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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明調暗貶(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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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萌生聽拓跋弘一說,即刻就警惕了起來。

“哦!陛下見笑了!都是貧尼書看得多了,在其中悟出了些許道理罷了!算不上是深谙其道!”她急忙找借口掩飾道。

再不掩飾,她就要露餡了!

“師太又謙虛了!”

拓跋弘以為李萌生真的是在謙虛!

“那……既如此,貧尼的酒送到了,陛下的心結也打開了,貧尼~就先告退了!”

李萌生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她再繼續拓跋弘的跟前,遲早就會露出什麽破綻。

因為面具可以遮住她的臉,聲音也刻意壓低,但這一切卻無法偽裝她自己固有的神態與舉止。

“師太慢走!”

李萌生要走,拓跋弘便沒有攔阻。

一直以來,他對李萌生偽裝的這個不言師太都是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的。

既而,李萌生最後又笑笑地看了一眼拓跋弘,悠然自若地離去。

此時,待李萌生走去,剛才進殿放酒的抱嶷走了出來。

抱嶷一邊翹首看著漸漸遠去的李萌生,一邊皺著眉頭細細地打量。

他看著李萌生一步一徐的神韻,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可這個人是誰?他一時半會壓根就想不起來!

不過,他總覺得這個李萌生裝扮的不言師太有些古裏古怪。

於是,他向拓跋弘納悶地說了一句。

“陛下!你有沒有感覺~這不言師太古裏古怪的?”

他這也只是個人感覺,所以,他想問問拓跋弘的感覺。

“哪裏古怪?朕看著挺好啊!”

然而,拓跋弘看著遠去的李萌生的背影,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麽古怪。

在他個人看來,李萌生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給他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李萌生裝扮的這個不言師太,才是真正能夠給他排憂解難的人!

“奴才總覺得,她走路的姿態像是一個人!”

這時,抱嶷終於想起李萌生裝扮的不言師太哪裏出了問題。

可是走路像誰?

“像誰?”

拓跋弘也好奇了。

“奴才想不起來了!”

這抱嶷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

他又想不起來了!

“咚!”

拓跋弘給抱嶷腦殼上敲了一下。

“朕看你啊,是老眼昏花了!凈開始瞎說!”

拓跋弘權當抱嶷講了個笑話,故意逗他笑,所以,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奴才沒瞎說!”

抱嶷揪揪著嘴,直覺得委屈。

他可沒瞎說!他是個人感覺罷了!

“好了!不說了!進去喝酒去!”

這時,拓跋弘心思早已飄到了李萌生送來的那壇子酒上,不想再與抱嶷理論。

他對抱嶷說了一聲,而後笑笑地先行走回了殿裏。

“好嘞!”

抱嶷見狀,笑笑地跟了上去。

兩人開始在殿裏,自行痛快地飲起酒來。

……

次日,太極殿上,拓跋弘借故以定州刺史辦事不利、管理不善為由,將定州刺史卸任。既而,拓跋弘又委婉地央求馮熙,讓馮熙遷任定州刺史一職。

無奈之下,馮熙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看了一眼游雅,又看了一眼高允、高閭,繼而遞了個顏色,暗示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擺明了的明謫暗貶!他怎能拖他們下水?

幾人會意,皆沒有再出頭露面,只得在一旁暗暗觀望。

然而,此事卻高興壞了朝上的李惠!

李惠手裏捋著自己的三寸胡須,得意洋洋地看著馮熙。

他一邊看著,一邊還在心裏不住地暗中嘀咕。

這回,我看你怎麽翻身!

此時,眾人摸不清朝上的形勢,皆是面面相覷,不敢在朝上攪上一攪。

直待朝散,大臣們在回去的路上,開始議論紛紛。

眾人揣測,馮家在馮清如“臥病在床”之後,勢力一日不比一日,甚有大勢已去之狀。

馮熙、高允、高閭與游雅等人聽見,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對方,而後約到游雅府邸一敘。

來到游雅府邸,四人找了一間安靜無人的房間,席地而坐。

四人圍坐地上,一邊燒著茶水,一邊商量討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想著喝茶了!

“到底怎麽回事?陛下為什麽會突然調你到定州做刺史?”

此時,身為東道主的游雅,第一個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首先問了起來。

馮熙聞聲,長呼了一口氣,繼而搖了搖頭,同是納悶不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前些天,陛下找我商量立楚楚為後的事情,我沒同意,然後陛下就生氣了!”

“難道~陛下是因為立後的事情,才調你去定州?”

高閭覺得這理由有些荒唐地讓人難以置信。

一個為君者,怎可能如此小肚雞腸?

游雅、馮熙聞聲擡眼看了一眼高閭,而後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既而,高允深思了一番,開始張口發話了。

他目光爍爍,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喜歡楚楚,一直想要立楚楚為後,這是眾人所皆知的!只是這立後一事關系重大,陛下如果只是一意孤行,那肯定是不行的!畢竟,立後之事還要依照祖制來辦!”

計劃不如變化快,即使拓跋弘自己想立馮楚楚為皇後,那也要經過“手鑄金人”的選後制度。

“對!依照祖制,選後必要手鑄金人!可手鑄金人流程覆雜,漏洞百出,弄不好,就會被別人乘了嫌隙!”

說起“手鑄金人”的祖制,游雅深有感悟。

馮清如被立為皇後的時候,他可是去做了說客!

那時候,在手鑄金人的現場,女人們之間的戰爭,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當時,真是兇險啊!

“我記得,之前太後手鑄金人的時候,那個乙夫人就沒少花心思!要不是當時先帝聖明,早做好了安排,那這皇後之位,還不知道花落誰家呢!”

高閭想起當時的情形,也是印象深刻。

這手鑄金人之時,就是各宮嬪妃爭相玩心計,鬥手段的時候,所以,當時在場的他,也是看的明明白白。

“不過,我覺得,陛下並不是因為立後一事而調你去定州!”

然而,高允卻並沒有把註意力放在這“手鑄金人”的祖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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