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的嘴還沒碰到我的唇角，我揚起手掌，對著他的臉直接打了下去，聲音清脆悅耳。

他的臉被我打偏在一旁，舔了舔嘴角玩味的笑道：“這種你親我…我親你的把戲，咱倆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為何這次你就如此動怒？”

看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突現五個手指印，我冷笑了一聲：“毀天滅地？你有本事毀天滅地你就不會躲在泰山底了。清重你如此懦夫何必把自己渲染的高高在上？”

清重移動步伐貼向我，身體也靠近了我，一點也不在意我等一下會不會再揚起手打他，猶如挑釁般說道，“不高高在上怎麽配得起你？人神不能在一起，記憶都來了，你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嗎？”

彼此氣息交換，暧昧縱然，我也墊起腳尖故意移向他。“我不記得了，我從沈睡中醒來，有了不屬於我自己的記憶，記憶中有太多不愉快，你說我怎麽就收了你這個孽徒了呢？”

清重嘴角離我極近，要稍微一傾斜，我們倆的嘴唇就能碰觸到一起，他低聲呢喃著，眼中泛起的光亮，猶如陷入深遠的回憶之中，帶了向往帶了無盡的占有。

“還不是因為你受獸歡迎，洪荒時期的第一批人類，修煉法門能與天同壽，在你們那一批人類中有很多人名流千史，在大天朝的歷史當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還有多少人遺留在這個天地間？”我冰冷的目光望進他的眼中，提高聲量，問道：“洪荒時期第一批人的還有多少人遺留在這個人世間，你把所有的妖獸都增加起來，天朝華夏歷史出現了斷層，那一個斷層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在大天朝華夏歷史中，夏朝以前的時代，就屬於上古時代，而那個上古時代出現了斷層，只聞傳說，沒有任何文字記載。

覺得奇怪的是，夏朝以前大概是公元前5000年以前的歷史，在兩河流域和埃及這段時間都出現了斷層，因為沒有任何歷史記載，這些事件和人物都帶了神話色彩。

即而山海經記載的所有東西，有人說就算出現在那個斷層時代的東西，而我有了記憶，記載山海經上鬼怪的人，是一個從洪荒時期留下來的人。

因為山海經這本古籍是戰國中後期到漢代初中期楚國巴蜀人所作，而袁家祖籍就是巴蜀人，而言家似乎也存在了很多年。

兩者有什麽關聯，還需要好好深究深究，那出現的斷層時代，我就能弄清楚了。

清重嘴角緩緩勾起嘲諷的弧度，“你明知故問啊，李景顏，你那麽聰明，又重新找回自己曾經的記憶，隨便想一想，你就能搞明白這一切，不是嗎？”

“我所有的記憶，每一世的記憶都有斷層，這你又該如何說呢？”利用自己的魂魄給我招魂，我的靈魂附於別人身上，投胎轉世經歷著人生，每個人生都有他的參與，然後他把我每一個人生的記憶都洗去了，真是幹的漂亮，青春於藍勝於藍。

清重緩緩的擡起手，摸著我的下巴上，“你的記憶都在我的手裏，李景顏，大天朝有個名言，說老虎的師傅是貓，貓把什麽技能都教給了老虎，卻忘了教老虎爬樹，是忘了教嗎？不是的，是因為害怕有一天老虎學會了爬樹，貓自己就危險了！”

“你這個師傅真的是好，當初你撿到我的時候，傾囊相授，為了我不再被別人欺負，我的天分又比別人高，舉一反三讓你很詫異。所以你魂飛魄散之後，我想盡辦法找到你，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也是絞盡腦汁，把你所有的記憶給混淆了，看來現在不錯！”

“你知不知道，無論在哪一世，只要我出現在你的身邊，沒有記憶的你都會愛上我，我很歡心，歡心的讓我不斷的在說，你當初自我魂飛魄散是錯誤的，但憑你我兩個的本事，在這天底下，誰是對手？”

再一次揚起手，對準他的臉就去，他卻一把擒住我的手腕，讓我打不下去，微微一拉扯，把我拉到他的懷裏：“惱羞成怒要打人了？脾氣還真的夠暴躁的，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天脾氣不暴躁的！”

“把我松開！”我聲如冰窖，帶無盡的寒冰，不是警告而是命令：“放開你的手，不然的話，你的手就別要了！”

“不要就不要，你又不是沒有割斷我的手！”清重猶如跟我杠上了一樣，說話直接還緊了緊手上的力氣。

我空暇的手，直接抵在他的胸口，再一次說道：“你不放手是嗎？”

清重極其緩慢的搖了搖頭：“我不放，死都不放！”

“那你就去死吧！”我的手掌對著他的胸口，拍了下去，他撲哧一聲一口鮮血吐出來，趔趄後退了好幾步，不要把我的手松開，帶著我一起退。

我差點跌倒在他的身上，穩住了身形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巴掌，我有了記憶，我有了技能，但是力不從心，記得在遙遠的洪荒時期，沒有人能擋得了我一掌，他也不行。

現在都打了兩掌了，他除了吐血，沒有什麽不妥。

清重用手背抹著嘴角的鮮血，看猴似的看著我：“你殺不了我，靈魂重組，就算你擁有曾經的一切，多年來靈魂受到重創，多多少少會有影響的！”

“為了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我對你是煞費苦心，李景顏，相愛的人本來就要在一起，反抗來反抗去，還是要在一起的！”

心中默念，手腕上的鏈子自動帶有靈識纏繞在他身上，把他的脖子裹著，尤其是他拽著我手腕的手，也被裹住了。

這是他的骨頭，這就是我的東西，這個東西得聽我的。

“那我就反抗了，你待如何？不放手？我就把你打出原形，一條巨龍拴起來，就讓你守著泰山底，你說好不好？”最後一句話問得溫柔無比。

清重掙紮的動了一下，他身上的鏈子緊了一分，尤其是手上勒頸的鏈子，因為我心中的默念，把他的手腕層層勒緊，緊得都見了血。

清重手微微一松，就著鏈子把我的手跟他手綁在一起，“這個鏈子雖然是你的，可他終究是我身上的一樣東西，離我身上越近，有的時候他也聽我的，我們倆就要緊緊的綁在一起，就能白頭偕老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你說是不是？”

“你簡直就無可救藥！”他完全激起了我的怒火，我真的不能再對他心慈手軟，對他心慈手軟他就是得寸進尺：“這麽多年了還是死心不改，自己認定的事情就要做，你知不知道，所有的東西他都有使命的，既然身為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神，你就應該背負你的使命，明白嗎？”

“我不明白！”清重死死地盯著我的雙眼，眼中的怒火比我燒的還旺：“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一開始你讓我自生自滅，不給我希望，我就不會有希望，我就會一直絕望下去，絕望到死亡，你給了我希望讓我愛上了你，為了得到你，我不擇手段又怎樣？”

我的手掌瞬間出現一個裂口子，鮮血沒有噴湧，鮮血只是細細的覆蓋著手掌，我的手指幻化成訣，“不擇手段就魂飛魄散吧！”

清重瞳孔猛然一縮，眼中浮現不可置信轉移了視線盯著我的手：“你就這麽舍得？你舍得讓我魂飛魄散？李景顏，你願意讓我去死？我守了你這麽多年，你就否認了它的存在嗎？”

手中帶著紅光，抵上他的眉頭：“在這世界上，在我僅有的記憶裏面，對我百分之百純粹的人，大概只有島國的川赤子了，那個叫深淵的孩子，可惜他不存在了，你讓他魂飛魄散，我讓你魂飛魄散，一命抵一命，公平的很不是嗎？”

他額頭染上了紅光，紅光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轉瞬之間，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變成了淡漠，嘴角露出慘淡淒楚的笑：“李景顏，你的心就是一塊石頭啊，我怎麽就焐不熱呢？”

“我從來沒有求你來把我的心焐熱！”我這下子主動的靠近他和他緊密相貼，貼在他額頭的手，也整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事情起因於我，就由我來收拾，這就是因果輪回！”

慘笑聲越來越大，對我吼著說道：“經過輪回是佛家之言！”言罷對著我伸出手推上我的肩膀，直接把我震開。

我的手脫離了他的額頭，仍猶如重創一樣單膝跪在地上，單手撐在地上，垂著腦袋，嘴角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我倒退的步伐被人從身後攔住，袁薄清剛從我身後傳來，緊接著他的手從身後握住了我的雙臂，關切的聲音響起：“景顏，你沒事吧？”

我身體一扭轉，不只袁薄清，言深之也來了，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西裝革履，也不再是休閑清爽，而是和清重穿的一樣的廣袖漢服。

深黑色的廣袖漢服，繡著金龍，在秦朝，黑色是最尊貴的顏色，只有皇族只有帝王穿的龍袍才是暗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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