽到薄晏九的名字,洛嬌就想起了之前洛菁雅的話,原本她想去找薄晏九的事情。終歸是面對長輩,洛嬌的聲音微微有些心虛,“我們是男女朋友啊。”

“那你知不知道,薄晏九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祁文胥沈聲道。

“舅舅,您到底想說什麽?”洛嬌忍不住道。

似有難以啟齒,祁文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爸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如果我告訴你,你爸的事情是薄晏九在背後搞的鬼,你信舅舅嗎?”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相信舅舅,但我也想親口問一問他。”洛嬌心下微沈,洛菁雅一個人的話,她或許還能找到理由為他辯解,可舅舅也這麽說……

“不行,你不能跟他繼續在一起。”祁文胥話語堅定道。

微皺眉,洛嬌下意識地便想反駁。

可想到眼前的人是舅舅,洛嬌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理智,“舅舅,我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就算那件事是他做的,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理由。這件事我會找他問清楚,我還是想相信他。”

“他是有自己的理由,因為他要讓洛家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是他在他母親墓前發的誓,這個理由夠嗎?嬌嬌,他跟洛家有仇,而你姓洛。”祁文胥話語微沈。

“怎麽可能?”洛嬌知道薄晏九以前為了報仇做的那些事,可他的報覆對象從來都是上京的那些世家不是嗎?

思及此,洛嬌這一刻就想找到薄晏九問清楚,而不想再聽任何人說話。

見到洛嬌要走,祁文胥擡手抓住她的手腕,“嬌嬌,你先聽舅舅說完,到時候你怎麽做決定都是你的事情。你要相信,舅舅是不會害你的。舅舅當初為你從國外趕回來,就不能放任你現在被人騙。”

“舅舅,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洛嬌眼眶微紅,就算她猜到薄晏九多半瞞了些事,但她依舊想相信,薄晏九不會在感情上騙她。

如果他能偽裝自己的感情,給她這樣的假象,那他真的太厲害了。

將洛嬌重新按到了椅子上坐下,祁文胥隨後坐下,“我以前也沒想到,他居然藏得那麽深,用一個九爺的身份把我們所有人耍得團團轉。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為什麽他會同意跟洛家的人聯姻,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

“你知道洛家跟他之間的恩怨嗎?”祁文胥問道。

洛嬌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具體的我也沒有查得很清楚,畢竟當初的事情隔得太久。但大致的我調查過,當初薄家之所以會敗得那麽快,有你爺爺的功勞。後來,薄晏九和他母親去龔家的事情,也是你爺爺推波助瀾導致。可以說,你爺爺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報覆了那麽多人,又怎麽可能放過洛家?”祁文胥說道。

似怕洛嬌看不清薄晏九的兇殘一般,祁文胥將帶來的檔案袋遞給洛嬌,“你可以看看裏面的東西,好好認識下薄晏九這個人,是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個人。”

檔案袋裏的都是紙質文件,拿起來不重,卻讓洛嬌的心有些沈。

不過她知道,這些都是她該知道的,不管她能不能接受,都是她該知道的。

思及此,一咬牙,洛嬌徑直拆開檔案袋,將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一張張看過去,裏面不僅有文字,還有一些圖片,似乎為了讓洛嬌更清楚地認知,而匹配那些文字存在。

第一張就是如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宋二爺,洛嬌跟他見過面,卻沒想到如今他成了這副模樣。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從容有度,有的只是虛弱與憔悴,眉眼間滿是愁苦。

現今的宋家更是已經不覆過往,宋興寧從雲端墜落,卻不肯認清現實。依舊每天大手大腳,揮霍著家裏僅餘的存款,如今已經債臺高築。

甚至因為還不起錢,還被送到了一些特殊的會所裏還債。

第二張是牢裏的餘淞,在外的餘家已經倒臺,餘淞的兒子更是被人拖到暗巷裏打成了殘廢,原本家中的錢財也被餘淞的老婆卷走一空。

雖然在牢裏,餘淞也沒多輕松,每天都有仿佛幹不完的活,同個監獄的犯人都能對他隨意打罵欺辱,獄警卻視而不見。久而久之,任何人只要稍有不順,他就是遭罪的那個。

第三張是斷了雙腿的尚瑞豐,不覆以往的恣意傲然,一次次的失敗已經將他踩入泥中,無法掙脫。尚家不斷遭遇挫敗,尚瑞豐不肯認輸,一次次地固執以對。

而他的妹妹尚明雪也討不了好,因為哥哥尚瑞豐試圖跟薄晏九作對,凡是對他伸出援手的,他便急忙抱住對方的大腿。

甚至還為此,將自己的妹妹一次次送上。

尚明雪被送了不少人,整個人也已經不覆過往,憔悴不堪,又布滿風塵氣。而尚瑞豐看不清那不過是別人設的局,還眼巴巴地指望著自己能夠東山再起。

第四張、第五張……

那些人自以為已經結束,卻不知道自己還在薄晏九的局中。只要他們還活著,就不可能擺脫,除非他們死。

而薄晏九的報覆,從來都是一整個家族,而不是個人。

“你現在還認為,他是個好人嗎?”祁文胥輕嘆了聲道。

“他不是好人……”洛嬌其實早就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他居然那麽壞。

但緊隨著,她又想,他是壞,可是他的壞都是針對害過他的人不是嗎?

他因為他們的存在才會家破人亡,那些人可以害他,那他的報覆也情有可原不是嗎?

“嬌嬌,你知道的,洛家變成什麽樣,舅舅不在乎。在舅舅心裏,在乎的只有你。薄晏九的勢力太大,舅舅不可能為了洛家跟他對上。不過,只要你跟舅舅出國,舅舅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住你。”祁文胥堅定道。

“舅舅……”洛嬌知道舅舅為自己好,可她就算到了現在,依舊無法說走就走。就算知道薄晏九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可心裏,依舊有那麽一絲的希翼。

洛嬌的遲疑,祁文胥看在眼裏,不由有些生氣,“你還在猶豫什麽?他現在已經開始對洛家動手,如果你還呆在這,有多危險知不知道?”

微咬著下唇,洛嬌掙紮不已,“舅舅,我想去……”

“不準去!”祁文胥徑直打斷洛嬌的話,“這些事你都給我在心裏藏好,如果讓薄晏九知道你知道了這些,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可是我……”洛嬌心裏依舊有個念頭,去找薄晏九問清楚。

服務員進來上菜時,感覺包廂裏的氣氛怪怪的。

當即不敢多耽擱,上完菜,就快步離開了包廂。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這些事。”祁文胥口氣微軟了一些,替洛嬌夾了一些愛吃的菜放到碗裏。

不過此時此刻,洛嬌已經沒了胃口。

半天不見洛嬌動筷,祁文胥有些氣,又有些無奈,“好了好了,先吃飯,等吃了飯舅舅陪你去找他。不過說好,到時候你別說話,這些問題舅舅來問,舅舅盡量不讓他起疑。就算真的起疑了,你只管把事情推到舅舅身上,以後你能離多遠離多遠,實在不行就出國。舅舅在國外安排了人,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你。”

洛嬌點了點頭,也不敢多說什麽了,免得等會兒舅舅又不讓她去找薄晏九。

不管怎麽樣,她也要親口問清楚了。

不過就算這樣,洛嬌吃了小半碗飯還是放下了筷子,胃口不好,還是吃不下了。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洛嬌心裏一慌,“這是什麽?”

“煙霧報警器!餐廳著火了,嬌嬌,快出去。”祁文胥扔下筷子,轉身拉著洛嬌就往外跑。

當兩人剛打開門,就看到眼前白色的煙霧繚繞,緊隨著下一秒砰地一聲,洛嬌面前的祁文胥驟然倒地。

隨後,洛嬌瞳孔微張,後頸一疼……

餐廳的煙霧報警器事故,導致不少客人跑出去就沒了影。瞧見包廂裏半天沒客人回來,服務員無奈了下,又是一桌跑了的。

疼,好疼……

洛嬌意識蘇醒時,下意識地便覺得後頸處疼得不行,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只要輕輕一動,那疼就伴隨著再度襲來。

用力睜開眼,洛嬌看到眼前的是陌生的房間,空空曠曠什麽也沒有。

不對,也不是都沒有,因為在洛嬌身旁,同樣被綁的祁文胥依舊昏迷著。

“嗚嗚……”嘴上被貼了膠布,洛嬌想喊醒祁文胥也做不到。

想了想,洛嬌雙腳一起朝著祁文胥方向挪了挪,等能夠到人了,用鞋子踢了踢……

最開始還沒反應,直到洛嬌感覺到雙腿酸得不行時,才看到人有了反應。

剛剛蘇醒的祁文胥眼底帶過一絲迷茫,等看到眼前的畫面,再看到同樣被綁的洛嬌,眉宇一蹙,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不過他跟洛嬌一樣,嘴上都被貼了膠布,說不了話。

環顧四周,祁文胥想了想朝著洛嬌的方向挪了些許位置,直到兩人靠在一塊。

沒法說法,他只能直接動手,背對著洛嬌,就去解洛嬌綁在後背上的繩索。不過正因為兩人都背對著,誰也看不到繩子的情況,祁文胥只能靠著感覺去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裏安靜得很,而房間外也沒有聲音傳來。不知道是隔音太好,還是房門外確實也沒人。

顯然如果沒人的話,這倒是兩人的一個機會。

就在洛嬌都快絕望時,突然感覺手腕一松。

腕上的繩子被解開,洛嬌第一時間撕開了自己跟祁文胥嘴上的膠布,隨後要替他解身後的繩子。

“等一下。”祁文胥急忙道:“你先把膠布重新貼上,如果等一下有人進來,我們背對著還能偽裝一下。”

洛嬌想想也有道理,當即兩人貼著膠布,洛嬌低頭繼續解繩子。

事實證明剛剛祁文胥解了半天也是有理由的,洛嬌就算用眼睛看著解,半天也沒解開繩子。直到聽到外面傳來動靜,心下一緊時,卻突然解開了。

不過眼下沒時間了,兩人趕緊背對著彼此,而祁文胥趁著這個時間也已經松開了手上的繩子。

房門打開,尚瑞豐坐在輪椅上被尚明雪推了進來,看到房間裏已經醒來的兩人,尚瑞豐陰冷的面容上帶著狠戾,笑容危險不已,“醒了?”

洛嬌註意到,尚瑞豐是對自己說的。

而拜之前的資料所賜,洛嬌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是尚瑞豐,而他身後的是尚明雪。不過比起之前看到的,眼前的尚明雪看起來更顯瘦弱與憔悴。就算是自己那段最痛苦的時間下來,都沒有她這麽嚇人。

洛嬌看著眼前的尚瑞豐,沒有說話,也說不了話。

而尚瑞豐似乎很想享受成功的得意,見洛嬌說不了話,還讓尚明雪揭開她嘴上的膠布。

因為之前揭過一次,膠布的粘性沒那麽強了,洛嬌不知道尚明雪註意到沒有,見她揭完膠布就退到尚瑞豐的身後,也松了口氣。

“你的目標是我,我舅舅是無辜的。”洛嬌微啞著聲音說道。

“無辜?那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尚瑞豐冷冷一笑,“原本我只打算抓你一個,但誰讓他跟你在一塊。”

見狀,洛嬌也不瞎扯那些沒用的,直截了當道:“你們想做什麽?”

“急什麽?”尚瑞豐心情很好地說道。

洛嬌沒說話,不過她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女人一個殘廢,如果外面沒人的話,倒是他們的機會了。

不過她跟舅舅的腳還被綁著,倒是個麻煩。

一旁,祁文胥嗚嗚了兩聲,引起了尚瑞豐的註意。

瞧著祁文胥,尚瑞豐淡淡道:“也把他的膠布撕了,看看他想說什麽。”

尚明雪照做了,不過在看到祁文胥的臉時,似乎微微怔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第一句話,祁文胥便開門見山。

“哦?那你說說看。”尚瑞豐不在意道。

“你想找薄晏九覆仇,因為他把你害成這樣。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放嬌嬌離開。”祁文胥道。

冷笑出聲,尚瑞豐一副看智障的樣子看著祁文胥,“是什麽給你自信,認為我會聽你的話?在我看來,她比你有用多了。再廢話,小心我摘了你的腦袋!”

聽到這話,尚明雪也擔憂地看了眼祁文胥。

“你既然說我有用,那你倒是告訴我想做什麽?”洛嬌急忙道。

“急什麽?”尚瑞豐不耐煩地對著洛嬌吼了一聲。

祁文胥看著眼前的兩人,手下有些蠢蠢欲動,洛嬌註意到了,也盡量給他打掩護。此時他的位置是在尚瑞豐的右方,只要他發力的話,是可以將人從輪椅上拉下來制住的。

而他跟洛嬌擔心的一樣,不知道外面是否還有人。

就在祁文胥打算動手時,房間外傳來聲音,“少爺,人來了。”

“總算來了。”祁文胥眼底帶過一絲得意。

聞言,尚明雪眸色微閃,“哥,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還沒成個廢物!”尚瑞豐神色陰霾。

目送著尚瑞豐離開,尚明雪深深看了眼地上的兩人,“你們……”

莫名地,洛嬌心上一緊。

將那兩塊撕下來的膠布扔在他們面前的地上,尚明雪沒說什麽,直接走了。

洛嬌懵了下,她這是什麽意思?發現了膠布被撕過,卻沒有說出來嗎?

而她一走,祁文胥卻是皺了眉,壓低了聲音道:“外面有人,而且不知道幾個,不能打草驚蛇,先按兵不動。”

不過說話時,祁文胥還是動手解了自己跟洛嬌腳上的繩子。緊隨著,又將繩子繞在腳腕上偽裝了一番,不註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此時的兩人雖然還是一副被綁的模樣,但只要兩腳一扯,繩子就會自動解開,不會妨礙兩人的行動。

很快尚明雪回來了,抱著一個電腦放到了兩人面前,正確地說,是放在洛嬌面前。

見狀,洛嬌的視線也不由落到了屏幕上。

當看到屏幕上出現薄晏九的身影時,洛嬌緊張了下,“薄晏九……你們想對他做什麽?”

“你現在還挺關心他。”尚明雪淡淡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用我作餌,然後引他入局嗎?”洛嬌生氣道。

“作餌?恐怕你還不夠資格。”尚明雪的聲音淡淡的,卻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好像一切就如她所講的那般。

許是到的地方沒人,薄晏九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不是沒掃過攝像頭的位置,不過估計藏得深,並沒有引起他的註意。

洛嬌看著薄晏九站在那等了許久,什麽動作也沒有,直到畫面裏傳來尚瑞豐的聲音。顯然,剛剛尚瑞豐的離開,是去找薄晏九了。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尚瑞豐陰冷的話語聲響起。

看著出現眼前的尚瑞豐,薄晏九聲色冷然,“她在哪?”

“你這麽著急做什麽?她跟我們有什麽不同,她是洛家的人,不也是你的仇人嗎?”尚瑞豐冷笑質問道。

“當然不同。”薄晏九沈聲說著。

洛嬌的心微微泛過一絲暖意,不過下一秒如墜冰窖,“你們已經是手下敗將,只是我踩在腳下的一只螞蟻。而洛家還是蹦跶的蚱蜢,這個玩具我還要好好玩,輕易玩死就不好了。”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當初自己在博盈面前發的誓呢。”尚瑞豐笑道。

“我永遠不會忘。”薄晏九的眼底帶過一絲冷然。

冷呵一聲,尚瑞豐道:“薄晏九,你真是深謀遠慮啊,我們這麽多人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那是你們蠢,怪得了誰?”薄晏九微微挑眉。

“是,我們是蠢,才會被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但你就聰明嗎?你就這麽認定不會被洛家反咬一口?”尚瑞豐道。

“那也要他們有那個本事,你以為現在的洛家還能反抗得起來嗎?只要我願意,下一秒他們就可以家破人亡。不過,當初他們讓我們感受到的一切,我會一樣一樣地還回去。”薄晏九眼中帶過一絲陰霾。

尚瑞豐笑了起來,“你是故意這麽說的吧?為了讓我相信你,相信那個洛嬌對你而言沒用處。”

“你想多了,她對我而言用處還是有的,畢竟她的身體還是挺誘人的。”薄晏九嘴角微勾。

緊隨著,他又道:“不過就算這樣,等玩夠了洛家的人,這一切也該結束了。接下來的洛家很精彩,你喜歡的話可以看下去,不過如果你再礙我事,我不介意讓你跟你妹妹一起下地獄。”

“哦?很精彩嗎?”尚瑞豐問道。

“當然,我親自安排的好戲,一場接一場。他們一個個,誰也跑不掉,誰死誰活,我來定。”薄晏九自信道。

尚瑞豐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人你愛玩就拿去玩,玩好記得送回來就行。”話音落,薄晏九轉身離開了監控的範圍。

洛嬌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均是他的那些話。

他不在意她的生死,甚至無所謂她現在在尚瑞豐的手裏,走得那麽幹脆,絲毫不顯遲疑。

久久沒有再看到他,洛嬌的心也一再沈下。

尚明雪見狀,也關上電腦放到一旁,“洛嬌,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聰明人,大家一起做個交易怎麽樣?”

“不怎麽樣,他不是好人,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洛嬌正是心口郁氣凝結之時,逮著誰都跟個炮彈似的。

洛嬌說著,眼淚卻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剛剛忍了那麽久,還是沒能忍住,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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