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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怒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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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的突然失蹤,在青丘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輕塵因為感應到了子衿涉險而匆忙離開青丘,但是恰巧在此時女帝白蓮來看望輕塵的傷勢,數聲呼喚不見輕塵的回應,白蓮才知道輕塵又私自離開了青丘。

白蓮大發雷霆,命人把步鳶拘了來,步鳶膽顫心驚的來到白蓮的面前,顫抖的跪了下來。

白蓮如同一尊石雕,巍然而立,不怒自威:“步鳶,你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婢,你可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裏?”

步鳶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擡,顫聲說道:“回陛下,剛才太子殿下命奴婢去給他煲人參百花湯,奴婢也是剛剛把湯煲好,太子殿下去了哪裏,奴婢實在是不知道啊。”

白蓮大聲罵道:“大膽刁奴,太子殿下身受重傷,你身為他的貼身侍婢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如不嚴懲,你何時才能學會用心?來人!把步鳶給我拖下去重重的打!看她再這麽粗心大意!”

門外應聲走進幾個守衛,就要把步鳶拖出去。忽聽一聲大喝:“住手!”

步鳶回頭一看,卻是輕塵快步走了進來。步鳶象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高聲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

輕塵來到白蓮的面前,急忙跪倒在地,施禮道:“陛下且慢,兒臣不過是在明月宮呆的久了,心情煩悶,故而出去散散心,陛下牽掛兒臣,兒臣萬分感激,只是此事步鳶並不知曉,陛下又何必大動幹戈,遷怒於一個奴婢呢?”

白蓮見輕塵安然無恙的回到明月宮,心中釋然,故而笑道:“我兒身上有傷,出去散心怎可單獨一人,難道不是做奴婢的不經心,有失職之過麽?”

輕塵見白蓮面色和緩,急忙站起身來,拉著白蓮的手親昵的說道:“母親既然不放心兒子單獨一個人出去,兒子以後不出去就是了。”說到這裏輕塵偷偷地瞧了一眼白蓮,見白蓮一掃之前的憤怒之色,急忙笑道:“就算以後我無聊了想要出去散心,我一定帶著步鳶,叫她貼身保護,母親覺得可好?”

白蓮看輕塵為了給步鳶開脫百般討好的模樣,不由得一笑,低聲說道:“算了算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身上有傷,我只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嚇一嚇你的這個奴婢,有哪裏會真的打她?既然你安然無恙,步鳶這一頓打就免了。”白蓮說著對著步鳶身旁的守衛一擺頭,兩個守衛急忙退出門外。

白蓮對著步鳶說道:“步鳶,你剛才不是說你正在給太子殿下煲湯幺?快去看看,別叫糊了。”

步鳶急忙謝過白蓮,起身走了出去。

白蓮又對輕塵囑咐了一翻,這才起身離去。

眼看著白蓮走遠,輕塵頓時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了下來,他艱難的坐在床上,閉目調息。

沒多久,步鳶端著人參百花湯走了進來,擡頭看到輕塵慘白憔悴的臉,步鳶驚得差點把手裏的人參百花湯掉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輕塵的面前,輕聲喚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輕塵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眼前的步鳶,輕聲問道:“步鳶,人參百花湯煲好了?”

“嗯。”步鳶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她不敢多說話,生怕一張嘴,眼中的淚珠就會悄然滑落。

輕塵擡起眼睛看了看步鳶,見她眼睛裏噙著淚水,低聲問道:“你都看出來了?”

步鳶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她悄悄地哽咽著問道:“太子殿下可是又去了凡間?”

輕塵沒有回答,從步鳶的手裏接過人參百花湯,舀了一勺送到嘴裏,慢慢地咽下喉嚨。

步鳶見輕塵不說話,淚水越發奔湧,輕聲泣道:“太子殿下這一身的新傷,可是為了凡間的子衿?”

輕塵手一抖,一點羹湯灑到了地上,他看著步鳶的臉,輕聲說道:“這件事你可有對外人提及?”

步鳶急忙跪在地上,說道:“太子殿下請放心,太子殿下不欲為外人道之事,步鳶定會守口如瓶。只是太子殿下幾次三番為了子衿不顧性命,也要自己多多保重才是啊……?”

“放肆!”輕塵聞言渾身猛地一抖,手裏的羹湯竟然有大半潑灑了出來,他瞪大眼睛逼視著步鳶,沈聲喝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品頭論足!你今天的人參百花湯煲得實在是欠火候,你拿出去重新做來我吃。”

步鳶從來沒有見過輕塵發這麽大的火,嚇得渾身一抖,她不敢擡頭去看輕塵的臉色,急忙從輕塵的手裏接過湯碗,低聲說道:“我懂了,太子殿下多多保重。”

步鳶躬身退到門口,關上明月宮的房門,一陣微風迎面吹來,步鳶只感到臉上一陣陣的冰涼,伸手一抹竟然是不知何時淌了滿臉的淚水,步鳶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或許能明白自己心意的也只有這迎面的冷風了。

心月女君正在閑月閣之內閉門打坐,這時婢女雨花來報:“啟稟女君,步鳶求見。”

“步鳶?”心月女君睜開眼睛,喃喃道:“她來做什麽?”

雨花急忙道:“女君如果不想見她,奴婢去回了她便是。”

“且慢。”心月急忙攔住雨花,說道:“她是太子殿下的婢女,她來見我,必定事關太子殿下。雨花,你去叫她進來。”

“是。”雨花答應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步鳶在雨花的接引下來到心月的面前,急忙跪倒在地:“奴婢步鳶見過女君。”

“步鳶。”心月女君低頭看著步鳶,輕聲問道:“你來找我,可是太子殿下有什麽不妥麽?”

步鳶見問,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顫聲說道:“女君娘娘,奴婢求您救救太子殿下吧!”步鳶說完,匍匐在地痛哭不止。

心月女君聞聽此言,驚得“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問道:“穹寂上神不是已經給輕塵太子打通了關竅了麽?你如此這般,卻是為何?”

步鳶低聲泣道:“太子殿下很是不好了,奴婢特意來請女君娘娘!”

心月女君看步鳶期期艾艾的樣子,急的一拍座椅,急忙站起身來出了閑月閣,眨眼間來到了明月宮。

輕塵勉強端坐在床上,閉目打坐,人形縹緲虛幻、似有若無。

見此情景,心月女君急忙上前一步,在輕塵的眉心一點,幫輕塵穩住身形。

輕塵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心月女君,無力的說道:“女君,您、您怎麽來了?”

心月女君繼續點著輕塵的眉心,說道:“傷成了這般模樣也不說,若不是步鳶跑去閑月閣告訴我,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步鳶?”輕塵看了看站在心月女君背後的步鳶,低聲埋怨道:“你就是多事!”

步鳶嚇得急忙跪倒在地,低聲說道:“奴婢擅自做主請來女君娘娘,望太子殿下恕罪。”

輕塵心中有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心月女君急忙說道:“步鳶,你且到門外守候。”

步鳶謹慎的對著心月女君和輕塵施了一禮,悄悄退出門外。

心月女君輕聲說道:“步鳶護主心切,太子殿下也不要怪她。如果我再遲來一步,太子殿下性命堪憂啊。”

輕塵的臉色慢慢有所好轉,心月女君這才放下點著輕塵眉心的手指,低聲問道:“你的傷勢不是恢覆的挺好的麽,怎的突然就變得如此嚴重了?”

輕塵見心月女君追問,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心月女君急忙抓住輕塵的手一把脈,驚懼的叫道:“輕塵太子!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內丹為何會無故破損?”

輕塵不停的咳嗽,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心月女君這一驚非同小可,也顧不得再追問究竟,急忙施法護住輕塵的心脈。把步鳶叫了進來,說道:“步鳶,你留在這裏好生看護太子殿下,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擾!”

步鳶急忙答應:“女君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生守護太子殿下!”

心月女君出了明月宮,恍惚間似乎看到山石從中人影一閃,心月女君心中記掛輕塵的傷勢,也無暇顧及這些瑣碎小事,於是徑直來到了文淵閣。

落花倒是清閑自在,正呆在文淵閣的書房裏描繪丹青。

心月女君推開文淵閣的房門,落花急忙遮住書桌上的畫卷。

心月女君早已看見,問道:“落花王子閑情雅致,竟然有此丹青妙筆。”

落花見心月女君突然前來,急忙笑道:“閑來無事,胡亂塗了幾筆,叫女君見笑了。”

心月女君往落花身後的書桌上瞟了一眼,見落花所畫的乃是一個女子,亭亭玉立,清雅脫俗,不由得低聲問道:“你畫的可是出塵帝姬?”

落花見隱瞞不住,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作何回答。

心月女君冷笑道:“出塵帝姬身份尊貴,豈是你一個異族可以隨意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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