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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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談談看了眼窗外，這裏是一樓，她把這個戲精踢開：“少說虛話，做事！”
“哎，行行！”蔣中意興奮地站起來，也發現這裏是一樓了，臉上有些尷尬，說，“這裏視野不好，一會兒我帶人上樓四處瞧瞧去。”
林談談說：“行，你們中間有沒有誰發燒或者身體不舒服的？”
眾學生面面相覷。
“沒有最好，有的話一定要說出來，李青馮雪玫，你們要把人隔離到別的房間去。”
“為什麽要隔離？”馮雪玫問，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身邊一個女孩子的臉一下子就擺了，神色有些倉皇，其他人也都看著那女孩。
林談談明白了，過去摸了摸這女孩的額頭，果然是燙的。
“我、我我怎麽了？”這女孩說話都是抖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林談談雖然前世也只活到二十歲，來到這具身體才兩天，所以她比這裏大多數人年紀都要小，但是當療養師的那些年裏，她與德高望重的老人打過交道，位高權重的高官到了她手中也是乖乖好病人，還哄過很多生了病的小孩子，換句話說就是閱人無數，見慣了世面。她一方面正常人的閱歷很少，心理上某些方面有些幼稚，但另一方面，卻有著超出這個年齡的成熟。
尤其是面對病人時，她總會多幾分包容耐心，看到這個害怕得快要暈過去的女生，就好像看到了那些一點點大，因為害怕醫院醫生而嚶嚶啼哭的小孩子一般。
她耐心地溫聲說：“也沒什麽，你看到我剛才使出來的超能力了吧？”
女生點點頭。
“這個超能力呢，在覺醒階段，一般都會讓人發燒難受一下。”女生眼睛唰地亮了，激動地臉都紅了：“你是說我……”其他人也羨慕嫉妒得看著女生。
林談談繼續說：“不過呢，如果覺醒失敗很可能燒成喪屍，所以最好先隔離起來。”
女生：“……”
眾學生：“……”
“變、變成喪屍？！”女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發燒燒的，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下輪到林談談：“……”
這麽激動的嗎？她擡頭看向在女生倒地時退出去好幾米遠的學生們：“楞著幹嘛，來倆人把她擡起來啊。”
學生們聽到可能變成喪屍集體都不好了，毛毛地看著女生，誰敢上前啊。
林談談看向蔣中意，蔣中意也不想伸手啊，可就半分鐘前他還表過忠心，最後只能拉了自己的好兄弟，一人擡頭一人擡腳，把人給擡起來，放到了隔壁的瑜伽館去。
林談談還想讓人給她餵點水什麽的，沒人敢去，林談談一想也擔心女生突然間變成喪屍把餵水的給啃了，讓人泡了葡萄糖水，自己給女生餵下去。
葡萄糖粉是在一樓的辦公室裏找到了，還有一些沒開的礦泉水，高熱量餅幹之類的，應該是老師放在這裏給自己備的，於是一群快餓傻了的學生終於能填填肚子了。
蔣中意和他的五個高大隊友，又跳了六個身板比較結實有力氣的男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巡邏小隊，在四樓、三樓占據了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觀察著體育館四周的動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新的喪屍出現。
林談談把籃球架全用金系異能給截了，截成一條一條長度差不多一米的鋼管，給他們當武器。
蔣中意挺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有武器了。”
林談談看著他們手裏凳子腿之類的東西，是從大禮堂拿來的，大禮堂能弄到什麽武器，葉蕭那麽鄭重其事地讓他們給自己弄武器，只是為了提一提他們的膽氣。
“換這個吧，要是嫌鋼管不好用，我剛才看到倉庫裏有棒球棒標槍什麽的，你們自己去挑。”
蔣中意賤兮兮地湊過來：“姐啊。”
林談談挑眉看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麽大一個塊頭，怎麽好意思擺出這麽諂媚的表情。
“那個，那個超能力，真的只能發燒之後才有啊？”
林談談說：“那倒也不是。”
學生們都豎起了耳朵，停住手裏的動作。
“剛才葉蕭，我們葉隊長，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他就沒發過燒，他們一隊人即將墜機的時刻，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的異能。”林談談說，“你如果決心夠大，可以試試讓自己陷入生死一線的關頭，然後試試能不能激發出超能力了。”
蔣中意越聽臉越苦，那要是生死一線之際激發不出來呢？那不就真死翹翹了？
林談談看看他：“超能力要看運氣，不過現在有一條強大的道路，是擺在你們面前，隨時等著你們去走的。”
“什麽道路？”
林談談笑瞇瞇道：“打喪屍啊！”
然後林談談就帶著這些人去打喪屍了。
體育館與陽市大學的教學區隔著一座橋，橋上暫時似乎沒有喪屍過來，但體育館西面那扇緊閉的鐵門外，卻有那麽一些游蕩的是喪屍。
林談談就帶著人隔著鐵門練習殺喪屍。
雖然至今為止死在她手上的喪屍也就那麽幾頭，但這不妨礙她給人當教官，而有這麽個異能者在旁邊看著，蔣中意他們膽子也大了，不就是打喪屍嗎？把它們當怪物一樣打不就行了？
於是當西校門外的喪屍撲過來，他們舉起自己手中的鋼棍、棒球棒就是死命地捶，或者拿著長長的標槍，一槍一個給戳下去。
林談談則看著鐵門外的道路，從這條路出去，就能上馬路開出北大學城區，再一路向西就是寫字樓那邊了，這也是他們選擇把體育館作為最終集合地點的原因。
但這會兒雖然這條路上沒喪屍，那是因為體育館這邊之前就沒有活人，一旦這裏人多了，喪屍自然就會過來。
剛才在直升機上的時候，她就看到這條路出去一下的大路小路上，有不少喪屍。
正這麽想著，遠處天空有看到那艘紅色醒目的直升機了。
她瞇了瞇眼，露出了笑，其他人也在努力呢。
她在這守著集合地點，葉蕭梅柏生負責將四所大學及周圍的幸存者聚集起來帶過來，而其他人則負責將喪屍群引走、分散開，並且開一些車子進來拉人。
李青和馮雪玫兩人及時把求救信息發到她手機裏，林談談則隨時和葉蕭保持著聯系，很清楚他的位置，碰到在他邊上的求救者，便提醒他一聲。
就這樣沒過半個小時，葉蕭還沒回來，先有一撥人來體育館了。
林談談早就得到消息，帶著蔣中意他們去橋頭接應。
這是來自陽市大學宿舍區的一批人，一共四十多人，有跑這來的，有騎著電動車來的，後面稀稀拉拉跟著數目相當的喪屍。
蔣中意咽了咽口水：“這太多了吧？”
“正好給你們練練手。”
蔣中意：不是，拿這麽多喪屍來練手？那剛才他們隔著鐵門打喪屍算什麽？運動前的熱身嗎？
林談談抓這個從體育館裏找來的喇叭，對遠遠跑來的人們說：“快點啊，要關門了！”
橋頭有一道電子移門。
看距離差不多了，林談談就按下關門鍵，移門徐徐滑出。
呼——呼——
兩輛電動車當先駛了過來，後面是跑得快的人，眼看落在最後的一對男女快被喪屍追上，林談談發出了兩道金刺，把他們身後的喪屍給擊倒。
終於在移門徹底關上前，最後一個人也跑了過來，喪屍則被關在門外邊。
林談談一聲令下：“給我打！”
蔣中意幾人哇哇叫著就動手了，這移門有點寬，鋼管棒球棒都不太好用，標槍卻特別好戳，還有兩人一組抱著從體育館倉庫裏找來的不知道什麽用的竹竿狂懟喪屍的，也有拖著一筐鉛球來投擲的。
林談談註意到一個男生，扔鉛球特別強，扔得又遠又準，一球一個喪屍，直把喪屍的面門給砸得凹陷下去，腦漿飛濺。
林談談摸了摸下巴，大家都很積極嘛！
剛獲救的一群人：“……”
這些人是他們同學吧，有好幾個都認識的，怎麽這樣勇猛了？他們這是經歷過什麽？想起自己一路上落荒而逃，哭爹喊娘，忽然覺得特別自慚形穢。
林談談這樣收了好幾波人，讓李青和馮雪玫帶著頭一批學生們將他們安排在體育館裏，該檢查身上有沒有喪屍抓傷的就檢查，發燒了該隔離的就隔離。縱然有人不滿，但有林談談這個異能者坐鎮，還蔣中意那十幾個學生撐場子，這些後來者也不敢有什麽反對意見。
下午兩點的時候，葉蕭總算回來了，他是浩浩蕩蕩回來的，帶著一大群人，還開著不少大車小車，當然後頭也跟著不少喪屍。
這群人一來，整個體育場這一片地都熱鬧或者說嘈雜起來，林談談也不安排人進體育館了，就地分組，讓學生們去檢查，自己拿著個喇叭站在一輛車頂：“過來排隊啊，排成五隊，每個人都要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還有發燒的也自覺出列啊，大家互相監督一下。”
她同樣把發燒者要隔離的原因說了一下，底下就議論紛紛起來，相信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們也會監督身邊人有沒有發燒的。
人群中有一個男人聽到這話，一下子抱緊了懷裏的小女孩，身邊一個老太太遲疑地看著他：“阿善啊……”
“陳姨，陳姨你幫幫我，我家囡囡不能離開我的。”男人慌忙說，他們是小鎮上來的，對這裏的環境、這些學生完全陌生，怎麽放心吧女兒交出去做什麽隔離，他怎麽放心？孩子媽已經不在了，女兒就是他的命。
陳姨是男人的鄰居，也帶著個五歲大的小男孩，家裏老頭子也在昨天不在了，兒子兒媳在外地打工，她很能理解男人，但是：“我不說，他們也會發現的。”
“陳姨，求求你了。”男人哀求道。
陳姨到底不忍心，就沒有說什麽，她想的是隊伍雖然長，但那些學生挨個檢查過來，最後肯定也會檢查到的。
林談談沒註意到這個小角落，她看大家還算配合，跳下車，拿了兩瓶從體育館找到的運動飲料朝葉蕭走去，發現他臉色有些白，明明是冬天，頭發和衣服被汗濕透了，身上也有些狼狽，她心疼極了，把飲料給他：“辛苦了，你喝這個嗎？不然我這裏也有礦泉水。”
“這個就行。”葉蕭接過飲料，擰開後就仰頭喝起來。
林談談……林談談一時沒能收回目光，啊，她家男神喝水也這麽好看，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比別人好聽，就是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太辛苦了。
得盡快給他培養一些幫手才行，想起體育館裏隔離起來的四個發燒的人，再想想挺有可塑性的蔣中意……一想就想多了，等意識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停了，她一回神，發現男神捏著一空瓶子正看著自己。
冬日的淺淺陽光將他淩厲清爽的發梢染上淡金色，還有一點陽光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跳躍，一雙眼清澈黑潤，泛著一抹深邃的亮光……好看，很好看，林談談卻差點跳起來，在目光相對的第一秒果斷低頭，假裝從包裏掏東西，心裏嚶嚶嚶，懊悔不已，怎麽一個沒註意又花癡了。
話說他喝水是不是太快了？那麽一大瓶，六百多毫升呢，不嫌漲得慌？林談談腹誹著偷偷瞅了眼近在咫尺的某人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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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行行！”蔣中意興奮地站起來，也發現這裏是一樓了，臉上有些尷尬，說，“這裏視野不好，一會兒我帶人上樓四處瞧瞧去。”
林談談說：“行，你們中間有沒有誰發燒或者身體不舒服的？”
眾學生面面相覷。
“沒有最好，有的話一定要說出來，李青馮雪玫，你們要把人隔離到別的房間去。”
“為什麽要隔離？”馮雪玫問，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身邊一個女孩子的臉一下子就擺了，神色有些倉皇，其他人也都看著那女孩。
林談談明白了，過去摸了摸這女孩的額頭，果然是燙的。
“我、我我怎麽了？”這女孩說話都是抖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林談談雖然前世也只活到二十歲，來到這具身體才兩天，所以她比這裏大多數人年紀都要小，但是當療養師的那些年裏，她與德高望重的老人打過交道，位高權重的高官到了她手中也是乖乖好病人，還哄過很多生了病的小孩子，換句話說就是閱人無數，見慣了世面。她一方面正常人的閱歷很少，心理上某些方面有些幼稚，但另一方面，卻有著超出這個年齡的成熟。
尤其是面對病人時，她總會多幾分包容耐心，看到這個害怕得快要暈過去的女生，就好像看到了那些一點點大，因為害怕醫院醫生而嚶嚶啼哭的小孩子一般。
她耐心地溫聲說：“也沒什麽，你看到我剛才使出來的超能力了吧？”
女生點點頭。
“這個超能力呢，在覺醒階段，一般都會讓人發燒難受一下。”女生眼睛唰地亮了，激動地臉都紅了：“你是說我……”其他人也羨慕嫉妒得看著女生。
林談談繼續說：“不過呢，如果覺醒失敗很可能燒成喪屍，所以最好先隔離起來。”
女生：“……”
眾學生：“……”
“變、變成喪屍？！”女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發燒燒的，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這下輪到林談談：“……”
這麽激動的嗎？她擡頭看向在女生倒地時退出去好幾米遠的學生們：“楞著幹嘛，來倆人把她擡起來啊。”
學生們聽到可能變成喪屍集體都不好了，毛毛地看著女生，誰敢上前啊。
林談談看向蔣中意，蔣中意也不想伸手啊，可就半分鐘前他還表過忠心，最後只能拉了自己的好兄弟，一人擡頭一人擡腳，把人給擡起來，放到了隔壁的瑜伽館去。
林談談還想讓人給她餵點水什麽的，沒人敢去，林談談一想也擔心女生突然間變成喪屍把餵水的給啃了，讓人泡了葡萄糖水，自己給女生餵下去。
葡萄糖粉是在一樓的辦公室裏找到了，還有一些沒開的礦泉水，高熱量餅幹之類的，應該是老師放在這裏給自己備的，於是一群快餓傻了的學生終於能填填肚子了。
蔣中意和他的五個高大隊友，又跳了六個身板比較結實有力氣的男生，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巡邏小隊，在四樓、三樓占據了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觀察著體育館四周的動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新的喪屍出現。
林談談把籃球架全用金系異能給截了，截成一條一條長度差不多一米的鋼管，給他們當武器。
蔣中意挺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有武器了。”
林談談看著他們手裏凳子腿之類的東西，是從大禮堂拿來的，大禮堂能弄到什麽武器，葉蕭那麽鄭重其事地讓他們給自己弄武器，只是為了提一提他們的膽氣。
“換這個吧，要是嫌鋼管不好用，我剛才看到倉庫裏有棒球棒標槍什麽的，你們自己去挑。”
蔣中意賤兮兮地湊過來：“姐啊。”
林談談挑眉看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麽大一個塊頭，怎麽好意思擺出這麽諂媚的表情。
“那個，那個超能力，真的只能發燒之後才有啊？”
林談談說：“那倒也不是。”
學生們都豎起了耳朵，停住手裏的動作。
“剛才葉蕭，我們葉隊長，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他就沒發過燒，他們一隊人即將墜機的時刻，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的異能。”林談談說，“你如果決心夠大，可以試試讓自己陷入生死一線的關頭，然後試試能不能激發出超能力了。”
蔣中意越聽臉越苦，那要是生死一線之際激發不出來呢？那不就真死翹翹了？
林談談看看他：“超能力要看運氣，不過現在有一條強大的道路，是擺在你們面前，隨時等著你們去走的。”
“什麽道路？”
林談談笑瞇瞇道：“打喪屍啊！”
然後林談談就帶著這些人去打喪屍了。
體育館與陽市大學的教學區隔著一座橋，橋上暫時似乎沒有喪屍過來，但體育館西面那扇緊閉的鐵門外，卻有那麽一些游蕩的是喪屍。
林談談就帶著人隔著鐵門練習殺喪屍。
雖然至今為止死在她手上的喪屍也就那麽幾頭，但這不妨礙她給人當教官，而有這麽個異能者在旁邊看著，蔣中意他們膽子也大了，不就是打喪屍嗎？把它們當怪物一樣打不就行了？
於是當西校門外的喪屍撲過來，他們舉起自己手中的鋼棍、棒球棒就是死命地捶，或者拿著長長的標槍，一槍一個給戳下去。
林談談則看著鐵門外的道路，從這條路出去，就能上馬路開出北大學城區，再一路向西就是寫字樓那邊了，這也是他們選擇把體育館作為最終集合地點的原因。
但這會兒雖然這條路上沒喪屍，那是因為體育館這邊之前就沒有活人，一旦這裏人多了，喪屍自然就會過來。
剛才在直升機上的時候，她就看到這條路出去一下的大路小路上，有不少喪屍。
正這麽想著，遠處天空有看到那艘紅色醒目的直升機了。
她瞇了瞇眼，露出了笑，其他人也在努力呢。
她在這守著集合地點，葉蕭梅柏生負責將四所大學及周圍的幸存者聚集起來帶過來，而其他人則負責將喪屍群引走、分散開，並且開一些車子進來拉人。
李青和馮雪玫兩人及時把求救信息發到她手機裏，林談談則隨時和葉蕭保持著聯系，很清楚他的位置，碰到在他邊上的求救者，便提醒他一聲。
就這樣沒過半個小時，葉蕭還沒回來，先有一撥人來體育館了。
林談談早就得到消息，帶著蔣中意他們去橋頭接應。
這是來自陽市大學宿舍區的一批人，一共四十多人，有跑這來的，有騎著電動車來的，後面稀稀拉拉跟著數目相當的喪屍。
蔣中意咽了咽口水：“這太多了吧？”
“正好給你們練練手。”
蔣中意：不是，拿這麽多喪屍來練手？那剛才他們隔著鐵門打喪屍算什麽？運動前的熱身嗎？
林談談抓這個從體育館裏找來的喇叭，對遠遠跑來的人們說：“快點啊，要關門了！”
橋頭有一道電子移門。
看距離差不多了，林談談就按下關門鍵，移門徐徐滑出。
呼——呼——
兩輛電動車當先駛了過來，後面是跑得快的人，眼看落在最後的一對男女快被喪屍追上，林談談發出了兩道金刺，把他們身後的喪屍給擊倒。
終於在移門徹底關上前，最後一個人也跑了過來，喪屍則被關在門外邊。
林談談一聲令下：“給我打！”
蔣中意幾人哇哇叫著就動手了，這移門有點寬，鋼管棒球棒都不太好用，標槍卻特別好戳，還有兩人一組抱著從體育館倉庫裏找來的不知道什麽用的竹竿狂懟喪屍的，也有拖著一筐鉛球來投擲的。
林談談註意到一個男生，扔鉛球特別強，扔得又遠又準，一球一個喪屍，直把喪屍的面門給砸得凹陷下去，腦漿飛濺。
林談談摸了摸下巴，大家都很積極嘛！
剛獲救的一群人：“……”
這些人是他們同學吧，有好幾個都認識的，怎麽這樣勇猛了？他們這是經歷過什麽？想起自己一路上落荒而逃，哭爹喊娘，忽然覺得特別自慚形穢。
林談談這樣收了好幾波人，讓李青和馮雪玫帶著頭一批學生們將他們安排在體育館裏，該檢查身上有沒有喪屍抓傷的就檢查，發燒了該隔離的就隔離。縱然有人不滿，但有林談談這個異能者坐鎮，還蔣中意那十幾個學生撐場子，這些後來者也不敢有什麽反對意見。
下午兩點的時候，葉蕭總算回來了，他是浩浩蕩蕩回來的，帶著一大群人，還開著不少大車小車，當然後頭也跟著不少喪屍。
這群人一來，整個體育場這一片地都熱鬧或者說嘈雜起來，林談談也不安排人進體育館了，就地分組，讓學生們去檢查，自己拿著個喇叭站在一輛車頂：“過來排隊啊，排成五隊，每個人都要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還有發燒的也自覺出列啊，大家互相監督一下。”
她同樣把發燒者要隔離的原因說了一下，底下就議論紛紛起來，相信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們也會監督身邊人有沒有發燒的。
人群中有一個男人聽到這話，一下子抱緊了懷裏的小女孩，身邊一個老太太遲疑地看著他：“阿善啊……”
“陳姨，陳姨你幫幫我，我家囡囡不能離開我的。”男人慌忙說，他們是小鎮上來的，對這裏的環境、這些學生完全陌生，怎麽放心吧女兒交出去做什麽隔離，他怎麽放心？孩子媽已經不在了，女兒就是他的命。
陳姨是男人的鄰居，也帶著個五歲大的小男孩，家裏老頭子也在昨天不在了，兒子兒媳在外地打工，她很能理解男人，但是：“我不說，他們也會發現的。”
“陳姨，求求你了。”男人哀求道。
陳姨到底不忍心，就沒有說什麽，她想的是隊伍雖然長，但那些學生挨個檢查過來，最後肯定也會檢查到的。
林談談沒註意到這個小角落，她看大家還算配合，跳下車，拿了兩瓶從體育館找到的運動飲料朝葉蕭走去，發現他臉色有些白，明明是冬天，頭發和衣服被汗濕透了，身上也有些狼狽，她心疼極了，把飲料給他：“辛苦了，你喝這個嗎？不然我這裏也有礦泉水。”
“這個就行。”葉蕭接過飲料，擰開後就仰頭喝起來。
林談談……林談談一時沒能收回目光，啊，她家男神喝水也這麽好看，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比別人好聽，就是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太辛苦了。
得盡快給他培養一些幫手才行，想起體育館裏隔離起來的四個發燒的人，再想想挺有可塑性的蔣中意……一想就想多了，等意識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停了，她一回神，發現男神捏著一空瓶子正看著自己。
冬日的淺淺陽光將他淩厲清爽的發梢染上淡金色，還有一點陽光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跳躍，一雙眼清澈黑潤，泛著一抹深邃的亮光……好看，很好看，林談談卻差點跳起來，在目光相對的第一秒果斷低頭，假裝從包裏掏東西，心裏嚶嚶嚶，懊悔不已，怎麽一個沒註意又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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