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算計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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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想他。
可是想到他可能和管琪琪也這麽滾在床上她就惡心。
動了情的吻滑到她耳根，交纏在一起的氣息粗喘迷亂，好像忘記了這裏是哪裏，是什麽時間，他們有過什麽糾葛。
從耳根落下，他一把把她的毛衣擼了上去就把頭埋了進去。
她還在哺乳期，有一股香甜的奶味。
沈婭妮看著拱在自己身前的腦袋，無恥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又可悲自己無法反抗，她越想越傷心，一傷心就哭了。
沈旭堯擡起頭，看到她在那哭就慌了，剛才一時沒剎住，真的惹到她難過了。
“對不起，我不碰你了。”給她理好衣服，他慌亂的擦掉她的眼淚。
親親她的臉，眼淚卻沒的停。
“我不想看到你。”她哭的話都有點說不清楚。
沈旭堯為難的沒說話。
“我難過。”
難過什麽，自己也說不清楚。
撲進他懷裏，她死死拽著他後背的衣服敲打著他，一拳一拳，那麽痛那麽恨，好想原諒他，可怎麽對的起那個曾經心如死灰的自己。
沈旭堯就站著任她打，那拳頭其實不痛也不癢，可是每一下都打進了他的心裏。
他知道，沈婭妮是一個最討厭欺騙的人。
他騙了她十年，她要說服自己原諒他，比登天還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有的夫妻，丈夫出軌可妻子還是能原諒，可對有的人來說，背叛婚姻就是底線，只要觸碰，那就是永遠的分道揚鑣。
對沈婭妮來說，欺騙和背叛，他占了全。
她愛他，所以怎麽原諒他？
“別哭，如果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他又一次給她擦掉眼淚，放下了她，沖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沈婭妮抓起床上的枕頭扔向了他，那句走了就別回來楞是沒說出口。
走吧，要走就走吧。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沈旭堯出去的時候，餘媽說念念睡了，剛才房間裏的動靜她聽到了，只是嘆氣。
讓餘媽照顧好沈婭妮，他就打開門走掉了。
沈婭妮頹喪的坐了下去，呆呆的看著床底他們的結婚照攤開在那。
執拗的折磨他，也折磨著自己。
沈婭妮，你在怕什麽？
把結婚照拿出來她上手就想撕，可最後還是捂在懷裏沒舍得。
吃晚飯的時候沈婭妮除了眼睛是腫的，其他都跟平時一樣，陪念念玩，讀繪本，餵輔食，哄睡，她和以前一樣，可眼底沒有光彩。
越是這樣，餘媽越覺得懸。
到了去花漾公司上班的日子，她起了個大早，給自己化了個淡妝，網絡流行說是素顏裝，她本身底子很好，最後口紅一塗，精神奕奕的。
她應聘的是網絡營銷部，主要工作是在上新銷售之前進行網絡直播介紹產品。
但是她是新人，目前能做的就是替直播的模特按照號牌取衣服，平時的工作就是打打雜。
這工作並不出彩，她想進的是設計部。
但她都想嘗試，至少她也和當年她羨慕的那些白領一樣有工作了，也是個體驗。
可她剛下樓，又看到了沈旭堯的那部越野。
251 我們是夫妻
她想當作沒看到他，直接從旁邊走了過去。
沈旭堯看她那副明顯在乎卻又置氣的樣子覺得可愛，笑了笑，開著車慢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慢慢的往地鐵站走，他慢悠悠的跟著，身後的鳴笛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急促，沈旭堯沒看出來有哪裏急的，倒是把沈婭妮急的夠嗆。
“你別跟著我，你擋著路了。”她繃著唇，氣呼呼的走到他車旁叫道。
“那不行，我不放你一個人去上班，你要不讓我送，我只能跟著你了。”
沈婭妮擰眉，看著後面排著一個長龍的車隊，不少人把腦袋探出來頗有埋怨，沈婭妮只能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一腳油門，車絕塵離去。
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大部分時間還是用來堵車和等紅綠燈的， 可沈旭堯就願意送她。
他從車後座取出一根竹子塞進她懷裏，塞的挺快。
“送給你的。”沈婭妮捏著那根竹子傻眼了。
見過什麽都送的，還真沒見過送竹子的。
“節節高升的寓意，不知道嗎？”他說的煞有介事。
沈婭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帶著一根竹子上班算怎麽回事？還好竹子不算長，她勉強能收進包裏，到了公司樓下，她下車只微微擺手就走了進去。
沈旭堯靠在窗邊看著穿著職業裝的沈婭妮腳步輕快的往裏走，很快和來來往往的穿著一樣衣服的男女混在了一起。
可他還是依舊能夠一眼知道哪個是沈婭妮。
他是替她高興的，她終於能進到這些寫字樓裏去工作了，這在以前說，就是很體面的了，那個當年被拐到大溝子村的小女孩，終究是要蛻變成一只翺翔天際的鳳凰。
沈婭妮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她叼著手電筒在倉庫裏爬上爬下的，去整理下個星期要上架的新款服裝。
在沒有直播的時候，她的存在相當於打雜小妹。
沒有後臺還漂亮的打雜妹，最是會被別人欺負的。
她擰著眉嘆了口氣，覺得嗓子都能冒煙，餘媽說念念好不容易才睡著，她心裏愧疚，擦擦汗繼續往梯子上爬。
沈旭堯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她才從公司出來。
似乎沒看到夜色裏的沈旭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前走。
看著她的背影，沈旭堯仿佛看到了當年剛從村裏出來的自己，光有一腔熱血的年輕人，沒有社會閱歷和心機，四處碰壁。
他難得沒追上去，只是想默默的陪著她。
如果她以後要接手布家，那就會更孤獨更無助，有很多事，是她自己要去面對和成長的。
“喲，這裏有個美女，大波美女，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啊？”
“就是，是不是在等哥哥們呢？那哥哥們就陪你好好玩玩。”
沈婭妮被五個小混混圍住，一股沖天的煙味和臭味撲面而來，她拽著包，困過頭的腦子猛然驚醒。
本能的她往四周看去，可只看到一片黑。
路燈不知道幹什麽吃的，吧嗒居然跳掉了。
伸手不見十指，那五個人興奮的大笑起來。
“老天都幫我們制造情趣呢，美女別浪費機會啊，走吧。”
他們適應了黑暗，上去就要抓沈婭妮，她揮著手裏的包尖叫著想要突破出去，可那五個人把她圍的緊緊的。
“沈旭堯……”她哆嗦著唇，但還是理智，不自覺的就會喊出他的名字。
沈旭堯雙手插在褲兜裏，已經撿好了幾個小石頭，聽到她喊他的名字，輕笑了一聲。
“還你以為你不會記得我呢。”嘀咕了一句，扔出去一個小石頭砸中了一個混混的腦殼子，瞬間那人就趴下去不動了。
石頭雖然小，可那也要看是誰丟出去的。
他們壓根都沒發現自己倒下去一個同夥。
接二連三的石頭扔出去，砸中不同的部位，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哪個狗雜種躲在暗地裏不出來，有種你冒個頭爺爺哥們跟你單挑。”
吧嗒。
路燈瞬間又亮了。
沈婭妮瞇了瞇眼睛，看到沈旭堯居然就靠在路燈下面，手裏拋著石頭臉色不愉的看著她。
她捏著包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心裏卻莫名安心。
見沈旭堯人高馬大的，那四個人發怵了。
“我們一群人，單挑你一個。”
說著有個人還拔出了刀朝沈旭堯沖了過去。
沈婭妮大概是有經驗了，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她躲了起來，可是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到一陣陣的慘叫不絕於耳，沒過多久警笛聲鳴，那五個小混混被踢上了警車。
沈婭妮捂著他流著血的手背眼底有層水汽，楞是沒發酵的起來。
“你們也跟著去警局坐下筆錄吧。”
沈旭堯點頭。
做筆錄的是個女警察，她的眼睛時不時落在沈旭堯身上，還總是忘記問問題。
“請問你和這位小姐認識嗎？”
女警察的筆戳著下巴，實在沒法控制眼底的桃花。
太帥了，比他們的刑警隊長還要帥。
“我們是夫妻。”
……
女警察的眼底泡泡全部消失，垂下頭繼續規矩的做筆錄。
沈婭妮按著他的手背，微微低下頭，心裏無聲的嘆了口氣。
出了警察局，他們誰都沒開口，沈婭妮打了個車，他默默的坐進去，很自覺的跟她回了家。
給沈旭堯上了瑤，纏上了繃帶，她拍拍他的手背，他疼的縮回去，一把把她拉進懷裏。
“你看，今天要不是我跟著你，你就吃虧了。”
這話她沒法反駁，以前的沈婭妮超過九點基本不會踏出家門一步，很少遇到這種事。
這類社會渣滓不知道是怎麽還在外面禍害人的。
“所以還讓我每天接你送你嗎？”
他趁機漫天要價，準備利用這一突破口給自己談點有利條件。
沈婭妮抿唇，不加班是不可能的，然後又沒別人送她，她想了想，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沈旭堯忍住了笑，繼續說，“可我住的地方離你家挺遠的，為了讓我多睡會，我就搬過來了。”
沈婭妮一把推開他，“不行。”
“行李我都搬在後備箱了，那邊房子我都退掉了。”
……
沈婭妮有點懷疑那五個混混是不是他請的群演了。
252 追小姑娘的套路
沈旭堯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早上餘媽看到他從書房出來嚇了好一跳，但是隨後就是開心，還悄悄的給沈旭堯豎起大拇指。
他習慣了早起，沈婭妮和念念還在睡覺。
俯身站在嬰兒床旁邊，他看著念念熟睡的小臉嘴角翹的高高的，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管陽光明媚還是陰雨綿綿的天氣，一睜開眼睛自己的大情人小情人都在身邊吧。
那一天一定會很快到來的。
沈婭妮往被窩裏鉆，聽到鬧鐘響有點不是很情願起床，上班對她來說最大的困難就是和床分開了。
好暖和。
突然身子被壓住，她連著被子被一起擁入了一個懷中。
沈旭堯用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胸腔笑的一顫一顫的。
“起床了。”
……
沈婭妮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底蘊著不開心。
眼睛睜不動又快要閉起來的時候，被子被掀開了一個角，他居然鉆了進去，長手長腳整個箍在了她的身上。
“要不我陪你在賴會，反正我的汽車能飛。”
沈婭妮有點煩了。
“出去。”屁股往後撅了撅，她想就這麽把他給拱下去。
沈旭堯悶哼了一聲，按住了她的腰。
這小東西，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嗎？那兩瓣一直在敏感的地方蹭去簡直要了人的命，她絕對是故意的。
沈婭妮才第二天上班差點就遲早了。
她臉色鐵青的刷了指紋把包放在了辦公桌上，使勁的揉了揉臉。
拿出小鏡子看了看塗了口紅的唇，應該看不出來腫吧？
該死的沈旭堯！
“婭妮，剛才送你來的是你老公嗎？”隔壁桌的何小玫腳一蹬，椅子就滑了過來，神秘兮兮的看著她笑。
才認識兩天就八卦，這同事挺有意思的。
沈婭妮尷尬的笑了笑，說不是。
何小玫眼睛亮了亮，但也帶著懷疑，“那麽帥，那他是誰啊？要不你介紹給我吧，有微信嗎？”
她興致勃勃的掏出手機真的要微信。
沈婭妮騎虎難下，拿出手機翻了翻，他以前的微信不知道還用不用了。
“我好像沒有。”她幹脆撒了一個謊，然後又加了一句，“他有孩子呢，三個。”
何小玫訕訕的笑了一下縮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沈婭妮的心情好了一點。
突然微信閃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楞了一下。
【晚上幾點下班？提前告訴我，我們去看電影。沈旭堯。】
沈婭妮沒回覆只把手機放回桌上，這個人，是打算把追小姑娘的一套全部在她身上試一遍嗎？
約會看電影，親親抱抱舉高高？她才不會上當。
到中午的時候有跑腿送來一束花，點名是送給沈婭妮的。
新來的同事太招搖了，早上一個超級大帥哥送來的，中午又有人送花。
吃飯的時候何小玫跟同事說的唧唧哌哌的，見到沈婭妮來又閉嘴不說了。
沈婭妮看了眼手機，接起了電話。
“花收到了嗎？我也是才知道你去了N市上班，沒第一時間送上祝福，不會怪我吧？”
沈婭妮輕笑了一聲，“不會，謝謝你還記得我。”
花是蔣牧送的，說實話知道花是蔣牧送的她還有點失望的。
“吃過了嗎？你要沒吃，要不要給我賞個臉。”
“啊？你在哪兒？”
沈婭妮戳著自己還沒動的米飯問他。
“我在你公司的樓下的，談點生意，是不是很巧，要不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沈婭妮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離開了。
“看她吃個飯都吃不安穩，我總覺得她肯定有問題。”何小玫嘬著筷子嘀嘀咕咕的。
“漂亮女人到哪兒都是問題，你們看沒看到經理對她的態度，對誰都兇，就對她好，不然琳達昨天第一天會讓她加班那麽晚啊。”
才來公司就能扯這麽多事兒的，只有漂亮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以後公司裏好玩事要多了。
可是這些沈婭妮都沒摸透。
她看到蔣牧的時候他穿著西裝在聆聽邊上幾個人的話，看到沈婭妮他手揮了揮，那幾個人收好文件就離開了。
蔣牧闊步朝沈婭妮走過去，氣質出眾儒雅，和在索日立的時候不太一樣。
她恍惚，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沈旭堯，西裝都是高定的，每天的搭配細致到襪子。
可那樣子的沈旭堯卻只是一個客串的人物，她嘲諷的勾唇。
“怎麽？我這樣子很奇怪嗎？”蔣牧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帶，他平時都這麽穿，但是認識沈婭妮的時候自己滿身狼狽，她是不是不習慣？
沈婭妮搖頭，“沒有，很好看。”
公司門外，沈旭堯抱著念念眼看著沈婭妮跟在蔣牧旁邊進了寫字樓一樓的一家西餐廳。
他們就坐在窗邊，她淡定從容的模樣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一腳踏進西餐廳路都不會走的時候了。
念念啃著磨牙棒拽了拽沈旭堯硬梆梆的寸頭。
沈旭堯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還說帶她來給媽媽送愛心水果拼盤呢，看樣子要他們兩個消滅掉了。
休假的沈旭堯簡直閑到爆炸，黏沈婭妮的功力越來越強，琳達沒有想到沈婭妮真的那麽老實第一天上班楞是加班到十一點把事情都做完才回家，今天沒什麽事她是按時下班的。
沈旭堯的車又紮眼的停在門口。
紮眼的不止是那輛霸氣十足的車，還有他那個人。
即便沒有穿上昂貴的西裝，沒有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可他就是吸引人。
他身上有一股蠻氣，這種男人骨血裏是有毒的，看著有點壞，有點痞，可最怕痞子談愛情，他眼底的深情是最蠱惑人的，來來往往那麽多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只看的到沈婭妮。
“聽說有個電影特別好看。”他很自然的就牽上了她的手。
“快看，就是那個帥哥，早上送，晚上還接啊，關系不一般噢。”何小玫指著沈旭堯叫了一聲。
何小玫向來是看著帥點的男人就花癡，公司裏的其他女同事都以為不過是個好看的男人罷了，可發現沈旭堯是真帥的。
“說他有三個孩子，誰信啊。”
是啊，誰信啊？
沈婭妮不想給她們介紹罷了，還說跟他沒關系，這個新同事沒一句實話。
沈旭堯安排好的事沈婭妮從來沒反抗得了過，她看著手裏的電影票心裏一陣犯嘀咕。
前任3之再見前任？
呵呵，這是看完他就能從她家搬出去的節奏嗎？
253 賭氣的領證
電影謝幕，沈婭妮心情悶悶的，沈旭堯看她悶著頭不說話，跟在她身後沒去打擾她。
她需要安靜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去攙和。
她慢慢的走在前面，長發披散在身後，穿著呢子大衣，圍著米色的羊絨圍巾，小靴子裹到小腿，從背後看就能知道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沈旭堯看的呆了呆，有個小女孩兒攔住了他。
“叔叔，買個氣球吧，可以送給你喜歡的阿姨噢。”
沈旭堯咧唇笑開，蹲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叔叔買兩個。”
“叔叔有兩個喜歡的阿姨嗎？我媽媽說一個人一生只能喜歡一個人的。”小女孩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看著那兩個氣球有些猶豫要不要賣給他。
“叔叔一個送給妻子，一個送給女兒，好不好？”
小女孩這才笑開，收了錢蹦蹦跳跳的跑開。
追上沈婭妮，他把多啦A夢的氣球扣在了沈婭妮的手腕上。
沈婭妮晃了晃手，氣球跟著跳啊跳。
“這是幹什麽？好幼稚。”她嘴上這麽說，可卻沒有解開氣球。
牽住她的手，五指緊扣，他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笑意吟吟。
“這樣就丟不了你了啊。”
沈婭妮下巴縮在圍巾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前任告訴你要珍惜此刻在你身邊的人，她知道沈旭堯帶她去看電影的意思。
他有苦難言，他希望她能理解他，更何況現在的他是陪在她身邊的，並不是真的死無全屍了。
“你退伍了嗎？”她突然問他。
沈旭堯手一僵，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沒有。
“老顧不讓退，那個我報告遞上去了，不是他說不退就不退的，我退了你就原諒我了嗎？”他突然停在她面前扶著他的肩膀問她。
“你退了我就原諒你。”
意料之中，她並沒有在他眼底看到高興。
她了然，從他身邊走過，可他卻沒動。
其實她知道，讓他離開部隊不如讓他去死了幹脆，可她也有自信，如果非要在她和部隊之中選一個，他一定會選擇她。
果然這幾天沈旭堯的氣色都不太好，可還是要在她面前強顏歡笑。
他總是會去接電話，雖然壓抑著聲音，可都是在低吼，他每天都在耳邊夾著一根煙，煩心的打火機打的劃擦劃擦的響，可就是不去點燃。
她都看在眼裏，就是不點破。
那種抉擇的痛苦，也該讓他嘗一下。
沈旭堯給念念買的氣球終於憋了，拖著萎靡的氣球，念念委屈的直撇嘴非要找爸爸，沈婭妮抱著他推開沈旭堯的房間，發現沈旭堯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黃昏的餘光照射在他身上，高大的背影從來沒那麽落寞過。
今天餘媽拿回來一個快遞，他前兩天也出去過一趟，她覺得可能退伍的事是有個結果了。
她還沒開口，他就轉了身，眼角居然有點紅。
他起身抱起念念交給餘媽，塞給了瑜媽一千塊錢就把她往外面推。
“念念的氣球憋了，餘媽你帶她去買個新的。”
餘媽錯楞了一下，人精似得突然就懂了，抱著念念就出了門。
沈婭妮還沒回神他就踱步到她面前捧著她腦袋就吻了下去，她身子都快被他提了起來，高高的墊著腳尖無力的回應著他。
端起的前一秒他推開她，喘著粗氣，看著她跟帶著氣一樣。
“跟我走。”他去房間拿了一封牛皮紙袋，拉著沈婭妮就出門。
一路跟扯的一樣，毫無憐惜和商量的餘地，幾乎是用丟的把她扔進車裏，一路車開的很快，也是一句話都不跟沈婭妮說，她看他那臉色也不敢問。
車直接上了高速，一路疾馳，下高速的路口是D市。
她抓著門把手穩著呼吸，最後車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他又是用扯的把她拉下了車，今天不是什麽節日好日子，沒幾個領證的，他直接把袋子拍在桌上，嚇了工作人員一跳。
他看看沈旭堯又看看沈婭妮，拿出裏頭的東西看了一下。
“兩位是領證？”
“是。”沈旭堯就一個字，也沒跟沈婭妮搭腔的機會。
工作人員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沈婭妮，沈婭妮沖他笑了笑。
他低頭就開始著手辦了，去拍照片的時候攝像師讓他們靠近一點，沈婭妮想趁開口說點什麽，可是沈旭堯直接摟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沈婭妮看著那照片有些肝疼。
最後簽字的時候她沒動。
沈旭堯麻利的簽完，坐在旁邊終於冷靜了下來。
這麽一套程序到最後一步了，他像個氣球氣終於放到了最後，憋了。
“你說我退伍你就會原諒我的，我退了。”
沈婭妮手指動了動，“我只是說原諒你，又沒說領……”
她話還沒完他幹醋抓著她的手去簽字。
“先生您……”工作人員想說結婚不能強迫的，人家那明顯不願意，卻被沈旭堯的眼神瞪了回去。
直到紅本本拿在手上沈婭妮還杵在恍惚之中。
越野車在她面前戛然而止，她坐了上去，捧著那結婚證看了好幾遍。
曾經她求而不得的東西，這一次卻來的這麽容易？
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居然把車直接開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沈婭妮往椅子裏縮了縮，這下是明擺著害怕了。
“你還要幹什麽？”
她不肯下去，卻直接被他扛在了肩膀上，她驚呼，捂著唇嚇的面色慘白。
他不語，直接從員工電梯上了十六樓，刷了指紋門打開，一進去他就把沈婭妮直接扔在了床上。
結婚證被扔的都飛了出去，沈婭妮對著他的眼睛，咽了口口水。
“沈旭堯……”
她聲音軟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看到她小臉煞白的，沈旭堯臉色緩了緩，其實並沒有生她的氣的意思，他就是等不及了而已。
“我讓你退伍，你生氣了是不是？”
“沒有。”他梗著臉。
沈婭妮抿唇，垂下了眼睫。
“不是你跟我說要退伍的嗎？而且你如果不退伍，你是沒法和我領證的。”
是，是他說的，都是他說的，可真的退了以後，心裏跟空了一大截一樣。
難受，跟失去她的時候是一樣的難受。
254 二選一
一把扯開外套，扣子都崩開了幾顆掉落在地毯上。
他甩掉外套二話不說就上了床，沈婭妮幾乎是本能的就要下去，可還是被他壓了個結結實實，大掌跟著撕開她的衣服，她按住他的手，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沈……”她沒來得及喊出口的名字全部被吞進了他的吻裏。
認識他這麽久，他從來沒這麽蠻恨的要過她，沒有溫情沒有解釋，甚至沒有一句話，她的衣服全部是被撕開的，沒一件是完好無損被脫下去的，像是洩憤又像是迫不及待，他的吻一會落在耳根，一會落在手臂，一會又落在鎖骨。
沈婭妮不知道他下面會做什麽，對未知的迷茫讓她分外敏感，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
他進去的時候她疼的哭了出來。
吻掉她的眼淚，他胸口起伏的厲害。
“妮妮，別離開我。”他十指掐著她大腿內壁，臉在她頸窩裏蹭了又蹭，像尋求安慰的孩子一樣，時隔多年，終是結合在一起。
滿身汗水，沈婭妮趴著，手指因為酥麻攥起又松開，她起起伏伏，前前後後，突然伸手把掉在地上的結婚證撿起來按在了掌心。
一雙大掌覆蓋在她手背上，她仰頭，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吻罷，她滿臉潮紅，嗚嗚咽咽的晃著腦袋哭個不停。
沈旭堯的失常也就那麽一會，一次之後他還是溫柔了下去，即便到後面不受自己控制如疾風驟雨。
一夜酣罷，沈婭妮累的手都不想擡。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旭堯攬著她光裸的肩膀，手裏拿著結婚證在看。
她沒動，就光看著他。
他突然側首，朝她笑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
“餓嗎？”
沈婭妮盯著他看了一會，推開了他，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
無數個未接電話。
“我幫你請過假。”沈旭堯貼上去告訴她。
可琳達還是在找她，微信都轟炸了，讓她不管什麽時候立刻都要去公司一趟。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衣服全部都壞了，氣的全部砸在了沈旭堯身上。
沈旭堯知道自己昨天理虧，打了個電話出去，沒一會就有人送了衣服過來。
不管什麽衣服，她套上就走。
沈旭堯苦惱的撓了下頭發，倒在床上接了一通電話。
“你們去出任務就出任務，給老子打電話幹嘛？”
“滾。”
他轉手就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真是不嫌事大，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業游民，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幹什麽了。
回到N市，念念在家裏滿地爬。
他蹲在地上陪她一起爬，爬累了念念吃飯要睡覺了，他就待在家裏發呆。
忙慣了的人一下子閑下來，心裏空的厲害。
他打開電視調到國際頻道，一看一下午。
那種責任感刻進了他的骨血裏，沈婭妮也刻進了骨血裏，如果兩個不可兼得，只能放棄一個。
放棄當個軍人，是他自願的，他怪不了別人。
不能怪沈婭妮，不能怪自己，誰都不能怪。
他欠了她那麽多，要還的。
他去她公司接她下班，卻看到她跟在一個裝扮特別時髦的女人後面抱著一大堆東西跟著她上了一輛保姆車。
“你是來接沈婭妮的嗎？”
何小玫下班看到沈旭堯站在門口，還是忍不住湊了上去。
沈旭堯狐疑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她被我們主管臨時調去當我們新請的代言人的助理了，估計這幾天都很忙呢。”
是嗎？
她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一聲好像。
沈旭堯頷首，轉身就走了。
那一晚沈婭妮沒回家，只是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別等她。
花漾公司的獨立品牌要上市，花了大價錢請了國內知名明星唐彎彎去做代言人，但是花漾主打的風格是輕熟女型，而唐彎彎走的確實性感路線。
先不說她沒什麽代表作品而且網友都傳她是靠潛上位，就形象氣質和花漾品牌不符合這就讓沈婭妮挺郁悶的。
經理說，是總部決定的人選。
布彥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稍微提起過這件事，布彥淮問過她的想法，她說了，他覺得其實唐彎彎也不是很認可，但是花漾是布清寧創立的，她喜歡唐彎彎，所以就請了她去做代言。
這還是沈婭妮第一次聽說花漾是布清寧創立的，膈應了好一會。
她創立的品牌請的代言人，公司那麽多人不喊，偏讓她去伺候，那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是大的不得了，好像故意折騰她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要隨時待命不讓人休息的。
“沈婭妮，給我點份燒烤，就要全福路那家的，讓他們送過來，對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住在這裏，你接到送進來就行。”
唐彎彎說完就掛了電話。
吃什麽也不說。
沈婭妮回過去還被她譏諷了一頓，說她這麽出名，她居然連她的愛好都不知道。
沈婭妮一臉黑線，她又不追星！
更何況她要追也不追她這種星。
費了好大勁點好了，又等了一個小時才送來，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開門把她拉了進去。
“來了來了，餓死了。”
有人從她手裏把燒烤接過去，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唐彎彎喊住了她。
“你今天也幸苦了，過來一起吃點吧。”唐彎彎一改之前的態度，居然要留下她。
沈婭妮看著套間裏除了她還有三個人，她不認識，但是濃妝艷抹的，而且煙霧繚繞，她搖搖頭，“不了，我就在隔壁，唐小姐有事可以喊我。”
“你是你們公司派過來照顧我的，我說什麽你就要聽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現在沒事呢？你過來，給我點煙。”
沈婭妮皺眉，站在那沒動。
“彎彎，她好像不買你的賬啊，是不是沒看過你拍的電視劇啊？”坐在唐彎彎側面的女人輕笑開，朝沈婭妮擺擺手，“姐姐，你過來。”
沈婭妮還是沒動，她看到唐彎彎迷醉的低下頭，在桌面上一堆白色的粉末裏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錯楞的時候，酒店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嗚哇嗚哇的響徹天際。
房間裏每個人都楞住了。
255 局中局
“操。”
套房裏的燈只開了昏黃的那一盞，很暗，沈婭妮不知道是誰罵了一句，然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他媽抱的警，彎彎，不會是沖我們來的吧？”
剛才還是喊沈婭妮姐姐的姑娘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這些小姑娘星途還算坦蕩，沒遇到什麽大風浪，也不是最底層爬上來的,但是也知道如果吸毒被抓住，她那以後哪怕是脫光了站在大街上也不會火了。
沈婭妮靠在門口心裏也急，她也在這房間裏，就是之後查出來她沒有參與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好。
沈旭堯的身份怎麽可以有一個參與聚眾吸毒的妻子，即便他已經退伍了，那也是恥辱啊。
唐彎彎急的抓著那包東西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門就被踢開了。
速度比她們想的還要快，怕是早就已經潛伏在酒店裏。
有群眾舉報酒店裏有明星聚眾吸毒，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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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他可能和管琪琪也這麽滾在床上她就惡心。
動了情的吻滑到她耳根，交纏在一起的氣息粗喘迷亂，好像忘記了這裏是哪裏，是什麽時間，他們有過什麽糾葛。
從耳根落下，他一把把她的毛衣擼了上去就把頭埋了進去。
她還在哺乳期，有一股香甜的奶味。
沈婭妮看著拱在自己身前的腦袋，無恥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又可悲自己無法反抗，她越想越傷心，一傷心就哭了。
沈旭堯擡起頭，看到她在那哭就慌了，剛才一時沒剎住，真的惹到她難過了。
“對不起，我不碰你了。”給她理好衣服，他慌亂的擦掉她的眼淚。
親親她的臉，眼淚卻沒的停。
“我不想看到你。”她哭的話都有點說不清楚。
沈旭堯為難的沒說話。
“我難過。”
難過什麽，自己也說不清楚。
撲進他懷裏，她死死拽著他後背的衣服敲打著他，一拳一拳，那麽痛那麽恨，好想原諒他，可怎麽對的起那個曾經心如死灰的自己。
沈旭堯就站著任她打，那拳頭其實不痛也不癢，可是每一下都打進了他的心裏。
他知道，沈婭妮是一個最討厭欺騙的人。
他騙了她十年，她要說服自己原諒他，比登天還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有的夫妻，丈夫出軌可妻子還是能原諒，可對有的人來說，背叛婚姻就是底線，只要觸碰，那就是永遠的分道揚鑣。
對沈婭妮來說，欺騙和背叛，他占了全。
她愛他，所以怎麽原諒他？
“別哭，如果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他又一次給她擦掉眼淚，放下了她，沖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沈婭妮抓起床上的枕頭扔向了他，那句走了就別回來楞是沒說出口。
走吧，要走就走吧。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沈旭堯出去的時候，餘媽說念念睡了，剛才房間裏的動靜她聽到了，只是嘆氣。
讓餘媽照顧好沈婭妮，他就打開門走掉了。
沈婭妮頹喪的坐了下去，呆呆的看著床底他們的結婚照攤開在那。
執拗的折磨他，也折磨著自己。
沈婭妮，你在怕什麽？
把結婚照拿出來她上手就想撕，可最後還是捂在懷裏沒舍得。
吃晚飯的時候沈婭妮除了眼睛是腫的，其他都跟平時一樣，陪念念玩，讀繪本，餵輔食，哄睡，她和以前一樣，可眼底沒有光彩。
越是這樣，餘媽越覺得懸。
到了去花漾公司上班的日子，她起了個大早，給自己化了個淡妝，網絡流行說是素顏裝，她本身底子很好，最後口紅一塗，精神奕奕的。
她應聘的是網絡營銷部，主要工作是在上新銷售之前進行網絡直播介紹產品。
但是她是新人，目前能做的就是替直播的模特按照號牌取衣服，平時的工作就是打打雜。
這工作並不出彩，她想進的是設計部。
但她都想嘗試，至少她也和當年她羨慕的那些白領一樣有工作了，也是個體驗。
可她剛下樓，又看到了沈旭堯的那部越野。
251 我們是夫妻
她想當作沒看到他，直接從旁邊走了過去。
沈旭堯看她那副明顯在乎卻又置氣的樣子覺得可愛，笑了笑，開著車慢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慢慢的往地鐵站走，他慢悠悠的跟著，身後的鳴笛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急促，沈旭堯沒看出來有哪裏急的，倒是把沈婭妮急的夠嗆。
“你別跟著我，你擋著路了。”她繃著唇，氣呼呼的走到他車旁叫道。
“那不行，我不放你一個人去上班，你要不讓我送，我只能跟著你了。”
沈婭妮擰眉，看著後面排著一個長龍的車隊，不少人把腦袋探出來頗有埋怨，沈婭妮只能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一腳油門，車絕塵離去。
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大部分時間還是用來堵車和等紅綠燈的， 可沈旭堯就願意送她。
他從車後座取出一根竹子塞進她懷裏，塞的挺快。
“送給你的。”沈婭妮捏著那根竹子傻眼了。
見過什麽都送的，還真沒見過送竹子的。
“節節高升的寓意，不知道嗎？”他說的煞有介事。
沈婭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是帶著一根竹子上班算怎麽回事？還好竹子不算長，她勉強能收進包裏，到了公司樓下，她下車只微微擺手就走了進去。
沈旭堯靠在窗邊看著穿著職業裝的沈婭妮腳步輕快的往裏走，很快和來來往往的穿著一樣衣服的男女混在了一起。
可他還是依舊能夠一眼知道哪個是沈婭妮。
他是替她高興的，她終於能進到這些寫字樓裏去工作了，這在以前說，就是很體面的了，那個當年被拐到大溝子村的小女孩，終究是要蛻變成一只翺翔天際的鳳凰。
沈婭妮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她叼著手電筒在倉庫裏爬上爬下的，去整理下個星期要上架的新款服裝。
在沒有直播的時候，她的存在相當於打雜小妹。
沒有後臺還漂亮的打雜妹，最是會被別人欺負的。
她擰著眉嘆了口氣，覺得嗓子都能冒煙，餘媽說念念好不容易才睡著，她心裏愧疚，擦擦汗繼續往梯子上爬。
沈旭堯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她才從公司出來。
似乎沒看到夜色裏的沈旭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前走。
看著她的背影，沈旭堯仿佛看到了當年剛從村裏出來的自己，光有一腔熱血的年輕人，沒有社會閱歷和心機，四處碰壁。
他難得沒追上去，只是想默默的陪著她。
如果她以後要接手布家，那就會更孤獨更無助，有很多事，是她自己要去面對和成長的。
“喲，這裏有個美女，大波美女，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啊？”
“就是，是不是在等哥哥們呢？那哥哥們就陪你好好玩玩。”
沈婭妮被五個小混混圍住，一股沖天的煙味和臭味撲面而來，她拽著包，困過頭的腦子猛然驚醒。
本能的她往四周看去，可只看到一片黑。
路燈不知道幹什麽吃的，吧嗒居然跳掉了。
伸手不見十指，那五個人興奮的大笑起來。
“老天都幫我們制造情趣呢，美女別浪費機會啊，走吧。”
他們適應了黑暗，上去就要抓沈婭妮，她揮著手裏的包尖叫著想要突破出去，可那五個人把她圍的緊緊的。
“沈旭堯……”她哆嗦著唇，但還是理智，不自覺的就會喊出他的名字。
沈旭堯雙手插在褲兜裏，已經撿好了幾個小石頭，聽到她喊他的名字，輕笑了一聲。
“還你以為你不會記得我呢。”嘀咕了一句，扔出去一個小石頭砸中了一個混混的腦殼子，瞬間那人就趴下去不動了。
石頭雖然小，可那也要看是誰丟出去的。
他們壓根都沒發現自己倒下去一個同夥。
接二連三的石頭扔出去，砸中不同的部位，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哪個狗雜種躲在暗地裏不出來，有種你冒個頭爺爺哥們跟你單挑。”
吧嗒。
路燈瞬間又亮了。
沈婭妮瞇了瞇眼睛，看到沈旭堯居然就靠在路燈下面，手裏拋著石頭臉色不愉的看著她。
她捏著包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心裏卻莫名安心。
見沈旭堯人高馬大的，那四個人發怵了。
“我們一群人，單挑你一個。”
說著有個人還拔出了刀朝沈旭堯沖了過去。
沈婭妮大概是有經驗了，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她躲了起來，可是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到一陣陣的慘叫不絕於耳，沒過多久警笛聲鳴，那五個小混混被踢上了警車。
沈婭妮捂著他流著血的手背眼底有層水汽，楞是沒發酵的起來。
“你們也跟著去警局坐下筆錄吧。”
沈旭堯點頭。
做筆錄的是個女警察，她的眼睛時不時落在沈旭堯身上，還總是忘記問問題。
“請問你和這位小姐認識嗎？”
女警察的筆戳著下巴，實在沒法控制眼底的桃花。
太帥了，比他們的刑警隊長還要帥。
“我們是夫妻。”
……
女警察的眼底泡泡全部消失，垂下頭繼續規矩的做筆錄。
沈婭妮按著他的手背，微微低下頭，心裏無聲的嘆了口氣。
出了警察局，他們誰都沒開口，沈婭妮打了個車，他默默的坐進去，很自覺的跟她回了家。
給沈旭堯上了瑤，纏上了繃帶，她拍拍他的手背，他疼的縮回去，一把把她拉進懷裏。
“你看，今天要不是我跟著你，你就吃虧了。”
這話她沒法反駁，以前的沈婭妮超過九點基本不會踏出家門一步，很少遇到這種事。
這類社會渣滓不知道是怎麽還在外面禍害人的。
“所以還讓我每天接你送你嗎？”
他趁機漫天要價，準備利用這一突破口給自己談點有利條件。
沈婭妮抿唇，不加班是不可能的，然後又沒別人送她，她想了想，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沈旭堯忍住了笑，繼續說，“可我住的地方離你家挺遠的，為了讓我多睡會，我就搬過來了。”
沈婭妮一把推開他，“不行。”
“行李我都搬在後備箱了，那邊房子我都退掉了。”
……
沈婭妮有點懷疑那五個混混是不是他請的群演了。
252 追小姑娘的套路
沈旭堯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早上餘媽看到他從書房出來嚇了好一跳，但是隨後就是開心，還悄悄的給沈旭堯豎起大拇指。
他習慣了早起，沈婭妮和念念還在睡覺。
俯身站在嬰兒床旁邊，他看著念念熟睡的小臉嘴角翹的高高的，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管陽光明媚還是陰雨綿綿的天氣，一睜開眼睛自己的大情人小情人都在身邊吧。
那一天一定會很快到來的。
沈婭妮往被窩裏鉆，聽到鬧鐘響有點不是很情願起床，上班對她來說最大的困難就是和床分開了。
好暖和。
突然身子被壓住，她連著被子被一起擁入了一個懷中。
沈旭堯用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胸腔笑的一顫一顫的。
“起床了。”
……
沈婭妮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底蘊著不開心。
眼睛睜不動又快要閉起來的時候，被子被掀開了一個角，他居然鉆了進去，長手長腳整個箍在了她的身上。
“要不我陪你在賴會，反正我的汽車能飛。”
沈婭妮有點煩了。
“出去。”屁股往後撅了撅，她想就這麽把他給拱下去。
沈旭堯悶哼了一聲，按住了她的腰。
這小東西，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嗎？那兩瓣一直在敏感的地方蹭去簡直要了人的命，她絕對是故意的。
沈婭妮才第二天上班差點就遲早了。
她臉色鐵青的刷了指紋把包放在了辦公桌上，使勁的揉了揉臉。
拿出小鏡子看了看塗了口紅的唇，應該看不出來腫吧？
該死的沈旭堯！
“婭妮，剛才送你來的是你老公嗎？”隔壁桌的何小玫腳一蹬，椅子就滑了過來，神秘兮兮的看著她笑。
才認識兩天就八卦，這同事挺有意思的。
沈婭妮尷尬的笑了笑，說不是。
何小玫眼睛亮了亮，但也帶著懷疑，“那麽帥，那他是誰啊？要不你介紹給我吧，有微信嗎？”
她興致勃勃的掏出手機真的要微信。
沈婭妮騎虎難下，拿出手機翻了翻，他以前的微信不知道還用不用了。
“我好像沒有。”她幹脆撒了一個謊，然後又加了一句，“他有孩子呢，三個。”
何小玫訕訕的笑了一下縮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沈婭妮的心情好了一點。
突然微信閃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楞了一下。
【晚上幾點下班？提前告訴我，我們去看電影。沈旭堯。】
沈婭妮沒回覆只把手機放回桌上，這個人，是打算把追小姑娘的一套全部在她身上試一遍嗎？
約會看電影，親親抱抱舉高高？她才不會上當。
到中午的時候有跑腿送來一束花，點名是送給沈婭妮的。
新來的同事太招搖了，早上一個超級大帥哥送來的，中午又有人送花。
吃飯的時候何小玫跟同事說的唧唧哌哌的，見到沈婭妮來又閉嘴不說了。
沈婭妮看了眼手機，接起了電話。
“花收到了嗎？我也是才知道你去了N市上班，沒第一時間送上祝福，不會怪我吧？”
沈婭妮輕笑了一聲，“不會，謝謝你還記得我。”
花是蔣牧送的，說實話知道花是蔣牧送的她還有點失望的。
“吃過了嗎？你要沒吃，要不要給我賞個臉。”
“啊？你在哪兒？”
沈婭妮戳著自己還沒動的米飯問他。
“我在你公司的樓下的，談點生意，是不是很巧，要不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沈婭妮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離開了。
“看她吃個飯都吃不安穩，我總覺得她肯定有問題。”何小玫嘬著筷子嘀嘀咕咕的。
“漂亮女人到哪兒都是問題，你們看沒看到經理對她的態度，對誰都兇，就對她好，不然琳達昨天第一天會讓她加班那麽晚啊。”
才來公司就能扯這麽多事兒的，只有漂亮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以後公司裏好玩事要多了。
可是這些沈婭妮都沒摸透。
她看到蔣牧的時候他穿著西裝在聆聽邊上幾個人的話，看到沈婭妮他手揮了揮，那幾個人收好文件就離開了。
蔣牧闊步朝沈婭妮走過去，氣質出眾儒雅，和在索日立的時候不太一樣。
她恍惚，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沈旭堯，西裝都是高定的，每天的搭配細致到襪子。
可那樣子的沈旭堯卻只是一個客串的人物，她嘲諷的勾唇。
“怎麽？我這樣子很奇怪嗎？”蔣牧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帶，他平時都這麽穿，但是認識沈婭妮的時候自己滿身狼狽，她是不是不習慣？
沈婭妮搖頭，“沒有，很好看。”
公司門外，沈旭堯抱著念念眼看著沈婭妮跟在蔣牧旁邊進了寫字樓一樓的一家西餐廳。
他們就坐在窗邊，她淡定從容的模樣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一腳踏進西餐廳路都不會走的時候了。
念念啃著磨牙棒拽了拽沈旭堯硬梆梆的寸頭。
沈旭堯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還說帶她來給媽媽送愛心水果拼盤呢，看樣子要他們兩個消滅掉了。
休假的沈旭堯簡直閑到爆炸，黏沈婭妮的功力越來越強，琳達沒有想到沈婭妮真的那麽老實第一天上班楞是加班到十一點把事情都做完才回家，今天沒什麽事她是按時下班的。
沈旭堯的車又紮眼的停在門口。
紮眼的不止是那輛霸氣十足的車，還有他那個人。
即便沒有穿上昂貴的西裝，沒有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可他就是吸引人。
他身上有一股蠻氣，這種男人骨血裏是有毒的，看著有點壞，有點痞，可最怕痞子談愛情，他眼底的深情是最蠱惑人的，來來往往那麽多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只看的到沈婭妮。
“聽說有個電影特別好看。”他很自然的就牽上了她的手。
“快看，就是那個帥哥，早上送，晚上還接啊，關系不一般噢。”何小玫指著沈旭堯叫了一聲。
何小玫向來是看著帥點的男人就花癡，公司裏的其他女同事都以為不過是個好看的男人罷了，可發現沈旭堯是真帥的。
“說他有三個孩子，誰信啊。”
是啊，誰信啊？
沈婭妮不想給她們介紹罷了，還說跟他沒關系，這個新同事沒一句實話。
沈旭堯安排好的事沈婭妮從來沒反抗得了過，她看著手裏的電影票心裏一陣犯嘀咕。
前任3之再見前任？
呵呵，這是看完他就能從她家搬出去的節奏嗎？
253 賭氣的領證
電影謝幕，沈婭妮心情悶悶的，沈旭堯看她悶著頭不說話，跟在她身後沒去打擾她。
她需要安靜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去攙和。
她慢慢的走在前面，長發披散在身後，穿著呢子大衣，圍著米色的羊絨圍巾，小靴子裹到小腿，從背後看就能知道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沈旭堯看的呆了呆，有個小女孩兒攔住了他。
“叔叔，買個氣球吧，可以送給你喜歡的阿姨噢。”
沈旭堯咧唇笑開，蹲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叔叔買兩個。”
“叔叔有兩個喜歡的阿姨嗎？我媽媽說一個人一生只能喜歡一個人的。”小女孩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看著那兩個氣球有些猶豫要不要賣給他。
“叔叔一個送給妻子，一個送給女兒，好不好？”
小女孩這才笑開，收了錢蹦蹦跳跳的跑開。
追上沈婭妮，他把多啦A夢的氣球扣在了沈婭妮的手腕上。
沈婭妮晃了晃手，氣球跟著跳啊跳。
“這是幹什麽？好幼稚。”她嘴上這麽說，可卻沒有解開氣球。
牽住她的手，五指緊扣，他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笑意吟吟。
“這樣就丟不了你了啊。”
沈婭妮下巴縮在圍巾裏，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前任告訴你要珍惜此刻在你身邊的人，她知道沈旭堯帶她去看電影的意思。
他有苦難言，他希望她能理解他，更何況現在的他是陪在她身邊的，並不是真的死無全屍了。
“你退伍了嗎？”她突然問他。
沈旭堯手一僵，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沒有。
“老顧不讓退，那個我報告遞上去了，不是他說不退就不退的，我退了你就原諒我了嗎？”他突然停在她面前扶著他的肩膀問她。
“你退了我就原諒你。”
意料之中，她並沒有在他眼底看到高興。
她了然，從他身邊走過，可他卻沒動。
其實她知道，讓他離開部隊不如讓他去死了幹脆，可她也有自信，如果非要在她和部隊之中選一個，他一定會選擇她。
果然這幾天沈旭堯的氣色都不太好，可還是要在她面前強顏歡笑。
他總是會去接電話，雖然壓抑著聲音，可都是在低吼，他每天都在耳邊夾著一根煙，煩心的打火機打的劃擦劃擦的響，可就是不去點燃。
她都看在眼裏，就是不點破。
那種抉擇的痛苦，也該讓他嘗一下。
沈旭堯給念念買的氣球終於憋了，拖著萎靡的氣球，念念委屈的直撇嘴非要找爸爸，沈婭妮抱著他推開沈旭堯的房間，發現沈旭堯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黃昏的餘光照射在他身上，高大的背影從來沒那麽落寞過。
今天餘媽拿回來一個快遞，他前兩天也出去過一趟，她覺得可能退伍的事是有個結果了。
她還沒開口，他就轉了身，眼角居然有點紅。
他起身抱起念念交給餘媽，塞給了瑜媽一千塊錢就把她往外面推。
“念念的氣球憋了，餘媽你帶她去買個新的。”
餘媽錯楞了一下，人精似得突然就懂了，抱著念念就出了門。
沈婭妮還沒回神他就踱步到她面前捧著她腦袋就吻了下去，她身子都快被他提了起來，高高的墊著腳尖無力的回應著他。
端起的前一秒他推開她，喘著粗氣，看著她跟帶著氣一樣。
“跟我走。”他去房間拿了一封牛皮紙袋，拉著沈婭妮就出門。
一路跟扯的一樣，毫無憐惜和商量的餘地，幾乎是用丟的把她扔進車裏，一路車開的很快，也是一句話都不跟沈婭妮說，她看他那臉色也不敢問。
車直接上了高速，一路疾馳，下高速的路口是D市。
她抓著門把手穩著呼吸，最後車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他又是用扯的把她拉下了車，今天不是什麽節日好日子，沒幾個領證的，他直接把袋子拍在桌上，嚇了工作人員一跳。
他看看沈旭堯又看看沈婭妮，拿出裏頭的東西看了一下。
“兩位是領證？”
“是。”沈旭堯就一個字，也沒跟沈婭妮搭腔的機會。
工作人員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沈婭妮，沈婭妮沖他笑了笑。
他低頭就開始著手辦了，去拍照片的時候攝像師讓他們靠近一點，沈婭妮想趁開口說點什麽，可是沈旭堯直接摟著她的肩膀，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沈婭妮看著那照片有些肝疼。
最後簽字的時候她沒動。
沈旭堯麻利的簽完，坐在旁邊終於冷靜了下來。
這麽一套程序到最後一步了，他像個氣球氣終於放到了最後，憋了。
“你說我退伍你就會原諒我的，我退了。”
沈婭妮手指動了動，“我只是說原諒你，又沒說領……”
她話還沒完他幹醋抓著她的手去簽字。
“先生您……”工作人員想說結婚不能強迫的，人家那明顯不願意，卻被沈旭堯的眼神瞪了回去。
直到紅本本拿在手上沈婭妮還杵在恍惚之中。
越野車在她面前戛然而止，她坐了上去，捧著那結婚證看了好幾遍。
曾經她求而不得的東西，這一次卻來的這麽容易？
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居然把車直接開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沈婭妮往椅子裏縮了縮，這下是明擺著害怕了。
“你還要幹什麽？”
她不肯下去，卻直接被他扛在了肩膀上，她驚呼，捂著唇嚇的面色慘白。
他不語，直接從員工電梯上了十六樓，刷了指紋門打開，一進去他就把沈婭妮直接扔在了床上。
結婚證被扔的都飛了出去，沈婭妮對著他的眼睛，咽了口口水。
“沈旭堯……”
她聲音軟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看到她小臉煞白的，沈旭堯臉色緩了緩，其實並沒有生她的氣的意思，他就是等不及了而已。
“我讓你退伍，你生氣了是不是？”
“沒有。”他梗著臉。
沈婭妮抿唇，垂下了眼睫。
“不是你跟我說要退伍的嗎？而且你如果不退伍，你是沒法和我領證的。”
是，是他說的，都是他說的，可真的退了以後，心裏跟空了一大截一樣。
難受，跟失去她的時候是一樣的難受。
254 二選一
一把扯開外套，扣子都崩開了幾顆掉落在地毯上。
他甩掉外套二話不說就上了床，沈婭妮幾乎是本能的就要下去，可還是被他壓了個結結實實，大掌跟著撕開她的衣服，她按住他的手，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沈……”她沒來得及喊出口的名字全部被吞進了他的吻裏。
認識他這麽久，他從來沒這麽蠻恨的要過她，沒有溫情沒有解釋，甚至沒有一句話，她的衣服全部是被撕開的，沒一件是完好無損被脫下去的，像是洩憤又像是迫不及待，他的吻一會落在耳根，一會落在手臂，一會又落在鎖骨。
沈婭妮不知道他下面會做什麽，對未知的迷茫讓她分外敏感，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
他進去的時候她疼的哭了出來。
吻掉她的眼淚，他胸口起伏的厲害。
“妮妮，別離開我。”他十指掐著她大腿內壁，臉在她頸窩裏蹭了又蹭，像尋求安慰的孩子一樣，時隔多年，終是結合在一起。
滿身汗水，沈婭妮趴著，手指因為酥麻攥起又松開，她起起伏伏，前前後後，突然伸手把掉在地上的結婚證撿起來按在了掌心。
一雙大掌覆蓋在她手背上，她仰頭，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吻罷，她滿臉潮紅，嗚嗚咽咽的晃著腦袋哭個不停。
沈旭堯的失常也就那麽一會，一次之後他還是溫柔了下去，即便到後面不受自己控制如疾風驟雨。
一夜酣罷，沈婭妮累的手都不想擡。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旭堯攬著她光裸的肩膀，手裏拿著結婚證在看。
她沒動，就光看著他。
他突然側首，朝她笑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
“餓嗎？”
沈婭妮盯著他看了一會，推開了他，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
無數個未接電話。
“我幫你請過假。”沈旭堯貼上去告訴她。
可琳達還是在找她，微信都轟炸了，讓她不管什麽時候立刻都要去公司一趟。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衣服全部都壞了，氣的全部砸在了沈旭堯身上。
沈旭堯知道自己昨天理虧，打了個電話出去，沒一會就有人送了衣服過來。
不管什麽衣服，她套上就走。
沈旭堯苦惱的撓了下頭發，倒在床上接了一通電話。
“你們去出任務就出任務，給老子打電話幹嘛？”
“滾。”
他轉手就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真是不嫌事大，突然變成了一個無業游民，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幹什麽了。
回到N市，念念在家裏滿地爬。
他蹲在地上陪她一起爬，爬累了念念吃飯要睡覺了，他就待在家裏發呆。
忙慣了的人一下子閑下來，心裏空的厲害。
他打開電視調到國際頻道，一看一下午。
那種責任感刻進了他的骨血裏，沈婭妮也刻進了骨血裏，如果兩個不可兼得，只能放棄一個。
放棄當個軍人，是他自願的，他怪不了別人。
不能怪沈婭妮，不能怪自己，誰都不能怪。
他欠了她那麽多，要還的。
他去她公司接她下班，卻看到她跟在一個裝扮特別時髦的女人後面抱著一大堆東西跟著她上了一輛保姆車。
“你是來接沈婭妮的嗎？”
何小玫下班看到沈旭堯站在門口，還是忍不住湊了上去。
沈旭堯狐疑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她被我們主管臨時調去當我們新請的代言人的助理了，估計這幾天都很忙呢。”
是嗎？
她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一聲好像。
沈旭堯頷首，轉身就走了。
那一晚沈婭妮沒回家，只是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別等她。
花漾公司的獨立品牌要上市，花了大價錢請了國內知名明星唐彎彎去做代言人，但是花漾主打的風格是輕熟女型，而唐彎彎走的確實性感路線。
先不說她沒什麽代表作品而且網友都傳她是靠潛上位，就形象氣質和花漾品牌不符合這就讓沈婭妮挺郁悶的。
經理說，是總部決定的人選。
布彥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稍微提起過這件事，布彥淮問過她的想法，她說了，他覺得其實唐彎彎也不是很認可，但是花漾是布清寧創立的，她喜歡唐彎彎，所以就請了她去做代言。
這還是沈婭妮第一次聽說花漾是布清寧創立的，膈應了好一會。
她創立的品牌請的代言人，公司那麽多人不喊，偏讓她去伺候，那姑娘年紀不大，脾氣倒是大的不得了，好像故意折騰她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要隨時待命不讓人休息的。
“沈婭妮，給我點份燒烤，就要全福路那家的，讓他們送過來，對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住在這裏，你接到送進來就行。”
唐彎彎說完就掛了電話。
吃什麽也不說。
沈婭妮回過去還被她譏諷了一頓，說她這麽出名，她居然連她的愛好都不知道。
沈婭妮一臉黑線，她又不追星！
更何況她要追也不追她這種星。
費了好大勁點好了，又等了一個小時才送來，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開門把她拉了進去。
“來了來了，餓死了。”
有人從她手裏把燒烤接過去，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唐彎彎喊住了她。
“你今天也幸苦了，過來一起吃點吧。”唐彎彎一改之前的態度，居然要留下她。
沈婭妮看著套間裏除了她還有三個人，她不認識，但是濃妝艷抹的，而且煙霧繚繞，她搖搖頭，“不了，我就在隔壁，唐小姐有事可以喊我。”
“你是你們公司派過來照顧我的，我說什麽你就要聽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現在沒事呢？你過來，給我點煙。”
沈婭妮皺眉，站在那沒動。
“彎彎，她好像不買你的賬啊，是不是沒看過你拍的電視劇啊？”坐在唐彎彎側面的女人輕笑開，朝沈婭妮擺擺手，“姐姐，你過來。”
沈婭妮還是沒動，她看到唐彎彎迷醉的低下頭，在桌面上一堆白色的粉末裏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錯楞的時候，酒店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嗚哇嗚哇的響徹天際。
房間裏每個人都楞住了。
255 局中局
“操。”
套房裏的燈只開了昏黃的那一盞，很暗，沈婭妮不知道是誰罵了一句，然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他媽抱的警，彎彎，不會是沖我們來的吧？”
剛才還是喊沈婭妮姐姐的姑娘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這些小姑娘星途還算坦蕩，沒遇到什麽大風浪，也不是最底層爬上來的,但是也知道如果吸毒被抓住，她那以後哪怕是脫光了站在大街上也不會火了。
沈婭妮靠在門口心裏也急，她也在這房間裏，就是之後查出來她沒有參與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好。
沈旭堯的身份怎麽可以有一個參與聚眾吸毒的妻子，即便他已經退伍了，那也是恥辱啊。
唐彎彎急的抓著那包東西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門就被踢開了。
速度比她們想的還要快，怕是早就已經潛伏在酒店裏。
有群眾舉報酒店裏有明星聚眾吸毒，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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