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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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黃金周一過，處於北方的城市就要為進入冬天做準備了。
秋天是一個矛盾的季節。光禿禿的枝丫將它襯托得格外淒涼，而滿地的金黃又會讓人產生一股向往。
寬大的黑色衛衣罩在身上，顯得白薇整個人仿佛瘦了一圈。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板鞋。
相當隨性的打扮。
依照衛卓發來的定位，她摸索著去飯店。
影視城處在偏北的城市裏，晝夜溫差大，走到半路忽然迎來一陣涼風。秋風刺骨，給白薇吹了個透心涼。
她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到達衛卓說的地方時，他正在玻璃門前接電話。
卡其色風衣黑色長褲，簡單又幹練的打扮。瑩瑩燈光下，那一雙黑瞳像是化不開的墨。
在被蕭雨背叛後，這男人用兩年時間成為文圈大神。如今第一本作品《殊途》在精修之後出版出影視，“卓然”這個名字也因此名聲大噪。
當她意外知道衛卓就是“卓然”後，驚訝之餘又特別想大笑。
蕭雨那個女人，有眼無珠，真的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如今，衛卓更是作為原著加編劇進了劇組。
陳年舊事湧入腦中之際，那邊衛卓已經掛了電話，偏頭看見白薇，沖她招手。
白薇看見他的動作，舒然一笑。
“我以為你去老老實實找工作了。”
“沒合適的。”
“這個就合適你？”
衛卓拿著茶杯，閑散的看著她。
“拜托，家裏有我姐就夠了，你就別再念我了。”
“年紀輕輕，經常跟著這樣熬總歸是不好的。”
白薇放下筷子，認真的對他說：“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他挑眉，等著她往下說。
“做了才發現我挺喜歡這工作，助理只是個起點，我不會一直站在原地不動。”
畢竟哪裏都是高處的風景比較好。
——
《殊途》是玄幻武俠劇，打鬥場面不在少數。女主角的扮演者許貞有點底子，所以拍起來不會那麽費事。
白薇跟沐玄到片場的時候正在拍長風救治天魔的那一場戲。
季同白衣勝雪，墨黑長發半綁半披，幹凈俊逸的臉龐因為妝容恰到好處竟有幾分不染塵埃的仙氣。
而此刻倒在地上的許貞則是一襲暗黑，紫黑長發瀑布一般散落身後，因為身中劇毒臉色慘白，秀美的雙唇卻是呈可怖的暗紅色。
白薇拉著沐玄停在遠處，小聲跟他說：“沒事多看看，紙上談兵終究比不上實戰。”
沐玄專註的看著鏡頭下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不知被什麽觸動到，白薇註意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你要記得，當你站在鏡頭下的時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聞言，沐玄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秋日的陽光依舊明媚，罩在身上將那點寒冷驅逐。
沐玄背著光挺拔而立，陰影下臉部輪廓更加立體卻也因此添了幾分冷硬。
沐玄的表情讓白薇心裏沈沈的，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躊躇的拉他去找化妝師。
“走吧，去做造型。”她揚起嘴角，眼中仿佛有星星，“是該讓那些人驚艷一把了。”
之前在《逆命》劇組那麽搶風頭，《殊途》的陳導當然也有所耳聞。知道沐玄是武替出身，對他的動作戲非常有信心。
只是這會兒看見做完造型款款而來的他，楞是僵了幾秒沒說出話來。
沐玄身著一襲深藍長袍，袖口幾朵暗繡點綴，腰間束著同色系腰帶，貼合的衣衫將他偉岸的胸膛和修勁的腰線完美顯露出來，優雅而不浮誇。
由於他本身頭發不夠長，造型師又接了一截，而後梳成中分式，閑散的束在背後。這種發型讓他額頭上美人尖十分搶眼。
墨雲是孤獨的脆弱的，但也是變態的瘋魔的。而沐玄本身的冷冽疏離和隱隱輕蔑中帶著的不可一世，幾乎完美的和後期黑化的墨雲合二為一。
原本專註的看著劇本的衛卓，終於後知後覺發現氣氛有所變化。擡頭一瞧，不由也多看了幾眼。
隨後眼帶笑意的看著白薇，對她點了點頭。
白薇下頦一揚，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
下午，殘陽在天邊茍延殘喘，餘暉還在掙紮的籠罩大地。萬物皆被火紅沾染。
沐玄身著戲服正聽導演和武術指導講戲。
白薇站在場外，看見這一幕不由想笑。
還記得在橫店時沐玄第一次做完替身，對她說過：在蒼洛國，這樣對我指指點點之人早已白骨成堆。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麽心甘情願的去聽一個“花拳繡腿”的人指指點點？
“試鏡時就覺得他是墨雲獨一無二的人選。”
衛卓不知何時走到這邊，跟白薇說話時視線一直落在片場內。
他是忙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不知道沐玄曾經的“光輝事跡”也算正常。白薇笑了笑：“等那麽久還沒有消息，我真的以為他會選不上。”
“其實差一點就把他換了。”衛卓說，“制片方想塞人進來，是我和導演力爭才將人留下的。”
“還是你們有眼光！”
衛卓看她笑瞇了眼的樣子，不由也勾起嘴角：“你眼光也不錯。”
沐玄這場戲的內容是被天魔派出來的手下暗殺。
因為天魔察覺到他不安分的心思，不顧師姐弟的情分欲將他鏟除。
場記打板後，鏡頭緩緩推進。
沐玄飾演的墨雲獨自坐在院中撫琴，石桌上一盞清酒，一只玲瓏玉杯，空中明月高懸，場景雖然華麗，卻仍然逃不了寂寞的處境。
當沐玄手指輕撥琴弦發出第一個音時，全場視線都被他吸引過去。
沒人認為他會彈這古琴，所以連音都沒有調，只是做做樣子。
盯著監視器的導演也是詫異萬分。
沐玄慵懶的撥弄著，仿佛不曾發現陌生的氣流在四周流竄。突然，修長的手指按住琴弦，靜默片刻，左手緩緩執起酒杯，一飲而進。
再撫琴時，眼中已蓄滿殺氣和即將大開殺戒而產生的快意。
白薇提著一顆心看著沐玄表演，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腳軟。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才是真正的他。
他傲慢的神態，眼中的快意和嘴角的嘲諷，此時此刻全都是自然流露出來的。坐在那裏的不是墨雲，而是那個在蒼洛國，穿越前的沐玄。
“怎麽了？”衛卓垂眸看她。
白薇搖搖頭，艱澀一笑：“……沒事。”
“他演的不錯。墨雲就是這種感覺。”
“……嗯。”
場內，墨雲忽然發力，琴弦一震，桌上酒壺酒杯全部被震碎。
伺機而動的殺手洶湧而出，齊齊沖向墨雲。
墨雲卻邪魅一笑，抽出腰間軟劍，揚手劈去，其中兩人動脈被劃破，血液四濺。
雖然知道這是在拍戲，白薇還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那男人身上的殺氣太重，已經不單單是在做表演。
一番激鬥後隨著黑衣人全部倒地，那邊陳導抻著脖子喊了一聲“過”。
全場人除了沐玄，仿佛都松了一口氣。
“我的媽，氣場太強了。”
“……我差點被嚇死。”
聽著身邊工作人員的小聲議論，白薇真想上去加個一。
沐玄將道具放下，擡首，就看見白薇跟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垂首交談。他一凜，信手拈來桌上的酒杯碎片，屈指一彈，直直打到了白薇的鞋尖。
“過來！”
白薇見他沈著臉站在不遠處，跟衛卓打了個招呼便快步走過去。
不禁腹誹為什麽男人一拍起戲來都會間歇性的抽風？
白薇沒有註意到，可是衛卓卻看得一清二楚，沐玄看著他時眼裏是濃濃的敵意。
“還有一場，過去補妝吧。”
沐玄卻不動：“幫我擦汗，還有水呢？”
白薇哭笑不得，拿起一旁的水瓶擰開遞給他，又抽了一張紙巾幫他將額頭上那少得可憐的汗擦掉。
“可以了嗎？大明星？”
傲嬌的哼了一聲：“差強人意。”
休息半個小時後，開拍沐玄今天的第二場戲。
相比前一場，這場簡單很多。是暗中窺視天魔和長風的相處，而後根據獲得的信息伺機而動。
墨雲沒有臺詞，只在暗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
季同和許貞狀態不錯，這場戲一次就過了。
直到收工，白薇才有了點真實感——她真的帶著一個武林大魔頭走進了娛樂圈。
就是不知道他會是一股清流還是洶湧的泥石流。
“怎麽看都像後者。”
“你在嘀咕什麽？”
沐玄已經卸完妝，穿回自己的軍綠色大衣和牛仔褲，神清氣爽的站在她身邊。
白薇看了一眼他長了不少的馬尾，搖搖頭：“沒什麽。走吧，吃完飯還要研究明天的戲。”
“總是這樣戰戰兢兢。”
“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白薇擡頭看著黢黑的天空，“今天順利不代表明天也一樣。”
兩人都沒想到這句話會一語成讖，沐玄的短板很快就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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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一個矛盾的季節。光禿禿的枝丫將它襯托得格外淒涼，而滿地的金黃又會讓人產生一股向往。
寬大的黑色衛衣罩在身上，顯得白薇整個人仿佛瘦了一圈。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板鞋。
相當隨性的打扮。
依照衛卓發來的定位，她摸索著去飯店。
影視城處在偏北的城市裏，晝夜溫差大，走到半路忽然迎來一陣涼風。秋風刺骨，給白薇吹了個透心涼。
她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到達衛卓說的地方時，他正在玻璃門前接電話。
卡其色風衣黑色長褲，簡單又幹練的打扮。瑩瑩燈光下，那一雙黑瞳像是化不開的墨。
在被蕭雨背叛後，這男人用兩年時間成為文圈大神。如今第一本作品《殊途》在精修之後出版出影視，“卓然”這個名字也因此名聲大噪。
當她意外知道衛卓就是“卓然”後，驚訝之餘又特別想大笑。
蕭雨那個女人，有眼無珠，真的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如今，衛卓更是作為原著加編劇進了劇組。
陳年舊事湧入腦中之際，那邊衛卓已經掛了電話，偏頭看見白薇，沖她招手。
白薇看見他的動作，舒然一笑。
“我以為你去老老實實找工作了。”
“沒合適的。”
“這個就合適你？”
衛卓拿著茶杯，閑散的看著她。
“拜托，家裏有我姐就夠了，你就別再念我了。”
“年紀輕輕，經常跟著這樣熬總歸是不好的。”
白薇放下筷子，認真的對他說：“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他挑眉，等著她往下說。
“做了才發現我挺喜歡這工作，助理只是個起點，我不會一直站在原地不動。”
畢竟哪裏都是高處的風景比較好。
——
《殊途》是玄幻武俠劇，打鬥場面不在少數。女主角的扮演者許貞有點底子，所以拍起來不會那麽費事。
白薇跟沐玄到片場的時候正在拍長風救治天魔的那一場戲。
季同白衣勝雪，墨黑長發半綁半披，幹凈俊逸的臉龐因為妝容恰到好處竟有幾分不染塵埃的仙氣。
而此刻倒在地上的許貞則是一襲暗黑，紫黑長發瀑布一般散落身後，因為身中劇毒臉色慘白，秀美的雙唇卻是呈可怖的暗紅色。
白薇拉著沐玄停在遠處，小聲跟他說：“沒事多看看，紙上談兵終究比不上實戰。”
沐玄專註的看著鏡頭下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不知被什麽觸動到，白薇註意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你要記得，當你站在鏡頭下的時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聞言，沐玄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秋日的陽光依舊明媚，罩在身上將那點寒冷驅逐。
沐玄背著光挺拔而立，陰影下臉部輪廓更加立體卻也因此添了幾分冷硬。
沐玄的表情讓白薇心裏沈沈的，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躊躇的拉他去找化妝師。
“走吧，去做造型。”她揚起嘴角，眼中仿佛有星星，“是該讓那些人驚艷一把了。”
之前在《逆命》劇組那麽搶風頭，《殊途》的陳導當然也有所耳聞。知道沐玄是武替出身，對他的動作戲非常有信心。
只是這會兒看見做完造型款款而來的他，楞是僵了幾秒沒說出話來。
沐玄身著一襲深藍長袍，袖口幾朵暗繡點綴，腰間束著同色系腰帶，貼合的衣衫將他偉岸的胸膛和修勁的腰線完美顯露出來，優雅而不浮誇。
由於他本身頭發不夠長，造型師又接了一截，而後梳成中分式，閑散的束在背後。這種發型讓他額頭上美人尖十分搶眼。
墨雲是孤獨的脆弱的，但也是變態的瘋魔的。而沐玄本身的冷冽疏離和隱隱輕蔑中帶著的不可一世，幾乎完美的和後期黑化的墨雲合二為一。
原本專註的看著劇本的衛卓，終於後知後覺發現氣氛有所變化。擡頭一瞧，不由也多看了幾眼。
隨後眼帶笑意的看著白薇，對她點了點頭。
白薇下頦一揚，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
下午，殘陽在天邊茍延殘喘，餘暉還在掙紮的籠罩大地。萬物皆被火紅沾染。
沐玄身著戲服正聽導演和武術指導講戲。
白薇站在場外，看見這一幕不由想笑。
還記得在橫店時沐玄第一次做完替身，對她說過：在蒼洛國，這樣對我指指點點之人早已白骨成堆。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麽心甘情願的去聽一個“花拳繡腿”的人指指點點？
“試鏡時就覺得他是墨雲獨一無二的人選。”
衛卓不知何時走到這邊，跟白薇說話時視線一直落在片場內。
他是忙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不知道沐玄曾經的“光輝事跡”也算正常。白薇笑了笑：“等那麽久還沒有消息，我真的以為他會選不上。”
“其實差一點就把他換了。”衛卓說，“制片方想塞人進來，是我和導演力爭才將人留下的。”
“還是你們有眼光！”
衛卓看她笑瞇了眼的樣子，不由也勾起嘴角：“你眼光也不錯。”
沐玄這場戲的內容是被天魔派出來的手下暗殺。
因為天魔察覺到他不安分的心思，不顧師姐弟的情分欲將他鏟除。
場記打板後，鏡頭緩緩推進。
沐玄飾演的墨雲獨自坐在院中撫琴，石桌上一盞清酒，一只玲瓏玉杯，空中明月高懸，場景雖然華麗，卻仍然逃不了寂寞的處境。
當沐玄手指輕撥琴弦發出第一個音時，全場視線都被他吸引過去。
沒人認為他會彈這古琴，所以連音都沒有調，只是做做樣子。
盯著監視器的導演也是詫異萬分。
沐玄慵懶的撥弄著，仿佛不曾發現陌生的氣流在四周流竄。突然，修長的手指按住琴弦，靜默片刻，左手緩緩執起酒杯，一飲而進。
再撫琴時，眼中已蓄滿殺氣和即將大開殺戒而產生的快意。
白薇提著一顆心看著沐玄表演，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腳軟。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才是真正的他。
他傲慢的神態，眼中的快意和嘴角的嘲諷，此時此刻全都是自然流露出來的。坐在那裏的不是墨雲，而是那個在蒼洛國，穿越前的沐玄。
“怎麽了？”衛卓垂眸看她。
白薇搖搖頭，艱澀一笑：“……沒事。”
“他演的不錯。墨雲就是這種感覺。”
“……嗯。”
場內，墨雲忽然發力，琴弦一震，桌上酒壺酒杯全部被震碎。
伺機而動的殺手洶湧而出，齊齊沖向墨雲。
墨雲卻邪魅一笑，抽出腰間軟劍，揚手劈去，其中兩人動脈被劃破，血液四濺。
雖然知道這是在拍戲，白薇還是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那男人身上的殺氣太重，已經不單單是在做表演。
一番激鬥後隨著黑衣人全部倒地，那邊陳導抻著脖子喊了一聲“過”。
全場人除了沐玄，仿佛都松了一口氣。
“我的媽，氣場太強了。”
“……我差點被嚇死。”
聽著身邊工作人員的小聲議論，白薇真想上去加個一。
沐玄將道具放下，擡首，就看見白薇跟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垂首交談。他一凜，信手拈來桌上的酒杯碎片，屈指一彈，直直打到了白薇的鞋尖。
“過來！”
白薇見他沈著臉站在不遠處，跟衛卓打了個招呼便快步走過去。
不禁腹誹為什麽男人一拍起戲來都會間歇性的抽風？
白薇沒有註意到，可是衛卓卻看得一清二楚，沐玄看著他時眼裏是濃濃的敵意。
“還有一場，過去補妝吧。”
沐玄卻不動：“幫我擦汗，還有水呢？”
白薇哭笑不得，拿起一旁的水瓶擰開遞給他，又抽了一張紙巾幫他將額頭上那少得可憐的汗擦掉。
“可以了嗎？大明星？”
傲嬌的哼了一聲：“差強人意。”
休息半個小時後，開拍沐玄今天的第二場戲。
相比前一場，這場簡單很多。是暗中窺視天魔和長風的相處，而後根據獲得的信息伺機而動。
墨雲沒有臺詞，只在暗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
季同和許貞狀態不錯，這場戲一次就過了。
直到收工，白薇才有了點真實感——她真的帶著一個武林大魔頭走進了娛樂圈。
就是不知道他會是一股清流還是洶湧的泥石流。
“怎麽看都像後者。”
“你在嘀咕什麽？”
沐玄已經卸完妝，穿回自己的軍綠色大衣和牛仔褲，神清氣爽的站在她身邊。
白薇看了一眼他長了不少的馬尾，搖搖頭：“沒什麽。走吧，吃完飯還要研究明天的戲。”
“總是這樣戰戰兢兢。”
“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白薇擡頭看著黢黑的天空，“今天順利不代表明天也一樣。”
兩人都沒想到這句話會一語成讖，沐玄的短板很快就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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