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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眾人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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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鵬在有些刺眼的陽光的照射下,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了一條小河邊上。身體有些虛弱的他,用雙手按著地面,勉強著從河邊的地面上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肚子早已經是饑腸轆轆,嘴巴也結了皮,像是好幾日沒有進食一般。整個身子仿佛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似的,隨便挪動幾步,顫顫巍巍的樣子,給人感覺隨便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吹來,都可以把這個雖然身高六尺卻看起來枯瘦如柴的男兒郎,給狠狠刮倒在地上去。

王鵬好不容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邁著沈重的步伐,挪動到了河邊,慢慢地蹲下身子。在如沐春風陽光的照射下,他有些消瘦的面龐照射在了水面上。也顧不了那麽多,用手捧起了幾捧水,直往嘴裏送。還別說,喝了幾捧河水後,王鵬的精氣神比剛才那會兒好了很多。

剛喝了不大會兒的河水後,王鵬突然意識到,如今汙染那麽嚴重,剛才自己由於口渴而喝了不少河水,會不會因此而得上病。想到這裏,趕緊把雙手捧著的水,又一把撒回河裏去。

當蹲在河邊的王鵬,定睛看了一下小河水面後,便就此打消了方才的疑慮。因為,映入他眼簾的河水是如此的清澈見底,在和煦的陽光照射下,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把不遠處在河水裏游弋的小魚群都可以盡收眼底。如此幹凈的河水,在王鵬看來比桶裝的礦泉水都要好。

不僅這河水看起來是如此的清澈,王鵬喝起來也感覺很甘甜。這種甜不是添加了糖分或者蜂蜜所產生的滋味,純粹是來自大自然賦予河水的最原始的甘甜,自然是綠色無公害的。

看到河水如此的清澈幹凈,不僅王鵬心生疑竇。因為在他環顧了四周之後,發現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是如此的陌生。在他的記憶當中,他生活的世界裏的河水的顏色都是被各種排汙而混合成黑漆漆的,並且散發著各種怪怪的惡臭味,離很遠的地方,都熏的人感覺想作嘔。

由於河水汙染的比較嚴重,導致了很多輕生的人減少了跳河自盡的概率。據稱是想要投河自盡的人怕是汙染了屍體,從這個角度來說,河水被汙染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由於肚子餓的咕咕,即使方才補充了一下水分,但是根本不當事兒。王鵬在休憩了片刻後,便站了起來,他遠遠地望去,在位於這條小河下游的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莊。出於人的本能,他便順著河邊的小路向著下游村莊的方向行去,雖然恢覆了精氣神,走起路來還是蹣跚。

雖然路途短暫,但是身體有些虛弱的王鵬卻行路蹣跚,在耗時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走到了小河下游的村口。此時,王鵬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滿滿豆大的汗珠,便想原地休息一會兒。

雖然是草木蔥郁的春天,王鵬由於一路行來十分的艱難,立定在村口時,早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他剛要想找一個東西靠一會兒休息一下時,擡眼一看,就在一丈開外的正前方,立著一塊石碑,模模糊糊地寫著一些字。不知道是他出於好奇心,還是出於真想靠著這塊石碑靠一會兒。總之,想要以探究的他,立足未穩的他便又繼續邁著沈重的步子行去。

當王鵬走到近前,這才看清楚石碑上書寫的字體竟然是繁體的楷體字。雖然王鵬從小識字就看簡體字長大的,但是由於上了中醫藥大學,平時教授們給他們布置的作業和課題,都是需要翻閱不少的中醫藥古代典籍的原著,跟繁體字也打了不少交道,五年的本科生涯下來,他便達到了可以在簡體字和繁體字之間自由穿梭的程度了。更何況,石碑上是繁體楷體字呢。

只見這村口的石碑上寫著:濟水村,此碑立於大定三年。看到這碑文後,讓對歷史頗有研究的王鵬暗自嘖嘖稱奇道:原來這個村子叫濟水村,莫非剛才那條小河就是古代的濟水麽?沒有想到在當今時代,經過了一千多年後,這河水還是如此的清澈幹凈,真的是世所罕見了。而且,這個村落也真夠古老的,大定三年,也就是隋朝開國之君文帝登基的第三年,流傳至今的話,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見到了古老的河水和村落,對於我這個郁郁不得志的應屆畢業生來說,還真是一段奇遇呢,我就但是玩了一次“農家樂”。

在看完碑文和發完感嘆後,王鵬稍作休息後,便邁著蹣跚的步伐朝著村落裏慢慢地走去。

進入到村莊裏後,映入到王鵬眼簾的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農家小院,看起來是如此的古樸和蒼老,因為如今隨著新農村的建設,不說家家戶戶都住“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標準化二層小樓唄,最起碼,也應該是紅磚瓦房。而這個村落裏的家家戶戶的院墻和房屋都是用泥土築起來的。在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看來,放眼國內農村來說,這真的是不多見的情形了。

更讓王鵬感到些許好奇的是,偌大的整個村莊,竟然在村子裏的道路和胡同裏,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是緊閉院門。他一個人走到村中的道路上,顯得是十分的冷清。

餓意襲上心頭的王鵬,在來回躊躇了好幾個回合並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後,才鼓足了勇氣,挺起幹癟的肚皮,敲響了一家農家小院的大門,而這大門上沒有油漆,只是兩片木板。

“砰砰,砰砰”王鵬在一家農戶的院落的外門的木板上,用不大不小的力氣敲了四聲門。

王鵬站在門外,在敲完門的片刻之後,只聽見“吱呀”一聲,兩片木板從裏面被打開,打開一道門縫,露出一個老婦人的頭來,黯然神傷地問道:“老身家中沒有人,你這後生看起來十分的眼生,應該不是我們濟水村的人。敲老身家的門,不知你這後生所為何事呢?”

聽完這老婦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舉動和問話後,剛才還信心滿滿準備了一大堆說辭的王鵬,此時一下子信心全無了。此時,站在門外的他暗自疑惑不解地道:這位老大娘明明在家裏,卻怎麽說她家裏沒有人呢。而且,從她的這番說辭中,怎麽感覺有點兒古代感呢。

“大娘,您老人家不是在家裏麽,怎麽還說您家裏沒有人呢?”王鵬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這後生,好沒禮節。老身家老頭子和兒子好幾年前都被征徭役去修挖大運河了,一直都沒有歸家。老身家中沒有男子,自然要說家中無人。”老婦人白了王鵬一眼後,嗔怪道。

這次聽完老婦人的解釋後,王鵬感覺是一頭霧水。這都啥年月了,咋還征徭役和修挖大運河呢?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中國,就是修挖什麽大河,也都是機械化作業,用的也是青壯年,一個人到暮年的老頭兒,怎麽可能會被叫去修挖河渠呢。真要是去的話,頂多是給施工隊做個飯看個工地啥的輕松活兒。但是,也不能好幾年不回家啊。讓王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大娘,我剛才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情況,實在抱歉,I’mverysorry!”王鵬表達歉意說。

老婦人聽到王鵬的前半句時,朝著門縫外的王鵬微微頷了一下首。可是,當她聽到王鵬說到“I’mverysorry!”時,聽的她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這不知從何處來的年輕後生,說話咋還說讓老身聽不懂的鳥語呢,抱歉後邊說的是啥意思,老身活了大半輩子,這還是頭一次聽呢。”方才還在門縫裏露出頭來的老婦人,此時,不知道為何把兩片木門打開,從裏面走了出來,站定在距離王鵬一尺處後,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鵬一番後,覺得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王鵬跟身著長衣的他們來說迥異,便好奇地問道。

而站在門外的王鵬,在看到老婦人從裏面走出來後,一身粗布長衣,花白的頭發用一根木簪子挽在了後面。這一身打扮,像極了電視裏播出的古裝劇裏的裝扮,根本不像個現代人。於是乎,王鵬自然而然地推斷,這個地方應該是某個劇組搭建的拍攝場地,在這裏拍攝古裝劇。而這個站在他對面的老婦人,十有八九是個劇中的主要角色,而他卻誤打誤撞闖了進來。

“大娘,您,您別這麽看著我。我剛才說的‘I’mverysorry’的意思是非常對不起非常抱歉的意思。”王鵬被老婦人用奇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感覺有點兒怪怪的,便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在他頓了頓後,有些好奇的支支吾吾地問道:“大,大娘,你,你們不會是在,在這個村莊裏拍攝古裝劇吧。我,我這次充當了你們劇組的群眾演員,那,那你們可得管我一次盒飯。要,要是你們繼續拍攝的話,我,我還可以繼續給你們當群眾演員。只,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那,那就是你們要給我一筆路費,讓,讓我好能盡快地回家。”

王鵬在支支吾吾地表達了他的這個請求後,心裏像是點燃了一盞希望的燈火。而聽完王鵬說完話的老婦人,卻是聽的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她根本無法理解王鵬這番話中的意思。

對於老婦人來說,家中還有一個發著高燒不退並由她兒媳婦抱著哄著的大胖孫子,這就夠讓她這個做祖母的傷神的了。而今個兒,卻遇到了一個來自外鄉的年輕後生,竟然說了一大通她聽不懂的話,這讓這個老婦人感到又好氣好笑。為了不耽擱功夫,他只有喊一嗓子了。

“濟水村的老少爺們,我們家來了一個外鄉的賊人,都趕緊過來幫我拿了他。”感到又好氣好笑的老婦人,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扯著嗓子,朝四面八方,喊了這麽一句話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家家戶戶都打開了房門,不分男女老少都手中拿著棍棒,急急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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